看着这瞬间变作废墟的韩府,文正吐了一口气,转身看向朱兴儿,此
时后者浑身发抖,豆大的泪珠一滴滴低落下来,看的文正也是一阵心疼。
紧紧的搂着他的肩膀。
“兴儿,虽然让韩山死的有些舒服,不过,也算是报仇了,他也是
罪有应得被灭了满门,事情也过去了这么多年,不要伤心了哈!”文正安慰道。
朱兴儿不理文正的安慰,面朝东方,扑通一声就是跪下:“爹,女儿报了仇了!”说完,趴在地上大哭出声。文正这次没有去安慰,也没有去拉他,因为他也知道,朱兴儿这么多年一直想着报仇,如今终于雪恨,让他好好发泄一下也可以。
良久,朱兴儿站起,擦了下脸上的泪珠,对文正勉强的一笑道:“呼,走吧!”两人上马,向着濮州城里而去。
此时,濮州府衙,大堂之上,王允,雷明坐在左右侧席,堂下,跪着两人,几人都没有说话,等候文正回来发落。
不一会,文正就是赶来,看着两人,又看向王允,看到王允点头,文正哈哈一笑道:“常常文远,你两个祖父都没有逃脱我的手,你以为你能么?”一名胖脸男子,听到文正说话后,脑袋如小鸡啄米般:“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将军,不要这么懦弱,虽然如今我们已经成为阶下囚,但是男人的骨气我们还是要有的,他文正算什么,反贼一个,就算杀了我们,以后也会青史留名!”一旁,应该是常文远的副将,看到常文远这般懦弱的行为,大声说道,眼神却是满是怒火的盯着文正。
“呵呵,你比他强多了,是条汉子,我放你走!”文正盯着那副将说道。
“哼,你不要惺惺作态了,文正,既然已经落在你手中,要杀要剐随你便,小爷要是皱一下眉头,就不姓蒋!”副将一身正气的说道。
“我说真的,你可以走的!”文正又重新说了一遍,但那副将依然面不改色,盯着文正,文正也盯着他,良久,副将终于先忍耐不住道:“我说过,要死也要死的风风光光,今日,我为保忠义,甘愿死在你手,小爷没有……啪!”那副将还没有说完,身旁的常文远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在他脸上。
“对王爷说话你什么口气!”
“将军,他是反贼啊,死怕什么?留下千古骂名才是最可怕的!”副将声音中带着哭腔,他没有想到,自己一腔正气,却被常文远上手就是一巴掌。
“你要死你去死,我还有妻妾成群,我还有家财万贯,我不能死,王爷,求求您,放了我,您就当我是条狗,您放了我行不行,行不行啊!”常文远说着说着,竟然痛哭起来,文正等人,包括那副将都是摇头,这人,在死亡面前,竟然连个女人都不如。
此时文正并没有听他的话,而是看向那副将,说实话,文正对他的好感还是可以的,就是有一点迂腐,但也不失为忠义之人。
“好,本王就给你一个机会,我看看你在这濮州城的成绩如何,如果你资质平平,没有一丝作为,我也放你走,但是,如果你在这里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那么,呵呵,你就留在这吧!”文正说完,又看向那副将:“你很想死么?好,我成全你,这是‘一刻短命散’吃下去后,一刻后就会死去!”文正说着,自怀中掏出一个小瓶,递给那副将。
“哈哈,好,好,文正,你记住了,我今日,是为保忠义而死的!将军,但愿下一世,我不在是你的副将!”副将说完,正准备吃,却土壤想到自己家中,还有着父母,父母本就这一个儿子,本来以为自己儿子中了武举人,可以光宗耀祖的,没有想到,二老还没有将二老接来享几天福,自己就要与二老阴阳相隔了!
“文正,如果你是汉子的话,能不能答应我一个条件!”副将看向文正道。
“讲讲看!”
“我死后,请给我家二老些银两,让他们去安享晚年!”
“你先喝下去,然后告诉我你家在呢!”文正说道。
“好,我就信你一次!”副将喝下毒药,将家中地址说了一遍。
“那我告诉你好了,你家二老不用我照顾,你死后不久,我就会让他们来陪你!”文正阴笑着说道。
“你!”副将听后,指着文正说不出一句话,一口鲜血喷出,倒地不起。
“军师,你派人将他家二老接过来吧!就说是他接得,常文远,你的副将叫什么?”文正叹口气说道。
“蒋耀!”
“好个英雄男儿蒋耀郎啊!”文正背负双手摇头叹息。
“兄弟,我也觉得他是一个英雄,可是你为什么还要杀了他?”雷明疑惑的问道,但文正却说了句让雷明不明白的话:“只有杀了他,才能为我所用!”说完,向着外面走去,随后进来两名士兵,将常文远拖着,跟着文正,向着集市走去。
此时濮州集市还是依然很热闹,百姓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改朝换代了,开始文正大军进城时,只进来一小部分人,因为早就得到情报说常文远领着手下兵将向外逃走了,昨天常文远撤兵的时候,百姓还纳闷,这是要干什么,不过在早上文正进城时,百姓还以为是将那些老兵撤走换新兵呢!
昨天常文远一出城文正就是知道,待他将手下分散后,监视他们的雷明才率人将其擒获,而刚刚那个副将,并不是雷明所擒获,而是看到常文远遭擒,甘愿陪同。
来至濮州最热闹的地带,文正停下来,清清嗓子,大声说道:“乡亲们,这常文远在濮州时,有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请你们说出来,只要你说出来一条,我就将他砍死!”文正说话,大街上的人是听到了,也围过来看,但却没有一人敢出来说话,他们那里能知道这到底是真是假。
“你们不要怕,我是曹州的文正,现在,濮州已经属于我了,而不是大魏国,我就是你们的王,我会为你们做主的!”文正话音落下,依然没有一人上前,虽然他们看到那跪在地上的是常文远。
“王爷,你看看,没有一个说话的,您是不是可以……”还不待说完,人群中走出一名老妇,抓住常文远的头发,在那里又哭又抓。
“你个天杀的,你还我女儿!”老妇在那里哭着说着。
“老大娘,您仔细说说,放心,我一定会给您主持公道的!”文正说道。
“去年六月十五,我与女儿去庙里上香,被他撞到,将我女儿抢至将军府,给玷污了,我女儿因为感觉没脸见人了,上吊自杀了!”老妇说着,又是捶胸痛哭。文正一听火蹭的就上来了,一把捏在常文远的脖子上,怒声问道:“这是你做的吗?”常文远似是知道今天是走不出濮州城了,眼睛一闭,不再说话。
那些百姓看到文正不像是在开玩笑,一个个跪下,哭声震天,将常文远的恶疾一一说出来。文正越听越怒,手上一使劲,直接将他的脖子给捏碎了,鲜血喷射出来,吓的那些百姓一时没有了反应,一个个愣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