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如梭,四季交替不知多少年月,如今的天莲宗如同往日一般安静,只不过当年本来就被人知之甚少的龙御,现在已经差不多被淡忘了。
天莲宗内的玉洬阁,凌继子负手而立站于窗台,眼睛死死盯着飞升台那边嘴中喃喃道:“一百一十年了,御儿?如果不是你的本命灯还未熄灭,为师早就不顾一切的去带你出来了。”
也难怪凌继子会这么说,在龙御进入天莲宗前凌继子便用其精血做引,为龙御炼制本命灯,在此期间凌继子见龙御的本命灯长盛不衰的迹象,心中那份担心也就随之消散。
这一日,碧空万里无云,一切都是显得那么安静,忽然只见飞升台上虚空一阵扭曲,随后一阵灿金之色充满整个扭曲的空间,天地真元疯狂的朝虚空中聚集过去。
只见扭曲的虚空竟然开始泛起五彩斑斓之色,天莲宗在飞升台附近巡逻的弟子感受到这真元波动的时候,飞快的朝其发生地点御器而去。
当虚空承受到一个临界点的时候,只见扭曲的虚空竟然凝滞不动起来,片刻之后只听“轰”的一声,爆炸的气流如同奔腾翻滚的洪浪一般朝四周席卷而去,其波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朝周围扩散而且,如果当时有人在这爆炸范围之内,就算不死也得吐血重伤。
虚空如同安静的镜面一般,“叮”的一声脆响砰然破碎。
与此同时,玉洬阁内的凌继子和其他师弟同样感受到了着巨大的真元波动,面色凝重之下纷纷朝飞升台赶去。
爆炸的波动连同飞升台的玉石一并轰碎,激起一阵浓烈的烟雾;烟雾渐渐退去,一道屹立的人影在烟雾中隐约可见。
这时候天莲宗巡逻的弟子也已经御器赶到,看着飞升台下面滚滚烟雾,心中不禁骇然这爆炸的波动竟然如此之大。
忽然一名天莲宗弟子面色一紧对着这滚滚浓雾中隐约的人影喝声道:“是何人如此大胆,竟然在天莲宗撒野。”
而烟雾中的人影并没有回答其问话,而是宽袖一甩,一阵狂风席卷而出,那烟雾中模糊的人影渐渐的开始清晰起来。
片刻之后,只见一位身穿红袍的老者出现在散去烟雾的地方,看着老者随意披下的长发呈银白之色,胡须从下巴直垂胸膛,其面如玉般饱满红润,其背之上背着一把赤红色的宝剑。
空中御器的天莲宗巡逻弟子见老者不回答自己的问话,当即面色露出一阵恼怒之意道:“如果再不道出名讳,别怪天莲晚辈不客气了。”
只见红袍老者仰望空中的天莲宗弟子喃喃道:“呃?天莲宗?”忽然老者放声大笑,那笑声中隐约参杂着激动。
见红袍老者这般模样,天莲宗弟子一阵恼怒之余双手掐诀,飞快的变化这手印在停止的刹那间,只见老者头顶虚空一阵波动,随之一道火浪如同奔腾的洪水一般奔流而下直袭老者。
只见老者眼珠一斜,看着即将席卷到身上的火浪竟然无动于衷;眨眼之息火浪便将老者的身形淹没。
待火浪消失,其刚才老者所站之地面一片通红,但是老者的身影却如同鬼魅般消失不见。
天莲宗弟子见此一幕不由的一愣,心中想到虽然自己这招威力够大,但是也不至于将此人完全化作飞灰。
忽然前者眉目一睁,飞快的转身盯着自己的背后,只见那老者在空中负手而立,其面容古井无波般平静,红袍老者嘴角微微上扬,牵动着那嘴角胡须道:“不错不错,如果不是老夫躲得够快,还真的被你这火浪给烧的面目全非去。”
随后老者看着满脸骇然的天莲宗弟子接着道:“啧啧,天莲宗的弟子吗?让我试试你的实力如何?”
只见红袍老者刚说完话,身体如同鬼魅般消失不见;下一刻出现在有所警惕的天莲宗弟子背后。
天莲宗弟子见到此幕,面色一紧慌忙双手掐诀,一道火红色的火壁出现在背后,与此同时只见红袍老者单手竖刀直砍这红色火壁之上。
红色火壁竟然在老者的徒手攻击下竟然发出“咔……咔”的声音,随之破碎消散。
就在天莲宗弟子准备攻击之时,其背后的红袍老者再次消失不见,前者眼中忽然闪现出惊骇之色。
只见红袍老者再次出现之时,竟然是天莲宗弟子的面前,单手呈掌状得击在后者胸膛之上,只见后者感觉一阵胸闷的同时身体径直的倒飞出去。
不过其倒飞出去的同时,心中急速流转之下想道,这老者明显对自己有戏耍之意,否则刚才那一掌,自己不死也会重伤吐血,而现在自己的情况除了胸闷之外根本别无异状。
就在那天莲宗弟子稳住狼狈的身形时,一声如同雷霆般的喝声响彻天地:“是何人竟然在天莲宗捣乱,如若识相还望快快离去,否则别怪天莲宗对其下杀手。”
红袍老者仰面凝望天空,只见一道灰虹激射而来,现出一位黑发灰袍的年轻道人,看着空中飘浮的红袍老者灰袍道人心中暗暗惊讶,自己明明从对方身上感受不到一丝的法力波动,但是此人竟然能飘浮在空中之上,随即心中急速流转之下对对面之人说道:“在下凌真子,敢问阁下为何在天莲宗动手。”
红袍老者闻言眉尖一挑,讶声道:“同是凌字辈修士,竟然如此年轻?”心思流转之下竟然想试探一下对方的实力。
只见红袍老者二话不说,身影在原地突然消失不见,凌真子见此冷哼一声,宽大的袖袍一挥,虚空之处一道人影踉跄而出惊讶的看着面色之上古井无波的凌真子。
就在凌真子准备再次动手之时,又是一声喝声响彻天地:“师弟住手。”
随即数道人影出现在凌真子身边,红袍老者见到出现在凌真子身边的人时,面色一正慌忙跪地道:“弟子龙御,拜见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