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道夜雪这个人物怕是今后在家族历史上威望不会弱于武功最强的王道儒,就是此人,在数百年前,一力研究出了王道家的三大绝学之一,倾城一指。
王道家三大绝学,倾城一指出自王道夜雪之手,龙行天下掌相对较晚,是王道楚歌所创,而拂江日影手最晚,是王道儒在二十余年前创出,而后王道辞全面改进了前两大绝学与王道家不少武功,才成就了王道家如今辉煌。
可以说,倾城一指是王道家在数百年前武林与修真者乱战时能存活下来的关键所在,当时神州大地上尽是武林中人与修真者的战场,明里暗里不知多少处在流血,在伤亡,许多门阀虽然有强大的实力,但也怕蚁多咬死象,所以纷纷往海外与孤僻的地点发展,比如啸剑阁,流波剑派。
王道一族向来生活在醉浆岛,而醉浆岛迷人的景色,集天地灵气的风水,不知另多少人垂涎,但是一来王道家的武功实在神鬼莫测,二来有先抢到附近大岛的流波剑派驰援,三来便是所有妄图入侵者都深深忌惮王道一族如果拼命,用出倾城一指来,只怕无人能挡,是以,醉浆岛在那场动乱中被保存下来,倾城一指的名号也深深烙印在当年的出海者心中。
“用倾城一指炼剑?”王道辞犹豫着说出了这胆大之极的想法,以他的内力,如果持续*出倾城一指去在铁石上刻印什么,大概能支撑五六息时间,如果把剑胎放在烈火中,使用倾城一指时,裂日玄天功还能吸收火力,大概这个时间能翻个倍。
王道夜雪的裂日玄天功最高也才练到第六重末,与王道辞差不了多少,如果要靠倾城一指炼剑,那需要多少时日?而且,未经王道儒改良的裂日玄天功根本没那么快的恢复能力。
“好小子,你这胆子和当年王道夜雪差不多,对,倾城一指号称无坚不摧,是天地间最可怖的武功之一,当一切都奈何不了那奇石之时,王道夜雪只能拿出倾城一指,经三代人努力,终于在六十余年后炼制成了这柄销魂荡。”庄老长叹一声,“但是一切还没有结束。”
“又怎么了?”余月梦在一旁怪道,心中隐隐有些震撼,怪不得王道辞习练内功时如此坚韧,多次徘徊在走火入魔边缘时也是咬牙挺过,那日在吴家血战,无论身上受何伤,就是不肯喊出声痛来,任凭痛的额头冷汗直冒,也是浴血奋战到底。想想王道家三代人倾尽内力炼制此剑,大抵这就是王道家远距东海,也让不可一世的啸剑阁不敢小觑的原因吧?
“天地玄黄石与这沧海陵墓一正一邪,本是势均力敌,但是王道家的裂日玄天功又是天下至阳至刚的内力,导致正邪不平,沧海陵墓的对于鬼物克制的大能大力被完全压制,发挥不出这销魂荡的最大能力,于是王道家中又有一人找来两条奇石,镶嵌在剑身,就是你今天看见的这两条血槽,这是两条沥血石,本是镇在蚩尤墓中,后来被王道楚歌盗出,用来制衡裂日玄天功,这也是用倾城一指一口气镶嵌而成。”
“拿这种毁天灭地的武功还炼一把剑,销魂荡啊,销魂荡。”王道辞抚摸着背上长剑,忽然觉得这柄剑在手中到底有多少分量,这是先祖耗尽心血练就的王道家的辉煌,他不能对不起这柄剑。
余月梦微微一笑:“庄老,能不能先说这十柄剑到底是什么关系。”
“同庐而铸,而且那个剑庐,只铸这十柄剑,而后便埋没在一片大雪中?”庄老正色道。
“大雪?陌道雪不就是这么出来的么?”沧颜婷说着看了看王道辞。
“最后一柄就是陌道雪,最后一剑出,那剑庐带着最好的铸剑师,一起消失在天地间一片茫然的白中,再无消息。”庄老轻叹一声,“这十柄剑在南疆荒无人烟处出得悄无声息,很多一出现就蛰伏了,好像就在等着一个聚合的机会,你看看你们,一个个都是人中龙凤,大概,你们十人在一起,是今古武林中最强悍的一个组合,能掀起多大的风浪,你们自己心里也清楚,不须老朽多说。”庄老笑了笑,脸色中有历经沧桑的睿智。
“那个预言到底是要十剑干什么?”王道辞抿了抿嘴,总不见得只是要搅乱江湖那么简单吧?“王道辞看着庄老的眼,似乎想从他眼中读出什么来。
“你们可以去南疆寻找这个答案,我刚从那回来,寻找失踪的神器七星龙渊(中国古代十大名剑之一),这一去六年间,七星龙渊没找到,但是这十把剑的消息打探到了不少,包括你轩辕羽的这柄秦魂锋,还有啸剑阁的传奇神兵商影怒。”庄老看着轩辕羽道,“你这长剑本来是该由欧冶子来铸造,但欧冶子好似怕这柄剑给他带来什么麻烦,就没接受,而且把剑也送到了那个剑庐,商影怒则是啸剑阁当时阁主亲自送去材料到那剑庐,反正十剑不管是直接还是阴差阳错都在那里出生。”
“如同冥冥中指定?”王道辞哼了声,“算命的故弄玄虚时候都这么说,能不能换个说法?”王道辞几乎是戏谑地看着庄老,当所有人都表情严肃时,也只有他与轩辕羽那么从容地面对着一切,如果说轩辕羽是饱经风浪,看破沧桑,那么王道辞就是天生的勇气与这个家族无视天地的傲气。
“你若不信无妨自己去查查。”庄老懒得跟现在嬉皮笑脸的王道辞解释,王道辞毫不在意地一笑,“我只要知道销魂荡是怎么来的就够了,至于十剑的关系,反正我们已经结为兄弟,不论剑之间是什么关系,我只要知道我们有兄弟义气就行。”
王道辞这话说得坦然,众人纷纷颔首侧目,月冷袖嘻嘻笑道:“辞兄弟这话说得不错,有见地,这辈子你总算说对一句话。”
“月姐,你这话说得,有点埋汰辞哥哥了。”沧颜婷笑着,看着陌道雪,笑声越来越冷。
月冷袖:“没,我什么都没说啊,辞兄弟说得向来都对,辞兄弟英明神武!”
沧颜婷与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