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化云宗男儿伤情 南疆山玄狐喋血(一)
南清风2015-10-25 03:157,051

  深秋细雨,下得有些缠绵,如丝如注,飘洒于九州大地。

  慕容紫静静的坐在一畔清池旁,痴痴的看着水面之上,任秋雨在三千青丝上滑落。

  已是黄昏,记不清多少次这样的黄昏了,就这样一直坐在这样一个水池旁。伴得残荷听雨声,只为那一袭青衫。有谁可知,多少年前清池沐浴,曾有那么一道身影在偷偷的看着。

  三年来,不知道多少次梦里诉相思,柔情绕指长。纵然受到师傅责备,惹得师尊盛怒,又何曾放弃那最后一丝期望?

  幽幽松涛声,夹着秋雨,荡起一层凄凉。多少梦回柔肠,只愿执子之手,共赏春花秋月,一起逍遥流浪。千年轮回,万世等待,只求能伴得一生共守候。有道是:伤心时,盼首驻。劳燕分飞引愁渡。

  伴得千秋赏黄花,往事易逝如在昨。

  故日情,罢还休。残荷听雨丝丝顾。

  三千弱水流相思,等尽泪花遥遥途。

  诉离愁,哀更愁。一曲离歌苦相守。

  残花落尽愁愈浓,遍开桃花相逢处。

  “小广,你,到底在哪啊?”

  慕容紫哀怨的叹了口气,已经是清泪横流。眼前残景,似乎难以化解半分愁思。娇弱的身躯在风雨中微微颤摆,仿佛随时折断一般。

  缓缓的转过身子,朝池畔的后方小道之上跨去,突然如见到不可接受的东西一般,惊呼一声:“小广?”

  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神,慕容紫使劲的揉了揉眼,露出一丝极度的欣慰之色。

  眼前青年比之三年前,不知道成熟了几分。消瘦的身形一如前夕,未曾变化分毫。

  张广静静的站在慕容紫十步之前,看着憔悴无比的慕容紫,眼中一酸,险些掉下泪。强制忍住之后,任风雨扑面,站立不动。

  两人如雕塑一般屹立在秋雨之中,纹丝不动。

  慕容紫紫衫一动,一下扑进张广怀中,轻轻啜泣。突然面色一寒,看着张广空荡荡的左袖,急道:“小广,你这是怎么了,是谁弄的?”

  张广看着怀中佳人,心中百般言语,一时竟也说不出话来,只愿意一声就这样拥这怀中佳人,管他万世千秋,功高盖世,只要有那么一袭紫影相伴,便是就此失去生命,也不会稍有犹豫。

  待听的慕容紫发问,面色之中露出一丝惆怅。

  “没什么,无意中被恶兽所伤。”

  慕容紫闻言,露出一丝疑惑,未再发问,只是眼神之中露出一丝寒色。轻轻抚摸这空荡荡的左臂袖口,忍不住一阵伤神。

  秋雨下的有些凄凉,滴落在拥抱在一起的男女身上,炸出一丝雨花。

  仿佛天地之中,只有这一池清水影印这两道残影。

  雨势更急,伴着风威,不断击打在紫青两道身影上。

  任他风吹雨打,也分不开紧拥的身影,仿佛,两道身影原本便是一体。仿佛,历经千年万载,不曾分离•,天地万物,只有这紧紧相拥的两道身影,融于风雨之中•••••

  玄云分观,张广看着一脸怒容的玄云真人,眼中闪过一丝坚毅,死死跪在地上。

  玄云真人看着跪在地上的张广,面色之中更显恼怒。随后轻哼一声,不再看张广一眼,转身离去。

  易封封站在大殿一旁,待玄云离开之后,急忙来到张广身旁,微微责道:“小师弟,你这样坚持,恐怕世尊真的生怒了。”

  张广抬头,看了看易封封,眼中露出一丝惆怅,有些哽咽道:“易师兄,难道你还不了解我的个性么?”

  易封封闻言,眉头轻轻一皱,轻叹一声道:“即便如此,可是那化云宗的慕容紫已经和文杰有了婚约,你这样又是何苦?”

  张广眼神一冷,看着易封封萧索的身形,道:“前天我去了一趟化云宗,知道紫儿是被*的,若是真与文杰结成双休道侣,恐怕会伤心一生。”

  “那又如何?难不成你还去抢婚不成?昨天我和师傅一起去化云宗,那天瑶仙子亲口所言,难道还有假不成?”

  张广猛然站起,狠狠道:“即便如此,我也不会放弃。”

  易封封见张广说的斩钉截铁,面色微微一颤,突然闪过一道清丽的面孔,瞳孔一缩,叹气道:“小师弟,很多事情,我们都是身不由己,你,还是打消那个念头吧。”

  张广盯着易封封,道:“大师兄,难道你便舍得清秋师姐么?”

  易封封闻言身形一震,姑射清秋的身影瞬间涌现在脑子,徘徊不去。

  “清秋师妹已经和主观的古师兄有了婚约,这件事情,你还是别再提了。”

  “像你这般畏畏缩缩的,清秋师姐又如何看得起你?”

  易封封听的张广此言,神色一变,紧紧盯着张广,张广也同样看着易封封。

  神色一缓,轻声道:“小师弟,有些事情,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好,很多时候,连我自己也分清自己到底在想什么。有的时候,我也很想豪迈一次,跟她表白,可是每当见到她时,却有不敢面对,你说的对,我确实有些畏畏缩缩,不过清秋师妹和古岚师兄早就互有情意,同门师兄又有哪个不晓?我若是真的说了心里话,恐怕反而惹得大家不快。”

  张广听着易封封一番言语,神色不变。看了看有些哀愁的易封封,坚毅道:“师兄若是真的对清秋师姐不再有所想法,恐怕也不会说出这番话来。”

  易封封眼角一抽,突然大声道:“那有如何?难道我说出那些话,便能让她跟我一起嘛?”

  张广被突然发火的易封封吓了一跳,怔怔的看着易封封,未曾想到一向温和的大师兄竟然会对着自己大吼,一时说不出话来。

  易封封说完之后,看了张广一眼,闪过一丝愧色,急忙低声道:“小师弟,刚刚有些激动,你没事吧。”

  张广看着神情有些落寞的易封封,微微摇头道:“大师兄,无论如何,便是得罪化云宗,我也不会放弃紫儿。”

  易封封看着张广,突然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眼前少年已经完全蜕变为那样一个成熟的青年。轻轻叹了口气,转身离开,走到张广身旁时,闪过一丝复杂神色,最后道:“你既然如此选择,那我也不勉强,师傅那边,我会替你顶着一些,自己小心。”说完之后,再也不看张广一眼,径直走出殿外。

  张广闻言,神色一动,紧紧的看着离去的背影,闪过一丝欣慰,轻声道:“大师兄,谢谢你了。”

  易封封离去的身形似乎微微一颤,再也不曾回头,转瞬消失在张广眼前。

  张广待易封封离去之后,看了大殿之上的三清圣像一眼,微微鞠躬,也离开殿中••••••夜色初临,凡海心中有些烦乱。想起方才张广所说的话,心中更是焦急,不停的在房间之中走动。

  “这样肯定不行,若是师傅知道了,恐怕真的不会再饶我了。”

  “唉,可是小广哥那么坚决,我也不能不帮,到时候只要小心些,想必也能顺利的将紫儿师姐带走。只是万一被逮到,恐怕事情就不简单了。”

  凡海在房间之中不断走动,面色不断变幻,最后似下定决心一般,停住身形,看了窗外明月一眼,狠狠道:“冒险也这么多次了,再赌一次,想必也不会那么糟糕••••••”

  欲派大殿外一处空地上,侯小小依旧一副落寞之色,呆呆的看着天际,仿佛有那么一道身影在天空之中若隐若现。

  大殿中,一片红黑之色,将整个环境渲染的有些神秘。

  大殿之下,一处秘洞之中,春十三娘静静的看一道青色身影,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几年前无意中得到圣教开教祖师大圣老人贴身玉佩“大圣归一令”,圣令不知因何原因残缺一角。千年前大圣老人凭着手中归一令统领圣教数百年,后来大圣老人深入东方无根深海,就此失踪,大圣归一令也跟着不见,自此,圣教三名护法各自意见不和,各自拥护一名教主,几百年的发展,圣教一分为三。几百年间,三大派阀无不想回复千年盛况,奈何相互之间关系错综复杂,时不时有火并吞噬现象,根本统一不了。

  欲派之主春十三娘自从得到圣令之后,便召集派中长老,商议大事,最后一致决定修复圣令,挥令而出,以号召其余两派。

  三年前整个欲派不惜出动全派之力,将九州之上各宗各派都冒险搜刮了一番,甚至甘冒大险,花费巨大代价,联合其余两大派阀偷袭玄道观,只是为了得到炼制圣令所需的三块极品灵玉而已。

  一年前,春十三娘使计将炼器宗现任宗主赵无觉偷偷请来,强令其炼制魔教千年圣令,事到如今,已成大半,只待圣令一出,号令群雄。

  “赵宗主,不知道什么时候大令得成?”

  赵无觉站在一处齐人高低的铜鼎之旁,望着铜鼎之中散逸出的丝丝雾气,闪过一丝谨慎之色。猛然听得身后春十三娘发问,神色一颤,急忙转身拱掌,朝身后欲派之主一行礼。

  “欲主放心,半年之内,大令定然可成。”

  春十三娘见赵无觉言辞之中有些惊惧,脸上闪过一丝冷色,轻哼一声。

  “凭借赵宗主之能,修复小小圣令,进展又怎么会如此之慢,赵宗主莫非耍我欲派不成?”

  赵无觉闻言,身形微微一颤,面色之中闪过一丝焦急,解释道:“无觉不敢,只是大圣归一令早就失传千年之久,便是我炼器宗那些祖师,恐怕也不能轻易炼制出。更何况欲主也是知道,‘大圣归一令’乃千年前大圣老人统一贵教的无上道器,如果不使用我炼器宗无上炼器之具‘化虚鼎’将之炼化,恐怕任何人都无法将圣令修复。”

  春十三娘狠狠的盯着赵无觉瞪了一眼,冷声道:“如此说来,赵宗主是不肯尽力而为了?”

  赵无觉被春十三娘瞪的心慌,急忙道:“赵某不敢,只是圣令珍贵,得需要费大心神方可。”

  春十三娘闻言面色微微一松,朝赵无觉摆摆手。

  “既然如此,那我便不再过多废话,不过大事紧急,我要你四月之内一定修成圣令,否则别怪我不顾两派情面。”

  赵无觉听的最后一句,心中暗自诽谤几句,口中连道:“欲主放心,赵某绝无欺瞒之意,只是圣令修复非同小可,再给某四月时间,定能修复圣令,以成欲主大事。”

  春十三娘笑色一闪而过,随即道:“嗯,如此甚好,若是急需材质,可直接过来找我。”

  “最后关头,只需要将三块极品灵玉融入即可,如此尚请欲主将三块灵玉收好,以便大令最终得成。”

  春十三娘闻言,微微一阵犹豫,从怀中拿出一方紫檀木盒,木盒封闭,隐隐感觉到其中灵力涌动。

  “三块极品灵石都在其中,你小心收藏,若是融入之时我不再派内,你可不必通知我,你直接融入修复。”

  说完之后,将紫檀木盒抛给赵无觉。

  赵无觉伸手接住木盒,眼中贪婪之色一闪而过,随即将木盒收好,朝春十三娘看去,弓下身子。

  “欲主放心,赵某定当竭尽所能修复圣令。”

  春十三娘微微看了赵无觉一眼,转身离开地下秘洞。

  赵无觉在身前女子身影彻底消失之后,嘴角露出一丝阴笑,拿出木盒,小心的抚摸一番,轻轻打开。

  木盒之中,青、红、白三块色质不一的灵玉静静的躺在布帛之上。

  赵无觉拿起一块青色灵玉,眼中闪过一丝喜爱,不断在手中把玩。

  “这就是传说中的玄方玉么?果然是成名已久,名不虚传,色泽如此清澈,不知道功效到底如何••••••。”

  秘洞之外,花媚儿看着从秘洞之中走出的春十三娘,微微皱眉。

  “师傅,现在将三块极品灵玉交给赵无觉,你不怕他会有异心么?”

  春十三娘看了一脸消瘦的花媚儿,闪过一丝疼爱之色,随即朝洞口看了一眼,冷冷道:“谅他赵无觉还没这个胆子,若是真敢有所私心,便是天涯海角,也要将其除掉。”

  花媚儿面色依旧憔悴,仿佛大病方好一般,轻轻对着春十三娘说道:“话虽如此,可是我心中始终有些不放心。”

  “好了,媚儿,师傅心中自然有数,你不必担心。看你的样子,恐怕又是为那小辈所困扰吧。”

  花媚儿见其师傅不愿谈论圣教大事,也不敢过分。又听得说道侯小小,心中微微一算,缓缓点头。

  “你这孩子,修习欲派秘法将近十载,未曾绝情绝欲,反而对正道小子动了情思,真是胡闹。”

  “徒儿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两年来每次见到小小那个样子,心中总会有些酸楚。”

  花媚儿说完之后,眼中媚色尽消,反而露出一丝惆怅。

  春十三娘见状,轻哼一声道:“不管如何,若是五年之内,你仍然没有把握将其控制,我会亲自出手将其除掉,以免养虎为患。”

  花媚儿闻言眼角微微一抽,低头不语。

  春十三娘看了花媚儿一眼,见花媚儿如此神色,哪能不知道其心中所想,也暗自叹气不已。当初答应将玄道观侯小小控制收入门下,也是为了得到玄道观中一块灵玉。如今花媚儿会陷入感情漩涡之中,着实未曾料到。

  轻声叹了口气,看着花媚儿憔悴的身形,有些无奈。

  “化云宗大告天下,天瑶弟子慕容紫与天云弟子文杰下个月将举行婚礼,如今正魔形势紧张,我看婚礼之上肯定不会那么平静。你平时最喜欢热闹,看你如今状态也不适合修炼,便去一趟化云附近吧,或许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花媚儿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犹豫,随即慢慢点头,似乎又想到什么,对着其师道:“到时我会带上小小一起。”

  春十三娘见花媚儿面色坚定,也不反对,朝花媚儿挥挥手,示意其离开。

  花媚儿脑子闪过侯小小落寞身影,朝其师傅行礼之后,朝外走去。

  春十三娘看这花媚儿柔弱的背影,闪过一丝无奈,随后缓缓摇头,低声自语道:“真是没想到啊,没想到,早知道如此,当初就不该让其带出那正道小辈,唉,唉••••••”

  侯小小看着眼前花媚儿,有些烦躁,冷冷的看了眼前柔媚女子一眼,冷声道:“我不是说过了吗?最近谁也不想见,你还来干什么?”

  花媚儿听得侯小小说话,眼圈一红,险些哭出声来,随后掩面跑出侯小小房间,哪里还有当初逍遥津之中灵敏睿智的妖女气质。

  轮椅之上的侯小小看着眼前一幕,心中烦躁之意微微减弱,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哀伤,仿佛对离开的花媚儿不再那么反感,隐隐还有一丝愧疚。三年中究竟不知道什么原因,偶偶想起往事,总会莫名的一阵心烦意乱,特别是一袭白衣身影不断徘徊时心中更是痛苦纠结,仿佛天下之大,竟无处可寻,只能避于九幽,以期散的一身惆怅。情愁似水,斩不断,理不清。明明忘却,偏偏回忆。总总故情,历历在目。

  长叹一声,推动轮椅,朝花媚儿离开的方向移去••••••

  九州之上,东北方向的化云宗异常热闹。

  半月之前公布宗内两名杰出弟子将结成连理,九州之上靠近化云宗的各大小门派纷纷提物造访,提前恭贺一番。

  化云宗几位真人长老见此,无论大小,总不能冷落别人一片心意,为此也忙煞一番,不断安排大小门派代表落住之处。

  化云宗,某处静园之内,慕容紫幽幽的看着一池秋水,有些迷离,有些伤感。仿佛天生便多愁善感一般。

  一月之前,雨中依偎,听得风雨声,笑看前后路。放佛只要靠在那坚毅的臂膀之上,天下之大,随处可游。

  可谁曾想,半月前,其师傅天瑶仙子突然告知与文杰在三天之后必须成婚,当时若惊天霹雷,险些当场摔倒。

  天瑶仙子不顾自己反对,将自己软禁在宗内一处隐秘的静园之中。自从来到这里之后,整日便对着一池秋水发呆。

  脑子不断闪过独臂青年坚毅身影,那一刻多想再次拥在那厚实的怀抱之中。只是不知什么原因,自从那天之后,再也没有听到张广人任何消息。

  “我相信你。”

  幽幽轻语,飘落秋水之中,仿佛荡起一层涟漪。秋风萧瑟,将风中残影轻轻淹没,一朵枯萎的蔷薇在风中轻轻颤抖,似乎诉说那一段曾经的情。

  化云宗内,文杰如今可谓是春风得意,无论见到谁,都有些俯视心态,除了大师兄吴昊还有些忌惮之外,便是连宗内一些长老都有些无视。

  想想三日后将抱得美人归,心中如何不喜?

  从慕容紫入得化云宗那日起,便有些惊叹之意。后来慕容紫主动对自己有些纠缠,也因为自己高傲的性格显得有些不理不睬。直到十年前张广的突然出现,一连串的变化,使得慕容紫对自己有些失望,貌似倾心玄道观那小子,心中如何不嫉妒?

  凭借自身优势,向来眼高过顶。尽管知道慕容紫与自己的婚事并非心甘情愿,可是想到那玄道观的张广,不由得心中一阵怒气,暗想自己哪里又比不上他?凭什么慕容紫对那小子如此死心塌地,尽管十年时光,似乎也未曾消磨掉那些女儿家的情思?

  “杰儿,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

  蓦然听得声音,文杰心头一震,朝身旁看了一眼,不知何时,一名古铜色面容的中年男子站在身后。

  “师傅,徒儿方才正思考三日后大婚事宜,一时失神。”

  见文杰满面春风之色,男子闪过一丝笑意。随意嗯了一声,朝看着身前巍峨的葱郁山峦。想起弟子婚事,面色之中闪过一丝阴厉。

  “天瑶师妹那弟子好生不识抬举,老夫亲自上门诉说,竟然敢多番拒绝此事。此番若非老祖亲言,恐怕掌门师兄还会将此事拖延。等到入我天云门下之时,可不能如此放任自由,定要严管不已。”

  心中暗暗想道,仿佛一直对自己不敬的慕容紫此刻正服服帖帖的站在身前,异常恭敬一般。

  文杰站在天云身旁,看着师傅不断变幻的表情,闪过一丝疑惑,欲言又止。

  仿佛知道文杰心中所想一般,天云真人微微转首,看着文杰疑惑面色,轻笑道:“你可知道,前些日子,玄道观的玄云来我宗内提亲?”说到玄云,仿佛想起一件天大笑话一般。

  文杰闻言,面色微微一变。随即问道:“师傅如此说来,那玄道观的张广可是不曾死心,让我多做提防?”

  天云双手搭在身后,看着文杰,露出一丝赞许。眼前弟子资质不凡,若非有些傲气导致心性不稳,想必百年之后,定能得成大道。

  “你说的不错,十年前我观那小辈便是心性坚毅之极。十年间更是为了观内一名女弟子,只身前往落仙之所,寻得妖界巫祖。上次玄云来访,想必便是其人苦求之故,否则凭玄云老道那固执脾气,是不会拉下脸向掌门师兄提亲。”

  文杰对于张广之事也是略有耳闻,此刻听得天云如此之说,面色渐渐变冷,脑子不断闪过张广面庞。

  天云见文杰面色阴冷,知其所想,面色不变道:“你也不必担心,此事乃老祖亲自下令,便是掌门师兄也无权干问,要是玄道观那小辈真敢胡来,纵使有其师门长辈在,也绝不会轻易放过。”

  天云说道最后一句时,面色闪过一丝清寒。

  文杰听得老祖下令之时,面色顿时一松。心中暗暗一狠,若是婚礼之上,真有什么不开眼的宵小敢来化云宗胡闹,拼着师门责罚,也要将其废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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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风云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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