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离战场的曹*和曹洪带着数名亲兵向着联军大营的方向纵马狂奔,不知跑了多远,这时已来到黄河边上,身后已听不到战场的喊杀声,也没有传来追兵的马蹄声。
“吁”,感觉已经脱离危险的曹*勒住了战马,停了下来。
曹洪一看,也勒住战马,“主公,为何停下来?”
曹*看着战场的方向,脸上露出思索的神情,“子廉,我们为何听不到厮杀声?”
“或许是我们离得远了吧?”说话不经大脑的曹洪回答。
“不对,数万人的战场,离得再远也不会寂静无声。”曹*肯定的说,“何况连追兵都没有,绝对不正常。除非……”
“除非元让、妙才他们全军……”说道这里曹洪顿时闭上了嘴,“呸呸呸!我什么都没说。坏的不灵好的灵。”
曹*看着还略带稚嫩的曹洪那稍显滑稽的举动不禁有些好笑,就连原本紧张的心情似乎也有所放松。
“放心吧!子廉,即使全军覆没,凭借元让他们的武艺也一定能全身而退。”
“对啊!元让、妙才他们的武艺比我厉害多了,一定没事的。”曹洪放心了。
安慰完曹洪,曹*依然觉得战场一定有变化,没有理由,完全是一种直觉。而他在六年前带兵征讨黄巾之时,这种直觉曾数次救过他的性命,所以他相信这种感觉。
“子廉,我们在此稍作休息,你派一人返回战场打探消息。”不愧是枭雄曹*,雷厉风行。
“啊?哦!我这就去安排。”愣了一下的曹洪很快回过神来,对于自己的老大曹*的命令他从来是不打折扣的,何况他也很想知道其他兄弟的情况,所以很快就派出了一名亲兵向着战场的方向赶去。
没多久,曹*他们就再次停到了马蹄声,“只有一匹马,不会是追兵。”曹*肯定的说。
当那个起着马的身影出现时,曹*的判断被证明是完全正确的,来的是他们刚派出去不久的那个亲兵。
很快,那个亲兵就来到了他们休息尔等地方,他纵身下马小跑着来到曹*身边,曹*还看到了他的脸上有一种奇怪的表情。不过很快,曹*就知道了这种奇怪表情的由来。
那亲兵面对曹*单膝下跪,道:“启禀主公,我军……我军已经战胜了西凉军,正在诸位将军的带领下收编所俘虏的西凉军。”
“嗯。嗯?”曹*很快就惊讶的问道“你是说我军战胜了西凉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战胜了。”这个亲兵肯定地说,“这是吕布吕将军的原话,而且还让您快回去,说是在分俘虏的时候各位将军差点打起来,他压不住。乐将军正率人马前来接应。”
说压不住的话是吕布故意的,虽然你把这些都做好了能体现出你的本事,可是在老大曹*如今落魄的时候你却能压住他的族内兄弟,而且还能指挥他们。这不是告诉曹老大,有你没你都行嘛。吕布是不会犯这样的小错的。
“是奉先!哈,奉先也安然无恙。原本见奉先未归,而且徐荣的骑兵也少了五千,便知奉先也在大战,原以为凭奉先的武艺定能获胜,但没想到如此之快。早知如此我等坚守便可。”
“其余诸位将军情况如何?”插话的是曹洪,不过曹*并没有为此生气,反而也是一脸很想知道的表情。
“嗯……嗯……”看着面前的两位“求知欲望”强烈的大佬,小亲兵有点紧张,“几位将军身上都有伤,但是均无大碍,而且……而且……”
“而且什么?别结结巴巴的,快说!”曹洪急了。
“而且,吕将军还生擒了徐荣。”
“什么?”曹*猛地站了起来,他被这个消息震惊了。“生擒徐荣?你说的可是事实?”
“主公,小人所言全都属实,小人还亲眼看到了被绑在马上的徐荣。”
“主公,我们先回去吧,到时候再亲自问元让他们就是了。”曹洪看到曹*急了连忙安慰。
很快曹*就出现在了大队人马的面前,吕布,夏侯惇、夏侯渊、曹纯、李典、乐进他们见曹*安然回归然感到高兴。
接下来曹老大面对着好友卫兹的尸体,面对着一心求死不愿意归降的徐荣,曹*用为卫兹报仇的名义将徐荣斩首。随后又用对待将军的礼仪将徐荣全尸葬与黄河岸边并筑坟立碑,并在吕布的建议下为徐荣书写了碑文,追思了徐荣在边疆时为大汉立下的战功。
接下来,曹*又偕同诸将在黄河边上为此役阵亡的卫兹和数千将士主持了一个简单的祭祀仪式,他的祭文中将错误全部揽叨叨了自己身上,祭文的最后写到:“……*本应一死以谢诸位,然国贼(董卓)不除,天下未靖,*不敢以私忘公,故留此待罪之躯效命于世……”
曹*的行为使得曹军因汴水之战而低沉的士气重新振作起来,幸存者中原属卫兹陈留军体系的部分士兵和那些被俘虏的西凉兵也因为曹*的人格魅力而彻底投向曹*。
吕布统计了一下,从汴水战场带回来的士兵大约有三千五百余人,伤势痊愈能够重返战场的足有三千人,剩下的人曹*也准备采纳吕布的建议,将他们安置在辎重营和教导队(吕布投军时建议设立)中。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如果不是这支曹军中的大部分士兵都是夏侯家、曹家和卫家的家兵的话,仅仅一个多月的训练是绝对不能让他们坚持到吕布回来救援的那一刻的。
而那些被俘虏的西凉兵这时候也相当的配合曹*的行为,缺少了主将徐荣和其他诸位将领的西凉军在溃乱之后纷纷来投靠,人数竟然多达八千骑兵和一万步兵。因此曹*因祸得福,曹*的兵马由一万人马增加到两万一千余人,但是由于此时曹*的军中多是降兵,因此只得退回盟军大营。
而荣阳在由剩余军官中的职务最高者——唯一的一个别部司马向董卓报信后,就彻底呆在荥阳不动了。害得吕布因为担心荥阳守军再度偷袭将所有的虎豹骑全部撒了出去作为警戒,结果发现不过是自己瞎担心而已,为此吕布还对着荥阳守军一肚子怨念。
因为伤兵的拖累,又没有追兵的危险,十数日后,曹*才率部回到盟军大营,此时众位诸侯依然是屯军数十万,终日置酒高会。
而这时,董卓斩杀城门校尉伍琼、督军校尉周毖,又以袁绍之故,杀太傅袁隗、太仆袁基,及其家人以上五十馀人。
面对着不思进取,反而对狼狈的曹*多有嘲讽之言的众诸侯,曹*斥责道:“诸君听吾计,使渤海引河内之众临孟津,酸枣诸将守成皋,据敖仓,塞轘辕、太谷,全制其险,使袁将军率南阳之军军丹、析,入武关,以震三辅,皆高垒深壁,勿与战,益为疑兵,示天下形势,以顺诛逆,可立定也。今兵以义动,持疑不进,失天下望,窃为诸君耻之!”说完,曹*率军离开了盟军大营,投奔好友袁绍在河内的大营而去,同时,他还派出夏侯惇、夏侯渊前往扬州募兵,并且召此时正以千余人纵横淮泗的族弟曹仁从军。
接下来,关东诸侯依然按兵不动,反正粮草无需自己担心自有他人供给,能白吃白喝谁不干呢。
但是因为各诸侯只顾起兵讨董而忽视了耕作时间,再多的粮草也不够数十万大军消耗的,终有坐吃山空之时。
盟军大营中,兖州刺史刘岱就因为粮草于东郡太守桥瑁交恶,刘岱率兵击杀桥瑁,而让自己的亲信王肱担任东郡太守。
此举开创了关东诸侯相互攻伐的先例,成为了日后汉末大乱的开幕式。
可是这些对于曹*而言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他现在需要做的就是躲在一旁*伤口,恢复元气。汴水一战,曹军虽惨胜,不过好在曹*的名声开始穿遍天下:“谯郡曹孟德,不惧董卓暴虐,西凉军强悍,于众诸侯畏缩不前之际,独帅本部奔袭虎牢关,途遇强敌,血战汴水,击退敌军。”
这使得很多豪杰和有识之士纷纷将目光集中到了曹*的身上,曹*自陈留起兵后又再度吸引了世人的目光。
冬季,在河阳津,董卓军主动出击,大破王匡。
随后的初平二年二月,又依李儒之计,在梁东击败关东诸侯之中唯一还在主动进攻的孙坚
但是,勇挚刚毅的孙坚却在战败后再次收拾残兵反击董卓,于诸陵败董卓,雒阳败郭汜。入京师,扫除宗庙,祠以太牢。而这时则传出了孙坚得传国玺于城南甄宫井中的传言,于是孙坚修塞诸陵,引军退还鲁阳。
就在曹*到了河内之后,袁绍又让曹*着实吃了几惊。
首先是袁绍与韩馥谋立幽州牧刘虞为帝,想以此来对抗董卓控制下的朝廷,曹*坚决拒绝参与此事。
之后袁绍又在和曹*的宴会上出示一块玉印,表示自己对抗朝廷的意图,曹*又再次予以婉拒,但是心里对袁绍已经起了提防之心。
接下来就是袁绍谋夺冀州,这时的袁绍已经笼络了冀州官员之心,架空了韩馥并取而代之,自领冀州牧,以韩馥为奋威将军,却不给他一个士兵,也不给他一名官员。收冀州人才为袁绍自己所用,广平沮授为奋武将军,让他监护诸将,宠遇甚厚。魏郡审配、巨鹿田丰因为他们的正直敢言不得志于韩馥,袁绍以田丰为别驾,审配为治中,再加上南阳许攸、逢纪、颍川荀谌全部收入自己帐下作为谋士。
这时,袁绍和曹*之间有一番关于各自路线选择对话。
袁绍问曹*说:“若事不辑,则方面何所可据?”
曹*反问道:“足下意以为何如?”
袁绍说:“吾南据河,北阻燕、代,兼戎狄之众,南向以争天下,庶可以济乎?”
曹*说:“吾任天下之智力,以道御之,无所不可。”
济北相鲍信见此情景对曹*说:“袁绍为盟主,因权夺利,将自生乱,是复有一卓也。若抑之,则力不能制,只以遘难。且可规大河之南以待其变。”曹*郁闷之下却无可奈何,对鲍信之言也只能称善。
于是,曹*在河内一面结好袁绍,韬光养晦,一面训练士卒,休养生息,同时派人催促夏侯兄弟加紧行动,静静的等待鲍信所言的大河之南的变化。
而这时,吕布却带给了曹*一个惊喜,他之前派出的人不但拉拢到了近八千并州军士兵投靠曹*,还将东观的所有藏书都搬到的曹*的面前。于此同时,吕布又再度推辞了曹*命他统领全部并州军的命令,反而建议将并州军打乱后由其余诸将分别统领,他仍然只是统帅虎豹骑。
而曹*在思索了片刻什么也没说,只是拍了拍吕布的肩,用力捏了捏,说:“*有奉先,大业可期也。诸位,东观藏书一事还需保密,切勿泄露!”说完转身进了自己的营帐。
吕布知道,此时的他因为立下大功却不因此而揽权而赢得了曹*的信任,拯救东观的藏书的行为也让爱好文学的曹*将吕布引为知己,这可是历史上曹营诸人中唯有郭嘉才能得到的待遇。
吕布沾沾自喜了好几天,就他在考虑是不是也要向郭嘉同志学习一下浪子的风格时,曹纯、乐进、李典一把把他拉到了训练场上,让他帮忙分担练兵的工作,着实把他累了个半死。
而汴水之战也因为吕布的逆袭,彻底的干掉了西凉军荥阳守军的全部高级将领,使的西凉军在大局已定之时发生溃乱导致功亏一篑,汴水之战也摆脱了历史上曹*战败的记录,董卓和联军双方均认可之战以平局收场。但是考虑到双方力量的对比,除董卓方面外,各方势力都认为曹*至少是惨胜,而生擒徐荣,彻底改变了战局的吕布以及麾下虎豹骑也因此而进入了各方势力的视线。
“单骑敢冲三万大军,吕奉先有万夫不当之勇也!当真是天下第一猛将,而那虎豹骑也是悍勇如斯啊!损失三百余骑,歼敌万余。”结果,继曹*之后,汴水之战让吕布的名声也是大涨,众人一起向他贺喜。
大汉初年七月,黄巾余孽会合黑山、于毒、白绕、眭固等十馀万众人寇略魏郡、东郡,魏郡自有袁绍出兵。
而现任东郡太守王肱一介书生,无力指挥士兵平乱,导致东郡河北之地一片混乱。袁绍作为盟主,自然不愿见到这种局面,而且他也想乘此机会把势力范围扩大到东郡,于是他以盟主的身份命令现在驻扎在河内的少时好友曹*出兵东郡。
“诸位,今黄巾余孽携众十余万寇掠州郡,魏郡自有本初公应对,而东郡王肱无能,不能抵御贼寇,本初公欲请某率兵击贼,诸位有何建议?”大帐之中接到袁绍命令的曹*正召集诸人会议。
如今曹*的实力较汴水之战后又有所增强,原有汴水之战后的近二万余人,后张辽拉来并州士兵八千人,夏侯兄弟再扬州募兵一千余人,曹仁也带来一千余人,总兵力达到了近三万人,而骑兵更是达到了一万二千余骑,远远超过了历史上曹军的实力。加上一年的恢复休养和训练,全军战斗力远胜于初平元年陈留起兵之时。
而曹*的帐下也多了几人,不但有从淮泗召回的曹仁,还有颖川名士戏志才和枣祗。这二人则是因为听闻曹*怒斥不思进取的诸侯后独自进兵,在汴水与西凉军大战,擒徐荣,退敌军,所以被曹*的敢于独自面对强敌的勇气和魄力以及对大汉的忠心所感动。于是,戏志才和枣祗自颖川赶到河内而投曹*。
这二人的到来不但让曹*高兴,也让吕布、李典这两人欣喜若狂。
原来,曹军之中文士缺乏,很多文案之事只能由吕布、李典、曹纯这三个还算有点文化的武将处理。
曹纯还好说,老大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吕、李二人就不爽了,终日与成堆的竹简打交道让“他们都快疯了”(曹洪语)。吕布曾说:“我宁愿带兵去冲董卓的大营,也不愿意整天傻坐在一堆堆的竹子和木头里。”戏志才和枣祗的到来,不但让曹*多了两个谋士,也接过了曹军的所有文案工作,这当然是皆大欢喜之事。
特别是在曹*需要别人为他出谋划策之时,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不多时就能拿出一个或几个方案以供曹*选择决断。不像以前基本上能出谋划策的就只有吕布,可是吕布还是个半吊子,只是靠比这时多出近两千年的知识和近段时间发挥出当年高考时的恶补,才勉强撑起在曹营文武双全的名头。这不,现在枣祗就站出来了。
“主公,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属下发现我军的战力冠于众诸侯之上,但是却因为缺少一个可以依靠的根据地,所以就无法继续发展壮大。如今魏郡、东郡之乱正好为主公提供了一个绝好的机会,只要我们能拿下东郡,就有了立足之基,望主公切莫迟疑。”
“是啊!是啊!乱贼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我们大军一到,立时可破。”曹洪跳了出来。
“枣祗先生所言甚是。”曹*没有理会曹洪,反而将目光转向戏志才那边,“不知志才先生有何见解?”吕布赶忙把正站在中间不知所措的曹洪来了回来。
一副名士之风的戏志才站了出来,他相貌清瘦,为人潇洒。
“妈的,不愧是有‘颖川名士’之称的人啊!”吕布私下里和曹洪窃窃私语到,曹洪这时也只有点头的份了。
“主公明鉴。”戏志才的声音不高,但是让人听得十分的清楚。“适才枣祗兄所言极是,取东郡以为主公根基此事刻不容缓。首先袁本初为联军盟主,他请主公出兵之意不便于拒绝。其二正如子廉将军所言,乱贼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不堪一击。
所以,出兵是必须的,至于如何打,属下并无意见,一切由主公和诸位将军定夺。只是东郡乃兖州刺史刘岱杀桥瑁而夺之地,主公应袁本初之请入东郡平乱,必然与其发生冲突,我军战力虽强,兵力却远远少于刘兖州。且乱贼主力具集中于河北之地,故主公应放弃进兵东郡治所濮阳,而驻军东武阳。”
“这……”曹*颇为犹豫,毕竟濮阳作为东郡治所,城高壁厚,钱粮众多,得到濮阳,全军就有了充裕的钱粮,要知道这万匹战马可不好伺候。但濮阳毕竟与刘岱大军相距太近,以刘岱杀桥瑁的作风是绝对不容旁人染指濮阳的。
看到曹*的犹豫,戏志才又开口了。
“主公,吾知主公和鲍济北有‘规大河之南’的战略策划,然依照目前情况来看,若占据濮阳,必然会于刘兖州冲突,而濮阳位于河南,也不便于从袁本初那里得到粮草援助。若驻军东武阳,则可立于主动之地,只要我军能站稳脚步,以后之事还不是任由主公定夺。”
“好!好!好!”听完戏志才的话曹*连喊三声好,“吾得志才、枣祗相助,如鱼得水耳。”(曹老大好像就会这一句)
“诸位,吾意已决,出兵东郡。尔等还有建议否?”曹*说道。
这时吕布站了出来向曹*抱拳行礼,“主公,两位先生刚才所言甚是,布请主公下令,与乱贼接战之时,应以俘敌为主,杀敌为辅,诛其首恶,赦其余众。”
曹*看着站在下面的吕布用疑惑的语气问道:“文远此言何意?”
吕布不慌不忙的向曹*解释道:“主公欲成大业,必须有人。因战争的一切都是以人为本。人者,文臣,武将,民众耳,其尤以民众为重。民众为主公之根基,兵、粮皆出其中。主公占东郡之地,收贼众为己所用,用其屯田,则主公不但有了兵源,还有了粮草,更得到天下的人心。人心所向,主公大业安能不成!”对不起啦,枣祗先生,抢了你建议屯田的功劳了。吕布心里念叨着。
曹*听到吕布这一番话兴奋异常,“人……人……对啊,有了人就有了智谋之士,有了人就有了将,有了人就有了士兵,有了人就有了粮草。哈哈,民众为根基!奉先此言甚妙!”曹*一个人那里自言自语,越说声音越大。
枣祗看着吕布一脸惊讶,他没想到一个武将还能对大局有此精妙的言论,原以为他这天下第一的猛将不过一莽夫已。戏志才则看着吕布一脸的微笑,自从他在曹*那里知道东观的藏书就是吕布派人抢救回来的之后,他就不认为吕布只是单纯的一介武夫,毕竟能认识到东观藏书的珍贵之处,并有意识的抢救保存的人无论如何都不会只是一介武夫的,今天吕布的表现让他的猜测得到了证实。
其余曹营将领也都明白了吕布的意思,他们更因为曾经同生共死的经历于吕布关系极好。曹*对吕布的赞扬让他们也‘于我心有戚戚焉’,而吕布作为武将,也让他们在两位新来的谋士面前大有面子。这不,和吕布关系最好的曹洪就一脸“看到了吧,这就是我好哥们”的表情。
热闹了一会儿后,众人各归本位。两位谋士一脸轻松,他们出谋划策,为主公进言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武将们则是用热烈的、期盼的目光盯着曹*,在河内憋了近一年的他们早就想着能重新披挂上阵,纵马驰骋了。
“奉先,妙才。”曹*下令了。
“末将在。”
“你二人率所部骑兵先行出发,自行寻觅战机,无需事事回报。”
“谨遵将令!”吕布,夏侯渊出列领命后,转身走出大帐集合兵马去了。
“子孝、子纯,你二人率一千兵马紧随奉先,妙才之后,随时接应。”
“末将遵令!”
“乐进、李典,你二人各领一千兵马作为两翼。”
“末将遵令!”
“元让,你率一千兵马保护辎重后行。”
“喏!”夏侯惇还是那么言简意赅。
“子廉,你留在中军。”
“啊?哦。”曹洪颇为不能首先接敌而有些沮丧,这时站在曹洪身边的曹纯低声说道;“子廉,你留在中军,主公和二位先生的安危系你一身,责任重大,切莫轻视。”
“嗯!”一听到责任重大,曹洪立时一扫沮丧之色,又重新精神抖擞起来。
曹*素知这位族弟曹洪的脾气,又看到曹纯在安慰曹洪,于是放下心来,对着枣祗和戏志才说:“二位先生和*就随中军行动如何?”
枣祗、戏志才出列回答道:“我等听凭主公吩咐。”
“好!”曹*此时豪气冲天,“诸将速去整顿兵马,兵发东郡!”
“喏!!!”
于是,曹*抓住了这次机会,在“暂时”的盟友袁绍的掩护下,全力向东,进军东郡。
吕布、夏侯渊率骑兵作为箭头直插东武阳而去,曹仁、曹纯、乐进、李典率兵随后跟进,一时间,三万曹军精锐如同下山的猛虎一般把寇掠东郡的黄巾余孽打的鬼哭狼嚎,抱头鼠窜。
吕布和夏侯渊更是充分发挥了骑兵的机动力和冲击力,吕布斩杀白绕,夏侯渊斩杀眭固,两人有率骑兵将剩余贼众向曹仁等人的方向赶去,最终将十余万黄巾余部全部迫降,于毒率残部逃回老巢。
而曹*的中军和夏侯惇的后军根本就没有发挥的余地,夏侯惇还好,曹洪就颇为不爽了,天天盯着打的过瘾的几人比武,让吕布、夏侯渊、曹仁、曹纯、乐进、李典六人烦不胜烦。
原本比武时,吕布都给曹洪留点面子。可是在几次被弄烦了以后,只要曹洪去找吕布比武,吕布总是一招放倒然后该干嘛干嘛去。这也让众多武将知道了,吕布这个天下第一猛将不是开玩笑的。
扫平贼寇之后,曹*依戏志才之言驻军东武阳并回报袁绍,而袁绍以曹*之功向朝廷上表曹*为东郡太守,曹*终于在起兵一年多之后有了一块立足之地。
随后,曹*从十余万俘虏中挑出一万精壮从军,交由众将加紧训练,再挑出千人作为奴仆赏赐给属下,剩下的俘虏则交给枣祗、任峻进行屯田。
这时,吕布又奏请曹*,划出部分土地进行军屯并分出人手到黄河中捕鱼以补充军粮,对于能加强自身实力的建议曹*向来是二话不说,立刻批准。
到了冬季,因为及时补种和大规模的捕鱼,加上缴获的贼军抢劫的粮草,曹军的粮草充裕,足够用到明年收获之时。
于是,吕布又向曹*建议进行冬季练兵,因为他知道,在寒冷的冬天训练出来的士兵无论是在心理素质上还是战斗力上都要比其他季节训练出来的士兵强上很多。曹*听完张辽的分析后觉的得很有道理,加上现在因为入冬后各地纷纷偃旗息鼓,修养士卒,而自己的物资充足,足够冬季的消耗,也就同意了张辽的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