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北疆的车队眼看就要出发了,可还是不见杨国忠的影子,难道这做兄长的就眼睁睁地让他妹妹跟着自己去北疆?安庆绪此时正在杨玉环鞍前马后屁颠屁颠地逗杨玉环乐和,可安禄山心里却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他想:实在不行只能动用必杀技——谎称肚子痛去厕所拖延时间了。
就在这时,四匹骏马拉着一辆半街宽的大马车从街的尽头烟尘滚滚地呼啸而来,这架势,这排场,绝对错不了,看来是大救星国舅爷来了。
马车停下后,杨国忠慌忙从马车上下来,没好气地瞪着下马作揖的安禄山:“贵妃娘娘呢?”
“回国舅爷,贵妃娘娘在马车上歇息着呢。”安禄山指向身后的马车。
“哎呦我的姑奶奶啊,您这又是闹的哪出啊?这当贵妃的,哪能说走就走啊?跑出来也就算了,你跑北疆干嘛去啊?那破地方那是人待的呀?!”杨国忠像个中年妇女似的,苦口婆心地说。
“哼,我已经下定决心了,哥哥你说什么都没用的。”
杨国忠上前一步贴近杨玉环的耳朵说:“你这丫头怎么都这么大了还这么不懂事,不是什么事情都能由着你的性子来的!你这一走,让我这当国舅的老脸往哪搁啊,皇上还不定怎么找我撒气呢!就算你不为我着想,那你也得为你自己考虑考虑啊,你一走,那还不便宜了后宫的那些小妖精了?等你想回来的时候恐怕你的位子都没了!”杨国忠软硬皆施。
“哼,他爱找谁找谁去吧!”杨国忠没想到他的话正点了杨玉环的死穴,无异于火上浇油,杨玉环一咬牙:“车夫,出发!”
车夫哪知道这是什么情况,听到主子吩咐就长鞭一甩,马车轰隆隆地跑了起来,只留下杨国忠留在原地捶胸顿足地叫喊。
连杨国忠都没留下贵妃娘娘,这可如何是好,安禄山心都凉了,事已至此,只能走一步想一步了。
这回去的路上,安禄山就像伺候亲妈一样伺候着杨贵妃:贵妃说累了,安禄山就下令车队停下来休息,贵妃说坐的腰酸背痛了,安禄山就亲自给娘娘捏肩捶背,贵妃说渴了,安禄山就让车队停下来,烧水焙茶,不敢有丝毫怠慢。
当然安禄山心里清楚的很,杨贵妃可是皇上的心头肉,只要有她在皇上枕边稍微吹吹风,为他美言几句,自己就能加官进爵,飞黄腾达,所以他的殷勤都不是白献的。
路上,安禄山派手下快马回北疆,临时征用一个下等官员家的房子,赶走家丁,清除府中的贵重器物,用它来假装成安府,迎接杨贵妃的到来。
安禄山这样做有三个目的:一是为了让杨贵妃受不了这样的贫苦生活,耍完性子早些回宫,以免夜长梦多,二是可以显得他清廉为官,家徒四壁,两袖清风,这样等贵妃娘娘回宫后,即使抱怨,也相当是在给自己说好话,三是赶走家丁,自己就可以继续像儿子一样鞍前马后地伺候杨贵妃,趁此机会多在杨贵妃心中留些好印象。
不得不佩服安禄山这只老狐狸的手段,到了北疆安顿下娘娘后,一切都是在按照安禄山的计划进行。
一日,史朝义在街上溜达。自从李艾被赶走后,每天都过的风平浪静的,只是杨贵妃扑向自己怀中的画面时常还浮现在自己的脑海中,一想到这个,史朝义就心神不宁,久久不能平静。
突然,有人在史朝义右肩膀拍了一下,史朝义很习惯地把头转向右边,没人,一个小姑娘俏皮地在他左边蹦达着:“哈哈,朝义哥你又上当了。”
史朝义回过神定睛一看,原来是女巫袁雪妖啊,这袁雪妖长得倒是水灵可爱,可她自称是前朝*师袁天罡的亲孙女,说自己虽不及爷爷袁天罡通晓天罡地煞,但是也是半人半妖,能掐会算。因为整天说这样的疯言疯语,一般人都把她当成不祥的异类,远远躲着她。只有从小与她长大的史朝义不理会世俗的流言蜚语,愿意与她交往。
“朝义哥,你回来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啊,我来占上一卦,算算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吧?”袁雪妖合上双眼,似乎艰难地沉思了一会儿,说:“朝义哥,你是昨天午时回来的,对吧?”
史朝义满脸黑线地说:“你就别算了,连街上卖猪肉的都知道我前天就回来了啊。”
“啊?这不算,这不算,定是我不小心哪里算错了,我重新算算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哈,嗯……是前天对不对?”
“哈哈,傻丫头,我大前天就回来了,只是前天才出门,碰上卖猪肉的而已。小女巫算卦原来还是靠猜啊,哈哈哈……”
“啊!朝义哥,你去了趟长安怎么变坏了啊,还戏弄我!还有啊,你是不是跟人打过架啊?”
“嗯?这又是怎么猜的?”
“说了不是猜的啦!我早就跟你说了,你体内有一颗天火珠,我感觉你动用了体内天火珠的灵力,很可能是与人搏斗了!”袁雪妖瞪圆杏眼,一本正经地说。
“哈哈哈,小女巫又开始唬人了,我身体真要是有你说那么大的一颗珠子,我早就死啦!”
“才不会死呢,天火珠是寄生在你体内,分享你的营养,关键时候保护你的。”
袁雪妖说完这句话以后,史朝义突然感觉那些从没往心里去的疯言疯语似乎真有那么一些道理,自己的饭量那么大却很少排便,一路上好几次都险些没命,似乎的确有什么东西在保护着自己,难道自己体内真的寄生着一颗什么什么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