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朝义又是凉水拍头又是仰头的,总算是把鼻血给止住了,他躺在军帐中用头枕着手臂,进入了梦乡,希望今天晚上别做噩梦了。
没想到噩梦还是如期而至,史朝义梦见自己行走在茫茫的草原中,齐腰高的草在微风的吹拂下散发出草地特有的清香,史朝义好久没有到一望无际的草原上感受这种全身心的放松了,他张开双臂,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到整个灵魂都和这草原融为一体了。
就在这个时候什么东西紧紧抓住自己的大腿,史朝义睁开眼低头一看,从地下伸出好几只手臂紧紧地抓住自己的双腿!史朝义慌张地像用手掰开这几只手臂,没想到这手臂就像铁铸的一样结实,怎么都挣脱不了。
更恐怖的事情发生了,史朝义听到不远处有牛的叫声,一群野牛正怒气冲冲地向自己奔来!史朝义急了,用火刃剁这该死的手臂,火星直冒,就是剁不开!
野牛好像认准了史朝义,奋力地冲向史朝义,把牛角深深地插进史朝义的胸膛中,瞬间史朝义就被戳出一个两指宽,十几公分深的口子,鲜血直流,史朝义捂着伤口,听到一声闷雷一样的巨响,瞬间草原的地表裂开了大缝,自己也从梦中惊醒了。
史朝义擦擦额头上的汗珠,奶奶的,又是做噩梦,要不是清晨军队集结的号角吵醒了自己,自己在梦中不知道要怎么被野牛折腾呢。史朝义呆呆地望着帐篷顶,回想着这几天做的噩梦,越想越奇怪,小时候也不是没做过噩梦,但也没有遇到这么多又真实又恐怖的噩梦啊,而且每个噩梦的矛头都是指向自己,似乎梦中总是有东西想置自己于死地,而且这些噩梦竟然是连续的,每天如期而至,搅得自己每天晚上都睡不好,再这样下去恐怕自己会疯掉的。
史朝义决定去跟袁雪妖讨论下这件事,听听她的看法。
到了袁雪妖所在的客栈,史朝义不确定袁雪妖这个懒虫有没有起床,不敢贸然拉开她房门进去,他趴在门口听听里面有没有动静。就在这个时候准备下楼打水的袁雪妖推开了房门,“咣当!”袁雪妖手中的铜盆子掉在了地上把史朝义也吓了一跳。
袁雪妖捂着胸口说:“早知道你是这个这样的变态我就不找你当我老公了。”
“靠,我怎么变态了?”
“偷偷跑到人家黄花大闺女门口偷听偷看被我抓了个现行,还不承认你是个变态么?”袁雪妖说道。
“好了好了,姑奶奶,我知道错了,我找你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说。”史朝义一副求饶的表情。
“哦,那老变态你进来吧。”袁雪妖说道。
史朝义进了袁雪妖的房间,扑鼻而来的就是一股清香,这女生的房间就是不一样,原本普普通通的客栈房间被袁雪妖收拾得干干净净,被子也叠放的整整齐齐,真难以想象是一个昨天晚上喝的醉醺醺的人的房间。
史朝义暗暗感叹完男女就是不一样之后转入正题:“雪妖,我这几天老做噩梦,我感觉有些不正常。”
“做个噩梦而已这也要大惊小怪啊。”袁雪妖虽然说起来是满不在乎,但是心里还是蛮想听听史朝义说话的。
“你不知道啊,我每天都做恶梦,而且每个噩梦都想置我于死地。搅得我连续好几天都睡不好了。”
袁雪妖嘟着嘴,用可怜巴巴的语气说道:“哟,我说我相公最近怎么这么憔悴,原来是噩梦折腾的啊,那好吧,你说说都梦到什么了。”
一般的梦做完后就忘掉个差不多了,但是史朝义做的这些梦就像发生在自己身上一样的真实,每个梦境都记忆犹新,史朝义就把自己做的这些梦从最开始的虫子钻透身体,到被冰封住,再到被鳄鱼咬掉头,最后是昨天晚上做的被野牛角顶透胸腔一一跟袁雪妖说了,当然,讲到被冰封住的时候他没有提到杨玉环。
袁雪妖听完了以后轻轻皱着眉头说道:“朝义哥,你有没有发现你做的这些梦都是有个东西困住了你,然后才发生了被杀的情景?”
经袁雪妖这么一提醒,史朝义恍然大悟,对啊,每一次即使自己想极力反抗都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第一次是体内的天火灵丹把自己救醒的,第二次是冰水把自己冻醒的,第三次是火丸把自己啄醒的,第四次是军营号角把自己吵醒的,要是没有这些外界因素及时把自己叫醒那后果又是什么样的呢?想到这,史朝义不禁泛起一身冷汗。
“我怎么越想越害怕啊,这样下去我都不敢睡觉了。”
“朝义哥,要不你去找郎中看看?也说不定是这几天你太累了,歇歇就好了。”袁雪妖建议道。
史朝义想想也是,可能是自己哪根筋搭错了吧,于是出门找郎中去了。史朝义刚走不久,袁雪妖怀中的李阿姨说话了:“雪妖啊,我儿子朝义这种情况可能不是普普通通的噩梦,他很有可能是被人下毒了!”
“啊?李阿姨你说什么?!”袁雪妖瞪大了杏眼惊讶地看着书中的李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