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头的一个女子迟疑了一下说道:“反正横竖都是死,那我就跟公子说了,但是他们要是因为公子知道这件事而加害与你的话,您可别怪我啊。”
“小姐,你说吧。”史朝义对自己的能力还是很有自信的,他倒不担心有什么人能伤的了自己,只要别把事情闹大就行了。
其他的女子望着这个带头的,那眼神又想阻止,又似乎期盼着她能勇敢地说出来。这个带头的女子停顿了好一会才张开嘴说道:“我和这些姐妹们都是被胡太守以莫须有的罪名抓来的,在幽州境内只要是被太守老爷看上的姑娘,都得被抓到这里来。”
“什么?!竟然有这种事?!”史朝义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在史朝义心里,朝廷的命官都是一心为民,是民众的保护伞,怎么可能做出这么禽兽不如的事情?!
史朝义还是有些不信,说道:“你可知道诬陷朝廷命官是什么罪名么?”
带头的这个女子擦擦眼泪说道:“公子!小女子真的没有半句谎言,我亲眼所见我的姐妹们被拖出门口当场杀掉啊!”
“难道上面官员巡查就没有发现么?怎么可能让这样的官员逍遥法外。”史朝义还想为大唐的官员做点辩护。
“公子有所不知,这胡捍山本来就是幽州城的一个小混混,从他十几岁开始的时候就明抢暗偷,巧取豪夺,渐渐有了钱也有了些名声,他就用自己搜刮来的钱买了一个小官,然后贿赂幽州的大小官员,一步步爬上太守的位置,上边检查的人他早就疏通好了,只要他每年按时上缴赋税,根本就没人来管他,在幽州城境内,他就像是皇上一样。”
史朝义思考了一下,如果这少女说的是真的,那么他心里所有的疑惑都说的通了:大街上之所以没有少女,是因为她们不敢出来,要是被胡捍山看上就会没命的;卖饼大叔不敢多说话和街上的人敢怒不敢言是因为胡捍山在幽州境内的势力太大了,谁都不敢反抗他;而大家对街上的通缉令和告示漠不关心是因为那本来就是胡捍山一首捏造的,看不看没什么意义。
虽然一切都说的通了,史朝义还是想眼见为实,他对少女们说:“大家在这等我,要是这胡捍山真的如你们所说,我就去把他项上人头取下来,然后回来解救你们。”
刚刚跟史朝义说话的女子直接给史朝义跪下来了,哭着说到:“公子,您的大恩大德我们心领了,但是这胡太守真的不想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如今的大唐从上到下官商勾结,官官相护,胡太守要是关系不硬的话也不敢这么嚣张,再说就凭公子您一个人怎么跟有这么多手下的胡太守斗啊!我们的性命已成定局,要是公子为我们白白搭上性命那就划不来了。”
史朝义为了打消她们担心的念头,也为了显摆那么一小下,让两只胳膊燃烧起黄色的火焰,手掌中握着一个人头大小的火球,瞬间给这个阴暗潮湿的大厅带来了光芒和希望。史朝义把手中的火球扔了出去,并用意念控制它在空中旋转了几圈,最后“咚”的一声砸在墙上,火光四溅,把墙砸出一个大洞。史朝义对看得惊讶的少女们说:“怎么样,不会担心我的安危了吧?”
刚刚还担心史朝义的少女惊讶地长着大嘴,下巴都快掉地上了,她赶紧给史朝义磕了个头:“小女子有眼不识泰山了,求公子救救我们吧!”
史朝义得意地笑了笑,说:“放心吧,我不会坐视不管的。”说完就转身走出了大厅。
也不知道火丸把看门的两个侍卫引诱到哪去了,下面的活动只能由史朝义单独行动了,史朝义发现一个落单的侍卫,他瞬间移动到这个倒霉的侍卫的身后,把他拖到了大树后,捂住他的嘴问道:“说!胡捍山在哪?”
侍卫瞪着眼睛,似乎只想叫喊不想告诉史朝义,史朝义用胳膊上的火刃对准树杈轻轻一挥,一个大腿粗的树干就被切割了下来。
侍卫的眼睛差点没吓得掉出来,史朝义缓缓松开捂住侍卫嘴巴的手,并用火刃抵着他的脖子,说道:“我在问你一遍,胡捍山在哪?”
“大侠饶命!我说!我说!胡太守正在正厅进餐呢,正厅从这往东走,最大的那个就是。”
“嗯,谢谢你啦。”史朝义边说边猛地往这侍卫的额头上一砸,这侍卫就昏了过去。
找到正厅之后,史朝义扔出一个火球,把不远处的一个柱子点着了,原本看守在正厅门口的侍卫们纷纷走过去看发生什么了。
史朝义就像一个流星一样飞快地闪进了正厅,一脚把门踹开了。果然,胡捍山这个老东西正在吃饭呢!
可是胡捍山并没有像史朝义想象的那样大呼小叫,而是继续不慌不忙地舀着汤碗里的汤,甚至连头都没有抬,根本就无视史朝义的存在啊!
史朝义“咳咳”了一声,厉声说道:“吃什么呢?!”
胡捍山终于把头抬了起来,阴阳怪气地说:“哪里来的小屁孩,一点礼貌都不懂,你就这么跟太守大人说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