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寻求答案
钢弹2015-10-25 03:434,903

  乐无忧和黄菲菲的通过,给了后面的试炼者极大信心。

  但是,一个愣头青的失败却又令大家充满忧虑。这人正是冰岛冰不寒的单传弟子王燮。

  分析其失败的原因,他太过自信了,自信到盲目,盲目就是没有自知之明。

  没有自知之明的人是不能通过这个试炼的。

  夕阳西下,试炼已经过了两个时辰,越来越人聚集在殿外围观。外面如此热闹,可里边却是一片沉静,一人面无表情的立在大殿中央,他淡定的无人可及,那是一种生与死都无所谓的淡定。

  孤星审视着无名,令他惊讶的是,在他那双如鹰般尖锐的目光下,从无名身上,并没有发现一丝因紧张而产生的异样。

  “你是何门派?叫什么?”孤星急切的想知道答案,所以急切的问了出来。

  “我没有名,只有姓,哼,也许以后连姓也会没有。我父亲是炼火门的欧阳克,我算是个炼火门的弟子吧。”无名的回答是那么的冷漠,从他身上,散发着一股咄咄*人的寒意。

  孤星眉头一紧,不解道:“你既然有父亲而且你父亲也算是个人物。。你怎会沦落至没有名字?”。

  无名冷笑一阵,道:“正因为欧阳克的名气太大了,所以他不愿意认我这个儿子。我说的是事实,请不要再问我原因好吗?我就是我,和我父亲无关,和任何人都无关。”

  孤星微微的点点头,赞誉道:“说的好!”

  无名道:“那我现在可以回答了吗?”

  孤星淡笑着看着他,摆摆手道:“不!你已不需要回答。”

  “为什么?!”无名不心的一笑,他以为他失败了,失败就意味死。

  孤星道:“因为你已经通过了,我已经不需要在听你的回答。嗨……这试炼已经过去很长时间了,还是不要让后边的人久等了。”

  无名眉头一皱,“你是说我通过了?!可我凭什么?!”

  孤星笑道:“就凭我喜欢你,就这么简单!”的确,这一轮的试炼,只需回答一个问题,也只需得到三个出题者中一个人的肯定。

  无名站在原地怔了怔,随后略显生疏的说道:“谢谢你……”

  孤星朝他摆摆手,道:“去吧去吧,不要再耽误我们的时间,更艰难的试炼在等着你,我很喜欢你刚才所说的话,无名,你不是任何人,你就是你。”

  无名向三位前辈行个礼,随后在成千上万人,惊讶的目光中淡定的离开。如果说乐无忧的通过令人费解,那他的通过,就是个谜。

  随后,慕容海和李幽幽也顺利通过了试炼。三位考验者唯一的担忧就是慕容海,他们在思考,一旦通过试炼,这位精通弓射的人是否可以驾驭的了剑这种陌生兵器。

  无名和慕容海通关的时间相隔不久,通往灵剑山的道路上,两人一前一后隔着不远,可二人却始终没有理会对方。慕容海率先忍受不住这种尴尬的气氛,通常都是他冷落和无视身边的人,现在他却发现,自己被无名完全忽视了。

  “喂!……”慕容海朝前大喊了一声,无名停下来回头看看他,没有说话。

  见无名不答话,慕容海无奈道:“灵剑山这一路一人走来也无趣,不如我们聊聊如何?”

  无名冷笑的看着他,道:“我们有什么好谈的?”

  慕容海尴尬笑笑,道:“起码可以谈谈刚才过关后的打算。”

  无名道:“打算?我没什么打算,只要可以获得自由,做什么都无所谓。”

  慕容海也冷笑起来,困惑的看着无名,道:“你真的就那么恨你父亲?”

  无名没有说话,背过身去继续前行,“我不想再提起有关他的事情,路还很长,如果你没什么别的跟我说,就安静走吧。”一个“他”字,无名已经做出了回答。

  无名走出去很久,只感觉慕容海好似消失了一般,但这都与他无关,他还是继续向前走,只是不知不觉的走的稍慢了些。

  “即使对自己再不好,有一个总比没有强吧?你就知足吧。”

  听到这话,无名停了下来,没有说话也没有回头,他不想被慕容海说服却也没有反驳慕容海的理由。“两位,我们来谈些别的怎么样……”正在这时,另一个声音插了进来。

  同时间,无名和慕容海一齐回过头去,一个少女的笑容正在迎接着他们,那少女名他们认识,正是一同参加试炼的李幽幽。

  极真殿内一身白衣的战天宇走在哪里都带着一身正气,只不过他的面色严肃,镇定,看上去已不像是一个20岁出头的少年该有的。

  “战天宇,你这是第二次参加试炼了吧?”长云的记忆里,站天宇是有史以来参加试炼年纪第二小的。第一的是段天雷。

  战天宇道:“没错……上一次,我也是在这一关失败的。”战天宇深知这一关的严酷,所以他等,等到很多人都通过之后,才站出来。

  长云道:“你这次想好答案了吗?”第二轮的试炼始终只有一个问题。

  战天宇道:“我想了十年,明白这问题本无一个特定的答案。一个没有答案的问题,能够考验什么?”战天宇盯着长云,“这10年我也在思考,你们到底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孤星淡笑道:“那你想出来了吗?”

  战天宇道:“这十年,我反复思考上一次试炼中每一个人的回答,无论成功的还是失败的,虽然得出了一个结论,却也不敢完全的确信。直到刚才,那位无名弟子的通过,让我对自己的结论确信无疑!”

  赤炼微笑道:“既然这么确信了,那就说出来吧。”

  战天宇摇摇头,“不,我不能说,因为我一说就错,错的不可挽回!”

  长云疑问道:“为什么?!”

  战天宇轻笑道:“长云师叔,还记得十年前我的回答吗?”

  长云点点头,“那时候,你说修炼只是为了斩除魔卫道。”

  战天宇笑道:“嗯……没错,长云师傅的记性没的说。”

  孤星问道:“今天你的答案还是如此?”

  战天宇道:“今天我已知道答案,但我却只能选择放弃,永远放弃。”战天宇说完转身就走。

  “等等!”赤炼叫住了他。

  战天宇转过身,看着赤炼没有说话。

  赤炼笑道:“当年也许是我们错看了你,对于天才而言,这个世界可能是不公平的,因为他说出的话,做出的事,并不容易被他人所理解。除魔卫道,说起来谈何容易,因为这本就是一个复杂的问题。是除魔,还是卫道,孰轻孰重,两者的联系在哪里,这些都是值得思考的事。”

  孤星和长云也都点头认同,“没错,当初可能是我们没有理解,10岁的少年,心中充满着的,是恨还是爱?我们三个人都做出了错误的判断。但今天你选择放弃,一走了之,正是除魔卫道的正解!”

  长云点点头,接着道:“当初我们三个都认为你的心中充满了杀父大恨,才说出那种话。”

  战天宇不解道:“可现在我什么也没说,你们怎会知道我心中真实的想法?”

  孤星冷视找他,道:“你是天才,但我们也不笨。”

  赤炼看了看孤星,接着道:“没错,正因为你什么也没说,我们才做了一个结论,就是在刚才你转身离去的那一刻,你已经懂得了心中真正的想法。我很高兴你做出这样的选择,你的人生也会因为你的选择而变的丰富多彩。”

  战天宇沉思一阵,眼神忧郁的道:“其实就在没参加这次试炼之前,我还是弄不懂自己到底需要什么,多亏前辈在炼器谷那一番发人深省的话,才让我找到了真我。谢谢您的开导,赤炼前辈!”

  赤炼欣喜的看着他,道:“天宇,恭喜你领悟了真我。”

  战天宇淡笑的看着孤星,道:“孤星师伯,这一次我通过了吗?”

  孤星道:“当然……你现在比10年前更加出色了。”

  长云也朗声笑道:“天宇,恭喜你过关!夜里我会在家中摆下酒席,到时你一定要来,我们好好谈一谈!”长云是看着战天宇长大的,战天宇就像他亲生儿子。

  战天宇微笑的向长云行个礼,道:“长云师叔说的话,小辈战天宇向来唯命是从。”

  战天宇一句听上去极奉承的话,乐的阮琳莎捂嘴笑个不停。“真好!战师兄又要来家里了!”这女孩的心思总是放在儿女情长上,以至于忘记了下一个回答问题的人,就是她自己。

  在父亲轻咳几声以示提醒后,阮玲莎羞红了脸,急匆匆走到了大殿中央。

  “长云师兄,我看这次还是你来问话的好。”孤星微笑看着长云。心下想:“希望这样做可以化解你们父女之间的矛盾。”

  长云默子干笑了一阵,道:“父亲问女儿,再好不过。”女儿心中在想什么,长云一直很想知道。“好吧,阮玲莎,你就试着回答一下吧。”

  阮玲莎恭敬向长云行个礼,“是,长云道长。”阮玲莎莫名的淡笑起来,那挂在倾城美女脸上的笑容,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却偏偏得不到自己父亲和师兄的赏识。

  阮玲莎看看父亲,又回头看看门外等候着的师兄,这两个人仿佛伴随着她先前所有的时光。阮琳莎微微一笑,道:“我想也许我太平凡,我并没有师兄那么远大的目标,我只是……”阮玲莎低头停顿了片刻,“我只是为了守护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才不断的修行!他们就是我的父亲和师兄。”门外的战天宇听到这句话后,眼神一变,似有惊讶之意。

  长云傲慢的瞟她一眼,嘲讽道:“这就是你修行的原因?……我还以为有多么了不起。守护我?如果是为了这个,你还是停止吧,因为我根本用不着你守护!”

  原本阮玲莎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多说,但父亲的冷嘲热讽,实是令她太过悲愤。“父亲!你先听我把话说完好吗!?”

  长云顿时目光一惊,随即冷声道:“好,你说……”

  阮玲莎激动的盯着父亲,许久才开口道:“20年来,我知道您心中一直都在记恨我……”一时间,她无法再克制心中那份积淀多年的伤痛,站在众目睽睽之下,哽咽起来。

  长云顿时暴躁如雷,猛地站起身,怒视着女儿,大声道:“我要你说,可没允许你胡说!”

  阮玲莎默默擦掉眼角泪光,惨笑道:“我没有胡说,这是事实,如今您不还是不许我在公众场合叫您父亲吗?!说什么门规戒律,那都是您的借口!你就是恨我害死了娘!恨我是个女儿身!”

  “混蛋!”长云大喝一声,忽地冲下座椅,照着阮玲莎粉嫩的脸就是狠狠一记耳光。看到这一幕,大殿内外无不震惊。

  “你打我?!你竟然打我!?”突如其来的一记耳光,令阮玲莎怔了许久才察觉自己脸上的火辣疼痛,她哽咽着目光紧盯着父亲,忽然大喊道:“我不走!我偏不走!哼!您不认同我,还有赤炼师叔和孤星师叔!”

  “你!……”长云顿时只觉头痛欲裂,阮玲莎见父亲身体摇晃几欲摔倒,急忙上去搀扶,“别过来!”长云大声喝住她,缓了许久道:“好……我就让你心服口服。”长云回身看看两位师弟,厉声道:“师弟们,我一万个不同意她过关,下面就看你们的了。”

  “这?……”赤炼无奈的看着孤星,他没想到局面会闹得这么僵。

  孤星叹口气,道:“好吧,”孤星看看下边站着的阮玲莎,她那目光是那么的迫切成功,她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期盼着。

  孤星严肃道:“阮玲莎,我会给你一个公道的定夺,”他盯了阮玲莎很长一段时间,始终没有看长云一眼,“我同意你过关,但我想跟你说,你应该向你的父亲道歉。”

  赤炼盯着阮玲莎看了许久,心平气和道:“我也同意你过关,可是玲莎你的确误会了你父亲,他作为玄武堂堂主,必须做到时时刻刻信守门规,平时他对你可能是冷酷苛刻了些……但他也是没有办法呐。再说你父亲是什么样的人,你做女儿的难道还不了解?他就是个刀子嘴豆腐心,表面上虽然对你冷冰冰,可他内心真的很关心你!私下里,你父亲还亲自去朱雀堂向你师傅紫霞打问你的事,这你一定不知道吧!?”以守卫门派为唯一职责的玄武堂,每一个人都对门派绝对忠诚,更何况是玄武堂堂主。

  见赤练还要说话,长云断喝道:“赤炼师弟!请你别再说了!”

  “父亲……真的是这样吗?”长云突然变的面色死灰,看的阮玲莎揪心的疼,和心疼相比,脸上的痛又算得了什么!

  长云久久默默的站着,直到大家都以为他不会再说什么的时候,“呵呵……阮玲莎,恭喜你通关,虽然我心中还是一万个不愿意。”

  “父亲!”阮玲莎大喊一声,就要冲到父亲身边去。此刻,她感觉的到父亲的心在滴血。

  长云朝将要奔过来的女儿摆摆手,叹道:“走吧,走吧,有什么话我们回去再说。”

  “好吧……长云真人,晚辈阮玲莎先行告退。”阮玲莎恭敬的说道,她以为父亲再也不会原谅他了,所以她变的恭敬起来,比从前更加恭敬!

  “从今以后……”听到此话,阮玲莎立即停下来,一颗心一提到了嗓子眼。

  “不管在哪里,不管面对着谁,你都可以叫我父亲,不须在乎门派礼节,如果你愿意的话就这么做好了。”长云见阮玲莎没有回答,淡笑道:“你听清楚了吗?”

  “听明白了,长云道长。”阮玲莎接着往外走,“你为何还要这样称呼我!?”长云盯着默默离去的女儿,激动的发问。

  阮玲莎始终没有回头去看,她一边向外走一边说道:“不管是父亲还是长云真人,那只是个称呼。我已经明白父亲的心,又何必在乎这些?我现在要去下一关了,长云道长,你就不要再啰嗦了,真的好烦。”

  阮玲莎出了大殿后,孤星淡笑道:“她现在一定得意极了!”

  赤练也高兴起来,瞅着阮玲莎的背影,笑道:“得到了自己父亲的认同,能不得意才怪呢。”

  “这丫头疯了吗?!她竟然说我啰嗦!”长云盯着二位师弟,大吼起来。

  任何人都没有看到过如此快乐的笑容,除了战天宇,这笑容就是阮玲莎的笑容。

  那是战天宇永远不会忘记的笑容。

  笑中有泪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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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剑奇侠之式神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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