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屋山,三元极真派,白虎堂堂殿三位身着道袍的弟子齐列于高堂之下,候着孤星道长发话。
孤星道长脸色阴沉,始终低着个头,许久才说道:“知道为什么叫你们三个来吗?”
下面的乐无忧和阮琳莎一齐微微摇头,战天宇眉头紧皱,想了片刻,道:“孤星师伯寻我们三人来,该不会是要我们加入白虎堂吧?”
加入白虎堂疾风部,一直是战天宇的梦想,所以说话时,他的表情略显激动了些,和往常很是不同。
孤星微微点点头,道:“也罢,三个中有一个聪明的,也就足够了。”孤星抬起头,脸色铁青,从他的眼神中,读不到任何东西,“没错,从今天开始,你们三人将成为极真派最神秘的力量,恭喜,恭喜。”
此话一出,台下三人神情各异。
阮玲莎茫然,战天宇激动心喜,乐无忧惊愕失色。
“孤星师伯,你不是在戏弄我吧?”乐无忧唯唯诺诺道。
孤星叹口气,冷笑着道:“本来,我白虎堂是绝对不会要你这样的人,但没办法,有人力保你,死胖子,你就庆幸吧。”
乐无忧忍不住想要大笑,可见孤星冷视着自己,忙收住笑容,一脸正经的瞧着孤星,心下想:“到底是那个前辈那么有眼光?”
孤星轻咳一声,盯着三人道:“你们不要错误的认为,加入了白虎堂,你们就强了,在我看来,你们还什么都不是。所以,接下来的一个月,你们要拼命的修行,证明你们有资格做我的部下。不然,即使是祖师爷力保的人,通不过我的考核,也给我哪来的回哪去。”说罢,孤星就起身回后堂去了。
瞧着战天宇一副胸有成竹的神情,阮琳莎暗自想道:“一个月后,师兄他一定会通过考核吧,那时我还可以跟师兄在一起吗?”
午夜,带着丝丝愁闷回到了家中,惊奇的发现,父亲正在门口等她。
而这种事,这样的场景,在阮琳莎印象里,是绝无仅有的,不可能发生的梦。
“爹,你怎么回来了?”阮玲莎脸色惊愕的道。
长云道长微微一笑,道:“这是我的家,我怎么就不能回来?”长云平和的抓起阮玲莎的手,“丫头,别在外边挨冻了,回屋吧。”
回到屋中,阮玲莎就瞧见桌上摆着的丰盛晚餐,“爹,这是你亲手做的?”
“呵呵。”
长云淡淡一笑,“坐下尝尝吧,手艺不好,请见谅。”
“你这丫头!叫你吃你就吃!发什么愣!”见阮玲莎愣在原地,一句话不说,长云干脆把她按坐下来。
阮玲莎恍惚的拿起筷子,随意夹起一筷子,放入嘴中。
“嘿嘿,怎么样,你爹我的手艺不错吧?”长云自信满满的笑问道。
“太难吃了。”阮玲莎瞧着父亲,随性的说道。
长云的笑容瞬间僵硬了,心道:“这死丫头,真是一点面子也不给他爹啊。”
“刚才去了白虎堂吧。”长云一边给自己斟上一杯酒,一边问道。
“嗯。”阮琳莎仿佛豁然开朗,叹口气,道:“爹这次回家,是来向我道喜?”
长云笑道:“一半一半,这次回家来,主要有两个目的,一是来给你娘上香,一是来向你道喜。”长云举起杯,“来,丫头,我们喝一杯吧。”
阮玲莎也给自己倒上一杯酒,“干。”
说是一口干,但阮玲莎也仅是喝了一小口,就辛辣的干咳起来。
“逞强的丫头。”长云疑惑的瞧着女儿,“第一次喝酒?”
阮玲莎白他一眼,“明知故问。”
阮琳莎从小被父亲严加管教,犯一点点小错,都会受到责罚,更别说是做擅自与人喝酒这种事了。
长云和蔼的笑笑,道:“以后想做什么就去做吧,我不会在管着你了。”
听到这话,阮玲莎脸色顿时一僵,反问道:“为什么?爹难道真对我失去信心了?”
长云忙摆手道:“不,丫头,你想错了。”只见他意味深长的笑笑,“我的意思是,你长大了,已不再需要我来管你了。是该放手的时候,倘若还依然紧握着,只会适得其反。”
阮玲莎顿了片刻,抬起头,盯着父亲,带着哭腔冷笑道:“爹,可我已经习惯了呀,没有你,我什么事都做不了!”
长云淡笑着摇头,道:“不,你已经有自己的想法,可以自作主张的做事情了,从试炼那天你公然与我作对开始,你就是个大人了。”
“爹,对不起,那天是我不好,请原谅我吧,不要抛下我,不管我。”阮玲莎红着眼,哽咽着道。
见女儿哭了,长云长叹一声,道:“丫头,爹也不想抛下你啊,可敢问这世间,又有谁能超脱生死轮回呢?爹总有离开的一天,而你,也总有一天要自己去面对困境不是?”
阮玲莎疾走到父亲身边,紧紧抱住,哭喊道:“不不不!我就是要爹一辈子管着我!一辈子听爹的话!”
“呵呵,没想到我这丫头也会撒娇。”长云无奈的摇摇头,道:“不要在腻着爹了,不然你娘会吃醋的!”长云翻过手,拍拍女儿脑袋,“走吧,我们去跟你娘上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