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公开审判
红塵過客2015-10-25 03:353,294

  罗马城中心广场,位于罗马城南北十字路*叉位置,占地千余平米,是罗马城内举办大型活动的主要场所,广场周边商铺林立,平日里人来人往络绎不绝。而因为陈留芳案因影响甚大,加上陈家在国内地位崇高,今日这中央广场却成为了他的断头台。

  中央广场中心有一座高约两米,占地五十多平米的高台,平日用于表演或者举办活动时作为王公大臣的座位所在。天还未亮,一队中央军便从驻地开进了罗马城,将整个中央广场牢牢围住,更是在高台周边设下了严密的封锁线。

  东方的天边刚刚泛白,便已经有老百姓聚集到了中央广场。此时罗马城治安部的警察们也全员出动,占据各个街口要道维护城内治安。此时城内的百姓开始三三两两或者成群结队的开始涌向治安广场,其中有些人甚至是得到消息后连夜赶到罗马城的。

  天光大亮的时候,广场上已经是人满为患了,到处都是人头,就连四周临近的大街上都站满了人,广场上吵闹异常,广场上的人比任何一次举办活动的人都要多。而来晚的没有位置的人则全都涌向了通往王宫的大街,这里是囚车必须经过的地方,此时整条大街上都挤满了人,治安部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这条街道上布满了警察,在他们的维持下,街道中心方才被让出了一条通道。

  从王宫的方向行出一队人马,五十多铠甲锃亮的禁卫军护着一辆囚车缓缓向中央广场行来。五十多名禁卫军官兵穿着整齐的铠甲,骑着高头大马,腰间配着马刀护卫两旁。被护卫在中间的事一辆木制的囚车,囚车上陈留芳穿着明显新换上的白色囚服,不知是因为重伤未愈还是新添的伤势无力站起,坐于囚车之内,鼻青脸肿的靠在囚车壁上,嘴中还塞着一大团白布。陈留芳闭着眼睛,曾经雄壮的身躯如今却没有了一丝气力,脸上鼻青脸肿的也看不出往日的风采,只有胸口随着呼吸的一起一伏说明他还活着。

  街道两旁的百姓看到缓缓驶来的囚车立即变得暴躁了起来,大家纷纷向着大街中央涌来,治安部的警察们站在百姓面前,艰难的将拥挤的人群向后推去,拼尽全力的维持着秩序,然而原本就被人群拥挤的街道此刻仍然变得更为狭窄了。

  看到囚车的人群沸腾了,高呼“卖国贼”的人群愤怒的挥舞着拳头,群情激奋的推搡着向街道中心涌来,看样子如果不是有警察在面前阻挡着,陈留芳或许挨不到中央广场便已经被愤怒的人群打死了。

  此时,不知道谁拿一颗臭鸡蛋朝囚车的方向砸了过来,准确无误的击中了囚车,鸡蛋砸在圆木上破裂开来,蛋清蛋黄则落了囚车中陈留芳一身,可此时的陈留芳连睁开眼睛看一眼的力气都没有。其他百姓似乎得到了启发,一个个反应了过来,臭鸡蛋、烂菜叶等东西犹如暗器一般的从四面八方朝着囚车飞来,囚车这个目标太大了,几乎所有的暗器都准确无误的击中了囚车,陈留芳刚刚换上的崭新的囚服顿时变得肮脏不堪。

  带队的一位军官回头看了一眼被砸的汁水横流挂满菜叶的囚车,眉头微微皱了皱,一挥手道,“加速前进。”这位军官曾经在边防军服役过,立了战功后才被调回罗马城任职的,他曾经便是陈留芳的部下,虽说陈留芳如今成了卖国贼,但当年对他还算不错,他也不愿意看着陈留芳在临死前还被如此折磨。

  在军官的命令下,押送囚车的队伍开始加速,飞快的穿越人群向着中央广场疾驰。然而即使如此,面对数量庞大的暗器,囚车仍然被被许多暗器所击中。

  王宫到中央广场的距离并不算很长,在治安部警察的满头大汗全力协助之下,道路也并不是很拥挤,押送囚车的队伍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了中央广场,顺着由中央军士兵把守的通道驶到了高台下面,两名士兵立刻上前打开囚车,一左一右将囚车中的陈留芳架了起来,顺着石阶将陈留芳拖上了高台。

  见到被士兵拖着的陈留芳,同样站在高台上为陈留芳送行的阿尔斯泰眉头不由狠狠抽动了两下,转头瞪向了站在身旁的监察厅厅长赫尔斯基,低吼道,“约翰亲王不是下令不许严刑*供吗?你们怎么将他折磨成了这样?”阿尔斯泰与陈留芳的私交非常好,他也是坚信陈留芳不会叛国的众人之一,如果不是调查期间他还在前线的话,他定然不会让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不过等他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晚了。虽说不相信陈留芳叛国的人不在少数,可等陈留芳坐实了这个罪名后仍然敢为他说话的人却没有了,敢于公开为他送行的人也只有阿尔斯泰一人,由此便可看出两人之间的关系。

  一旁的赫尔斯基“呵呵”干笑了两声道,“阿尔斯泰将军,你知道我本人也是不相信陈上将会叛国的,有我在自然不会让人折磨他,可调查结果出来之后他就被送往监狱了。”说到这里,赫尔斯基脸上显出一丝悲愤之色,狠狠说道,“肯定是监狱的囚犯知道陈上将是叛国之后将他折磨成这样的,一定是这样。看到他这个样子,我很伤心呢。”

  “哼。”阿尔斯泰瞪着赫尔斯基冷哼了一声,对于他的话阿尔斯泰自然不会全信,用手一指被两名士兵扶着跪在高台上的陈留芳道,“那你们用布堵着他的嘴做什么?难道是怕他辨白吗?”

  “这个当然也是有原因的,因为陈上将在监狱中有过自杀未遂的记录,为了防止他咬舌自尽,我们不得不堵住了他的嘴。”赫尔斯基显然早已想好了托词。

  “你认为他这副样子还有力气自杀吗?”阿尔斯泰已经快要发怒了,可偏偏平日里趾高气昂的监察厅厅长今日却对他有问必答,让他有火没处发。

  “这个,我们也是以防不测吗?如果他出了任何意外,我们可担待不起啊。”赫尔斯基陪着笑脸说道。

  “好,好一个防患于未然。”阿尔斯泰无话可说,赫尔斯基显然早已准备好了托词,自己再问下去也是白搭,脸色铁青的他只好回头看向了陈留芳。

  陈留芳被两名士兵夹在中间,跪在冰冷的高台上,头重重的低在胸前,看样子根本就是比死人只多了一口气。而自从陈留芳被押上高台开始,围在广场四周的人群开始沸腾了,大家似乎商量好了一般异口同声的高喊着“诛杀叛国贼”的口号,喊声直震云霄。

  看着群情激奋的百姓,阿尔斯泰眉头紧锁,心道,“百姓呼声如此之高,约翰亲王与留芳又向来不和,国王病重不见任何人,难道就真的没有一点办法了吗?”阿尔斯泰虽然位高权重,可他得到消息后连夜赶回也只来的急送陈留芳一程,哪里来的急让他想办法救人。

  “阿尔斯泰将军?您还有什么问题吗?如果没有的话,我就要宣判了。”赫尔斯基自然知道阿尔斯泰与陈留芳的关系,在一旁征求意见,这样才显得他“公平公正”。

  阿尔斯泰转头疑惑的看着赫尔斯基问道,“不是公开审判吗?怎么还没有审,你就要判了?”

  赫尔斯基笑着道,“该调差的我们都调查了,证据确凿,而且陈留芳他已经认罪了,这还用得着审吗?”

  “可你不审,是不是说不过去啊?”阿尔斯泰还想争取一些时间,好让自己想出救人的办法。

  “将军,你看看,我们的士兵已经顶不住了,如果让愤怒的人群冲破防线,陈留芳他肯定会被这些乱民打死的,到时候他受了许多痛苦不说,国王陛下也会怪罪我们办事不利的,”赫尔斯基说道。

  阿尔斯泰看了一下台下的广场,士兵们满头大汗的维持着最后的秩序,不过看样子他们也已经尽力了,防线随时有可能被冲破。阿尔斯泰突然瞥见自己身旁人影一动,赫尔斯基已经向台前走了过去,连忙大叫一声,“你等等。”

  赫尔斯基听到了阿尔斯泰的叫声,不过他并没有停下来,径直走到了台前,他不信阿尔斯泰敢在这个时候公开阻拦自己宣判,毕竟自己才是这次公开审判的审判长。赫尔斯基站在台前,对着愤怒的人群伸出双手向下按了按,等到人群平静下来后,这才从旁边士兵手中接过了审判书,打开来高声念道,“经查,原罗马帝国公爵、帝国上将陈留芳,在创世纪1893年3月21日伏牛山一战中私通华沙帝国一案,证据确凿,罪不可恕,现宣布陈留芳叛国罪成立,判处死刑,剥夺一切职务交由监察厅公开行刑。鉴于陈家历代为国尽忠,战功累累,逐免去其家人连带之罪,收回爵位,家人由帝国赡养至终。约翰亲王,创世纪1893年10月6日。”

  赫尔斯基不理会台下人群的震天呼喊,转头对立于陈留芳身后的两名刽子手点头道,“行刑。”

  阿尔斯泰脸色铁青的瞪着赫尔斯基,眼中几欲喷出火来,双拳紧握因为用力过猛关节都成了白色,全身微微的颤抖着说明他已经愤怒到了极点,然而事到如今他还有能力回天吗?看着没有一丝反应的陈留芳,这位铁血汉子双眼中有着一丝晶莹闪动。

继续阅读:第3章 孤儿寡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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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戈大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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