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悟空在三昧真火的包围中,很快的全身就被烧焦了,原本一只浑身金灿灿的猴子,此时已是全身乌七八黑了。
红孩儿哈哈大笑,道:“死猴子,这下看你还敢小瞧我吗?”
五行之中,火克金,在三味真火之下,孙悟空的先天庚金之体已经快要坚持不住了。就在这危急时刻,孙悟空身上陡然散出一道红光,摧枯拉朽般吞噬了周遭的三味真火。
猪八戒一惊,骇然道:“太阳真火!”一旁的红孩儿已经傻了,在他的印象中,三味真火一直都是无往不利,是天下间最厉害的火,却没有想到,此刻竟然被另外一种火焰给轻易吞噬了!一时间,红孩儿陷入了惶恐迷茫当中。
孙悟空松了口气,想不到那个人给我的太阳真火还挺厉害的,一下子就吞噬了三味真火。
定了定神,孙悟空笑道:“贤侄,如何,你的三味真火已经被叔叔我破掉了,还要逞强吗?”
红孩儿这才回过神来,哼了一声,道:“你待如何?”
孙悟空笑了笑,道:“知道你放了我师父,叔叔我既往不咎。”
红孩儿闻言,顿时有些进退两难,若是不放,自己又不是孙悟空的对手,若是放了,那让自己的面子往哪搁啊?
就在红孩儿沉思的时候,沙僧眼中精光一闪,道:“何必与这妖孽多费唇舌!”话音未落,沙僧手持宝杖,当头就向红孩儿打去。
红孩儿猝不及防,远远地就被打飞了出去,受了不轻的伤。红孩儿本身也只有大罗散仙的修为,此刻被沙僧全力一击,若不是下意识的在身旁布下了三味真火阻挡,此刻已然重伤!
红孩儿从地上爬起来,用仇恨的目光狠狠地看着孙悟空三人,道:“孙悟空,想不到你竟然用这么卑劣的手段,,想要回你师父,你想都别想。有本事你就别走,等我父王过来,将你们一个个的剥皮挫骨!”
面对暴怒的红孩儿,孙悟空无言以对,虽然他很想说这并不是他主使得,但盛怒的红孩儿有怎么会听得进去?孙悟空欲言又止,只好默默地看着红孩儿进入洞府。
猪八戒也是目瞪口呆,暗自腹诽玉帝怎么派了这么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过来。这次人阐两教与天庭妖族达成了默契,只争对唐三藏这个金蝉子转世,谁想到这沙僧竟会贸然出手。
等等,玉帝怎会如此不智,沙悟净既然会被他派来,必然有其过人之处,又怎会如此鲁莽?孙悟空绝于妖族,这只能让佛门获利,难道说,沙悟净早就投靠了佛门?
想到这里,猪八戒顿时不寒而栗,他现在可以肯定,自己的猜想是正确的,因为映入他眼帘的就是沙僧那得意的笑容。
孙悟空冷冷的看了眼沙悟净,径直坐在了火云洞前,不发言语。猪八戒冷声道:“老沙啊老沙,我真是看错你了!想不到你竟是佛门的走狗!往日里,你装的真不错啊!”
“哼!佛门是如今三界最强的教派,到西游之后,佛门大兴势不可挡,猪八戒,你若识趣,便趁早皈依我佛,还能给你一尊菩萨果位!”沙僧得意道。
猪八戒冷然道:“大丈夫有所不为,有所必为!要本帅像你一样投靠佛门,做那佛门的走狗,不可能!本帅还没堕落到像你一样无耻!”
沙悟净面色一变,道:“哼,不识抬举!道门若真器重你,又怎会任你堕落猪胎!”
猪八戒冷笑道:“猪胎?哼哼,当年若非地藏暗作手段,本帅怎会堕落猪胎,又怎会被打落大罗金仙,成为现在的大罗散仙?!”
沙僧一惊,这种机密事可不是他能接触的,只好冷哼一声,闭口不言。
须弥山,准提接引相视一笑。接引道:“看来师弟早有先见之明,现在这沙悟净果然发挥作用了。如今孙悟空已绝于妖族,除了我佛门还有谁会接纳他?看来这尊佛门护法是没有意外了啊!”
准提也笑道:“我这弟子,勇烈有余,这心性还需好好磨练一番啊!”
接引笑道:“佛虽慈悲,却也需金刚怒目之像,我看悟空就不错,当可胜任我佛门护法一职,师弟你就不要谦虚了。”
笑了笑,准提道:“现在还不可大意,为免出现意外,还是让燃灯和药师、弥勒,他们三个一同去看看吧。”
接引思虑了下,颔首道:“师弟所虑甚是,就让他们三人走一遭吧。”
七日后,孙悟空猛然睁开双目,慨然道:“牛大哥既然来了,还请不吝一见!”
孙悟空话音刚落,火云洞门便轰然打开,牛魔王满含煞气的走了出来。
牛魔王手持混铁棍,戟指大喝道:“孙悟空,你还有何话可说?”
孙悟空道:“小弟愧见大哥。只是,当初侄儿被袭,我是真的没有想到。”
牛魔王双目血红,厉声大喝道:“你放屁!那沙悟净是你师弟,若没有你的首肯,他怎么会下此重手,当时他拖着伤躯回洞府了,可是这几日伤势却越来越重,现在已经昏迷不醒,你还有脸叫我大哥,你真是我的好七弟啊!”说到最后,牛魔王的声音已经越来越凄厉。
孙悟空一惊,道:“怎么会这样,他怎么会昏迷不醒?”
牛魔王厉声道:“还算老牛有点见识,我那孩儿重伤昏迷,不就是你佛门寂灭*的手笔吗?你现在还要否认吗?怎么,你连这点承认的勇气都没有了吗?”
孙悟空下意识的向沙僧看去。沙僧轻轻一笑,道:“大师兄,你忘了吗,当初佛母为掩人耳目,便只在我的宝杖上加持了寂灭佛力,以求在特殊时候力建奇功,师兄,现在我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燃灯古佛即将降临,还请师兄以大局为重,不要意气用事啊!”
孙悟空双目圆睁,愤怒的看着沙僧,厉声喝道:“沙悟净,你胡说!”接着又急忙转头看着牛魔王道:“大哥,你听我解释,这件事不是这个样子的,我根本就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