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美凤说:“谁说不是呀,我跟我姐姐说,你怎么能那么听他的呢,过日子是两个人的事,不能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他想让你这样来,你就偏不要这样来,我看他能把你怎么样?”
张俊祥笑笑说:“那她怎么说的呢?”
陈美凤说:“嗨!我姐姐不知道怎么想的,她竟然说算了,只要能在一起过日子就行,她忍了,也认了。”
张俊祥说:“你觉得这是你姐姐的性格吗?”
陈美凤摇摇头说:“说实话,这可真不像她,我都怀疑这是不是我姐姐。后来呀,我姐夫就更过份了,她对我姐姐吆五喝六,没事找事,他认为他不管说什么,我姐都要无条件的执行,有一点跟他的心意不符就连打带骂。后来我听说我姐姐得了心脏病,结果没过去年底就在家心脏病发作走了。”
张俊祥问:“那你姐临走的时候有没有留下什么文字性的东西,例如遗嘱什么的。”
“没有,我姐姐走的太突然,她没想到自己连年底都没过去,不过我姐一个人呆着无聊的时候她一直在写日记,这可能连我那杀千刀的姐夫都不知道,我在我姐走了以后曾去过姐夫那里一次,我就把我姐的日记给拿走了,现在放到我这里。”
说完她走了出去,过了一会儿拿了一个小笔记本过来,递给了张俊祥。
张俊祥对于陈美凤的如此信任感到非常诧异,拿着日记本呆呆的望着她。然后说:“陈小姐,你这么放心把令姐的遗物交给我们吗?”
陈美凤笑笑说:“二位,你们不是警察对吗?”
张俊祥随后一愣,接着笑笑说:“老板娘你果然是阅人无数的人,竟然一下就看出来了,可你既然觉得我们不是警察为什么又放心给我呢?”
陈美凤双手交叉在胸前,看了看他们两个说:“我知道我姐死的很奇怪,你们两个可能就是冲着我姐夫去的,如果你们真的是警察我反而不会告诉你们我姐有日记了,因为以我那个姐夫的家底,他买通个把警察来我这里套我的话我还真招架不住,不过你们既然不是我也就放心了。日记交给你们如果你们能查出来我姐的死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一定会感谢二位的。”
张俊祥眯着眼看了看陈美凤,此时的他觉得这个陈美凤其实远没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市侩,她其实是一个心计很深的人,这样的人同时也非常多疑,他想此时如果自己再多说什么的话或许此时陈美凤会改变主意,于是他赶紧向陈美凤说:“谢了老板娘,我可以告诉你们,我们绝不是石新宇收买的人,也绝不是什么警察,我们只是想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今天非常感谢你,我们就先走了,我想以后我们还会来找你的。”
陈美凤笑了笑说:“那好吧,不送。”
说完张俊祥拉着王思莹走出了发廊,在发廊的理发厅里,各位发廊小姐们依旧我行我素,张俊祥看也不看拉着王思莹就奔了出去。
二人上了王思莹的车,两个人一起走在了车的后面。一上车,王思莹就说:“俊祥,听出来了吗?这个陈美凤似乎知道石新宇的很多事,可是她却不愿意直接跟我们说出来。”
张俊祥笑笑说:“呵呵!王大小姐进步的很快吗,那你说说你还看出什么来了?”
王思莹摆摆手,似乎无法回答他的这个问题。
张俊祥说:“凭着我的感觉,这个陈美凤可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她绝不像她的外表看起来的那样是一个小市民型的女人,她其实对自己姐姐的死非常的疑惑,她怀疑是石新宇害死了她姐姐,她希望能将她绳之以法。可是她知道凭他自己的能力根本斗不过石新宇,他对警察也不相信,因为对于石新宇那样的有钱人来说他身后也必定有很深的政治背景。所以她一直纠结在查与不查之间,她的内心非常痛苦,同时她知道石新宇肯定会关注自己的一举一动,所以她故意把自己伪装成一个非常势力的小人物,希望借此让石新宇对自己放松警惕,同时她也在等待一个时机查出当年石新宇一手打造的这场荒唐的婚姻的真正目的。”
王思莹问:“那你又凭什么说陈美凤怀疑石新宇害死了自己的姐姐?”
张俊祥举起手里的日记本说:“就凭这个!陈美凤那么爽快的把这本日记交给我们有两个原因,第一她早就已经把这本日记看的滚瓜烂熟了,所以才叫这个东西交给我们的。第二,她一直在等一个时机有人站出来揭露当年这件事的内幕,但是她却不相信警察,今天其实你我二人不停的问起陈美玲和石新宇生前的生活状况这件事她或许已经认为我二人不是警察,因为警察一般对于已经定性了的死亡是不会时隔一年再翻出旧账的,而且我们两个的打扮说实话也实在是和警察挂不上钩。”
说完张俊祥看了看王思莹高高立起的短发,眼珠又往上瞟着自己又长又黄的头发。
王思莹打了他的肩膀一下说:“别犯贫,说正事。我问你,你觉得陈美玲的死和公馆里的闹鬼事件有没有关系?”
张俊祥摇摇头说:“不好说,不好说呀。不过陈美凤刚才说的一句话让我对石新宇这个人的身份有了一些怀疑,我问你,你能不能找到有关石新宇的一些资料,尤其是他和陈美凤结婚以前的。”
王思莹摇摇头说:“这件事真办不到,这个石新宇虽然是商界巨子,可是他的身份确实非常神秘,能查到的只是他小的时候被一个人贩子从家里拐走,那时他很小,他连自己的父母是谁都不知道,后来人贩子把他卖给了一个很有钱的男人,这个男人带着他来到了国外,他在国外读的书,考的大学,并且是一个天才,他精通四国的语言,并且有法学、工商管理学、经济学等多项博士学位。他在国外发展了多年,于几年前看中了中国大陆的市场,于是来到中国市场。”
张俊祥冷笑着说:“呵呵,好呀,真高明,编出这样滴水不漏的身世,使人对他的身份和背景根本无从查起。”
王思莹此刻突然说:“等等,我怎么觉得我们俩是不是有些跑题了?之前从你接到那封信开始,按说那封信里说的是石公馆的管家刘声凯在作怪,可你先在怎么查起石新宇来了?”
张俊祥说:“一点都不跑题,我问你,刘声凯在夜半进行的那个仪式的时候为什么会对周围环境里的声音和人充耳不闻?很显然他那样做不是自己自愿的。”
王思莹突然把声音提的很高说:“你说什么?他不是自愿的,那你的意思是?”
张俊祥装出老练的样子说:“当然,我问你,如果是你的话,这些事你是在夜半自己偷偷进行这一切的时候被人发现的话你会不会突然表现出被人发现的恐惧?如果是你的话在夜半自己偷偷进行这一切的时候突然一个鬼魅一样的人你会不会被吓住?”
王思莹抱住自己的头说:“当然会了!喂!我跟你说,我胆子小,你可不要吓我呀!”
张俊祥说:“呵呵!你说得对,就算是心里素质再好的人遇到那样的情形也不可能装作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听到,这是不符合逻辑的,所以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刘声凯在半夜所做的那一切是被人所控制,并且是无法抗拒的。而作为一个管家来说,有什么人能够在半夜里控制他,而他又心甘情愿的被人控制呢。”
王思莹恍然大悟的说:“我知道了,那就是他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