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俊祥和常夕美在石公馆里已经正是接头了,接头以后以前的一些问题也迎刃而解了,他们也每晚都相聚在张俊祥的屋里,二人一起进行着查找石公馆的目的。
这天晚上,张俊祥和常夕美又如约的相聚到了屋里,可是今天晚上的常夕美似乎有点不太高兴,噘着小嘴,手指头来回绕着头发玩,张俊祥很纳闷的看着常夕美,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其实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让他最难摸透的就是女人的心了,就算对于张俊祥这样聪明的男人,可是他依然无法摸透女人的心。
张俊祥看着她,微笑着坐在她的旁边说:“怎么了美女?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来跟我说说,我给你分析分析。”
常夕美抬起头,依一种万人怜的眼神看着他,看的张俊祥有点想入非非了。
正在张俊祥有点飘飘欲仙的时候,常夕美却愠怒的说话了:“俊祥啊!我来中国都快三年了,在石公馆里卧底也都快一年了,可是一点进展都没有,我本来以为你来了以后很快就能找到我需要的东西了。可是我怎么感觉我们这几天就好像是在绕圈一样,我们发现的疑点不少,解决的也不少,可是我们解决的问题却跟我们要找的东西没有一点关系。”
常夕美说完,以一种带着埋怨的眼神看着张俊祥说:“你到底行不行呀?我只想快点找到我需要的东西,这样我才能回国跟我的国家交代,我对什么真日记假日记的不管兴趣,我对刘声凯和金林是不是同一个人也不感兴趣,你如果真的没办法的话就不要总在这些鸡毛蒜皮的事上做文章,显得你多么有能耐!”
常夕美这句话说的语气很重,声音也很大,她看来是真的生气了,张俊祥当时都愣了,别看他平时挺有办法,可是一遇到女人生气他一点办法也没有,当初王思莹不就是因为生气说了一句我们以后都没机会见面了,而让他改变主意同意王思莹赞助自己开侦探社的。
其实常夕美并不是脾气不好,而是因为她的压力太大了,她背井离乡呆在一个陌生的国家不说,她身后还背负着整个国家的荣辱,这种压力整日的压在她的身上,已经整整的压了三年了,她抱着试试看的心情找来了张俊祥帮忙,虽然张俊祥才思敏捷,但是整日里心急如焚的她却受不了张俊祥整天满不在乎的态度,而且到现在费了那么大的劲找到的却都是一些和自己卧底石公馆的目的毫不相关的线索,所以此时的她对张俊祥已经有意见了。
张俊祥是聪明人,他当然明白常夕美的意思,他有他自己的想法,但是他现在却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平息常夕美的“怒火”,把他给急的上窜下跳,抓耳挠腮,活脱脱就是一个弼马温。
可是没想到他的这套猴拳竟然误打误撞的逗乐了常夕美,常夕美看着张俊祥滑稽的动作“扑哧”一声就乐了,张俊祥看到常夕美乐了,总算是松了一口气,长出了一口气以后坐在了常夕美的身旁说:“好了,好了,大小姐,你笑了就行,你笑了就听我说说话吧。”
常夕美没说话,笑容一下又转成了严肃,用手指头揉了揉鼻子。张俊祥知道她的气还没消,就笑了笑说了起来:“一个侦探如果想破一个案子的话,那么对他来说是不能放掉任何一个微小的线索的,甚至是一朵花一棵草也不能放过,因为很可能就是这一朵花和一棵草就能够帮我们找到真相。我问你,如果你现在直接拿着枪去问石新宇,他能告诉你吗?”
常夕美说:“不可能,告诉我他也是死,他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告诉我呢!”
张俊祥笑笑说:“就是吗!况且这个石公馆的设计可以说是集建筑业之大成,依我看这件房子一定不简单,或许你根本就无法真正的靠近石新宇,你就已经被这个房子的机关点了“天灯”了。但是我告诉你一件事,石新宇拿着这些东西从日本跑到非洲,再从非洲跑到中国,这些东西还在吗?”
常夕美说:“肯定在了,这些东西可是他的摇钱树和护身符呀!”
张俊祥说:“这就对了,从哲学的角度来说,这些东西是客观存在的,他不以我们的意志为转移,而且客观存在的这些东西肯定是在这个世界上的,只要他存在在这个世界上,我们就一定能够得到它,你有何必急于一时呢?你知道吗?现在我们两个是在和石新宇玩一场游击战和心理战,对于他这样狡猾同时又有势力的人,我们只能逐个击破,只有我们把我们遇到的难题逐个解决了,我们才能距离我们要找的东西越来越近。如果这个时候我们先比他沉不住气,那结果就是我们两个身份暴露,被石新宇干掉,我们两个付出的努力,全部功亏一篑。”
张俊祥说完以后,用手指在脖子上横着划了一道,然后眼睛瞪得大大的,那意思是被人杀了。他的这个动作又把常夕美给逗乐了,不过常夕美听了张俊祥的一番话以后也觉得冷静多了,她也不再心急了,毕竟心急也没有用,而且现在有了张俊祥一切问题似乎都变得简单多了,他虽然今天说的一番话有点意气用事,但是她对张俊祥已经有信心了。
常夕美长嘘了一口气说:“那你说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呢?”
张俊祥说:“你问我,你应该问问石新宇接下来要干什么?我告诉你,有一个好消息,有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什么呀?”
常夕美一听张俊祥的说这话,就明白了他发现了很重要的消息,当时很高兴,以为张俊祥说什么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还以为张俊祥又在开玩笑呢,就笑着说:“那坏消息是什么呢?”
张俊祥面色凝重的说:“我实话告诉你吧,我们两个已经被发现是卧底了。”
常夕美还以为她在开玩笑呢,笑呵呵的说:“你开什么玩笑啊你?正经点!”
张俊祥长出了一口气,说:“我不是开玩笑,这是真的,我实话告诉你,我今天想了一天才确定了这件事,我们两个早就被石新宇给发现了!”
常夕美的脸色一下就变了,当时整个脸都白了,她惊慌的看着张俊祥说:“你为什么这么说呢?”
张俊祥说叹口气说:“说实话这件事情都怨我,我又疏忽了,你想想看,为什么刘声凯每次接近大理石桌的时候这个电话就打过来催眠他了呢?这个时机怎么就会抓的这么好呢?为什么就不在他来大理石桌前或者离开大理石桌后呢?从这一点来说可见刘声凯的在客厅里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看着呢!你想想,像我这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侦探都能搞来摄像机,刘声凯这样的富豪难道就想不到这一点呢?他一定也在客厅里放置着自己的摄像机呢,从这一点来说,之前我每天晚上放置摄像机,早上再去取走摄像机的动作也一定都被石新宇看到眼里了。你晚上经常埋伏在客厅里也一定早就被石新宇给发现了。”
常夕美此时脸色惨白,惊慌失措的说:“你说的是真的吗?那我们现在……不是很危……险吗?”
张俊祥镇定的说:“这你倒不用担心,因为他早就发现我们了,可是他却对我们丝毫没有动作,这就证明他暂时还不打算动我们,我想我们现在应该还是比较安全的。”
常夕美说:“用不用我通知我们的人,来保护我们呀?”
张俊祥冷笑下了说:“如果他们一来,那你不是*着石新宇对我们动手那吗?你别着急,沉住气,我不是说我还有一个好消息吗?你光顾着为坏消息害怕了,你不想听听好消息吗?”
常夕美眨眨眼睛说:“什么好消息呀?”
张俊祥说:“你说这个石新宇为什么总在刘声凯接近大理石桌的时候催眠他?他好像很害怕别人接近大理石桌,难道大理石桌里藏着什么不能让别人知道的秘密吗?”
常夕美一听,脸上突然露出欣喜若狂的表情,瞪大眼睛问张俊祥:“你是说,我们需要的东西就藏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