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亮兴奋的对着来的这个老头说:“老褚啊!老兄弟,你可让我们好等呀。”
回来的这个老头一看见李亮,当时脸上露出了兴奋的微笑,一说话声音宏亮,底气十足,他说:“哎哟!亮子(两兄弟之间亲切的称呼),你怎么想起来找我了,哎呀这么长时间没见。有没有抓住两鬼呀?哈哈哈哈!”
李亮假装生气的说:“你这老头,我跟你说过我是搞玄学的,我可不是什么茅山道士,你呀老拿我开玩笑。这不是有点事我们来找你,这二位要找你来了解点情况。”李亮说完像褚云峰指了指身后的二位,郭宗仁和张俊祥。
张俊祥笑着跟褚云峰说:“褚老爷子,你还记得我吗?我曾经买过你的奶茶呀!”
褚云峰仔细看了看张俊祥,然后哈哈大笑着说:“哈哈哈!小伙子,我们真是有缘呀!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又见面了呀!好!今天晚上你得陪我们俩好好喝一杯!”
张俊祥听褚云峰说话如此豪爽,当时对褚云峰更加的敬佩了几分,他觉得褚云峰简直就好像是武侠小说中的世外高人一样,随心所欲,有酒就喝,有肉就吃,如此生活就算是家徒四壁也是羡煞旁人呀。
褚云峰看看陌生的郭宗仁,然后问李亮说:“这位是……?”
郭宗仁刚要自我介绍,张俊祥拦住他对褚云峰说:“褚老爷子,这位是我的一个朋友,实不相瞒今天我们来找你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跟您说,这件事实在是太重要了,褚老爷子您可能是和这件事有很大的关系,所以我们今天通过李老师的引荐,特地来找老爷子您。”
褚云峰点点头说:“嗯!那好吧,几位在这儿等老头一天了,也没吃饭吧?一起进来随便吃点东西吧!咱们边吃边聊。”
说完褚云峰拉着李亮就往屋里走,后面的郭宗仁连忙拉住张俊祥说:“你为什么不让我说我是警察呢?”
张俊祥说:“你没看出来这个褚云峰身上有很重的以前江湖人的气息吗?你跟他说你是警察有用吗?对付江湖人只能以江湖人的习气对待,你什么也别说了,你只看我的就行了,保证你想知道今天都能知道。”
张俊祥说完拉着郭宗仁就走,郭宗仁一脸狐疑的跟着张俊祥就进去了。
三个人进到了褚云峰的屋里,他的房子很小,还没有他家的院子大。他家的屋子里又脏又乱,看起来这个褚云峰平日里也是个不拘小节的人,这一点倒是和李亮这个人非常相似。
张俊祥看着屋子里简陋的摆设,就知道褚云峰这个人很穷,他看着褚云峰去忙着张罗吃的东西,便客气的说道:“老爷子您就别忙了,咱们一块儿聊聊天就行了。”
这句话刚说完,褚云峰端出来两盘小菜,盘子上还放着几个馒头。他边走边说:“嗨!老头子平日里寂寞惯了,今天一下来了这么多朋友,你们可得陪老头我好好聊聊,我这呀也没什么吃的,咱凑合着随便吃点,我这呀还有两瓶子酒,我本来留着过年喝的,难得今天高兴,咱们一起吃点喝点啊!”
三个人看着褚云峰端出来的菜,从菜的颜色就能看出来,都是剩菜。但是他们都知道老头是个掏心窝子的人,他肯定是实在拿不出来什么东西了,所以才拿这些东西来招待人的。而且他们也不是来吃饭喝酒的,所以也没有计较这些,就一切坐了下来。
褚云峰看三人都坐下了,就从屋里唯一的柜子里拿出两瓶子酒,放到桌子上,并拿出来四个杯子,打开酒瓶,给三个人都满上。
满上之后,褚云峰端起酒杯说:“几位,难得您还记得老头子我,今天高兴,咱们不醉不归!来,干了!”
张俊祥佩服的说:“老爷子,您豪气干云,虽然孑然一身,但是您心若止水,晚辈对您真是佩服的很,来,这一杯我敬您!”
褚云峰客气的说道:“那里,那里,来,咱们干了。”说完四个人一仰脖,全都喝干了杯中酒。
张俊祥瞥了一眼此时的郭宗仁,他显得表情很不自在,显然是他不想这么绕弯子,想要直奔主题。张俊祥在桌子底下的手偷偷的拉了一下郭宗仁,郭宗仁把眼光转到张俊祥身上,然后张俊祥把嘴张的大大的,但是声音却很低的说:“别着急,一会儿你听我的就行了。”
郭宗仁冷笑了一声,他没想到他这个在公安局人人尊敬的老警察,出来之后竟然被张俊祥和李亮这一老一小处处牵着鼻子走,这要是传到公安局去,那以后自己的脸往哪放呀?可是有什么办法呀,谁让自己有求于人家呀。
褚云峰和李亮是老交情了,他们也是好长时间都没见了,今天一见面也是格外的高兴。两个人天南海北的聊着,张俊祥和郭宗仁时不时的也插进去跟他们聊几句,几个人边喝边聊,不一会儿两瓶子酒已经下去一瓶子了。
四个人干了第一瓶酒的最后一杯后,褚云峰对张俊祥说:“小伙子!我们只是一面之缘,今天你来找老头我一定有很重要的事,你说吧!我知道你是个好心眼的人,咱爷俩能聊得来,你只管说,让我老头子干什么?不管上刀山下火海你只管吩咐。”
张俊祥拍着大腿说:“好!痛快!老爷子你真是豪爽人。说实话你那天加热奶茶的那手绝活刚一开始我是真没琢磨明白,要不是李老师跟我说整个海山市只有您有这手绝活,我还真以为自己见鬼了呢!哈哈哈!”
褚云峰一摆手说:“哈哈哈!雕虫小技,不足挂齿,老头子只是借着有几分粗浅功夫混口饭吃而已,这要是让行家们知道了,会骂老头子我糟践老祖宗的好玩意儿呢!不过呀,我老了,没几天活头了,我最大的遗憾就是我这点功夫恐怕要带到棺材里去了呀!”
褚云峰说完叹了口气,然后打开另一瓶酒,给自己先满了一杯,然后一个人先干了一杯,显然是刚才自己说的那句话,说到自己的愁处了。
张俊祥看褚云峰喝完了,便又给他满上一杯说:“老爷子,您别愁,就您这一身本事还愁找不到徒弟吗?您只要说句话想收个徒弟,恐怕想当您徒弟的人能排队拍到二里地去呀。”
褚云峰摇摇头说:“嗨!这你就不懂了吧!老祖宗定的规矩,武学之道在于强身健体,保家驱贼。所以说习武之人必须要心地纯良,这样才能把武术用到该用的地方。但是现在这世道呀,哼哼!人人嘴里一天到晚都是“钱!钱!钱!”,我要是把武术交给那些居心叵测之人,让他们出去为非作歹,那岂不是坏了我们老祖宗当初创造武术的真正目的,想当年我师父说得好,宁可让中国武术在我们手里失传,也不能让他出去变成祸害人的东西。”
张俊祥一听,一拍巴掌说:“好!老爷子您这身骨气,就够我们年轻人学一辈子的了,来我再敬您一杯。”说完给自己也倒了一杯,然后和褚云峰一碰,两个人一干而净。
干完之后,张俊祥问褚云峰:“老爷子,小子我好奇,不知道您这一身本事是师承何处呀?”
褚云峰说:“老头子我是自小习武,是天台山上清宫的凌云道长交给我的,他老人家才叫一身的本事,我在他老人家那里学到的就是点皮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