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咝……!,黑白无常?”张俊祥紧皱眉头看着陶万春,他有点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便问陶万春。
陶万春很平淡的点了点头说:“没错!就是黑白无常。从这两个孩子出生开始,我便觉得他们和普通的孩子不一样,但是我不愿意相信,因为他们毕竟是我的骨肉。可是随着他们逐渐的成长,我便觉得他们越来越不对劲,先从他们两个的长相来说,这两个孩子一个皮肤白嫩,另一个皮肤黝黑。然后从他们的性格来说,他们兄弟两个平日里从来不跟其他人说话,连我这个亲生父亲想跟他们聊两句都很难,说白了就是他们两个平时就是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平日里他们两个都呆在自己的屋里玩,而且他们还把自己屋里的窗帘全都拉上,把屋子里弄的漆黑漆黑,我每次进他们的屋子里都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起先我只是觉得奇怪,可是直到我请来的道长,一眼就看出他们是黑白无常转世,我才开始怀疑他们。”
张俊祥拍了拍自己的额头,然后陷入了思考,从陶万春的叙述中他也感到了一丝的阴森。按说林子大了什么样的鸟都有,如果说有一个人整日里把自己关在自己屋里,还把自己的屋里弄得伸手不见五指,整天不跟任何人说话,连自己的家人都不理,这样的人或许不在少数,但是一般来说这样的人可能都是在某件事情上遭受了巨大的打击,导致心里受到巨大创伤,从而使得他呈现出一种孤僻和压抑的表现。
但是这样的表现一般都是出现在成年人的身上,至少也是过了青春期的,因为这样的人他们的心智基本定型了,他们的行动极可能被他们的内心思想所左右。但是这样的表现如果出现在了刚刚学会走路的小孩儿身上,那这样的事情恐怕就是说不去也不会有人信的。
俗话说得好:“童言无忌;少年不知愁滋味。”孩子的天性就是玩耍,玩耍使得他们快乐,使他们无忧无虑。如果说一个还在上幼儿园的小孩子患上了忧郁症的话,那这是不是太荒诞了呢?
况且如果说这两个孩子如果从小生活在及其困苦的家庭条件下,而且很小就失去亲人,那这或许还能理解,但是陶万春可说富甲一方、权势熏天。这两个小家伙可以说是一对从出生就含着金钥匙的两个小少爷,他们是因为什么而伤春悲秋的呢?
张俊祥感到陶万春所说的这件事情无比的诡异,他的好奇心开始被调动了起来,他对于这件事情的态度也开始慢慢的转变。本来他对陶万春将自己强行带来这件事情极其反感,所以一开始他想自己就不去管他的事情,就算自己能管也不去管。可是随着他的好奇心被调动了起来,他对于侦探事业的热爱也被调动了起来,他开始有一种冲动,想要去解开这件事情的神秘面纱了。
但是张俊祥还是有顾虑,毕竟自己的客户这次不是一般人,而是一个拥有众多小弟的黑帮老大,如果说是一般顾客的话,我如果破不了你的案子,我大不了就不要你的钱就完了,可是这次,如果说自己一旦接下来陶万春的事却办不了的话,那自己的人身安全还能保证吗?
张俊祥放下了翘着的二郎腿,把双手放到膝盖上,对陶万春说:“陶先生!我现在只想问你,如果我接下了你的案子,又无法达到你要求的目标的话,我……我能平安的离开这里吗?”
陶万春眼中闪出一丝兴奋,他坐直了身子对张俊祥说:“这点您大可以放心,不论到最后结果如何,我都不会动您一根汗毛的,而且不论事成与否,我都会给你一份报酬。”
张俊祥心里的石头算是放下了,他想陶万春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亲口答应的应该不会食言。
“但是!”陶万春眼神中突然又闪出一丝杀气,紧接着话锋一转,张俊祥的心一下子又悬了起来。
“但是张先生,在你没有给我满意的答复之前,您恐怕不能离开我的公寓,如果您需要与外界联系的话,必须经过我们的同意。而且……张先生,我刚才跟你所说的,并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而是在告诉你你接下来该怎么做!”
“你……!”张俊祥被陶万春惹恼了,他有点后悔自己答应陶万春接下他的案子,陶万春这个人实在是太霸道了,自己答应帮助他,是否在助纣为虐呢?
陶万春用自己的拐杖点了几下地,然后对张俊祥说:“好了!张先生,我一介粗人,如果说话有什么到不到的你还请多见谅,我也是因为仇家太多,没有办法。”
张俊祥坐了下来,看着此刻萎靡的陶万春,他也明白了陶万春为什么不让自己与外界联系,因为第一他怕自己跟别人串通起来骗他,明明没有破案,却联合外人诓他。第二他到了今天这个位置,想害他的人太多了,他能活到今天,就证明他已经不信任任何人了,所以说虽然张俊祥是他让人找来的,但是他也不能完全的相信他。”
张俊祥从衣服口袋里拿出香烟,然后先把烟举起来问陶万春:“可以吗?”
陶万春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盒还没拆开的软中华扔给他说:“还是抽我的吧!”
张俊祥不客气的接过软中华,塞到了自己衣服口袋里,然后依然点燃自己的香烟说:“陶先生!我是侦探,既然你委托我为您查案,我就必须了解更详细的情况,请您配合可以吗?”
“好吧!您只管问!”
“嗯!请问您的两个孩子叫什么名字!”
“长的白的那个孩子名字叫陶必安……!”
张俊祥一听这个名字,吃惊的烟卷差点从嘴里掉出来,因为他了解一些有关黑白无常的传说,传说中白无常的俗家名字叫做“谢必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