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已沉睡了四十多天,寒家村的人无时无刻不在为他担心。但张凡就像个调皮的还子,无论别人怎么担心、着急、等待…他都不回家。
虽然,表面上张凡是沉睡着,但他的内心并没有沉睡。他时刻都在告诫自己不能沉睡,一睡下就不能醒来了。他仅是凭着心中的一丝意念在坚持着。
他想到了他的爹、他的母亲、他的姐姐,还有和他一起长的的张家村小伙伴们…
想当年,他们是多么的快,多么的幸福。
“姐,你看,你抄这蓝红菜能吃吗?红色都被你抄成黑色了,还是娘抄好吃。”张凡用筷子在张雅茹抄的蓝红菜上挑了挑,扁着嘴道。
“欠打了你,你姐我第一次抄菜,你就不会安慰一下我幼小的心灵吗?一点都不会配合”张雅茹生气道。
“嗯,还不错呀,虽然颜色上还欠功夫但味道上还不不错的。”张闲吃了口张雅茹抄得澜红菜,夸奖道。
“真的吗?我也来试试。”听到爹的夸奖,张雅茹也用筷子夹了一口,当她刚放进嘴里时,就大叫地吐了出来。
“这么咸,哪能吃呀?爹你骗我。”张雅茹大喊道。
“哈哈…如果我不怎么说,你怎么会吃呢?”
“哈哈…”张凡也大笑了起来。
“还是我去弄过吧。”张凡的母亲笑着离开。
“我也去,待会,我要让你们知道嘲笑我的后果。”以前,他们一家人是多么的温馨呀。
……
“小凡,快到我们这边来,我们扑到一个天鹰了。”张涂来朝着张凡叫道。
“真的,在哪,让我看看。”
“那,就在那里,快看。”张涂来指着一个满是荆棘的隐蔽的灌木从道。张凡顺着他的手指望去,只见一只有牛仔那么大的全身布满黑色花点的白色羽毛的大鸟正在挣扎着,想挣脱绑在它右脚的铁夹,但无论天鹰如何挣扎都挣扎不脱这黑色的铁夹。
“这么大个,快回去叫村人来,今晚我们有可以吃到天鹰肉了,想到它那喷香的肉,我就流口水。”张凡高兴道……
“认真点,别乱看。”张凡扎着马架头顶一块一百斤的石头一动不动地站在张家村的练武场上。这是在练他们的脚力和毅力。一个小时,两个小时…烈日的曝晒,让张凡汗流浃背,他终于有点吃不消,而轻轻地动了一下,但这一动却给眼明手快的张冲给看到了,当时就是一个棒子砸来。
在训练后辈时,他们都是很严格的,动不动就是一棒,但在平常时,他们对待这些孩子却像对自己的孩子一样的好。虽然,苦,但他们都觉得很充实,很快乐,因为,他们在一起。
……
……
“爹,娘,姐,凡儿想你们了。”张凡的意识中不断地默念着家人的名字。一遍又一遍,不知念了不少次。
张凡每念一次,他都会觉得自己清醒了不少。但张凡不知道的是,随着他思念的增强,位于他心脏中的五爪金龙都会放出丝丝金光也会随着增强,这些金光顺着他的心脏慢慢地向全身渗透。五爪金龙每发一次金光,他的内脏都会恢复一些。
“我不能睡,我不能睡,陆家小的性命我还没取,怎么可能就这样睡着了呢?陆清风,是你害得我们家破人亡,我一定会要了你的狗命。”一想到陆清风当时的嚣张样子,张凡就怒从心起,在心里默念道“你都没死,我怎么会先你而去?我一定要让你付出血的代价。”
“陆家小贼,是你让我离开了父母,离开了姐姐,离开了家族,这笔债,我张凡一定会向你要回的。”
在想睡时,张凡都会想着这些,来激发自己心中的愤怒,不让自己睡去。
自己大仇未报,族人不知所踪,他怎能就这么睡去。他不甘心,不甘心就这么去了,凭借着心中仇恨和对亲人的想念,他没有放弃,在苦苦第支撑着。
十天,十五天…二十天,他一直都没有放弃求生的执念,凭借着一丝意念在坚持着。
二十五天,二十六天…三十天…每一次思念,就意味着一次生机。慢慢地,金光从张凡的心脏开始向四周扩展,金光所到之处,内脏都会被修复一点点。随着金光的增多,到了三十五天,完整的肝脏出现了,但修复还没有停止,金光持续的在修复着被震得粉碎的内脏…
三十八天…四十天…张凡觉得自己越来越累,越来越想睡。
“仇恨未报,我怎能睡呢?张家还需要我为他们报仇,还需要我恢复张家昔日的辉煌,我不能就此睡去,不能,不能…不能……”到了第五十天,张凡的意识完全模糊,只是心中还有一丝的执念在坚持续着。只有“不能,不能…”这个词语回荡在他的心中。
五十五天…六十天,他还在坚持着“不能,不能…”
张凡完全是凭借着心中对亲人的怀念和对陆家的仇恨在苦苦支撑着。
这样又过了十天,在距离张凡被打败的第七十天,他心脏中的五爪金龙终于把他的内脏有心脏开始完全修复了,血液又重新在他的血管中流转。如果仔细观察可看出,如今张凡的血液和以前的不一样了,以前的血液是暗红色的,如今的血液却泛着微微的金光,只不过是这金光太微弱罢了。
此时的张凡,已经恢复了意识。
“我,我没死,我竟然没死…”张凡惊讶道。
“一定是老天都觉得陆家该灭了,才不让我死,让我去灭了陆家的。”
“嗯,不对,我怎么不能动呀?”张凡由喜到惊,对于自己为什么不能动他也不知真么回事。
“这种感觉怎么做么熟悉。”张凡的意识在回想着什么。
“对,这种感觉就像我在陆城时,第一次看到五爪金龙时的感觉。”
“不会吧。五爪金龙现在竟然在我身体,是它控制了我的身体。”想到这里,张凡不由得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
“哥,都七十天了,你怎么还不醒呀?你不要吓妹妹,你赶快醒来吧。”寒清清在张凡的床边啜泣道。
“孩子,醒来吧,虽然你不是我亲生的,但我一直都把你当做我自己的亲生儿子看待。”寒大娘也在张凡的床边喊道。
“妹妹,寒大娘,我没事,你们不用为我担心。”张凡好想告诉她们,自己没事,但无论自己都么努力,张不开嘴,都只能念给自己听到。
“哥…”
听到寒清清的一次次的啜泣,张凡急了,拼命的集中精力,想的回身体的控制权,好告诉妹妹自己没事,但无论他如何努力,他的身体就是不听他的使唤。
他越是挣扎,他的印堂处却越热,随着张凡挣扎强烈程度的增加,他印堂却越来越热。
又过了十天,这十天张凡无时无刻不在为争回自己对身体的主控权。
到了第八十天,他的印堂内部再也承受不了这恐怖的热量而开始崩溃了。
而印堂正是‘识’存在的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