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醒来时脸色有些苍白,身体虚浮,有些站立不稳。不过,他却是清晰的感应到,他的身体里多了一样东西,感觉暖融融的,虽然他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但本能直觉告诉他,这东西很重要!
他自己不知道,他已经迈出了破宗之路的第一步!
秦雅儿在秦川醒来的第一时间,就嘟着嘴嚷嚷着说道:“清儿姐姐,川哥哥醒了!”
清儿看罢,心中一喜,急急走了过来,随后左瞧瞧右看看,那焦急的神情比秦雅儿更胜几分。
秦川正在神思恍惚之际,蓦然一阵女子的幽香传来,只见他目光呆滞的看着清儿,心里本能的不知闪过多少龌龊的心思,最后似是突然想到了她老子竟是个大剑宗,随即强迫自己摇了摇头,接着艰难的咽了口唾沫,那神情就如同狗咬刺猬般,不敢并且也无处可下口。
清儿似是注意到秦川无耻的猪哥相,倏然桃靥飞霞,那娇艳可人的迷人风情直挠得秦川心里麻痒难忍,最后他的下裤裆竟无耻的支起了帐篷。秦川心中一惊,心想这小妮子竟有这份魅惑!似是怕自己在人前出丑,他在心中急急念了遍《清心咒》,这才把那团焚人的火焰给熄灭了。
“爹爹在那里?”
似是有意转移视线,秦川对着旁边的雅儿,看似很随意的问道。
“爹爹在大厅接客,好像……”
“好像怎样?”
秦川知道这个妹妹不是一个说话吞吐的人,心里不禁猜疑起来,随后似是想到了什么,脸色突然焦急起来。
“爹爹好像很生气的样子,可能是与客人发生了什么争执吧。”
秦雅儿最后声若蚊蝇的说道。
秦川听罢,脸色一沉,身形如风般向会客厅掠去。管清儿与秦雅儿看罢,对视了一眼,随后也跟了上去。
此刻会客厅确实来了几位不速之客,而且并不是如秦川所想,是来缉拿他的,然而却是为了另一件事。
“秦世叔,请恕叶子无礼。此事已得家父应允,侄儿也是无可奈何。更何况,侄儿正要起步京师,进艺院。秦世叔是知道的,文艺院非一般院士可比,资质庸碌之辈是很难进入的!侄儿这一进去,恐耽误了令郎的前程,所以婚约之事,取消也罢。”
客厅正中间,站着一凤眉秀目的少女,只见他眼睛傲慢无礼的盯视着客厅屋顶的一隅,眼神中却没有一点内疚可惜的神情。这个自称叶子的少女就是那个在集市中目高于顶的少女。
少女身后站着一个苍颜鹤发的老者,那老者就像身在梦中般,眼皮半睁不闭的,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叶子的话刚说完,秦文苍白的脸颊上一片煞气,随后,不紧不慢的说道:“你们南宫家族真是好大的谱,如此潦草的就将犬子的婚事给推脱了,怎么说,也说不过去吧?我秦家虽不是什么名门望族,但若有人把我们秦家当软泥巴捏,那我秦家不介意露出他的獠牙!”
秦文说话文弱中竟透着一股杀伐之气,令人听而生畏。那老者听罢,眼中轻蔑的神色一闪而过,随后阴阳怪气的说道:“秦家亦非往昔,秦文家主难道没听说过,饿死的老虎不如狗么?”
苍颜老者说完了话,故意停顿了一停顿,随后从袖间拿出一封信札,接着说道:“这是曹冰曹大人的信证,只要秦文世侄在这上面签了字,取缔婚约,往后两家照常相互往来,互相扶持。”
秦文脸色难看的接过信札,草草一看后,惨然一笑,愠怒的道:“好!好!好!你们上官家族有这么一个人物撑腰了,怪不得说话也比以前硬气了,不过你们上官家记住,青山不改,绿水长流,祝你们家族永昌!”
秦文说完这句话后,提笔就要书字签名,就在这时秦文不温不火的走了进来,面无表情的说道:“爹爹慢着!”
秦川缓步走了进了,他脸色虽是有些苍白,然而眼神却如深潭之水,敛而不露。秦川自走进客厅,视线一直锁定在那个苍颜老者身上,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对方名叫上官桀,在上官家族老一辈中甚有名气。
“上官前辈真是宝刀未老啊,如此大的年纪,却要为晚辈们地婚姻小事而奔波*劳,真是晚辈们地不肖啊。不过,我很好奇,你们上官家敢不顾秦家颜面而主动悔婚,又何必抬出曹兵司这尊大佛,这样做是为了显示你们上官家族门楣的显赫么?我们秦家是高攀不起你们上官家,但你们上官家以为我秦家会怕一个兵马司?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愚蠢行为付出代价,常听人说上官前辈老谋公允,今儿见闻果然是名不虚传啊!”
秦川说话不紧不慢,然而言语中的森寒之意,在场的人谁都感受得到!上官桀听罢,面现恼怒之色,刚想着开口说话,上官叶儿却是俏脸含霜的说道:“我上官叶儿即使嫁人,也不会嫁给一个头生反骨的软货废物!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上官叶儿所说之话就像一根皮鞭,打在秦川的心中。他并不恼怒别人说他废物,但对方竟对着着家长的面,说出如此狠毒诛心的话,可想而知这是何等的侮辱!
秦川斜了斜脑袋,眯着眼瞥了一对方一眼,不咸不淡的说道:“别把自己当个人物,在我心中你什么都不是!还有,你的高傲在我的眼里真的很贱!”
秦川一边说着话,一边将对方的信证轻轻撕个粉碎,随后说道:“你看不上我秦家,你以为你们上官家就是什么了不起的大族么?你走吧,秦府不欢迎你!”
秦川就像赶苍蝇一样,来回摆动了下手,那动作的意思不言而喻。
上官叶儿脸色异常难看,最后贝齿一咬,狠狠的说道:“好!秦川你可你住了,从此我们两家一刀两断,老死不往来!”
上官叶儿说罢,头也不回得就向厅外走去。而秦川无聊的打了个哈欠,竟是对对方的言语充耳不闻,然而他心里却是想着,不往来是吧?可以,除非这个世上没了你上官家!
“年轻人,说话留一份,切莫得理不饶人!”
上官桀好似长辈教训晚辈的口吻对着秦川说道。
“我从来对事不对人,即使对方是你们上官家的千金!”
秦川不客气的说道。就在这时,秦雅儿气鼓鼓的对着厅外上官叶儿喊道:“无知的恶妇!鼠目寸光!”
上官桀听罢,身体倏然爆发出一股凌然的气势,一道虚无的意念迅速向秦雅儿袭去,就在这时秦文闪电般将亲雅儿掩在了身后,一道稀薄的意念与那道激射而来的意念无形中碰在了一起!随后秦文脸色却是一片煞白!
秦川看罢,急忙上前扶持着爹爹,一双眼睛却是毫无感*彩的向上官桀看去:“好!很好!”
“哼!自取其辱!”
上官桀说罢,一甩袖,向厅外走去。秦川死死盯着那道身影,眼中的杀机却是分外明显。袖间的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最后手指的食指和中指来回晃动了一下,这是他挑动金线杀人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