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的神勇刺激了大汉的军队,也刺激了鲜卑人的首领。尤其是拓跋诘汾,他之前和吕布打过仗,知道吕布的骁勇,他没想到吕布也出现在了这里。
和连带着军队直接后撤五里,他们在等待着汉人的军队犯错误,同时他们也在等待援军。和连已经命令四大鲜卑部落再各自起兵一万,前来助战。
弹汗山王庭和西部鲜卑的军队已经到来,中部和东部鲜卑军队还在路上,也有零星的小部落汇集了接近三四千的人马,前来支援。
连续五天无战事。
在这几天里,双方的斥候你来我往,火拼的十分激烈,但大部队都没有进攻的意思,双方都没有进攻的意图。
丁锋正在和军中将领以及卢植他们商量对策。但有一点丁锋没有说明的就是粮草。现在召集的军队数量超出了丁锋当初的预计,粮草的消耗速度在加快,现在只能速战速决了。
现在士气高昂,斥候也探清楚了鲜卑人的情况,正是进攻的时候。
鲜卑人的援军已经到了,他们也十分有信心击败汉人。
双方都在期待决战。
连绵起伏的号角声和激越的战鼓声,惊醒了沉睡中的朝阳,它朦胧地睁开了眼睛,却看到了满山遍野的军队,在广袤的草原上,排下巨大的品形阵势,他们各自张开狰狞的血盆大口,正准备择口而噬。
他们如同破堤的洪水一般,发出雷鸣般的怒吼声,惊天动地。
朝阳瞬间惊醒了,他睁大了眼睛。漫天的红色阳光瞬间染红了整个草原。
丁锋需要决战,需要在敌人的援军尚未到达之前,有效杀伤鲜卑人的军队。他也排下了一个攻击形的品形阵势。他直接命令须卜健四兄弟,领军从他们填补的右翼出击,开始集团冲锋。
须卜健一马当先,高高举起了手中的战刀,直接挥了下去,身后的三个兄弟随后领军跟上。
慕容香川狠狠挥下令旗,示意段敕率军阻击,同时给拓跋诘汾下达了攻击汉人中军的命令。他的意图十分明显,他需要吃掉汉人的右翼,也就是汉人中匈奴军队。他需要拓跋诘汾缠住汉人的中军,以便给自己充足的,绞杀汉人右翼的时间。
拓跋诘汾命令自己的族弟拓跋松领军出击。
段敕毫不示弱,看到出击的令旗,直接率领骑兵纵马而出,直杀须卜健。
高顺也带领褚荣和褚堂开始了对拓跋诘汾的阻击。
在战场的左右两个方向,瞬间响起了刺耳的弓矢尖啸声。
须卜健和段敕相距已经接近一百五十米。两人同时命令士兵搭箭射击。弓箭的尖啸声瞬间又被隆隆的马蹄声和悠远的牛角声湮没了。只有两片黑云平地而起,他们在空中碰撞着,交错而过,直接罩向各自敌人。
“咻咻……咻咻……”,无数的箭矢夹杂着死亡的气息,插入士兵的身体,把士兵扫落马下,然后直接钉在地上。落马的士兵直接被冲锋的洪流一掩而过,留下一地的血水。
接近一百二十米,须卜健和段敕再次大吼:“上箭……”
双方的士兵各自习惯了这样的战场,没有丝毫的停滞,再次搭弓上箭。
接着便是须卜健和段敕的大吼:“放……”
冲天的黑云再次拔地而起,随即便是人仰马翻和无数士兵的惨叫声。
双方的士兵已经都进了各自的射击区域,这次的射击比前次,范围和密度上都打了很多,更多的士兵被射落马下,连战马都快没有地方下脚了。
鲜血,尸体,一地。
段敕抓起自己手中的长矛,伸开了双臂,大吼:“杀……”。他却突然再次听见了震人心魄的利啸声,在须卜健后侧的须卜亭再次射出了长箭。
段敕有些不能相信,他看着自己身后的弟兄们,他们刚刚已经放下了弓箭,拿起了长矛,却突然被长箭射穿,就像被收割的青草一样,瞬间被扫落一空。这几百个士兵被随后的骑兵践踏,只留下了血肉模糊的草地,象一个屠宰场一般。
他的心中激起了满腔的激愤,这都是自己的族人和兄弟啊,他再也无法压抑自己,当下抓紧了长矛,一刺而入。须卜健挺刀相迎,一刀削在矛尖上,双方纵马而过。
双方的战马轰然撞在了一起。无数的战马直接被冲撞为肉泥,无数的士兵被直接撞飞起来,他们仍旧不忘抓紧自己的战刀,看向敌人的身体。
双方的士兵已经开始疯狂了,他们正在舍命地缚杀,发出震天动地的厉号,和着战场上浓烈的血腥,激烈的决战终于开始了。
须卜健奋勇杀入,连砍三人。一个鲜卑士兵奋不顾身,直接跳出战马,奋力向须卜健扑来。须卜健眼疾手快,反手劈死一个鲜卑士兵,借着身体倾斜的劲道,从战马上斜飞而起,一脚跺在飞来的鲜卑士兵身上。鲜卑士兵被势大力沉的一脚实实跺在胸前,倒飞而起,张口便吐出一大口鲜血,急速倒飞的身体直接撞向身边的战马,接连撞到了三四匹战马,随后在坠落的瞬间被几把大刀砍成好几块。
须卜健仰天怒吼:“杀……”,再次杀入敌阵。
段敕直接杀人匈奴人的军阵,带领着自己的亲卫瞬间杀开一条血路,他握紧了手中的长矛,如同吐信的毒蛇一般,招招置人于死地,他贯穿了一个又一个匈奴人的咽喉,挑开了匈奴人一个又一个匈奴人的头盖,杀得自己象个血人一般,但匈奴人依旧向他汹涌杀来,杀不尽杀。
他看到了须卜亭,就是这个阵尾的家伙杀了自己几百个族人和兄弟,他的眼睛突然红了,双臂突然贯穿了有如神助的力量,他一枪挑落了看向自己的战刀,用尽全力,将自己的长矛狠狠地向须卜亭掷去。
须卜亭看到了杀向自己的鲜卑将领,也看到了近在眼前,飞速而来的长矛,他急忙挥刀格挡,长矛和战刀嘭地一声交实在了一起。长矛略一改向,直接穿入须卜亭的心脏,须卜亭被长矛带得略微后仰,仰天便发出一声历啸,随后便倒在了战马上。战马吃惊,直接撞入鲜卑人的战阵,连同须卜亭的身体,被冲锋而来的鲜卑士兵剁为块状。
双方的士兵瞬间交合在了一起。
在战场的左侧,拓跋松和高顺狠狠地撞在了一起。双方的箭矢攻击已过,只留下一地一地的尸体。拓跋松和高顺犹如两个势均力敌的拳头,狠狠地撞击,然后狠狠的反弹,直到两个拳头血肉模糊,骨筋皆断。
高顺犹如一头被饿极了的野狼,砍杀着,咆哮着,怒吼着,直接迎向拓跋松。拓跋松瞅准了高顺,手中的长枪如同毒蛇一般,抖出五个枪花,瞬间杀向高顺。高顺略一侧身,闪过长枪,沿着长枪直接剁向拓跋松的手臂,拓跋松一振枪杆,重重击在高顺的战刀上,战刀受力而起,沿着枪杆的去向斜擦而过。
高顺直接剁杀一名准备砍杀他战马的鲜卑士兵,突然转身再次劈杀,直接剁掉了一个鲜卑士兵的半个身子和整个马头,汹涌的鲜血喷射而出,染红了高顺的半边身体,就在周围士兵略一愣神的一刹那,高顺再次剁杀两人。
现在的高顺就是箭矢战阵的箭头,这些士兵经过高顺长期的训练,战力已经得到了飞跃的提升。他们跟在高顺的后面,一切井然有序,有条不紊。外侧的士兵斩杀敌人,内侧的士兵看到外侧士兵有伤亡,就向前补充,并用自己的长矛捅杀敌人,并协同外侧的骑兵共同防御。处于阵列中间的骑兵,射出催命夺魄的长箭,随意射杀就可以射到冲锋而来的鲜卑士兵,给敌人造成很大的混乱。
他们突然变成了长有无数爪子的野狼,用他们的武器砍向敌人,杀向敌人,直至把敌人全部杀死。
拓跋松声嘶力竭的发出一声怒吼。他率领的是西部鲜卑的精锐,他们是西部鲜卑的骄傲。高顺带领的西凉士兵的激烈冲杀,彻底激发了他们的斗志。他们听到了拓跋松的怒吼,突然变得嗜血起来。
他们丝毫不躲避砍向自己胸膛的战刀,也不躲避射向自己胸膛的长箭,直接把战刀剁向西凉士兵组成的野狼的爪子,他们要把他们的爪子全部砍干净。
杀伐再次激烈起来。很多士兵来不及拔出看在敌人身上的战刀,就直接被急速冲杀而来的战马冲撞而死,很多士兵已经放弃了战刀的砍杀,只用利用战马的冲撞,顿时人仰马翻。
被撞在地下的士兵,在被战马踏死之前,狠狠地将战刀砍向马腿。
我死,也要拉你来做垫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