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我们年轻人来说,出外打工,钱不是最重要的,尽管我们那个时候家里都很穷,要是家里收到我们那怕寄一千块钱回家,家里的爸妈都很高兴,说明自己的儿子会挣钱了。
但是,我们这些小青年积攒钱是很难的,喝点小酒,抽包烟,再有的打打牌身上哪能剩什么钱呐!所以大家都是穷开心,只有那些夫妻俩个都上班的还能赚点钱,因为他们确实是省吃俭用。
蓉蓉的父母就是属于这样的夫妻,不知怎么回事,蓉蓉的妈妈到了这冬天身体越来越差,以前,蓉蓉妈妈看上去很好看,而且长得也标志,只是人到中年而已,如果蓉蓉不在她面前晃来晃去,谁都不知道蓉蓉是她的女儿。
而现在一切都变了,她变得容颜憔悴了,皮肤血色也少了,我们都猜是不是蓉蓉的妈妈生病了。
蓉蓉的父亲也是整天愁容满面的,他本来就不爱讲话,现在更是沉默寡言了,据蓉蓉说他爸爸现在喜欢喝酒了。
而蓉蓉在我们这些男孩子眼里,就像一道阳光一样,她在车间,这车间就亮了,我们的声音也大了,她要是走了,车间就好像暗了,我们的声音也小了。
情圣一有空就去蓉蓉哪里,尽管梅子吃醋,他当不知道似的,肥羊也想和蓉蓉套近乎,但是,蓉蓉经常给肥羊脸色看,肥羊依然嬉皮笑脸的,有什么办法呢?
肥羊总是对我们说,蓉蓉骂他他都喜欢,说实在的我也一样希望和蓉蓉靠近,蓉蓉也对我没什么反感。还说我看起来老实,她说她妈也是这么说的,我听着心里美滋滋的。
于是,我有空的时候也去帮蓉蓉穿鞋带或者装鞋子,蓉蓉经常看着我微笑,我心美滋滋的。
蓉蓉旁边的黑妹,我们一般是很少逗她的,我们都感觉和她不来电,要是偶尔和她说几句话,也是拿她开心,为此,黑妹总是气得要死。可是气又有什么用呢?
男人都是那个臭样,都喜欢长得漂亮的女孩子。特别是像蓉蓉这样美丽活泼的女孩子。
一天晚上不上班,情圣建议我们一起去溜冰,我说我不想去,他硬要拉我一起去,大家都去,我就只好说实情了,因为我不会溜冰。
他说没关系,大家都会溜,不差我一个不会溜冰的,肥羊也是这么说,我也只好硬着头皮一起去凑热闹。
没想到情圣把蓉蓉、黑妹、梅子都一起约去了,我见着她们三个女孩子,我又怕了,怕的原因,主要是怕在她们面前丢脸。大家都一起走到了厂门口,我还是反悔道:“我不去了,你们去吧!”
“什么?不去?这不是扫大家的兴吗?”情圣不依不饶道。
“子涵,这样不行啊?不会学吗!”肥羊直言说。
“不是,我真的不想去。”我边往回走边说。
“子涵,你害羞啊?是不是怕我们呐?”蓉蓉调侃道?
她们三个女孩子都笑了起来。
我看她们笑得那么灿烂,脸都红了说:“我不会溜,真的。”
“我教你。”蓉蓉笑着说道,其实说话的时候,她的脸也红了。
“子涵,你看蓉蓉妹妹都说教你了,你还磨蹭什么?”肥羊着急道:“要不蓉蓉也教教我?”
“你个死肥羊。”蓉蓉笑着骂道。
“就是该骂。”黑妹也火上浇油的说。
“你看蓉蓉姑娘都开口了,还不去?”情圣道。
“好吧!你们到时候尽量不要让我摔着。”我笑道。
“那还用说。”蓉蓉爽快道。
“哇!你们什么时候这么好了。”他们都齐声道。弄得我和蓉蓉很不好意思。
“走咯!”黑妹没心没肺的高兴道。
其实溜冰场离我们工厂并不远,没多久我们就听见刺耳的音乐声,好像在唱火风的《大花轿》,我们进了溜冰场,情圣就去买了票,五元一张,拿现在的话来说很便宜,但是在当时不算便宜。
我看了一下溜冰场,这溜冰场在二楼,是水磨地板,靠溜冰场的内侧有一条波浪形的溜冰道,高低起伏的,我想这条高低起伏的溜冰道肯定是为高手准备的,而且边上有栏杆,这肯定是为技术不好的人防摔用的,溜冰场中间有六根水泥柱,那柱子都包了毛毯之类的软材料怕大家碰伤。
再看溜冰场上面挂着一个大圆球彩灯,随着音乐的音符,不停的转动着变换着五颜六色的灯光,另外就是各式较为昏暗的彩灯。
总的来说这家溜冰场的样子,就像一般的舞厅一样,所以,来溜冰的年轻人很多,非常热闹。我在左看右看的时候,情圣便催促着把票塞给我道:“快点,去领溜冰鞋,这是你的票。”
“啊、、、、、、”
“你看溜冰场上都那么多人了。”肥羊催促道。
我便领来溜冰鞋,绑好鞋带之后心里默默的祈祷,今晚千万不要出丑啊!免得她们三个女孩子笑话我。
不过转念一想,哎!怕又有什么用呢?既然来了就死猪不怕开水烫了,情圣和肥羊早就上了溜冰场,在她们三个女孩子面前炫耀各自的技术,他们不时的带有挑战性的向我大笑,而且,肥羊向我大叫道:“子涵,来呀!来呀!不用怕!”
“嘿、、、、、刚开始要小心哦!”情圣也笑说。
我心里那个郁闷啊!我不知道他们是在鼓励我还是耻笑我,搞得我穿好了溜冰场不敢站起来,她们三个女孩子可能是看出了我的心事,都向我笑了起来。
我心想,肥羊和情圣笑我也就算了,连你们三个小姑娘也来笑我,我的倔劲就来了,不就是丢回人吗?我怕谁呀!我一下子就站起来了。
溜过冰的人都知道,穿了溜冰鞋是不能突然一下子站起来的,如果那样往往会因为重心不稳而摔倒,我就是犯了这样的错误。
脚下一用力,身子便往后倒,当时我吓得冷汗都流出来了,在这紧要关头我没有别的办法,只好双手乱捞,还好右手捞到了旁边的铁栏杆,我心里大喜,可是,我刚抓紧铁栏杆,这脚下又开始滑,现在看来没什么办法了,只好乖乖的来个双脚下滑头朝下,如果这样下去,摔不到头就算幸运,但是,屁股是肯定要遭罪的。
看来,这下在这三个女孩子面前丢脸是难免的了,那知,就在我刚要摔下来的时候。
蓉蓉突然如箭一般穿来,只见她右手猛拉我的左手,我的整个人就往她身上倒,我心想还是蓉蓉好啊。
不过,要是这样往她身上倒,我要是占了便宜,那也怪不得我呀!反正,蓉蓉你就留一段美女救英雄的佳话算了,便宜我是占了,但不是故意的哦!我想。
就在我们的小嘴刚要靠近的时候,蓉蓉伸出左手,撑住我的右胳膊,使我正想的好事没了。
当时,我的脸就红了,对自己刚才内心的闷骚行为感到挂不住。蓉蓉见我不自然的样子若无其事说:“子涵,刚学溜冰要慢点,急不得。”
“是,我会注意的,谢谢!”我惭愧的说。
“黑妹,我们扶子涵进溜冰场。”蓉蓉嫣然主人的口味说。
“蓉蓉,你也对子涵也太好了吧!”黑妹取笑说。
“没有啊!人家不会吗?”蓉蓉笑着说。
“哦、、、、、、”黑妹应声和蓉蓉一起扶我进溜冰场。
情圣和肥羊见我这个样子进溜冰场,笑得都前俯后仰,连梅子都笑我。
也怪不得他们这么笑我,一边一个人扶着溜冰,那样子也确实不好看,就像在医院里见到两个人搀扶伤者一样。
不过,我到没觉得特别难为情,因为一边一美女这也算是很浪漫的事情吗!也许情圣和肥羊的笑声里带着几分嫉妒,我才不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