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平和宁静的日子里,夕阳如往常一般斜靠在不远处的云上,只是,这一轮夕阳在这个夜晚,显得格外的妖艳,诡异。
距离贝攸然出生的三年之前,贝负生痛苦的一生,枷锁式的命运已经开始。
与云奴,云帝的邂逅。
与乌列•阿佛洛的邂逅。
与倾城府的邂逅,与圣徒教会的邂逅。
婚礼的那一战,贝负生毫无悬念的成为了当时异能世界的第一人,当之无愧。
然而。
在一个平和宁静的日子里,夕阳之下,贝负生“偶遇”了一个比他更强大的男人,这个自称是Z教会的人,他的名字,叫做特雷•M•扎卡。
这个名字的格式和贝负生所熟识的一个名字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姓氏,字母,名字。
母亲的名字是,威娜•G•李莎莉。虽然贝负生不能理解这两个名字之间的联系,只是,扎卡的强硬方式,让他不得不妥协,这个被命运安排来见自己的人,至少,他本人是这么说的,扎卡,一个藏在黑袍里的男人。
“加入你的教会,对我有什么好处,而且,我为什么一定要加入你的教会。”
贝负生站在云家的一个高阁的屋顶上,面对这个黑袍人,特雷•M•扎卡。
对方的声音很迷幻,为什么这么说,因为扎卡的声音仿佛来自四面八方,贝负生难以想象,他的声音究竟来自何方,他就站在自己的对面。
“你,没得选择,我问你,你相信命运吗?”
“相信命运和不相信命运和你要我加入Z,有关系吗?”
扎卡轻轻的笑道。
“那么,我直接告诉你吧,不管你相不相信命运,你已经陷入了命运,我只是好心泛滥,前来搭救你而已,怎么样,跟着我,我让你摆脱掉你的命运,这个理由,够吗?”
贝负生也轻轻的笑着,他也自负,婚礼之后已经没有人能够阻止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做任何事,虽然不能明确对方究竟有什么目的,但是他不会妥协,因为他是贝负生,当世异能者世界的“第一人”。
“真伟大,搭救我,呵呵,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够搭救我,没有,你还是想想,让谁来搭救你吧。”
白光一闪,几片砖瓦上只留下淡淡的痕迹,雷击的痕迹。
“无聊。”
贝负生正欲返回,扎卡的声音鬼魅般的出现在他身后,不再是四面八方,贝负生极其不相信的转身,对方却再次消失,一只手搭上了贝负生的肩膀,扎卡的声音里带着一种完全的藐视。
“很有自信,这很不错,再问你一个问题好了,不愿意加入Z,是不是因为这份牵挂呢,龙之云家的牵挂,不用回答也罢,反正,龙之云家的命运已经被决定了。”
“你,你说什么?”
扎卡淡淡一笑。
“光明之神的审判,呵呵,等一下,你就知道了,之所以需要你,因为你是这个世界上第一个胆敢正面向圣徒挑战的异能者,要知道,在这之前,可没有听说过谁有这种胆量和勇气,我需要你这种勇气,放心吧,如果实力足够,所谓的龙之云家,也不会彻底覆灭吧。”
一滴滴红色猩红的液体从云家大宅前的台阶上流下,渐渐的,如小溪,若河流,那令人心悸的红地毯如同深渊的恶魔一样,把它的触爪一直延伸到这个复合的大四合院里,正院,云尧浑身都浸泡在鲜血里,没有生命的气息,整个云家充满了地狱的味道,贝负生呆呆若若的走着,从正门口一路前进,一双沾满了鲜血的手颤颤悠悠的握住了贝负生的右手,贝负生麻木的转过身。
“云奴!”
云奴好像刚刚从血池里走出来一样,浑身没有一处地方是干净的,她脸上充满了疲惫与惊恸,跟在她背后的还有同样神态的云帝,贝负生到此刻还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黑袍人扎卡留给他的话里只有七个字依然徘徊在他的心里面。
‘光明之神的审判?’只不过一个傍晚的时间,龙之云家只剩下三个人,云帝,云奴,以及没有住在云家的云魁。一切的发生来得太快,就连给贝负生思考的时间也没有,龙之云家就这样灭族了,凶手是谁,贝负生在几天后安顿好云奴和云帝以后就只想着这些问题而已。
就在贝负生毫无头绪的时候,黑袍人扎卡又再一次出现了。
所在地,与洛城接壤的榕城靠海岸的一间小屋旁,这是贝负生在一个老渔民手上买下来的一栋小房子,在另一个夕阳西下的海岸,扎卡就那么无声无息的站在贝负生的身边。
“光明之神的审判果然很可怕呢,怎么样,考虑好了吗?加入Z吧,想要复仇的话,我们可以给予你力量。”
贝负生知道自己的攻击肯定对这位神秘的扎卡没有任何用处,黯然的点着头。
“我加入,但在这之前,你必须给我一个解释,如果这个解释不能让我满意的话!”
最后几个字贝负生几乎是咬牙切齿。
扎卡掀开了黑袍,露出了一张英俊的脸庞,灰色的头发,灰色的瞳孔,灰色的皮肤,贝负生诧异的看着这个样子的扎卡,因为这样子的扎卡已经不能算是一个人类,没有灰色的人类,而且,扎卡身上几乎感觉不到任何气息。
“这,这就是你的样子,特雷•M•扎卡?”
“我是什么样子都无所谓,我只是跟你一样,徘徊在命运中的可怜虫而已。”
扎卡顿了一下,又继续道。
“所谓光明之神的审判……”
之后,Z教会便正式浮出水面,它原来的名字已经渐渐被人们所遗忘,人们更愿意用黑暗教会这四个字来形容它,因为教会的出现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覆灭圣徒教会,也就是光明教会。
贝负生这个名字也开始真正的活跃了起来,扎卡找上贝负生的原因便是让他去当黑暗之王,因为只有贝负生敢正面对抗圣徒教会,也因此,贝负生赔上了整个龙之云家。一切都随着历史的发展而进行着。
之后,黑暗教会与光明教会正式发生冲突,时间已经没有人记得了,也没有人知道是因何而起。
再一年。
贝负生静静的斜靠在他的座位上,这里是里约日内卢,耶稣神像地下三百米的一个大地下室,也是黑暗教会的总基地。云奴和云帝两人都静静的站在他身边,两人都没有说话,他们在等,等贝负生跟他们解释,所谓审判,所谓的灭族,所谓的对立。终于,语言整理完毕的贝负生缓缓开口。
“审判,也就是圣徒教会对某一人,某一事所做的最终手段,之残忍,之无情,完全已经不能说是光明之神的旨意了,我想,这只不过是圣徒教会的自私吧,哼。”
“你是说?!”
云帝与云奴两人极度不相信的看着贝负生,要知道,贝负生告诉他们的便是,龙之云家的覆灭,不过是圣徒教会的一道命令而已,如果真的是这样,那理由何在。云帝不禁颤抖的问道。
“所谓,灭族?”
贝负生把担忧着,害怕着的云奴揽在怀里,缓缓说道。
“这个世界上,无论是什么样的组织都好,只要牵扯到利益,都会出现像不择手段这种事件的发生,谁也阻止不了。我该怎么和你解释,帝,你可还记得,婚礼当天,爷爷把什么东西送给了我。”
“灵魂结晶……”
云帝只说了这四个字以后,便悄然的离开了基地,所谓的对立也不用再解释,他明白,像灵魂结晶这种足以媲美奇迹的至宝一旦曝光,所引来的负面效果。当然,他只是想象不到,从来都标榜和平大爱的圣徒教会会为了它做出那些事而已,他需要冷静一段时间。
而此时的云帝已经整整一年没有见过那个表哥云魁了,身处于中华异能协会的他又会对这件事做出什么态度,他不知道,只能凭内心的感觉去判断,云魁,他的父母兄弟都在那个审判中化为尘埃,作为一会之长的他到底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云帝不禁疲惫的望着灰暗的里约热内卢的天空。
‘云魁,是你的话,你会怎么选择?’再一年。纷争已经到了白热化。
莎莉面无表情的坐在水池边,神父弗莱尔满脸的愧疚,可他不知道,这满脸的愧疚已经让莎莉内心的愤怒飙升到了极点。
“神父,我始终想不明白呢?”
“哦,是什么?”
“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权利,可以发动光明之神的审判,我记得,圣徒教会貌似除了你之外没有人能够使用那个权利吧。”
“还是让我来告诉你吧,水瓶座。”
一个充满不甘和愤怒的声音出现在莎莉耳旁,莎莉不屑的对着他说道。
“这不是前任的水瓶座,布兰查•基伯路先生吗?”
“切,是又怎么样,李莎莉,你知道吗?只要超过半数的天使十二星座同意的话,光明之神的审判也是可以发动的,难道你做了这么久的水瓶座,连这个都不知道吗?”
莎莉满脸疑问的看着神父弗莱尔,弗莱尔黯然的点着头,紧接着,一个白白瘦瘦的少年出现在三人的视线里,来人似乎刚刚赶路过去,累的直喘气,一边喘着气一边来到莎莉的身边。
“主,主人,不,不好了。”
“姬,不要着急,慢慢说。”
少年终于喘好气。
“报告主人,天蝎、金牛、巨蟹、狮子、摩羯、天枰,已经,已经战死了。”
“什么!”
“不可能!”
布兰查和弗莱尔两人都震惊的看着这个瘦弱的少年,就连莎莉也是满脸的疑惑,姬不会对她说谎,这个孩子跟了她整整六年,是个善良的孩子,莎莉缓缓的问道。
“你确定这是真的吗?姬?”
“主人,这是射手座艾利克亲自告诉我的,云魁和贝负生两个人联手,把天枰座带队的六位天使杀死了。”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神父哀默的闭上了双眼,莎莉带着姬默然的离开了圣徒教会的大广场,布兰查呆呆的望着离去的两人,如果姬的话是真的,那么圣徒教会将面临创立以来的最大危机。
莎莉带着姬一路飞驰,在圣翼的增幅下,莎莉的速度比风还要快,转眼已经穿越了数个国家,等到她感觉到艾利克的气息以后,莎莉放缓了速度,似乎艾利克也感应到了莎莉的到来,两人在空中相遇。
“艾利克,姬说的是真的吗?”
“我想这个少年已经解释得很清楚了才对,没错,太平洋一战,我们损失了整整五位力天使,以及,主天使,天枰座。”
“乌列•阿佛洛,没想到,是谁杀了他?”
“还能有谁。”
艾利克似笑非笑的看着莎莉,莎莉脸色变得凝重起来,说话的速度也放得比之前更快,更急。
“那么,云魁又是怎么回事,他不是中华异能协会的会长吗?”
艾利克煽动了一下圣翼,虽然死去了六个天使十二星座的成员,但是对于他来说那些都没什么,毕竟,天使十二星座真正的实力便是剩下的这些人。
“审判过后,我调查过云家,那时,我得到了一份资料,那是来自云家的一个古老的传说,有兴趣听听吗?”
“说!”
“在古老的中国大地上,曾经出现过改变命运的异能者,云家的传说里,那个异能者拥有无限永恒的生命,以及力量,依我看,那个云魁一定染指了那种力量。他们称之为,僵尸,不生不灭,不老不死。”
“僵尸?”
莎莉淡淡的念出了这两个字,她知道这种东西,这是一支古老的远古系族为了摆脱命运而创造出来的异种生命体,当然,她不会在艾利克面前说明什么,但是她也心底也在犯愁,毕竟僵尸这种生物不比血族,血族靠血为生,而僵尸却靠灵魂为生,僵尸的生命来源便是生灵的灵魂,如果云魁已经成为一个僵尸,那么他至少已经背负了一百条以上的异能者生命,而且,其中最低的也不会下于7级,这是一个恐怖的概念,7级以上的异能者并不多见,而且多拥有特殊的能力,云魁究竟用了什么样的手段,莎莉不再想象,因为还有一个更重要的问题,那便是,僵尸的生命延长期,如果云魁要得到更强大的力量和更长久的生命,那么此时最好的一个灵魂就只有那一个,贝负生。
“主人,主人,射手座的艾利克先生说的僵尸是什么?难道这个世界上还有比天使更强大的异能者吗?如果是这样主人会不会有危险,姬不想让主人有危险,主人,主人!”
姬焦急的喊着沉思中的莎莉,莎莉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艾利克,便头也不回,带着姬返回了圣徒教会。
飞翔的途中,莎莉慈爱的看着被自己用风之力量包围起来的瘦弱少年,这个少年是她在一个黑暗的奴隶市场救回来的,莎莉对他充满同情,因为少年没有名字,没有思想,没有感情,但是少年身上却流淌着被命运伤害过的血液,莎莉知道,这是个拥有觉醒异能者资质的少年,于是帮他取了名字叫做姬,希望他能够脱离他原来的命运,获得高贵的自我与人生。
只是少年自从被莎莉救走以后便只会叫莎莉主人,不过习惯了这一点的莎莉已经觉得无所谓了,然而,不属于莎莉的命运轨迹的少年,却似被命运强硬的推向了另一个诅咒之命运的轨迹,历史依然在继续着。
而在这个时候,一个更令莎莉震惊的消息一经悄悄的传回了圣徒教会的总部。
梵蒂冈。
圣徒教会的大广场,神父呆若木鸡的接收着从远方陆续返回他体内的圣翼,已经是第六件圣翼了,莎莉的那个小仆人带来的消息一经无需证实。神父身旁的布兰查惊讶的看着已经回收了六件圣翼的神父,原本老态龙钟的他如今竟然恢复成了一个三十多岁模样的男子,白花花的胡子已经消失不见,脸上的皱纹也无影无踪,神父弗莱尔留着眼泪摘下了那副圆框眼镜。
“Reallysorry,mychildren,I,loveyou,forever。(真的很抱歉,我的孩子们,我,爱你们,永远。)”
一边在胸前画着十字架,一边哭泣的对着空中抱歉,布兰查也不觉得流下了眼泪,这是这眼泪不是出于心,而是因为神父身旁徘徊不断的光明系异能力量的影响,布兰查这才明白为什么这个人能被称为最高神父,他的伟大,他总算能够理解其中的分毫。
莎莉刚刚踏进广场,便感受到神父身边神奇的力量,随即便释然,反而晚她一步到达的艾利克双眼放着异样的光芒,他的感受和布兰查一样,而作为现任的天使十二星座之一的他更能够深切的感受到那种力量。
随后,感受到神父异样波动的另三位星座成员相继出现在广场。
双子座,一个永远藏在白袍里的神秘人,安布利•波吕伊达斯。
双鱼座,身穿圣徒特有的白色镶银边长袍,茶色的大波浪卷发,淡淡的紫色烟熏眼影,白皙的右脸颊上淡淡的海豚印记便是她的特征,天使十二星座所有成员里最冷静,最深沉的一个成员,幂璐•迪兰斯•蒂斯。
室女座,与字面意义不同的是,这位室女座是一位充满阳刚气息的欧洲男人,他在天使十二星座里面比莎莉还要特别,身穿暗灰色的魔法短袍,一头金灿灿的短发。擅长使用火焰的异能,被称为爆烈的室女的维萨利•达克尔,因过分的善良而放弃魔法协会的邀请后,进入圣徒教会的一个特别的天使。
恢复了半数光明力量的神父重新戴上了那副圆框眼镜,略有些疑惑的对众人询问道。
“白羊座呢,这么大的动静为什么没有见到他出现?”
所有人都微微摇头,众人与这位白羊座并没有过多的交集,因为白羊座的行为比起双子座的安布利还要神秘许多。
“既然他没来,那么,大家都听我说,这一次圣徒教会和贝负生的冲突,我就将这个事件理解为一次事故或者是灾难,我并不希望同样身为异能者的我们要互相残杀。对于究竟是哪些人发起了那个审判,我并不想追究,接下来,大家都各司其职,为光明之神继续守护这个世界吧,我也会继续履行我的职责,继续寻找新的天使。”
神父弗莱尔故意在“哪些人”三个字上加上了重音,不过没有人会为了那三个字而去和他反驳什么,只不过平淡的异能者世界已经变得波澜狂起。刚刚才损失了六个天使的圣徒教会也没有人会如神父那么平淡,至少,艾利克做不到,维萨利做不到,前任的天使,布兰查也做不到。
艾利克声音平静而缓慢,对着正要返回大殿的神父说道。
“神父,我觉得不可以呢,这不是事故,也不是灾难,我们已经失去了六位重要的同胞,如果神父你真的什么都不做的话,我不介意聚集大家再发动一次光明之神的审判,这次的目标就是贝负生,这个人的危险程度已经不只是单单对我们圣徒教会这些人了,你要是真的希望异能者世界还能维持那份和平安宁的话,那请你先解决掉这个人吧,现在的他已经是整个异能者世界的通敌了,而且,这一次和他共同攻下六位天使的可是传说中的僵尸呢。”
艾利克的一番话惹得在场所有人都对他投来了奇异的目光,因为在这之前,艾利克可是比起任何人都要淡漠的一个人,不过,艾利克也因为这句话把命运这个大齿轮给狠狠的推了一把,使得它的转动速度变得更加的快速,直到所有人都还没有喘过气来,事情就已经发生。
同一时间的里约热内卢,疲惫的贝负生和疲惫的云魁两人无力的靠在两张靠椅上,刚刚经过一场激烈的战斗的两人都奋力的呼吸着,享受着大气带来的生命能量。
这一役,Z教会的损失比起圣徒教会显然要巨大得多,如果不是贝负生和云魁,也许Z教会已经沦为历史的尘埃。
没有参加战斗的只有三个人,云帝与云奴,还有保护他们安全的特雷•M•扎卡。
这一战参战的Z教会成员的幸存者只有贝负生一个人,已经作为增援的云魁,云魁慵懒的和贝负生聊了起来。
“我没想到,你竟然会强大到如此的地步,即使现在我拥有这幅身躯,我依然感觉到我不是你的对手。”
贝负生没好气的看了一眼同样疲惫的云魁一眼。
“强大,那只是相对来说罢了,你敢保证同时面对六个星座成员,我不会死吗?如果不是你来增援,我可能已经再也见不到云奴了。”
“就算是吧,贝负生,我一直有个问题想要问你呢。”
云魁突然变得认真起来,语气也严肃了许多,贝负生也坐了起来,神色肃穆的看着那个垂着一边麻花辫的白发少年,化身僵尸以后的云魁已经无法从外表来判断他的年龄了。
“云家灭族当晚,邀请你加入这个组织的那个人,特雷•M•扎卡……”
云魁只问到这里,贝负生便打断了他的问话。
“我不知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你不知道的话那你直到现在一直都在为了什么而战斗,为了什么而去杀戮的,贝负生你不要告诉我你只是为了保护我们兄妹两这种无聊的借口,灭族的那天究竟是谁让你丧失了所有战斗力,到底是谁为了什么留下了我们兄妹两的性命,回答我!”
突然冲出来的云帝一口气把积压了几年的问题一口气全部问了出来,他身后的云奴双眼含雾的看着他,贝负生叹了一口气,缓缓的念叨。
“既然大哥想知道,那我也不想要隐瞒,也不是隐瞒,只是没有说出来而已。一直以来,我都是为了大家而战斗的,也是为了大家才杀戮的,因为我的命运,和扎卡的命运,呵呵,可笑的是,两个从来没有见过面的人居然会为了彼此的命运而一起战斗,这一点我倒是从来没有想到过,而那个灭族之夜让我丧失力量的人不是别人,而是我自己,我碍于自己的命运,我不想要杀任何人,我不想和任何人起到异能力量的冲突,在那天,我连自己什么时间陷入了迷失我都不知道,最后如果不是云奴抓住了我的手臂,我都不知道我什么时候会醒过来,至于留下大哥和云奴生命的用意,这一点我也不知道。”
贝负生如释重负般的解释完这段话,云帝越听越是愤怒,他隐隐的感觉到了一阵不对味的气氛,因为云家至始至终都好像是没有任何原因而灭亡的,此时云帝的愤怒也带动着云魁,云魁也开始燃气心中的怒火,若不是灭族,他也不会染指僵尸这种力量,云奴的愤怒,却悄悄的埋在心里,她此时也不知道如何是好,最爱的那个人一直都在保护自己,她能说什么呢,她什么都不能说。
终于,云魁还是忍不住斥问了贝负生。
“那么,你那个该死的命运究竟是什么,是什么样的命运,能够牵连到我们这个大家族的,贝负生,如果你现在不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的话,你就死在这里吧!”
一边说着,云魁身上开始冒出阵阵黑色的光雾,那是僵尸特有的一种异能力量,称之为死气的力量。
“我们的命运,就让我来告诉你们吧,因为拥有那一种命运的人,也算我一个呢。”
特雷•M•扎卡依旧是那张灰色的脸庞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谁也不知道他是从什么地方出现的,不过,云家三兄妹都已经把气息紧紧的锁定在了他身上,如果这个答案不能让他们满意的话,那么云家三兄妹也会毫不犹豫的让他死在当场,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都一样,贝负生静静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静静的闭上了双眼,终于,到了摊牌的时候,他此时才发现,母亲留下的话语是多么的正确,只是,这要建立在他没有爱之前吧。
“我和贝负生所背负的命运,所背负的,那诅咒了千千万万年的命运……”
云魁一边听着扎卡的叙述,一边结合自己的遭遇与力量,他渐渐的开始感觉到阵阵的不安,如果扎卡所说的一切都是事实,不,那已经事实,那么,能够摆脱掉那种束缚的就只有一种办法了,那被列为异能界禁忌的九个异能之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