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时间回到一个月之前。
中午时分。
“嘟。。嘟。。”攸然正在翠菊小区的门房里面打着电话,看着手里的名片,他终于下定决心要问个究竟了。
“你好!”杰姆充满磁性的声音从听筒一边传来,似乎他一直在等待这个电话,而且是一个一定会打过去的电话一样。
“是我,攸然。”
“嗯,怎么样,你考虑好了吗?”
“嗯,我会努力的。”
距离倾城府一公里外的步行街,尚未开张的莎莉酒吧,杰姆坐在吧台上喝着自己调制的酒。雨后的街道弥漫着轻微湿润的空气,地上的水渍随着雨后阳光的照射正在一点一点的蒸发。特意挑选的猩红色鸡尾酒杯里是一种带着浓烈红酒香气的猩红色液体,杰姆美美的品尝着这样子的液体,这是只有某些人才能喝到的特别鸡尾酒,它的名字叫做「液色」。
酒吧的玻璃门被推开了,一个全身套着牛仔布料的人影映入杰姆眼帘,他没有戴鸭舌帽,头发简单的扎着马尾,那张迷倒众生的脸渐行渐近。攸然看着身边这些高档装修后的产物,暗色系偏多的格调,充满迷人线条的大理石地板,吧台,以及那零星点缀其中的几盏暖色小灯。这间酒吧的格调让攸然自惭形秽的同时也激发了他的信心,毕竟也要有这样的档次才有更高的收入,他双眼和杰姆对视的第一秒就直奔主题。
“我什么时候能来上班。”
“别急别急,坐下说吧。”
杰姆指着吧台的一张凳子,攸然顺势就坐了上去,攸然的外形除了在性别无法改变以外他基本上可以算作是个女人,当然,是个没有胸部的女人。他往凳子上坐上去的时候杰姆有些调侃式的微笑对这个不知道该是用他还是她来形容的孩子说道。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的。”
杰姆自信的笑容看起来并不像他本人的表情一样,杰姆这样的笑容在攸然看来是很温暖的,当然,除了那一杯猩红色的液体之外。
“您就那么肯定?”
既然是未来的老板,攸然很给面子的用了敬语。
“难道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对你奶奶的事情那么在意和激动吗?难道你不觉得你的生活轨迹中出现像我这样的怪人会很奇怪吗?”
杰姆一谈到攸然的奶奶,突然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他是那么的激动。攸然虽然很想知道某些事情,但是从他本人以往的经验来看,遇到这种事还是把好奇心压一压比较好,虽然杰姆的眼神里并没有什么危险的讯号出现。
“我,我想,您一定有自己的理由,还是希望您告诉我,工资是多少,工作是什么比较好,我还不确定我能不能胜任这么高收入的工作。”
杰姆猛然清醒,他突然觉得攸然是个很地道的华国人,避重就轻,懂得给尊敬的人台阶,也给了自己台阶,他莞尔一笑。
“我的新酒吧需要一名服务员,如你所见,这是一间只提供酒水服务的特色小酒吧,我只需要一名服务员,虽然工作可能会辛苦一点,但是我会给你一个月提供每月1万人民币的工资,外加各种福利,这个条件可以接受吗?”
杰姆的表达就和电话里一样,攸然曾经尝试过一些小工作,虽然这是一份收入和工作量不成正比的工作,但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相信眼前这个老外,杰姆•赛特,这是他的全名,在合同书上用汉字书写的名字。
攸然爽快的签下了这份劳动合同。
“做个服务员能有1万,我还有什么不好接受的。”
“爽快,我就喜欢这样子的年轻人。”
攸然看着杰姆,心里有些忐忑,解决了生活,现在当然可以毫不客气的提问那些可能涉及隐私的问题。
“杰姆先生,您现在可以告诉我,关于你,还有我奶奶的关系吗?”
杰姆喝下最后一口「液色」,稍微思考了一番“你奶奶的名字,你知道吗?”
“奶奶叫李莎莉,从你的酒馆名字看来就知道你们认识了,但是这其中的关系就……”
杰姆缓缓起身把酒吧的门反锁,然后又回到沙发上坐下,动作直截了当毫不拖泥带水,攸然看着他流畅的举动,心底有些犯浑,或许是害怕,‘关门,这老外要干嘛?’“正确的答案是,威娜•G•李莎莉。”
“威娜•G•李莎莉?”
攸然一下子好像懵了一样,他突然想起了曾经在某些地方似乎有见过一个字母,G,26个英文字母其中之一,经常会出现在他奶奶那本笔记本里面,偶尔会出现在一些不起眼的小角落里。当然,这个名字听起来非常陌生。
“杰姆先生,我想我可能不知道很多事,比如我奶奶凭空出现的这个名字。”
攸然的反应和杰姆所猜测的八九不离十,他带这淡淡的微笑,用他优雅又富有磁性的男性嗓音娓娓道出。
“九州华国地广人多,攸然,关于国家地理的某些常识你应该懂得,这个国家地域跨度有多大,偶尔可能会出现一些和平时你遇到的不一样的东西也不奇怪,毕竟你看起来就是涉世未深的样子,我说的对吗?”
“对是对的,但是我从来没有听说过有那个九州华国的人名字里出现类似英语字母这样的,至少自我有记忆以来就没有出现过。”
“年轻人,别急,某些事你既然不知道,说明是有人刻意不想让你知道的,可以这样理解,ok?”
确实,攸然到现在还没看懂奶奶的笔记本,小时候长大的地方也没有人提起过这些。“杰姆先生,那你到底是什么来头,为什么会认识奶奶,更关键的是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你姓贝,是吗?”杰姆反问攸然。
“是的,我姓贝。”
“你父亲是谁。”
杰姆瞪大着眼睛看着一个刚刚还好奇心十足的年轻人充满神采的眼神一瞬间似是丧失了生命力一样,他沉默的速度比光还快,呆坐在那张黑色的吧台转椅上,双手抱着双膝,由于身材娇小,他现在整个头低着深埋在双膝之间,像个失落的小女生一样。
攸然的奶奶从来没有告诉过他父亲的事情,即使攸然偶尔问了,奶奶也会各种各样的的理由去搪塞。有时候攸然甚至以为他是没有父亲的人,毕竟从出生以来他就从未见过。
“sorry。”
杰姆小声的说了一句道歉的话,幸好攸然还听得懂。
“您知道的,是吗?拜托您告诉我,好吗?”杰姆看着攸然的眼神,却没有再说话。
“暂时不说那些不开心的了,你胸前那挂着的,是什么?”杰姆突然转移话题。
攸然没办法,只好打开了小扣子,把藏在里面的三棱晶石拿了出来,“也许你不会相信,这是一个宝石,是上天赐给我的宝石,或许它才能救奶奶。”
攸然伸出手,想要把三棱石递给杰姆,杰姆这才看清了它的形状。
“你确定,这不是莎莉送给你的。”
“它从天上飞来我身边的,你爱信不信。”
杰姆这时候才明白,原来,那绿色的流星,就是攸然手上的三棱石,他就要伸手去拿,三棱石突然大放光芒,飞了起来。
“呵呵,果然是莎莉的力量,事情就是这样子,没错。”不用刻意的放*神探测,三棱石散发出来的精神波动已经足够强烈,那种熟悉的精神波动让杰姆开心的放生大笑。
“哈哈哈哈,攸然,你看,这绝对是莎莉送给你的,瞧见没有,这颗风精的力量是多么的纯洁,不用再怀疑了。”
三棱石飞在半空中,释放着它的光亮,杰姆的眼睛已经变成血红色。
攸然怔怔的看着周围发生的一切,这种只能偶尔从故事里听到或是电影里才能看到的场景。
“杰姆先生,你到底是什么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