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夏!我、、、你怎么会、、、”
沈之夏的出现让凌盈措手不及!她的心跳加速,脑袋飞快地转起来!
“我约了张医师,你呢?你怎么会在这儿?”
沈之夏的表情就像是在玩弄一只笼中之物,只是某人还在做困兽之斗。
“我、、、我来这里吃饭,碰巧碰到张医师,所以进来聊两句!”
“是吗?那真的是太巧了!”
沈之夏走进包间,随意坐下,说:“爸,妈,你们觉得呢?”
什么!凌盈不敢置信地转回头——屏风的后面出现两张熟悉的面孔——“伯、、、父!伯母!”
“凌盈!没想到这是这么一个机关算尽,心肠歹毒的女孩子!你居然不惜对之夏用药!你!你!太让我失望了!”
方怡觉得她自己真的是太蠢了!居然被这个蛇蝎美人的伪善乖巧的面具给蒙骗了!还差点害了自己的儿子!她真的是一刻也不想看到这个女人了!
“伯母!伯母!您别走!您听我解释啊!伯母!我不会害之夏的!他是我最爱的男人啊!我只是不想让他再去找那个萧小紫!伯母!伯母、、、”
可惜,方怡不再听她的解释,头也不回地走了。
“伯父!您听我说、、、”
“事到如今,你好自为之吧!”
“伯父!”
“之夏!”
“听我解释!我不是故意的、、、我这么做都是为了沈家,都是为了之夏你呀!为什么你们都不听我的解析!伯母、、、之夏、、、”
转眼间,偌大的包间,还冒着热气的山珍海味,满室飘香的包间里就只剩下跌坐在地上痛哭不止的凌盈了!
“之夏,妈对不起!我、、、”
“妈!我让司机先送你和爸回家吧!”
“可是,你不回家吃饭吗?”
“我还有事要处理。”
沈之夏说完,替二老关上车门,就带着西哲上了另一辆车。
“之夏!”
“好了!儿子长大了,成熟了!很多事情你早就该放手了!”
“沈傲!你什么意思?!是不是连你也讨厌我!笑话我!有眼无珠!居然被一个黄毛丫头给骗得团团转!”
“你看你!还说气话!我怎么会这么想呢!我相信儿子也不会这样想的!放心吧!之夏会把事情都处理得很好的!”
“好了!好了!别哭了!别生气了啊!”
“呜呜呜呜、、、她怎么能这样!真是气死我了、、、”
东窗事发之后,张汉生被沈家解雇了。并且被所在的医院解雇。他受到了应有的惩罚,举家离开了x市。而凌盈之后,曾三番五次来到沈家想要再次博得方怡的信任,都被拒之门外了。
她没有料到,方怡是这么一个爱憎分明的人。
“女儿!宝贝儿!快别哭了!你哭得妈的心都碎了!”
“妈!我真的不能没有他!我不能!我不要失去他!”
“他沈之夏到底哪里让你那么着迷?他到底哪里好啊?别哭了!爸一定给你找一个比他好上十倍百倍的青年才俊!好不好?”
“不要!不要!除了之夏!我谁都不要!”
“你!你这个死心眼的丫头!你哪点像我,像我凌家的女儿!你简直、、、”
“好了!哪有你这样安慰人,哪有你这样做父亲的!你没看见女儿都已经伤心成这样子了?!”
“妈!我的心好痛!没有他、、、我活不下去了!”
“傻孩子!我的傻女儿你这又是何苦呢?!”
“老凌你快想想办法呀!”
“我能有什么办法?!”
“我告诉你!盈盈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
“呜呜呜呜、、、妈妈、、、”
“盈盈、、、”
“好了!都别哭了!我去想办法!”
他所说的办法就是给集团各大股东理事打电话,鼓动召开股东理事大会、、、以此同时,沈之夏也没闲着,他正在按照狩猎计划,一步一步的进行着。他要在找到她之前,把横在他们两个之间的障碍全部清理干净!而他首先要清理的就是那些唯利是图的‘街坊旧邻’!
“总经理,为什么我们不直接给他们一笔钱然后让他们在媒体面前把真相曝光呢?”
“他们为什么会在媒体大众面前污蔑梁棋风夫妇?”
沈之夏不答反问。
“为了钱财利益。”
西哲回答道,尔后恍然大悟——“我知道了总经理!”
“去吧!”
“是!”
如果想在媒体面前还梁家一个清白,光凭那帮人在电视报道上自赏耳光翻供是不足以让世人信服的。而且,他沈之夏也绝对不会给那群利欲熏心的人一毛钱。他要让那些人被自己的舌头勒住脖子!
某夜总会灯红酒绿,音乐如雷的舞池,包容着一群灵魂空虚只能疯狂扭动躯体的男男女女。而那些大大小小的包厢里,更是上演了各种糜烂的欢愉和欲望、、、“我说老兄!你可真是个天才啊!也只有你才能想到来夜总会坐庄赌钱啊!”
“哈哈哈哈!本人生平没什么爱好,就是喜欢美女好酒和麻将!你看,这里美女如云,香槟美酒,不比玉帝老儿的天堂差呀!”
“哈哈哈哈!真有你的!我们老哥儿几个今儿就不醉不归了!”
“错!错!错!是醉了也不归!有那么多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儿作陪,你还要回家去抱那老娘们呀?我呸!你就这点出息啊?!”
“对!对!对!今晚谁也不准扫兴!说好了啊!今晚谁赢谁买单啊!”
“买单可以啊!但是自己带走的女人可要自己掏腰包哦!”
“哦!哈哈哈哈!阿明!你可真的是老奸巨猾呀!”
“行了!行了!废话少说!敢不敢赌个大的?!”
“来就来!谁怕谁是龟儿子!”
就在这帮人花天酒地,纸醉金迷,和女人们玩得浑然忘我的时候,几个气势汹汹的女人突然冲进包厢!她们分别揪住自己的男人厮打起来!一时间歌舞升平的包厢一片混乱,打骂声,尖叫声充斥着整间封闭的屋子——“我打死你这个丧尽天良,色迷心窍的老东西!”
“老娘今天跟你拼了!家里老小你不顾!拿钱来养狐狸精!臭不要脸的!把钱吐出来!”
“臭娘们!发什么神经啊!我花我挣来的钱关你什么事啊?我没有给你钱花吗?你自己又老又丑还不准老子在外面找点乐子啊?!”
“你这个畜生!猪狗不如的东西!你挣的钱?你们挣的这些钱都是干净的吗?你们的良心都被够给吃了!”
“死黄脸婆!你说话小心点!我们的钱都是自己挣的!哪儿不干净!你要是想死别找老子陪葬!老子嫌晦气!”
喝高了的男人们把平日里在家受的气都一股脑儿地倒出来了!
酒精和女人,确实能让狗熊自我膨胀,自认为已经发酵成英雄。
“我是黄脸婆!那你是什么?骗子!无赖!你们拿了别人的钱污蔑梁家夫妇,把好人说成烂人,把梁棋风一家弄得不得安宁!*得人家女儿走投无路!你们根本就不是人!他们一家以前还帮助过你们的儿女上学读书呢!你们会遭报应的!”
“疯婆子!我叫你胡说!”
男人们恼羞成怒,战争升级,由互相谩骂演变成互相撕打。他们在夜总会的客人,和早就接到线报驻守在包厢外的记者们面前上演的精彩的‘驯夫记’!直到大批警察的到来,把他们全部带走,才停止了这一出闹剧。
当晚,互联网上就有这一段原汁原味的视频在网上流出,被千万网名疯狂转载,评论。更有人收集了当日他们指正梁棋风夫妇的视频报道,和小紫接受记者采访义正言辞地为家人辩护的视频,以及这群所谓的知情街坊旧邻的工作、品行和以往因为不良举动而被公安局拘留、处分等等五花八门一应俱全的资料、视频,供网友观看,比较。
仅仅一个小时,网络上铺天盖地全都是针对这一事件的评论。大家把矛头一致指向那几个男人,纷纷要求警察局严惩这群垃圾!而之前在网络上参与抵制谩骂讽刺国术大师梁棋风的部分网民都纷纷站出来,对之前的行为表示道歉!更有许多艺术家协会的委员,以及梁棋风的学生和仰慕者们以及一些国术爱好者们,一致联名上书要求国术院恢复梁棋风的职务!
“总经理!不出你所料!网上都传疯了!都是向着梁家的!梁小姐终于、、、”
虽然早就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可是西哲还是没有心想到网上会有那么热烈的反响!这下可好了,真相大白了,梁小姐很快就可以回来了!他再也不必担心老是踩到地雷了吧!哈哈哈!真是想想都开心啊!
“你现在可以去警局了。”
“是!总经理!”
沈之夏走到宽大透明的落地窗前,遥望着海天一线的远方、、、他当然知道西哲想说什么,他又何尝不是疯一般地想要见到她,拥抱她!可是,那并不容易不是吗?因为他了解她,所以才会害怕,即使他把一切都整理干净了,她也不会再回来、、、泰晤士河畔,站着一个穿着飘逸白色长裙的女孩。海风热情地吹拂着她如丝般的长发,和她精致的脸庞、、、她的眼,如同阳光般明亮,却不难看出忧伤、、、她的手里拿着一张儿童涂鸦画,是她教过的那些可怜的孩子送给她的礼物。看着画的她笑得那么温暖,幸福、、、不再留恋远在天边尽在心头的挂念,她拖着旅行箱,继续往前走、、、“爸!您看!”
梁栋把报纸递给父亲,并指引他看到报纸上面的法院判决书,以及公开道歉信。
报道上的内容大致是,李天明等人因被控告恶意诽谤梁棋风及其亡妻的名誉,令受害人名誉及精神遭受损失,并非法聚众嫖赌等罪名成立,经被害人指控,人民法院受理,一审判决李天明等人有期徒刑、、、、、、“栋儿!得饶人处且饶人,你怎么、、、”
虽然他们受到了最严厉的惩罚,是罪有应得,可是,梁棋风还是于心不忍。
“爸!不是我!”
“不是你?那是?”
“我也觉得奇怪,所以我去了警察局,他们告诉我,是一下叫做西哲的人替我们做了原告指正并要求还梁家清白的,公开道歉信也是他要求刊登的!”
“西哲、、、”
“他是沈之夏的特助。”
“沈之夏、、、原来是他、、、他为什么这样做?”
“是为了小紫吧!”
“紫儿、、、”
“爸,您为什么不接受国术院恢复您的职位?难道您、、、”
“在其位某其职,爸爸老了,应该让贤。”
“可是,那些都过去了,现在也证明了您和妈妈的清名!您为什么、、、”
“栋儿,有些事你以后就会懂的。爸爸现在只想守着紫儿和你、、、”
“爸!妹妹她一定会回来的!”
“嗯!希望我还能等到那一天吧!”
“爸、、、”
“你找我?”
萧林走到凌盈的身后。真搞不懂这个女人怎么还敢约他!现在他们精心策划的舆论已经被攻破了,沈之夏随时可能查到他的身上!以那个姓沈的手段,要是发现事情跟他有关系的话,到时他怎么死的都难说!这个时候,最不该见面的就是他们俩个了!还好,见面的地点还算隐蔽!
可是,他们大概已经忘记了,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只要是已经发生的事,就一定会被知道。他们两个的一举一动早就已经在某些人的监控当中,而当事人却毫无知觉。
“你的人是怎么办事的?!”
凌盈把一堆报纸杂志丢到萧林的脸上。
“他们本来就是一群见钱眼开的蠢货!从一开始我就不赞成让他们那样做,我早就说过他们靠不住的!是你非要把钱浪费在他们身上!”
“闭嘴!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啊!自己把事情搞砸了还赖在我的头上是吗?你别忘了你也是我凌盈花钱雇养的一条狗!”
“你!”
“你什么!你有什么脸面在这里跟我理论!你只不过是个为了钱连自己的女儿都可以出卖的败类!”
“对!我是败类!你拿我撒什么气啊!事情会变成这样还不是你那个青梅竹马的未婚夫干的!与其有力气在这骂我,还是回家想想怎么应付你的男人吧!哼!”
“站住!你马上离开,出国!”
“出国?那我的酒店怎么办?”
“你那该死的酒店很快就会被查封了!你还想怎么办!马上给我收拾东西滚得越远越好!”
“要我走也可以!可是我到国外怎么生活呀?你总不能让我去做乞丐吧?”
“这里有十万块,永远别让我在看到你!如果你敢回来,你敢出卖我,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的!”
凌盈把支票丢到萧林的眼前,戴上墨镜,驱车离开。
“哼!十万块就想打发我?这女人嚣张得有点找不到鼻子眼了吧!”
不过,十万块到时够他潇洒上十天八天的了!
萧林得意地拿着支票哼着小曲往山下走。
“凌盈这个女人的心机真的是有够深的,居然选在墓地公园这种地方见面,她也不怕晦气!”
“哈哈!今晚得好好放松放松了!想一想去哪玩好呢?还是先打电话给红红吧!”
萧林刚掏出手机,就被一只手从他身后捂住嘴鼻——他还来不及挣扎叫骂,就已经被五花大绑带上车了!
“唔唔唔、、、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抓我!我、、、我、、、没有钱的!你们、、、你们是不是抓错认了!喂!放开我!放开我啊!”
挟持他的黑衣蒙面人不理他,对坐在副驾驶的黑衣人说:“打电话给小姐,就说乌龟已经入瓮。”
“是!”
萧林万分惶恐地睁大眼睛,他越想越气!小姐?除了凌盈还会有谁会绑架他?那个女人实在是太狠毒、太阴险了!一方面假装给他钱,背地里却耍阴招!难道她想杀人灭口?!他真的是太大意,低估了那个千金小姐!现在他该怎么办啊?!他不想就这么死在那个女人手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