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十年之后
夕隅与小九个子在出云接受传承,不过小九是真正的接受传承,而夕隅则得自己去闯,因为没有成功的先例,只有靠自己的不断摸索了。
夕隅和小九在这山上一呆就是十年,十年间,夕隅每日必会出来吸收日出时的紫气,十年间不断吸收的日月星辰之力与那被玄云子改造后的根骨配合下让夕隅达到了入气六层巅峰了。至于小九,夕隅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了,夕隅知道,小九又要闭关了。
又是日出东方,紫气东来,出云绝顶悬崖边。
“夕隅,你跟我来。”在夕隅吸收完紫气后玄云子叫到夕隅。
“是,师尊。”夕隅早已由那个略带稚气的大男孩,进过了巨大变故的洗礼之后变得冷漠得多了。在这世间,出来出云的人,他基本再也不会怎么理人。他每日最喜欢的事除了练功,就是看着他亲人神魂存在的玉坠。
夕隅一路跟着他师父进入了出云祖师祠堂,接着玄云子走到浮在半空中的出云历代祖师灵牌前上了三炷香。
“夕隅跪下,给师祖没磕头。”玄云子没有回头,依旧抬头仰望这这些牌位。
夕隅立即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头,没有站起来,他知道他师父玄云子有大情,不然叫他祠堂的。
“历代出云祖师在上,今日第十二代弟子张夕隅正式接任第十一代弟子陶行玄云子之位,为第十二代玄云子。”说完玄云子手里多出了一个灵牌,上面写着:出云宗第十一代玄云子陶行之位。
“夕隅今日叫你来是正式把掌门之位交给你,为师寿元已尽,大限将到,这是出云历代祖师留下的规矩,不到寿元将尽是不得收徒。其实从入我出云起我那时就已经感到我的时日不足三十年了,今日你将是玄云子了。而我,则不再将是了。”玄云子叹息道。
“谨遵师命。”夕隅对着玄云子磕了几个头,夕隅没有哭,自从家人全部失去之后夕隅发誓不再流眼泪,但是看到玄云子大限将至,夕隅还是忍不住眼红了。
“师尊救了我,又传我道术,救命传到授业之恩,夕隅永生难报,今日起,我将不再是张夕隅,而是出云第十二代玄云子。”夕隅看着有些苍老了的玄云子,夕隅又是恭敬的一拜。
“好了,孩子,本来我是按照出云规矩,我是要将我的千年法力传功于你,但你的功力天下不容,孩子只有看你自己了。夕隅自此你就下山去吧,这《易》一代师祖曾言,要想练成除却先天因素外,还得学遍天下才行,因为这本就是从天下而来,所以从哪来,就得回哪去。你下山之后不许你让别人知道你是出云之人,不然天下追杀,为师已经快不行了,你的诸位师叔得守卫出云,在为师走后不久,他们也快了,所以以后就得看你自己的了。”玄云子的容颜开始慢慢变得苍老了,满头青丝瞬间变成白发,这时仿佛不再是曾经那个端倪天下的中年男人了,而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
“来孩子,扶我出去。让我在看看那出云的日出。“夕隅扶着瞬间苍老了的玄云子走出了祠堂,走到了出云绝顶的悬崖边。夕隅进入祖师祠堂时是日出,出来时依旧是日出,不过时间不同,人也将会不同。
“掌门师兄!”出云七子和小九出现在了玄云子和夕隅的身后,他们都看见了已经变老了的玄云子,久久未语。
“出云的日出还是和我当年上山时那般美丽无暇,我记得当年师尊也是这么让我搀扶这他看了最后一次日出,师尊当年和几位师叔说了最后一句话,没想到我也要说出同样的话:我由当年的搀扶,变成了被搀扶了。今后我不再是玄云子了,有的只是一块灵牌了,终于可以不用这么累了。”说完玄云子就化做一道星光消失在了茫茫云烟中。
“恭送掌门!”出云七子和小九恭敬的对着玄云子消失的地方拜了一拜。
只有夕隅还一个人静静的呆那个地方,一直望着玄云子消失的方向。
“掌门,节哀。”摇光子走了出来对着夕隅说道。
“师叔们先去休息吧。”夕隅无力的看了看出云七子。
“是。”出云七子先后消失了,只有小九一个人留了下来。
“夕隅,不,掌门,上代掌门走了,节哀。”小九拍了拍夕隅的肩膀。
“嗯,师尊走了,在不就师叔们也会走了,以后,出云就得靠我们了,过段时间我也要下山去了,你以后要自己保重了。”夕隅也拍了拍小九的肩膀。
“你要下山去?怎么了?”小九疑问到。
“是师尊临走前跟我说的,我的功法问题,要回到出云就要缘份了,不过我一定会回来的,你不用担心。”夕隅说完,就走向了历代祖师祠堂去了。
小九望着夕隅离去的背影,他知道夕隅也需要时间,他自己也需要时间,最后也消失在了出云绝顶。
夕隅走到了玄云子的灵位前,恭敬的拜了一拜,拿上了当初玄云子给他的戒指戴上,又把玉坠挂在脖子上。
“师尊,这是我最后给你磕的头,明日夕隅就要下山,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回来看您了,保重师尊。”夕隅在祖师祠堂呆了一天一夜,知道第二天清晨才走出。
又是日出东方,紫日东升,夕隅这次没有去吸收紫气,而是站在悬崖边,玄云子曾经最喜欢站的位子,用心去体会了一次日出,直到这时他他会到为何玄云子看了数千年的绝顶日出在临走前依旧念念不舍,这次他也是这种心情。日出,是回忆,是怀念,是对着出云的眷念。
夕隅如今已经是入气六层的高手,已经是凡人的最高峰,也是真正进入修仙者的行列的基础,在这个不高不低的情况下,也是解决人间最后的恩怨的时候,不然就没有机会了。
万丈高峰本是夕隅面前的一道难题,不过这是他的大师叔天枢子出现了。
“掌门,我送你下山吧。”天枢子一挥手,夕隅就慢慢飘起到悬崖边,最后夕隅消失在了出云绝顶。
小马晚间加更,不多,但是够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