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十四年后晃眼十四过去了,夕隅也十七岁了,生命也接近了倒计时了。
自从小夕三岁大病过后,玉溪霸便到了苏记酒楼,见到了苏小九,看到下九骨骼极其适合练武,换句话说就是武道天才,而且苏小九又是当年苏叔的孙子,二话不说就收了,心里也是极其高兴,自言自语:“捡到宝了。”
小九确也是极其刻苦,勤练武功,更是尊师重道。侍师如侍父,当年他的承诺也兑现,天天给小梦怜带糖葫芦,小梦怜也是百吃不厌。
小梦怜依旧天天往张府跑,吵闹着要小夕隅陪他玩。
时光如流水,转眼间十四年,小人儿也已经长大了。
这十四年间,小夕隅每年都会发病一次,其家人早就找人问过风水先生,问每年的最阴寒之日是何时,于是都会提前做好准备,所以小夕隅都是安然度过,只是夕隅醒来后都会说见到鬼物,而且一次比一次多,到后来甚至会出现鬼怪头头,但是都是在快要吃掉他时他就醒来了。
小夕隅已经由那个小孩子长成了一个大人,身材七尺,只是由于发病的原因身子有些单薄了,夕隅常年书气熏陶,有一股书生特有的正气,他的性子比以前更加坚韧,带着天生的逆气,于是双眉间英气纵横,脸庞说不上英俊,但却也是五官端正,却也是一届翩翩公子。
每次发病时他舅舅依旧会很迅速赶来,开口第一句话依然是那句:“我侄儿没事了吧,妹夫你也是,怎么没看好小夕隅啦!”而小梦怜总是比他还急的赶来。
小梦怜也已经由以前那个屁颠屁颠的小女孩出落成一个洞城有名的美女。古人所说的亭亭玉立的少女:“面若桃花,柳如眉,一步红尘三徘徊,一见倾人国,再见倾人城。”真正的可以形容她,她每次去张府西城都是万人空巷,只为见她一眼,只见她一身青丝玲珑羽衣,酥胸半露,风吹树摇,似乎皆是为她而动,与其相比,红颜失色。但是小梦怜又是个淘气的很像男孩的姑娘,又学了武功,常常有人因看她的眼神里充满了猥琐的光泽被她发现而被她打的鼻青脸肿的,因此也是出了名的小霸王,与县太爷之子,还有南城李华合称为洞城三匪少。
以前梦怜总是找小九比武,还总打败小九,小九很刻苦耐心,被打败也不气馁,天天早起给小梦怜带冰糖葫芦,还给小夕隅多带一包,因为他知道小梦怜会天天往夕隅家那里跑,心里总是忘不了这个小碗伴。
小九由于常年习武本来就很壮实的身子长得更加魁梧了,从眉宇见可以看出他是一个豪放之人。而小九这几年一般都会直接找玉溪霸比划了。小九是个学武奇才,十年之内就进入了修身四重初阶,玉府已经没有几个人是他的对手,然而就在这近几年小九也发生了一个很奇怪的现象,原来小九会很晚才回去,一般会吃完晚饭才会回去,但是这几年则不同了,他每次练完武都会急着赶回去,似乎家里有个小媳妇等着丈夫归去等他,而玉溪霸每每见到这种情况就会笑了,嘴边还揶揄着:“这小子有喜欢的人,看样子的要梦怜那丫头去打听打听了。”
时光把老一辈的人催残的更加老了,张老太爷似乎已经斗不过时间,张博宁也年过不或,而夕隅的母亲玉溪雨抚媚中更增添了一丝沧桑。
夕隅和梦怜也偶尔往苏记酒楼跑,但是却发现苏记的老掌柜没怎么太老,不似张老太爷的龙钟老态,却也啧啧称奇。
时间直到夕隅发病的第三天。
“怎么了!”这次玉溪霸这次的第一句话不是以前的那句:“我侄儿没事了吧,妹夫你也是,怎么没看好小夕隅啦!”因为这次夕隅睡的太长了,以前夕隅都是喝了要的第二天都会醒来,这次不然了,到第三天了,还没醒来。全家人都像热锅上的蚂蚁,夕隅的母亲整日守在他床边,日夜未眠。他父亲则是到处走不停,梦怜更是急的流眼泪了,嘴中不断的说:“老天你要保佑我的夕隅哥哥,保佑他千万不要出事啊,我还要和去玩的啊,我还有,还要……”说道这又止不住泪流了。唯有老太爷,似乎很是淡然。
玉溪霸似乎看出了老太爷的问题,问道:“老爷子您好像一点都不急,你看夕隅现在还没醒啊!那可是你的孙子啊!”
老太爷看了一眼玉溪霸。缓缓道来:“夕隅他是我的孙子,我比谁都急,可是他一出生就面对坎坷啊!他的病当年老神仙说过活不过十八,就算这次过了,他能找到当年那个老神仙?那西山米林至今无人走出来,当年老神仙说过,找不找得到得看夕隅的缘份了。就算找到了,还有我们当年留下的罪孽,等他回来时,我们已经都不在了。他能接受?到时候让他更加痛苦啊!我苦命的孙儿啊!这就是报应啊!”说着老太爷眼中的泪流了出来。
玉溪霸也沉默了,接着叹息:“是啊!我这个乖侄儿从小命苦,如今又要面对这么大的劫难,还要还我们当年留下的罪孽,肩膀上的担子是我们留下的,是我们给他加的啊!”
这时张博宁走了进来,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也是一时沉默了,但是又说道:“爹,就看今晚了,看夕隅能否醒来了,如果能醒来那就好,若是醒不来了……”
老爷子淡淡道来:“要是醒不来那就准备吧!我们张家看样子是要到头了。要是醒来了,明日就让他上山吧!那就生死由命了。唉!”老爷子拄着拐杖起身向外走去。
屋外,天已经黑了。突然传来一声大吼:“啊!滚!我是不会放弃的!”
夕隅屋内,玉溪雨刚帮夕隅喂了一次药,走出房间。
梦怜也在屋外看着躺在床上的夕隅,眼睛红红的,已经没有了往日的男孩子气势了,完全是小女孩子家。要是他父亲玉溪霸在平时看到她这个样子一定会下一跳的,以为梦怜发烧了。
大家都突然听到了这声吼,一看声音是从夕隅的房间里传出来的大家一个箭步冲向了夕隅的房间。
众人进房间时只看见夕隅已经坐起来了,梦怜见夕隅坐起来了一把就冲过去抱住了他,顿时眼泪就止不住了。
而这时夕隅的局的却出乎了大家的预料,夕隅伸出手抚摸这梦怜的头发,因为大家都知道夕隅似乎很怕这个妹妹的纠缠,他每次读书的到最仔细时这个妹妹就会出现,所以夕隅甚至会躲都来不急,今日却伸出手来了,继而夕隅说道:“梦怜,不哭啦!你看我不是没事啦!乖啦!不然哥哥不会带你出去玩啦!”夕隅安慰着梦怜。
“夕隅你刚才怎么刚才叫出来了!?”这是老爷子走到夕隅床边坐下问道“你不是还是看到了些鬼怪了吧?平时你都是吃了药,第二天就醒了。”
“爷爷,我不是更您说过吗?我每次梦到的鬼怪都会一次比一次多,而且一个比一个厉害,这次我梦到了一个鬼王,他还说话了!”这时夕隅回答道。
“什么?说话了!说了什么?”老爷子焦急的问道。
“他说我是天生逆气之体,只要吃了我他就可以进入九转了。但是每次他都快要吃到我时就有一道金光挡住他,我知道我是在发病了,但是我想醒来却怎么也醒不来,他一次又一次的冲击着,我最后吼了出来,这时那个鬼王就说了一句话,他说:你现在还有阵法保护,这阵法的威力已经快到尽头了,下次就是你的死期了。于是他转身就走了,他走之后我就醒来了。”夕隅仔细说道。
“好孩子醒来就好啊!醒来了就好!看来得尽快上山了,看能不能在下次发病前找到当年的老神仙了。唉!只是洞仙山上那片迷林你能否通过了。”老爷子看着夕隅淡淡的说道。
“爹,既然当年老神仙说过要夕隅去,那就让夕隅去吧!能不能通过那就只能听天由命了,要是夕隅命该如此那也是天注定了,我看夕隅醒了,大家就去休息吧!大家也累了一天了。”张博宁走过来对着老爷子说道。
“看来也只能这样了,明日就送夕隅上山吧!你现在就叫你刘叔去准备东西吧!大家都回去吧。”老太爷对张博宁说道。
“嗯,我这就去叫刘叔准备东西,对了,溪霸你明日带上小九一起去吧。好歹小九也是和夕隅从小一起长大的,这些年在你那里学武,见面少了,但好歹也他们见上一面。”说到这张博宁忽然停了一下,又继续说道:“可能这就是他们最后一面,若是我家夕隅命大,那以后还会回来的。”
“嗯,我现在就去苏叔家,找到小九让他明日就直接来张府就是。梦怜你和我一起去不?”这时玉溪霸看着还在夕隅怀里的梦怜,心中满是哀伤。
“不了,爹爹,就让我再陪着哥哥玩一次吧,到了明日不知能否再见到哥哥了!”说到这,梦怜又流泪了,似乎这几日的眼泪比她过去的眼泪加起来还多,就是她父亲打她她也未曾流过泪。
“既然如此,那就好吧。那我就走了。”玉溪霸说罢就走了,向苏记酒楼走去。
“好了,大家都走吧,让孩子好好休息一宿吧!”这是老爷子发话了。
于是大家都陆陆续续离开了夕隅的房间,但是大家为从夕隅醒来的喜悦中醒过来心中已是更沉重。
也许离别本就如此,何况这很可能是生离死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