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生啦!”接生婆叫道“是个少爷。”黄昏下。产房传出“哇哇哇”的三声就停,不论产婆怎么打都不哭。
“终于张家有后啦!”张博宁兴奋的叫道。
张博宁是洞仙城里有名的举人,张家也是当地有些名气的小家族,举人在小城里可是有些地位的,就是见县太爷也不要下跪,何况张家在当地有些势力,他家小孩出生的消息一传出来就有很多人来道喜,张老太爷也乐的慌,张家到他儿子那代已经是第七代了,除了他爸爸本不是单传,但他伯伯却早年夭折,到他又是,却也无奈单传下来,由于初生之喜,于是大宴三天。
“老太爷准备给孙儿取个啥名?”一位宾客问道。这是一个老道士,手里还拿着个帆牌。
“还未想好,贵客可有?”张老太爷问道。
“小少爷既然是黄昏是出生的,我们这又是号称太阳落下的地方,何不取名夕隅,即夕阳之边。”宾客说道。
“好好好,夕隅。夕阳之边,却也成我书香世家,贵客请上坐,敢问贵姓?”张老太爷说道。
“老太爷,在下一个穷酸道士,谈不上什么贵与不贵,就叫我陶行就可以了。”陶行说。
陶行抖一抖手里的帆,上面还写着“看相”,“算命”。 陶行又说:“老太爷可知晓此地为何叫洞仙城?”
“听说那是西山之上有仙人,传说叫做玄云子大仙,西山于是又叫洞仙山,于是此地便叫洞仙城了。”张老爷回答。
“老太爷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老道喝一口茶,继续说道“当年玄云子大仙当年在此地降服一只为祸人间的千年妖龙,妖龙名为洞仙,把其镇压在西山之下,为保世间平安,怕此妖破山而出为祸人间,于是在西山建立仙派,名为出云宗,老道就是那山上的道士,我观你孙儿先天之气有过,所谓亢龙而有悔,天之道,损有余,补不足。先天而逆,必有悔。必以其见群龙无首而大吉。命中有大劫,怕难过十八。老太爷若是不信,你孙后背心可是有一颗朱砂痣,出生之时只哭过三声便无声音了,怎么打也不哭,是吧?”
“先生说的是啊,先生真乃神人也!可先生这该如何是好!我张家九代单传,要到我孙儿这就断了香火啦!我张某人愧对列祖列宗!”张老太爷颤抖着双手抓住老道。
“是啊!先生求求你救救我儿子啊!”这时张博宁听了陶行与他父亲的对话,连忙放下手里的应酬跑了过来。
“也罢,拿人的手软,吃人的嘴短。我就出一个法子吧!这是一张药方,贵公子会在每年最阴寒之时发病。发病之时喝下这副药,便可无事,到十七岁发病之后到洞玄山上来找我,若能找到我那便是他命不该绝,也是缘份,我亦会收他为徒,如若不然,也是有缘无份了,那也是命该如此了吧。”老太爷马上叫人拿来纸笔,老道士写上一副药方。“哎!”老道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喝完杯中的茶,随后转身离开了。口中还絮叨着“不该啊!不该。”
转眼三年,小夕隅已经三岁了,小家伙到了开始识字读书的年纪了,他父亲张博宁亲自教他读书识字,小家伙的读书识字的天赋可谓及其高,日学千字,日颂千言不肯休。他父亲想他休息,可也奈何不了他,因为小家伙天生逆气太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就在他两岁那年,为了吃到树上的桃子,去爬树,摔的个头破血流,可是他还是非摘到不可,连哭都没哭过。三年来小家伙真的发了三次病,但每次喝了老道士的药也就好了。小家伙从不哭,但每次发病之前都会突然大哭一场,然后沉沉的睡下去,怎么叫都叫不醒来。他爷爷问了当地一个有名的风水先生,说这日子刚好是极阴之时,张老太爷急忙差人去按药方抓药给小夕隅喝,小夕隅被喂完药,马上就好了,就像没有过这是一样,只是身子骨差了些。
“没事啦!孩子没事就好啦!孩子醒了就好啊!吓死妈妈啦!”他母亲玉溪雨紧紧的保住夕隅,生怕丢了他一样。
“母亲,我好像做了个梦,好长好长,我梦见了一些不干净的东西。那些东西很想吃我的肉,就到他们快要吃了我时,我就醒了。”
“好孩子,那只是个梦没什么事的啦,来你梦怜妹妹来了,你去找他玩去吧。”
小梦怜是夕隅的表妹,而且特别像男孩子,小夕隅读书特发奋,但很怕小梦怜,因为小梦怜只喜欢缠着夕隅,吵着嚷着要夕隅陪她玩,两岁那年摘桃子也是小梦怜主食的。
“我侄儿没事了吧,妹夫你也是,怎么没看好小夕隅啦!”每次夕隅发病,他舅舅玉溪霸去会跑过来,而且都会说这句话。玉溪霸是武举人,也是当地豪强,虽然只有一个女儿,但对自己这个侄儿却也是相当的好,甚至当儿子看待。而且梦怜也嚷嚷着要来跟哥哥玩,他也奈何不了这小混世魔王,无奈也只好带来。
“我已经叫刘叔去差人找当年的老神仙了,只是这次能不能找到了。”这时张博宁说道。
刘叔是老张家的老管家了,这三年他没少跑西山,他是和老太爷一起长大的,他看大小夕隅出生他可乐的慌,他一生无子嗣,把小夕隅当孙儿看待,看到小夕隅这样,他也是心里苦的很。所以张老太爷差人去西山找老道士时他都是亲自上山,可总没找到,他也是心里有苦难言啊。
“哥哥,快来看啊!好多的人在买什么啦?”梦怜兴奋的叫到。“我老爹难得让我出来一次,嗯!得好好玩玩,在家里闷的荒。”
“梦怜,我还得回去读书哪!我们怎么跑出来干嘛?我想的回家里看文章,将来好成为大文豪,起码要像父亲那般考个举人啦!”这是小夕隅回答到。
“哥哥,老读书识字干嘛?挺没意思的,看我啊!嘿。嘿。”小梦怜摆弄了几下臂膀,“在我爹爹那里学了武功,我就不喜欢读书识字,学了武功以后可以当女将军!”小梦怜乐呵呵的叫到“以后还可以保护哥哥你啊!要不这样,哥哥你也跟我爹爹去学武算了,你看我爹爹多么厉害,武举人啊!不过我总有一天会打败我爹爹的,哼哼!”小梦连哼了哼,很是得意。
小夕隅也很是无奈,这个妹妹,打又打不赢,想跑又跑不赢,想甩又甩不掉,只好埋头跟上去,后边还带这刘叔和几个家丁,怕小少爷和表小姐丢了。
“小姐,小姐,您慢点,小的我快跟不上啦。”刘叔喊道。
“刘爷爷,您不用跟过来的老,您年纪都这么大了,还跟我们跑什么啦!有这班小的跟着就可以的啦!”小梦怜叫道。
“我不是胆心你们嘛!那班小的不懂事,怕他们照顾不好少爷和小姐啦!”刘管家说道。
“我爹爹养着他们干什么吃的,天天练武,不会的啦,刘爷爷您就安心吧!”小梦怜回答道。
“是啊。刘爷爷您先回去吧,我和妹妹出去玩,带这他们就可以的啦,不用您*心啦!”这是小夕隅接话了,其实他不是不想让刘管家跟着,而是怕这小魔王吧老管家给折腾坏了,老人家也是一把年纪了,但那些个家丁则不同,他们是玉府的家丁,被这小魔王折腾惯了,也折腾怕了。
“不行还是我亲自跟着的好些,我不放心。”刘管家连忙说道。
“好吧随您老吧,哥哥,我们去那边看看,好多人哪。”小梦怜跑了过去。
“快,快,跟上小姐,别让小姐跑丢了,看来我是真的老了啊。”刘管家见小梦怜跑了,急忙叫家丁跟上去。
“好好看啊!哥哥,你快来看啦,杂耍啊!哥哥。哇!喷火啊!厉害啊。哥哥。你看胸口碎大石。”小梦怜欢呼雀跃,像只快乐的鸟儿唧唧咋咋的叫。
几个家丁也在这时赶来,都气喘吁吁的。这是老管家也到了,不断的喘着大气,显然很累。嘴里不时说着“老啦,老啦。不中用啦,连表小姐都跟不上啦!”
一个家丁连忙拍马屁说:“刘叔没老,只是小姐太厉害啦!”其他家丁连忙符合到:“是啊是啊!您没老,是小姐跑的太快了,老爷叫小姐的武功厉害,所以您跟不上!”
“你们都别说啦!我自己还不知道嘛?老太爷都快七十了,我也跟了老太爷六十年了,自己老没老,我知道。”这时老管家眼里充满这回忆当年和夕隅的爷爷的一幕一幕,时间早已不在,许多人也已经不在了。如今整个张家的老辈就只有自己和老太爷了,看样子自己也时间不多了。
小夕隅似乎看出老管家眼神里的感伤,连忙说道:“刘爷爷,我们去那边看看吧。好像很好看!”
这时来了一阵不和谐的声音:“快滚开,滚开点!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