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了!咋了!这是咋了!!”强子早已经在那边看得急不可耐了,正满脸着急,走来走去,看样子就像恨不得马上飞到我们那边,加入战团——可有了上次的教训,我已经给强子放狠话了,不许离开周教授他们一步,要是再有人失踪,谁也担待不起。那边的强子刚刚也明显看到我们这边出了状况,可他也只能干着急,舞手跺脚,在原地发闷气。
“吴参谋别过来,我马上就过去了!”虽然说是身体没有了知觉,却还是能感到现在我的身体已经累得不轻了,喊个话都漏气。臂膀里于琳不时的咳嗽更是让人闹心,我看了一眼于琳——再怎么坚强,究竟还是个女人啊!
终于,短短的一段路却走了几根烟的时间,在摔了几跤后,我们三人跌跌撞撞总算是跟强子他们会和了。
“琳姐怎么了?”
“小琳……小琳……”
……“这琳小姐怎么了!”强子也跟着大伙关切的急问问我。
“被那东西咬了!现在还他吗不醒人事,我们赶紧撤退,那东西还在附近!”我双腿已经发软了,说这话时,已经接近跪在地上了。
海子也担心站在一边,正不断照射着后路,以防那东西再次袭击。
说来也奇怪,这个时候,刚刚还抽泣流鼻涕的几个愣头,现在看见于琳受伤了,一时间都把注意力转移到担心上,暂时忘记了恐惧,这也正是现在最好的境况了,起码那群愣头能提起力气来跑路。
“都别啰啰嗦嗦了,强子,琳小姐暂时寄予你的背上,你先背她一段路,直到找到扎营的地方!”我瞄了瞄不争气地双腿又像往常一样,在雨中颤抖个不停,嚓!也知不知道这腿子是不是我梁司令的,咋一遇到个事,就抖成这样!
“这……这我来扶琳姐吧,毕竟强子队长是……”一旁的小菲有些欲言又止说道。
“你扶?你扶个屁啊,就你那小豆子身段!是,我吴参谋就是个大老爷们,可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计较这些?告诉你们,不是每个癞蛤蟆都想要吃天鹅肉的!”强子不高兴说完,接过我臂膀的于琳,放到了背上。
“哎——都别他吗闹了,这吴参谋消消气,这都是根深蒂固的落后偏见思想毒害了她,什么男女授受不亲都他吗是混话,何况吴参谋也不是什么坏的癞蛤蟆。”我见强子语气重了点,忙说了几句打圆场。
这一下,谁也没说话。
“梁沫,我断后,你拿手电在前面开路。”海子呼着气,雨水如小瀑布一样倒下来。
我点点头,走到了队伍前面打着手电。
周教授和那群学生紧张跟在强子后面,伸手护着于琳。
由于山林的大雨已经不能用一般的词来形容,只能说他吗都是变态的!走在暴雨中,我他吗都有一种在游泳的感觉了!黑暗中的风声是越来越带劲,四周树枝的摆动也显得有些诡异。
“不能走了,前面的风越来越大了,山顶流下来的雨水都他吗成小河了。”
我上气不接下气,靠在了一个满是青苔的大岩石上,用手电照射着四周的环境。火光能见处,满是雨水淡雾,脚下还是铺满了让人心寒的枯枝腐叶,只有我身旁几块大岩石组成了一个小地,而在岩石前面,有一棵古老的大树,古树的尺度超出了我们的想象,不夸张地说,就是五六个长臂猿也围不过来。古树树干上满是树须和洞洞,大概两米的高度就是树的分叉点,分叉点就像个小院子似的,应该能容得下我们这号小军团。
“爬到树上扎营,地下不安全,随时可能奔出个钻地怪。”
我一指古树,说道。
大伙都点点头,表示同意。走在最后的海子这看了看这棵大树,然后把枪一跨到肩上,爬上了大岩石,走到大树下,然后用枪托敲了敲树干。
“不是空心的,可以上,我先上去,然后放下绳子,这里的树藤都长满了青苔,遇到雨水就变滑,不好爬。”海子说完,张嘴吸了几口气,然后双手一抹脸上的雨水,最后,像个猴子一样,几下爬上了大树。
接下来,我们费了好些劲儿,连拉带托的总算把所有人都弄到了树上。海子把背包里的登山帐篷张了开来,然后撕烂成一张大布条,在拉起帐篷,绑住了四个角,做成了一个临时的躲雨棚。
我们先是把于琳尽量平躺在树杈间,然后盖了一件外套。
我看着于琳煞白的脸庞,现在能感到,她的鼻息也越来越微弱。我心里涌起一阵烦躁,一把翻开背包,把里面的药品全部捣鼓出来,娘的,管它什么东西,反正是个药,是药就能治病!
“梁队长,让我来吧,我和艾诗学过医疗,在考古队里也是急救医疗护士。”一旁的小菲突然抬起头看着我说道。
我顿了顿,然后哦了一下,把绷带和药品交给了小菲。一边的艾诗也凑了上来,两人分工合作,忙乎了起来。
“强子,来根烟。”我走到树的边缘,看着外面的大雨问道。
“嗯,不过好像弄湿了一点……”
强子说着,从衣服内侧的袋子把烟掏了出来。我把半干半湿的烟用打火机烤了烤,然后给了海子一根。
“要说是我们倒霉,还是天在玩弄咱们啊。”我深深吸了一口烟道。
没有人答话,大家只是彼此默默抽着烟。
透过弥漫的烟雾,我的眼前开始慢慢迷糊,接着从心底一股强烈的疲倦袭上心头……“喂,梁司令,醒醒啦!”
迷迷糊糊中,耳边传来一阵声音,接着就感觉有人在轻轻拍着我的脸。我混混沌沌半张着眼睛,愣愣了片刻,然后脑袋里猛一下清醒过来,回到现在的境况。
“怎么了!”我甩甩脑袋,睁大了眼睛。
“嘿,你丫还真是糊涂啊,这一根烟没抽完就见你睡着了,现在醒来还问我怎么了。”强子在我旁边大咧咧说道。
“嗯……娘的,老子怎么一点儿感觉都没有,我睡了多久了这是。”我动了动湿漉漉的上身问道。
帐篷外的大雨依然,四周风声不断,呼呼直响,就像有无数人齐声呐喊。
“三个小时吧。”海子答道。
“严格来说,是三个半小时又三十秒。方才见你就这样坐着就睡着了,也不好意思叫醒你。”强子无聊打了个呵欠说道。“三个半小时?……对了,这琳小姐现在怎么样了。”我突然想起,便问道。
“哦……她是没什么大碍了,那两个小妞忙乎了几个小时,这不,刚刚就睡着了。”强子伸了伸懒腰,一甩头发的雨水。听完,我转头向后看了看,只见周教授和那几个学生挤到一块,上面盖着另外的一个撕烂了的帐篷。于琳就直接躺在那几个人的小腿位置,看脸色,已经好了不少。
“海子和强子也歇一会吧,我来放哨守夜。”我拧了拧衣服说道。
“哎——我他吗想睡睡不着,这大风大雨冷着不说,这衣服也湿了,我是不晓得梁司令和周老头那伙人是怎么的就能睡着。”强子又是无聊道。
大伙折腾了半夜,都累了,这他们半辈子都在温暖屋里度过,怎么会想到今天这般状况?
“这大雨是连气也没喘一下啊,哼……这破天……”
我有些怨怨道。
海子看了看我,然后一边把湿漉漉的上衣脱下来,一边淡淡说道:“梁沫,你有没有想过,这雨下得有些不正常啊?听外头的人说,附近已经很久没下雨了,可为什么当我们一进来,天色就变了?”
“海子这是什么意思?”
听海子一说,我也觉得有些纳闷,这么大的雨势,照理说不会持久的,可现在大雨是没有一点儿减弱的样子啊。
“你有没有听说过……太平要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