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一辆马车半车礼物,几个人又不好意思扔,将就挤着做,一路上也算平安,没有再碰到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一行人坐着马老汉的马车晃悠了两天总算来到了朱家村地界。
朱家村虽然是个村,却比一般的镇也不遑多让,整个村有好几千人,正处在官道上,来往的人特别多,比一般的镇还热闹。村里有一半人姓朱,所以叫朱家村,一百年前迁来一批姓叶的人,本来也能和平共处,相安无事。随着时间的变迁,叶慢慢成了村里的第二大姓,纷争就开始多了起来,朱家和叶家经常为水和土地争吵,甚至械斗,两家慢慢结成了世仇。
叶字旗下得中年人拿着烟斗,不屑的笑道:“你们姓朱的要不是人多,早被我们赶出村,这个年头,谁拳头硬谁就是老大,谁的本事大,谁就称王,我看过不了多久,朱家村就得改名叫叶家村了,哈哈哈!”
“那是大伯,”朱晓碧指着朱字旗下的人,“正英,那是我们家大伯,快去帮忙呀!”
林正英苦笑了一下,“捉鬼我行,这个打架我可不太在行!”
“让我来吧!”石黑一挽袖子,把枪掏出来,“啪啪”往天上开了两枪“都他奶奶的给老子住手!”
所有人都被枪声吓住了,只见一个胖子手里拿着冒烟的枪站在马车上,神气活现看着众人。谁也不知道这是何方神圣,不论是朱家的人还是叶家的人一时间都停手,都不敢轻举妄动。
马车渐渐靠近朱家的人,朱大伯才看见是朱晓碧母女三人,那个胖子和高个子虽然不认识,但和朱晓碧在一起肯定是自己人。一看石黑手中的那把枪,底气就足了,“姓叶的,我朱运长今日有客,不跟你一般见识,你可小心点,枪子可是不长眼的,”说完又看了一眼石黑手中的枪。
姓叶的也知道这枪可不是好惹的,好汉不吃眼前亏,“我叶天志今天心情好就放你们一马,我们走!”
一场械斗就此平静下来,两家人鸣金收兵后,林正英一行人跟随朱运长来到他家。朱运长是朱家的族长,家业自然不是一般人家可比,光他家院子就有两亩多地。客厅里的桌椅全是上等紫檀木的,连上茶的托盘都是黄花梨的。
石黑抿了口茶,茶香四溢,“顶级的碧螺春,朱老爷好享受呀,”刚放下茶杯,又端了起来,仔细看看,“朱老爷,您这茶杯不会是明青花吧?”
朱运长摸着胡子,笑而不语,石黑从他的眼神看出了肯定。
“想不到大侄女已经成婚了有后了,这是我朱家祖先保佑啊,我这当伯父的不能没有表示吧,啪啪!”朱运长拍了拍手,一个丫鬟端着一个盘子递到朱晓碧面前,盘子上盖着一块红布。
“大伯,你这是?”朱晓碧有点意外。
“掀开看看,就算我给你们成亲,还有侄外孙的礼物。”朱运长笑道。
朱晓碧掀开红布一看,一尊晶莹剔透,活灵活现的玉虎,“大伯,这个礼物太贵重了,我们怎么好意思?”朱晓碧想拒绝看到朱运长的脸色又把话吞回肚子里。
朱运长看着林正英观察了好一会,“侄女婿,我朱运长半辈子识人无数,却看不出你是干那一行的,能否告知老朽。”
朱运长眉头一皱,心想“我侄女怎么会找一个算命的?”
朱运长觉得奇怪,看了看朱母,又看了看朱晓碧,没想到石黑还是忍不住叫了起来:“朱老爷,我这兄弟可是捉鬼天师呀,什么妖魔鬼怪见了他都得绕路。”
朱运长更是觉得不可思议,“做什么的都好,侄女喜欢就行,这位胖先生贵姓?”朱运长马上转移话题。
石黑嘿嘿笑了一下,“我姓石,就叫我黑子吧,我和小林从小一起长大,是肝胆相照的好哥们。”
“哦!不知石先生是做那一行的,老朽今天眼拙,不知你的家伙是从那买来的?能否告知一二?”
石黑心想感情这朱老头是看上我的枪了,“不瞒朱老爷。这家伙可不好弄,我可是托了军队里好几个朋友才搞到的,这可是禁货!”
“呵呵,不说了,我们吃饭,大家一起吃饭!”
第二天朱运长安排了林正英一行人去祖坟祭祖,普通的祭祖,朱运长也是搞得声势浩大,猪牛羊三牲俱全,吹鼓手就请了三拨,纸钱从朱家一直铺到祖坟,纸人纸房子的灰就烧了两大堆,炮仗更是响了一整天。
石黑自愧不如,“小林,这老朱家家底可是够厚的,比我排场还大。”
林正英可不关心这些,他总觉得朱家祖坟有什么地方不对。“大伯,这祖坟的风水局可是找名家看过?”
朱运长瞄了林正英一眼,“我朱家是大户,肯定要把祖坟风水搞得好好的,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林正英想了一下,“朱家祖坟风水是不错,此局为野鹿含花局,鹿乃灵性之物,朱家后人必将如鹿一样绵延不绝,人脉鼎盛,加之含花,如同锦上添花,锦衣玉食,福泽后人,”说到这朱运长才觉得林正英确实有真才实学,所说的话与之前的风水先生说得几乎一模一样。
“但是,鹿本应充满活力,灵气*人,可我隐隐感觉祖坟灵气低落,大伯敢问最近朱家是不是诸事不顺,力不从心?”
朱运长听了脸色大变,“侄女婿,你真是活神仙,这你也看得出来?”
林正英想了一会,“我只是依势而论,如果不幸被我言中,肯定有人在背后搞鬼,”林正英爬上高处环视一下四周的环境,在朱家祖坟西面有一条小河,河的另一边,长着一棵粗壮的柏树,但是只有一棵与周围的树木形成鲜明的对比。
“大伯,那棵树是一直就有的吗?”林正英问道。
朱运长抬头望了望,“这是什么时候冒出来的,去年还没有,管家,你看看西面那棵树是谁种的?”
管家看了看,“老爷,这好像是叶家前些日子在那边种的,那块地是叶家的,只是种了一棵树,我们也没去理他,有什么不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