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望去,山那边还是山,叠伏的山峦无尽的延伸向远方,那远方只剩下了天西边边、夕阳留恋群峦,微风带来丝丝凉意,把整日的酷热悄悄的卷离去。山间小村垂起了青烟,连着山里的云雾弥漫开了像一幅美丽的山水水墨画。夕阳西下,夜幕悄然来临。
山里的村落,他们就像山的守护者,祖祖辈辈生活在这里。不知道是他们改变了山,还是山改变了他们,他们的骨子里流淌的就是山流淌的。走进村落呈现在眼前的是那些刚劳作完赶着回家的山民,在村前有一棵大槐树,大槐树长的很粗壮,也不知道有多少年了,只听老人说当年他爷爷小的时候就在这里玩耍长大的,那时候树就长得很粗壮,几个大人都抱不过来。也许这棵树承载了一段历史,一段跟他们祖祖辈辈来到这里安家之后的故事吧。
在树下有几块干净的石头和石板,有几个老人坐在石头上,有的拿着烟杆抽起了旱烟;有的拿着蒲扇,闪着一丝凉风;有的在下棋,围在一起石板周边。有几个山民,肩上扛着农具路过这里便停下了脚步,围着看起几个老者下棋来。也有许多孩子,在这里做着游戏。不时有妇人喊叫着来到这里叫自己丈夫孩子回家吃饭。
在村前流淌着一条小河,有几个孩童正在水里嘻闹着,也有几个妇人有说有笑着在河边洗衣服。男人牵着老黄牛,腿脚沾满了泥泞,后背早已打湿了衣服,来到小河边洗洗腿上泥土,然后脱掉背衫,洗了洗身子,洗掉身体上的热气、汗水,还回一身凉爽。这就是楚家村,这就是村民祖辈生活的地方。也许他们就是这样一天天的过着这种平凡的生活,但每个人眼里透露出的是幸福、快乐。靠在大山里,他们生活的很踏实。每个人脸上都挂着笑容。也许这就是最好的生活,平凡而快乐。
在楚家村东面,远远地就能望去,你就会发现有一家用石头切成的矮院墙,和几间矮矮房子,与隔壁邻居家的漂亮的大房子产生了鲜明的对比。而这家房子看起来比较破旧,石头垒的矮墙跟人家的鲜明的新房子产生了鲜明的对比。这家妇人正在炊房里做着晚饭,那屋顶上的烟囱冒出青烟,拉得很长,随着微风静静地飞舞着流散到山间。这时只听道外面有人急急忙忙喊道:
“大嫂,大嫂。”
妇人听见喊声,急忙走出炊房,那个喊叫的人身体比较肥胖,身穿着一件白色背衫,凸出圆股的将军肚。下身穿着土色马裤,露出两条粗壮大腿。蹒跚的迈着脚步,肚皮跟着颤斗起来。如果从远处看,印度人会高呼认为这是从来没见过的异类肚皮舞。她头上的汗珠不时流在眼皮上,幸好脖子上搭着一条毛巾,便跑着,便用毛巾擦下脸和额头。这时他蹒跚着走进了妇人家里,喘的上气不接下气,大口吸着口气。说话也说不出来。妇人看他这样,皱了下眉头说道:
“村长,你这是怎么了,我先给你道杯水,咱过会慢慢聊。”
这个人名叫楚大生,这就是楚风的父亲。没想到过了十多年人发福了,当年的英姿一去不复返,但内心深处劝一直没有改变。而这妇人就是楚玉的母亲,江黎月。现在也有了了丝丝皱纹,鬓角悄悄染上了白霜。
楚大生无力的摆了摆手、使劲挤出字来:
“大大嫂,不用…那么…麻烦。”
然后喘了一会气感觉好了许多,便有开口道:
“是阿玉…他…”
江黎月心蹦噔跳了一下,急忙问道:
“阿玉他怎么了?”
“大嫂别急,是是…”
“你快说急死我了。”
“是是他的信来了,哎呀,累死我了。”
“你还急死我了。什么信啊?”
楚大生实在是说不出话来,把手中的信递给了江黎月道:
“给,你自己看,不行了,我歇会。”
江黎月赶紧接过信来,楚大生递过信后,自己赶紧找了板凳坐了下来。妇人拿着信疑惑的看着上面的字突然心里咯噔一下差点跳了出来,脑袋一阵空白,眼睛栓是泛起了泪光,不一会便打湿了双眼,妇人硬曳的说不出话来,两个手一直颤抖着。这是妇人江黎月儿子的录取通知书,十多年的心愿就在这一朝,谁能明白一个母亲心中现在在想什么?谁会明白一个母亲把孩子养大成人盼着这一天金榜题名,到底含了多少辛酸。母亲是伟大的,他培养出了每一个儿女,却夺走了青春年华。母亲是无私的就像春天,她送给我们温暖,把暖暖的阳光,抚摸着我们的身上;她送给了我们百颜的花朵,把芳香留给了我们,把最美丽的留给了我们。
泪脸含笑心道福,醉梦心喜灿人间。
日月望却失光彩,百花无言失颜色。
清泉不敢来相融,只怕染污母心肠。
天下慈母情真意,谁敢堪比笑人间。
这时楚大生见自己嫂嫂突然落泪,便开口忙道:
“嫂子,这怎么哭了?高兴才对啊。”
妇人回过神来,擦了擦眼了,不好意思的笑了下道:
“对,高兴,高兴。你看我。”
妇人又突然又不知所措道:
“我...我该干什么,奥,村长我做好饭了吃点饭吧。”
江黎月激动说话早已语无伦次了。
楚大生笑道:
“大嫂,不用忙。你看你。”
妇人不好意思的道:
“你看我....”
这时楚大生叹了口气道:
“大哥死的早,如果大哥还在他会多高兴。自己有这么好的儿子。”
妇人听后低下了头,这时楚大生又道:
“要不是当年我...”
妇人打断了楚大生的话道:
“村长你别说了,事情都已经过去了。”
楚大生又道:
“这些年,真是苦了你了。你当年要是改嫁那个该多好,也不会受这些罪。”
妇人突然怒道大喝一声:“你不要再说了。”
妇人抬起了了头,还有着泪痕的眼睛又开始湿润了,又怒吼道:
“我没有见到他的尸首,我就相信他没有死。他是躲起来了,他肯定有什么难言之隐,我相信有一天他会回来见我的的。我就不相信他就把我一个人扔在这个世界。”
楚大生叹了口气,两个人都沉静了下来。过了片刻,楚大生又道:
“大嫂,时候也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我过会给阿风打个电话,告诉阿玉一声。”
妇人嗯了一声也没说什么,楚大生便转头走了。而妇人静静地拿着那封信,呆呆的站在院子里。妇人时而欣喜、时而伤心、时而幸福、时而痛苦、时而慈祥、时而忧虑又时而沮丧又时而焕发.......妇人在回忆往事吧,美好的、痛苦的。这就是人得七情六欲,才指挥处人生的交响乐。每个人都是一首交响乐,能听懂的只有自己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