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长安来到了这里我就是为了隔了那恶世,也绝下心来凡是需要那唯一一颗颗药丸救治的人一律不救。我冥药师救那么多人最终换来的是失去了两个最为亲近的人,失去了我的一切。”老人的眼中突然泛出晶莹来。
女子理了理老人满头的银发,“爹,女儿不在你的七年你变老了。”女子心痛的声音充斥着竹屋,“都是我的不好,不能完成爹的寄望,我在李力安身边七年,七年的时间我却杀不了他,杀不了我们的仇人,不能为哥报仇雪恨,枉英儿与他朝夕相处。”女子痛心的自责。
“爹不怪你。你是爹的女儿,是爹的唯一。”冥药师安慰着女儿道,他的眼眸中有着望不穿的悲伤。
“我一定会为哥报仇的。”女子知道十五年来老人对自己的养育之恩是自己一世一生也难以报答的,自己是那场大洪水遗弃的女儿,除了能记住自己的名字,除了记得那场大雨什么也没有,只有这个养育了自己的老人,尽管自己没有见过爹说的那个被天龙教杀害的哥和伤心撒手人寰的母亲,但心里明白那也是自己的最为亲的人,“我要杀尽那些鱼肉百姓寄生百姓的贪官,要杀尽天龙教的一血一肉。”女子忽然狠狠的说道。声音缥缈道竹屋外的阴暗里,缥缈道大雨中。
女子看向屋外,看着那个跪在雨里的男子,他是那么的执着,他也是为了自己最亲近的人吗?“他的命运也会像我们一样吗?”
冥药师沉默不语,他有见过来向自己求丹药的人,可不曾见过这般执着的人,即使是雷电交加下的倾盆大雨也洗不尽他的那份坚持。
“也许他也为了自己最亲的亲人,或者是自己的爱人,可是这样的他真的值得任何一个人去爱。”女子的声音显得轻缓。
冥药师看一眼身边的女儿,看到她那张悲戚焦虑的脸。
缓步的向屋门走去。女子重新回到了白色的纱帐中。
大雨依然无情的淋洗着两人,倪飞吃力的睁开双眼张望着竹门,期盼着它再一次的开起。
苏广仁看着身体发抖的倪飞,“三弟,起来吧,我们会想到办法救敏儿的。”可是任凭苏广仁怎样的拖曳倪飞也还是执着的跪地不起。
透过大雨的朦胧,那扇紧锁的竹门终于开了,冥药师站在门口注视着在大雨中淋漓的两人。
苏广仁搀扶起倪飞。
强大的内心和执着的情感是可以摧枯拉朽的征服一切的,毁灭那暴风雨侵透那为泯灭的良知。
尉迟府上的人都为上次尉迟瑶的病害的一身的累,现在尉迟瑶也基本的康复了。
尉迟瑶慢慢的从床上坐起来,躺在床上的两天她感觉到了身心异常的疲惫,昨夜里也一直失眠,脑海中一直回想着小兰给自己说的那些,似乎也明白了,一直以来只当自己是个大小姐,想要什么就张口伸手,本以为自己设想的异常美好的姻缘大小姐却是这般的收场的,那些美好的姻缘就像是秋日里的一片片落叶飘零在地上,终究不能长青。
房间里没有人,房门也是紧闭的,尉迟瑶懒懒的伸了一个腰,环视了一下房间的周围,依然如故,变得只是自己现在是身心疲惫的模样,想要好好的想往常一样,撅开被子然后下床,却不知身子如此的疼痛,叫了两声阿珠却也没有人回应。
尉迟瑶习惯性的用手去探脖子上的玉坠,却怎么也摸不着了,本来疲惫的脸上忽然紧张起来,拔开衣衫看脖子上的玉坠已不见踪影了,容颜失色的她赶紧的拖着麻木的身子下了床,翻开被子,却也寻不到那玉角。
“阿珠,阿珠。”惊慌失色的她失声的叫喊起来。
忽然门被慌慌张张的打开了,阿珠急促的进来,“小姐。怎么了?”
“我的玉角,玉角不见了。”尉迟瑶四处的张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