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碧如坐在窗台前的桌子旁正在刺绣,和煦的阳光从窗外射进来,照射在神碧如的脚边。
朴明杰进入房间时萍儿正在打扫房间,看见朴明杰进来她就出去了。
沈碧如看见朴明杰赶紧的从座位上站起来,脸上露出了会心的一笑,“你回来了。”
“恩。”看到美貌贤惠的妻子朴明杰一时语塞,在出去的这三天也曾想过不应该离开,可是有些事必须自己亲自去做,自己爱碧如,看见她就会给自己一种安稳踏实的感觉,也只有眼前这个妻子才能给自己这种安心。
朴明杰走进沈碧如,轻轻的抱住她,自己空荡荡的心总算是充实了,“碧如,对不起。”
“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沈碧如吐气如兰,下颚靠在男人的肩膀上,这个男人的肩膀让她感觉到了无比的踏实,曾经凄苦的飘零找到了栖息的落脚点。
朴明杰轻轻松开怀里的妻子,欲要脱了身上的外衣,贤惠的妻子正要替丈夫脱下时,丈夫紧紧的抓住了妻子的手,不能。
“我去看看娘。”朴明杰说完转身出门了。
他的眼中有一丝丝的惊慌,他不能让心爱的妻子知道自己的秘密,他爱妻子,不能让妻子知道自己的一切。
竹海大片大片的淡绿,一阵风吹过,竹林里发出簌簌的声响来,所有的柱梢像一条河似的向一个方向倒去,叶子泛出鱼肚白来,偶尔有鸟儿飞出竹林又马上飞回竹林中去了。
竹林中竹屋显得异常的安静,只有周围的风声。
住屋里。
一个美貌的姑娘从白色的帐纱中款款的走出来。
“爹。”美丽的女子走到正在整理草药的冥药师身边。白色轻薄的衣衫被从屋的缝隙中穿进来的风撩起飘舞。
“英儿,你不多休息一会啊,在外面太累了。”冥药师劝道女儿。
站在一旁的英儿,也是玉娇。她不再言语了。
在忙着的冥药师抬起头来,看着女儿满脸的焦容,那是一种内心的谴责。
“英儿,你怎么了?”看着心事重重的女儿冥药师慌张的问道。想必女儿一定是在外面受了苦受了累。小小的年纪就让她去承受那么多做父亲的心里也是难过也有千万个不愿意,现在大了在自己身边了看着更是让自己心痛。这一切都是仇恨惹的祸。
英儿望着窗外的竹林,望着那些飘落下来的竹叶,“看着李力安在自己面前居高临下却杀不了他。”英儿内疚的道,看着自己的仇人在眼前却报不了仇是件多么痛苦的事,就像是什么在鞭策着自己的身体。
冥药师抱住女儿的肩膀,她此刻是显得那么的单薄。
“爹,我是叫燕文英吗?”英儿用一种万般渴求的眼神看着父亲。
“是啊,你干嘛要这样问?你自己是急得的啊。”冥药师觉得女儿的这个问题很奇怪,自己把女儿从暴雨中带回来的时候她就只记得自己的名字,现在却奇怪的问出这个问题来。
“他叫我英子。”燕文英看着满头白发的父亲,看着他下巴上拂动的白须。
“英子?”冥药师更是莫名其妙了,他不懂女儿在说什么。
“当我的刀插入他的胸膛时他没有动,他叫我英子。”燕文英回忆着那个晚上在破堂屋的画面,“爹,他看我的眼神是那么的亲切。爹,你带我回来的时候我还有亲人吗?”亲人,这是燕文英回忆那个男子眼神的第一反应。
“亲人?,没有啊,我带你回来的时候只有你一个人站在暴雨里,当时你全身湿透的站在暴雨里,哭着。”冥药师回忆着十六年前暴雨的那天。
“可是他看着我有事怎样叫出那个英字的呢?”燕文英尽力的回忆着那个晚上,“他看着我的手。”燕文英赶紧的把左手的衣袖卷起来,露出那个红色的铜钱般大小的胎记,“难道是这个胎记?”自言自语的道。
“你说他认识这个胎记?”冥药师道,“那你知道他的名字吗?”
“不知道,李力安叫我去抢夺那《蝴蝶之拯》,我们是跟着朴明杰找到他的并不了解他的底细,但他的武功高强,我们根本不是他的对手。”燕文英道。
“《蝴蝶之拯》可是一部邪作,李力安果然是狠毒,得了这秘笈只能害更多的人。”冥药师道,在他们眼中《蝴蝶之拯》只是一部害人的邪恶之作,当年摩义在江湖上惹起的血雨腥风整个武林江湖都知,这个行走江湖的长安神医自然也是知道的。
“这秘笈是邪作?”燕文英不解的问道。
“当年黄山老人风冥子的弟子摩义偷学了他创就的《蝴蝶之拯》,却不慎走火入魔。这摩义在江湖上掀起了一场腥风血雨,到处滥杀无辜,作恶多端,他的那些如蝶般轻盈的招式无人能破,轻功更是无人比及,当年的黑白两道都追杀他,有的只为除掉这个杀人恶魔,有的却为能得到这部无人能敌的武功秘笈。后来风冥子亲手杀了自己这个作恶的弟子,江湖上传说,风冥子当年亲手毁灭了这秘笈自己坠了深崖。”老人回忆着说道。
燕文英听着父亲的话突然怔了,“如蝶般轻盈的招式?这样说那人的武艺也是这《蝴蝶之拯》了。”
“只要不再祸害武林就好了。”冥药师叹了口气道,眼睛看着外面在风里微微摇动的竹林。
竹窗外吹进来的风撩起两人的发丝。
竹林中偶尔传来鸟的鸣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