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着刀向燕文青和小兰刺来,燕文青把小兰送往到一边,用手中的折扇去迎接向自己刺来的刀,就在那一刻,那一个倏然间,那缕锋利的折影刺痛了燕文青的眼睛,他的眼睛迷糊在那个印斑上,一颗红色的印记,一如如铜钱般大小的红色胎记。
他的眼睛没有花,那是一个多么清晰的印记,就在她皙白的手肘处。是她,那个正用刀向自己的身体刺来的女子手肘上。
燕文青木讷不动得看着那枚深深刻入眼中的胎记。
到刺入了他的身体,刀刃划破衣纱的声音,冰冷的刀尖刺入了他的肉体。
血汩汩的流出来,染红了白色的衣衫,血迹在衣衫上蔓延,蔓延出一朵无比欢悦的花朵。
“英子。”燕文青在口中轻缓的吐出了这两个深深的铭刻在脑海中,铭刻在骨髓里的字。
女子无比愤怒的看着眼前这个有着恐惧的男子,冰冷的刀嫁接着他们之间的距离。
“英子,是你吗?”眼泪从燕文青的眼角滑落下来,滴落在衣衫上,滴落在胸口蔓延的血迹上。他的眼睛只是盯着那个红色的胎记,目光在上面涣散。
风从门口,从瓦片的缝隙中吹进来,撩起他肩头的发丝,撩起她脸庞前的发丝。
“青儿。”老婆婆的身体惧怕得在发抖,她看着那个拿着冰冷血淋淋刀的女子,眼中有无穷无尽的恐惧,“青儿。”
天旋地转,整个世间都在黑夜里暗了下来,老人昏迷了过去。
抓狂惧怕的小兰泪流满面,双手紧紧的抱住老人。
燕文青用手抓住刀背,慢慢的抽出,刀刃上的血滴落在地上的茅草上,喉咙无比悲伤的哽咽出话来:“没有秘笈。”
女子的脸上显现出慌张,她的的眼睛开始在眼前的这三个人身上迷茫起来,她感觉到了头开始疼痛,她使劲的从燕文青手中抽出刀,身子跃起一脚踏在柱子上,身体从屋顶闯了出去。
面子男子也在那一刻消失在了外面的黑暗中。
“英子。”
堂屋的火光开始慢慢的熄灭,黑暗笼罩过来。
凌晨的第一缕阳光划破了昏昏的天碧。
整个宅落如往日一样显得异常的安静。
倪飞起了一个大早,因为今日是他启程去往长安的日子。
就在倪飞走到院子里的时候,走廊的一端偷偷缩缩的走出一个人来,是郑敏。
“飞哥。”郑敏向院子里的倪飞叫道。
“这么一大早你就起床了啊。”倪飞说道。
女子疾步的跑到男子身边,一只手伸出来,手里放着一只蚂蚱,“给你,是我昨晚扎的。”
男子拿起蚂蚱,放在手心,脸上露出清朗的笑容。
晨曦的阳光照耀在两人的身上,暖暖的。
燕文青靠着一棵树,眼睛透过树叶的缝隙看向天空的阳光,眼泪从眼角流落下来。一只手抱着包扎着胸口,他感觉到了胸口无比的疼痛,那一把无比锋利的刀刺入了自己的身体。
那一个画面一只在他的脑海中旋转,那个红色的胎记。
燕文青卷起衣袖来,露出那个红色的胎记,真像,一模一样的。
可是她为什么会这样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十六年了,自己在心里想着无数个场景见到了她,多么美多么让人希望的画面,可是它成了这般,破旧的屋里,她手里的刀插入了自己的身体。
为什么会这样,英子,在梦里你叫着哥哥,哥哥在等你的出现,哥哥带你回家,不怕。
“为什么?”声音穿透了茂密额树叶,刺破了苍穹。
那个红色的胎记就这样一直刺痛着他的伤口,永无休止的。
“二弟。”苏广仁慢慢的走到仰望着天空,陷入悲痛的燕文青身边。
“你知道吗?我的胸口很痛,她的刀刺入了我的胸口,可是但我看见那个胎记时,她就在我的伤口撒下了都要。”燕文青仰望着,喉咙哽咽着说道。他尽量的仰着头没不让眼泪掉落下来,因为这样的眼里很烫,烫心。
“我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苏广仁也向明亮光线的空中看去。
“她是英子,十六年来我一直找寻的妹妹。”燕文青抑制不住的眼泪还是从眼角滑落出来,“我没想到我们会这样的见面,她不认识我了。”
“二弟。”
“她是一个杀手。”燕文青几乎要掉入了绝望。他的手在微微的颤抖。
“二弟,可是不管怎样你找到了她,她会回到你的身边的。”苏广仁安慰着道,身边这个坚强的男人此刻是这般的脆弱,如风里的那片叶子,威风轻轻的一吹就会摇摆,此刻没有平日里的硬朗,可以经历雨大可就经不起这微风的轻轻吹拂。
“十六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想念着她,我坚信她一直在我的身边。”
苏广仁不在言语了,因为他知道此刻没有任何的话语能抚他心里的痛。十六年的寻找等待就迎来了黑暗里刺心的一刀。
“她会回到我的身边吗?我看到她眼中是愤怒的杀气。”“这么多年来她一定受了很多的苦,受了不为人知的煎熬,也许这就是她能活在这个世上的方式,做一个杀手,一个银色面具的杀手。”“为那些恶人来抢夺秘笈。”“你说她真的会回到我的身边吗?”燕文青侧过脸去看着苏广仁,似要在他脸上找到一份坚信。
“恩。”苏广仁很坚信的点头。
透光树叶缝隙的阳光漫散在两人的身上。光斑点点的落在他们的衣衫上,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