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见汉子毫无反击之力了,全部举剑向青年刺了过来,青年见状左脚踏凳接着右脚踏桌如蜻蜓点水般弹跳出去跃出他们的围拢圈。他们又掉转身来攻打青年,一把把剑如毒蛇般的一齐刺来,青年右脚勾上来一把长凳用手猛力的推出去撞击在了其中一个人胸前,只见那人撞弹出去,一口血吐洒在茶桌上。
这时那汉子脚踩柱子举剑也冲向青年刺来,青年灵敏得反应过来,身子向后仰去躲过汉子的剑,他的身体在原地旋转半圈,手中的剑从汉子的腰间划过,汉子被划破的伤口处立即渗出血来。
汉子用手抱住伤口脸在扭曲的抽搐。大哼道:“给我一起上,杀了这个小孽种。”
胡子按捺不住拔出剑来,可并没有立即的参与打斗,似乎是在静观其变。其余人听见汉子的大呼于是更为愤怒的攻打起来,白衣女人见这情形拿起靠在桌边的剑单手撑桌飞跃起来落到青年前面,只见她的动作之快,只在一瞬间,就听见那些人手中的剑噼噼啪啪的掉落在地上,谁也没有看清楚着白衣女人是怎样做到的。做完这些动作后,白衣女人又很镇静的站在青年旁边,说道:“小子多有冒犯,还请各位大侠见谅,我们自是各不相识,也没必要今天在这里打个你死我活,伤了谁也是伤了和气。”
“可是这和气也被伤了,哪能轮到你说见谅就能见谅呢!”那汉子厉声厉色的说道,“如今你那小白脸伤了我,就得以血还血。”
“放肆,口出狂言。”显然那汉子口中说出的小白脸激怒了白衣女人。
“你们也不睁开眼看看我们是谁,不是在自寻死吗!”那些人中的一人在哼道,其余的人笑出身来附和着。
“打野熊又何必问是哪个洞爬出来的呢!”白衣青年轻蔑的说道。
“飞儿,不得再胡言了。”白衣女人看了青年一眼转而对着站在一旁还未发一言的胡子说道:“想必您就是洪桐派的猿臂通何林通何大侠吧?”
之所以称着何林通是猿臂通,是因为何林通有一只力大无穷的左臂,这左臂如钢铁般硬朗,能担着千斤重,更是一个威力无穷的武器。何林通是洪桐派的大师兄,虽说只是洪桐派的一个大弟子,在刘凤掌管门派之前他在江湖上也是有一定的威望的,可是后来跟了这恶徒刘凤名声就此败了下去,受到江湖人士的唾骂,所谓一失足成千古恨,这坏的名声恐怕是再也难以翻转弥补了。
那胡子拿着剑走了过来看了一下汉子的伤口,睨视了一下白衣青年,然后对白衣女人道:“正是鄙人何林通,我们本是无怨无仇,这山路也容得下我们各走一边,但是你这小子伤了我师弟总得给个说法才是。”
“但追究起来终究是这位大侠的错。”白衣女人看着受伤的汉子说道,“是他骂人在先动手在先,我这侄儿是伤了他,要是谁不招惹他有总会有这样的事发生呢。请问何大侠这样的说法在理不在理?”
何林通听完话并没有预想中的怒发冲冠,他只是平静的看看站在身旁脸已扭曲的汉子,道:“那这事就打住了,谁也不要评理谁了。”
这时汉子却发起怒来:“师兄,跟他们理论什么这个那个啊,难道我们洪桐派还怕了他们不成,不如杀了这一老一少来得痛快。”说完招呼身边的人*起刀来。
“师弟。”何林通大声叫住了师弟。
“早有耳闻这洪桐派在江湖上是横行霸道、滥杀无辜猖狂了得,我看是一锅粥,一脏就全脏了,今日遇到你们这些为虎作伥的瘟神果真是如此。”白衣青年双手抱胸,嘴角扬起了一丝诡异的微笑,说这话显然也是在对何林通刚刚举动极大的轻蔑。现在整个江湖上都对洪桐派不满,门派里所有人都被江湖人士所唾弃,何林通也一样,不管当年他在江湖上是多么的正直多么的有威望,他趟了这场祸水就会被人看不起。现在他做得再好也就是恶狼装佯给羊看,没有人会接受他温善。
身边的汉子再也按耐不住,他的脸庞扭曲的不成模样,“如此不如此问问爷我手中这把剑就知道了。”
“想必这位年少公子是听到了江湖上的流言蜚语,我洪桐派在江湖上也是有立足之地的,也是有脸面的,岂会做出这等三教九流所做之事。”声音是从人群外传进来的,音色很是柔软细腻,却也能听得出这内力的深厚,所有人都向茶馆外看去,外面的雨早已停歇,在争吵时谁也顾不得看外面的天气变化。那声音是从茶馆外一位红衣男子说出来的,红衣男子手握一把折扇,脸庞棱角分明,一段眉梢如此黑似乎是天生与他那一张嘴配而透露出一股杀气的,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如秃鹰般,年纪大概二十五岁上下,他身后跟着一个年纪相仿装束跟屋内人一样的男子,手中牵着两匹马。
到这位缓缓走进来满脸微笑的红衣男子所有人的头都微微的低了下来。“掌门。”
这红衣男子就是洪桐派的掌门人刘凤,刘凤满脸微笑慢慢的走进来,量了一下站在眼前的白衣青年,在转眼看一旁的白衣女人。然后对着白衣女人不愠不急的道:“想必您就是玉女神剑青莲女侠,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爱惹是生非打抱不平的浪子侠青莲女侠的侄子倪飞吧?幸会幸会啊。”他的声音依然很轻很慢,这样的声音却隐藏着一种莫名的杀气,很凝重的杀气,似乎没有人敢去触碰这样一触即发的张弓弦,随时都可能丧命而不知不觉。
“早闻洪桐派刘掌门年轻有为,武功更是了得,今日一见果真是名不虚传啊。”白衣女人青莲女侠也是满脸陪笑的拱手对刘凤说道。
在这样的情景中身后的人始终一言不发,包括刚刚满口粗话的汉子也是低声下气的不敢说一句话。而刘凤看自己门派的人不同旁人般的笑,看他们的眼神有种杀气腾腾的感觉,也没有人敢去他的眼睛。他看了汉子手臂上的伤口,又满带微笑的转过头来说道:“可能方才我的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对你们多有得罪,还请多多体谅。”说完双手微微一拱,嘴角勾出一丝笑,温善里有着极为的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