泌阳是有着重兵的把守,壁垒森严,而最可怕的自然是偷不到口中的门神尉迟进了,尉迟进是朝廷的命官,专门驻守在泌阳十几年如一日的看守龙脉,在他先前是他的父亲尉迟祥在那里看守,对于从小在泌阳长大的尉迟进来说泌阳所有的一切都了如指掌了,而且尉迟祥早在尉迟进十五岁的时候就把他送到了战场,小小年纪久经沙场的他更是让那些对龙脉有觊觎的人闻风丧胆,他手里的那把神鞭可谓是在战场上套过众多头领的头颅,吓破过众多小人的胆。
偷不到说到泌阳的险要的地势和尉迟进当然不是怕了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泌阳和让人闻风丧胆的尉迟进,他说这些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借以提高这桩买卖的价格。
“你可以如鱼得水般偷到人家床头上的娘子这你就怕了?”李渔当然没有刘凤了解眼前这个神偷。
“你要多少?”刘凤开门见山的问道,他知道偷不到是个爽快人,他不在乎金钱但是他在为金钱做事。
坐在那里翘着二郎腿的偷不到伸出两根手指在刘凤面前晃了晃。
“什么?两百两?”李渔张大嘴巴惊讶道,对于偷不到这样的狮子大开口他显然不接受。
“李大侠,你以为这是儿戏啊,你看清楚了这是两千两。”偷不到又举起两根手指晃了晃,嘴上的八字须翘了翘。
听到是两千两李渔更是站不住脚了,冲动的他欲要上前却被刘凤伸手挡住了。刘凤向偷不到伸出一根手指来。
“刘掌门很清楚,要是我的命丢了那地图也就到不了你手里,我想地图对于你比我的命要重要。”偷不到用手拍了拍架在一只脚上的另一只脚。
“好,就按你的意思,我一定要得到地图,否则你的命不丢在泌阳也得丢在淮阳。”刘凤似威胁有很温和的说道。
偷不到没有再说话,他从凳子上站起身来,双手反在后背大摇大摆的从刘凤身旁擦身而过,马上他有退了回来看着刘凤那张似笑非笑的脸说道,“我是偷不到。”接着又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站在那里急躁的李渔想说些什么,看到刘凤严肃的脸欲言又止。
窗外开始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街上的人们向各自的家跑了起来。
平原山庄出了雨滴打在琉璃瓦上的声音没有半点的人杂声。一个丫鬟端着银盘从走廊上走过,朴义山正迎面而来,看见走过来的朴义山丫鬟退到了走廊的一旁,“庄主。”
“你这是干嘛?”朴义山看到银盘里的小瓦罐向丫鬟问道。
“这是少庄主交代给沈姑娘送去的银耳汤,说要给沈姑娘补补身子。”丫鬟低着头回答道。
“哦,你去吧。”朴义山要了摇头的走开了,他知道朴明杰对沈碧如沉溺太深了,可是自己唯一的儿子却又无可奈何。
丫鬟推门走进一间正房,自从沈碧如答应了那门亲事她就搬到了这件正房来了,也就此确立了她在朴家的身份地位。沈碧如坐在窗前看着窗外的淅淅沥沥下着的雨,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雨总是惹人许多惆怅。
“沈姑娘,来喝了这银耳汤吧,这是少庄主交代要送过来的。”那丫鬟小心翼翼的把小瓦罐端放在桌子上。
“萍儿,你说这雨跟着芭蕉有情吗?”沈碧如没有回过头来看丫鬟萍儿,她只是看着窗外雨水从芭蕉叶上流过,然后滴落到地上。
萍儿走到窗前,“要我说啊这雨跟土地才有情,它最终还是归了这土地。”
沈碧如心想,这雨水终究只是与芭蕉叶擦身而过,而融入了土地,可谁是这芭蕉谁又是这土地呢?芭蕉叶已经被凶残的砍断了,雨水只能流淌到土地里,自己就好比被老天舍弃了的雨水,而朴明杰是让自己有容身之处的土地。
“沈姑娘,你去喝了那汤吧,等下就凉了。”萍儿催着依然坐在那里心事重重的沈碧如。
“少庄主不在山庄吗?”沈碧如问道。
“少庄主昨日就出去了,他嘱咐我每个上午和下午都要送来银耳汤让你补补身子。”萍儿返回到桌子处端起小瓦罐来。
沈碧如心里明白,朴明杰是真心的对自己好,嘘寒问暖,送那些名贵的山药来让自己补身子。可是自己却并没有拿出一份真心来对他,想要拿出来,也并非是不情愿,而是难以割舍那些过往,自己每天的头脑里总是会浮现与师兄在一起的画面,一起青梅竹马长大,一起吵闹,一起练剑,一起到山上去采药。想到这沈碧如的眼泪婆娑起来。
这时沈夫人推门进来了,“碧如,又有什么心事啊?”
“娘。”沈碧如这才把视线从窗外转了进来。
“怎么?有没有吃啊?”沈夫人看着萍儿手中的瓦罐心痛的问道。
“夫人,沈姑娘吃了早膳,只是少庄主嘱咐送来的银耳汤,说要给沈姑娘补身子的。”萍儿细心的解释道。
“碧如,明杰诚心的嘱咐下来你就快喝了吧,等下凉了。”沈夫人从萍儿手中接过银耳汤走到沈碧如的身边坐下。
沈碧如接过汤用汤勺一勺一勺的喝了起来,突然她停下了,“娘,我又做了那个梦。”
“这是什么梦啊,十几年来让你不得安宁。”沈夫人叹了口气。
“最近的梦里总是会出现一个小男孩,年纪比自己小又好像比自己大,他在乌云密布的天空下四处的张望,我能看见他他却看不见我。”沈碧如重述着自己的梦娓娓道来。
“一个小男孩?原来没有吗?”沈夫人看着沈碧如惊诧的问道。
“不曾有过啊,以前的只是出现乌云密布的天空,好大的雨好大的洪水。”沈碧如回忆着解释道,以前的梦境在自己此刻的脑海中依然清晰如初,这样的梦一直伴随着她。
沈夫人把沈碧如揽入自己的怀里,安慰着道,“没事,只是一个梦。”这时的沈夫人眼睛婆娑起来,因为她知道这个梦的缘由,这是一个噩梦,在那个流浪的小女孩心里根深蒂固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