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旅馆的途中所有人都选择了保持沉默,次郎有些疲惫的看着坐在一旁的当麻,当麻紧闭着双眼,神情显得无比的沉重。
仅仅一张照片就已经判定了当麻父亲的身份与命运,作为上条刀夜的儿子,当麻可以不理智的说自己的父亲不是凶手,可是天使坠落的后果是灭亡整个世界,当麻还没有自私到为了父亲而出卖整个人类。
在紧闭的双眼下面不断浮现出家里的那张照片,那张被替换过后而变得令人伤心欲绝的照片。当麻至今还不能相信自己的父亲会是要去灭亡世界的人。
命运总是在不停地捉弄着愚昧的人类,可笑的是人类居然还以为自己是整个世界的主宰。不为人所知的种种构成了所谓的神秘,就像是世界上所有的人都被替换后却不知道。
次郎靠着车座的后背,慢慢的望着窗外划过的一切,内心不禁感到极度的愤怒,“为什么要剥夺人们在心灵上的防线,所有的回忆似乎都被老天随意的玷污了。就算拼上了一切,我也会阻止这一切的发生的。”
在次郎一行人回到海边旅馆的时候已经是夕阳西下的时刻,可是再美丽的场景却引不起大家的兴致,在次郎的眼中鲜红的落日就像是炽热的火焰在无情的灼烧着大家的梦想。
在距离旅馆短短的几步中,当麻犹豫着到底该怎么办。“为什么?为什么?你这个混蛋老爸!”当麻内心充满着混乱,即使如此,当麻还是很担心上条刀夜的安全。有着米夏这样的人在身边,当麻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否会在某一时刻离自己而去。
更重要的是当麻不想要一个作为恶人的父亲,这是当麻所绝对不允许的。
“爸爸!你在哪里?”当麻冲进旅馆里大声的喊道。
“咦?哥哥你去哪里了?大家都很担心你呢!”正在风扇前面舔着棒冰的“美琴”向着当麻问道。
“爸爸他人在哪里?”当麻打断了妹妹的话,这令人感到恐惧。当麻从来没有对自己的妹妹发过火,此时的表情就连当麻也控制不住。但是当麻在努力的忍住,因为他知道一旦自己忍受不住恐怕会哭出来。
“应该在……在海边吧,大家在你不在的时候都分头去找你了。可是我一直在这人等你呢!不是偷懒的。”“美琴”怕当麻朝着她发火,小心翼翼的向着当麻解释道。
“恩,我知道了!”当麻转过头向着外面跑去,可是站在一旁的次郎却是一把拉住了他。“我陪你去。”次郎望着当麻的样子有点担心的说道。
“不用了!”当麻的情绪很是不稳定。
“可是,,”
“我拒绝!”当麻直接甩开了次郎的手,他的声音就像是地狱传来的一般,冰冷的让人不敢靠近。当麻默默地走向海边,低着头似乎在抽泣。“我要自己解决这件事情,毕竟他是我的父亲,毕竟……“说着,当麻已经说不下去了。
“可是我必须要保护你的安全!”次郎的声音变得颤抖起来,因为次郎也明白这种痛苦,与自己最亲近的人对峙,那是当麻所不能接受。
所以他需要发泄,而且只有发泄才能使当麻慢慢的恢复平静。
“没有什么好可是的!你知道他是谁吗?他是我上条当麻的父亲上条刀夜,我最亲近的人选!可是为什么他是发动者?我不相信,因为他是我独一无二的父亲!”当麻的眼泪出卖了自己内心的感情,当麻也知道这个事实,但是作为亲人的直觉却让他不能接受这一切。
当麻突然发出的怒喝震惊了所有的人,他直直的盯着次郎看去,发红的眼睛还在不断的向下流着眼泪。
次郎突然有些明白当麻的想法,这是一个儿子所必须要承担的责任,即使是自己父亲犯下的错,那么儿子也会去抗!
“我会去解决的,但是即使是他的错,我也不会让你们插手的,因为他是我的爸爸!”当麻在近乎疯狂的状态下依旧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夕阳远远地挂在海边的另一端,鲜红的让人不忍去破坏。上条刀夜一个人走在海滩上,海浪卷着细沙慢慢的涌上刀夜的脚面,可是他好像是没有察觉到一样。
一个普普通通的男人,不像是魔法师,也不像是战斗专家,更不像是一个超能力者,可是这样的男人会是毁灭世界的人?
“爸!”当麻向着刀夜跑去,焦急的声音透露出当麻此时的心情。
刀夜转过身望着当麻,脸上突然露出安心的笑容,可是不过几秒钟,刀夜便变成了一幅怒容。“你到底跑到哪里去了?你知不知道我们很担心你!”
当麻急促的呼吸慢慢的平静下来,就像是迷途的小孩找到了路一般。刀夜是一个平凡的父亲,不管从哪个角度观察。有点中年大叔的啤酒肚,还有每个父母都会有的唠叨。可是就是这个父亲居然会被认为是凶手,当麻的脸色又变的难看起来。
“你怎么这样子呢。”刀夜轻轻地叹一口气,转眼间装出的愤怒化为无忧,只留下纯粹的关怀。
如果可以的话,当麻是愿意问出那句话的,可是为了大家的安全,为了所有的生命,当麻做不到视而不见。天使坠落加剧了原本美好亲情的考验,一家人呆在一起的时间不多了,所以当麻必须做出选择。
“为什么?”当麻慢慢的问出思考已久的话语。
在此之前,当麻前前后后的想了半天,最后还是决定亲口去向父亲问个明白。当麻不想要父亲踏上一条血腥的道路,即使是有着什么样的隐情。当麻更害怕的是刀夜这个人,他怕父亲会永远的离开他。
“为什么?”当麻又轻轻的问了一遍,小心翼翼的张开嘴,当麻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发出颤抖,可是他还是忍不住想要哭出来。
“你想要说什么呢?”刀夜看着当麻的样子不禁感到有些奇怪。
“为什么你要摆弄那些无聊的魔法!难道做一个正常的人不好吗?”当麻声嘶力竭的向着刀夜吼道。
“你这个混蛋!”
刀夜愣住了,“你在说什么,什么东西。”
“你为什么要去弄那些东西!”当麻冲着刀夜嘶吼着。
“你以为我想吗?你还记得以前别人怎么叫你的吗?”
鲜红的夕阳慢慢的向着地平线下面落下,微微的海风吹散了父子之间的阴霾。
“瘟神!”说出这句话后,刀夜仿佛老了好几岁。
“我之所以把你送到学园都市,就是希望在里面你可以过上正常人的生活,本以为学园都市里的科技那么发达,人们不会注意到你的倒霉。可是天下的人总是这么的愚昧,所以我别无办法。”
当麻完全的愣住了,刀夜忍痛的割舍了亲情,只是为了儿子的不被人家说成瘟神。这种感情只有父母亲可以做到,但是当麻还是不能接受刀夜的做法。
“但是……但你可以和我说嘛,为什么你要发动这种危险地魔法呢?”当麻渐渐地感受到父亲的心情,自己也开始试着平静下来。
“什么?魔法?我又做过这种事情吗?”刀夜疑惑的望着当麻说道。
“嗯?天使坠落难道不是你发动的!”当麻忽然觉得自己似乎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
“我从来都没有听说过什么天使坠落呀!我买那些纪念品都是为了让当麻不再变得那么的倒霉嘛。”刀夜看着眼前的当麻,用着宠爱的口气说道。
“难道?”当麻有些想通了,父亲似乎不是天使坠落的发动者,但是父亲的模样却没有在整个魔法中发生改变,这就是事件的全部过程。
“混蛋!是哪个人害了你!”当麻正想跑回去告诉次郎这件事情,可是这时的天空却发生了巨大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