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殿巍峨雄伟,充满着无比的奢华。前方有数十级台阶,滕滨拾阶而上。站在枯井之前微微欠身道:“滕滨冒昧打扰,还请恕罪!”但宫殿之中只有溢彩流动,灯火闪耀,并无人出言答话。
滕滨伫立良久,默然无语,并不再说第二遍。他身前的枯井显得破败不堪,与后面那宫殿极不相衬。给人一种非常不协调的诡异之感。此时枯井突然起了变化,两个艳丽的女子从枯井中攀着两根绳索慢慢爬了出来。两人嬉笑打闹,仿佛是在荡着秋千一样,完全把滕滨忽视了。
滕滨仍旧默然伫立。等得两个女子完全爬出枯井,他才道:“滕滨冒昧打扰,还请恕罪!”
这两女子仿佛才发现有人在旁边般。左边那个极度妖媚,穿着暴露,一袭雪白的轻纱披在身上,将凹凸有致的身材映衬得若隐若现,直可让定力一般的人血脉贲张,精致的容颜上尽是媚态,溢满勾魂夺魄的颦笑。右边那个着一身紫色短袄,一张无可雕琢的绝世俏脸,烈焰红唇,直可让任何男人怦然心动。两人相互映衬,相得益彰,修为低下的人,见到两人怕已经酥麻,更不用说其他。左边那个哎呦了一声,道:“这是哪家的公子哥啊!竟然跑到这里来了。”
右边那个靠过来,仰着一张俏脸道:“小公子,你迷路了吗?跟着姐姐走吧,我带你回家!”说罢,用手过来钩滕滨的脖子。
左边那个也攀了过来,捉住滕滨衣领就要拉开,媚眼如丝道:“来嘛,小公子,先让姐姐带你沐浴一番,然后带你回家!”
滕滨岿然站立,脸容无波无谰,神色淡然。任由两个女子施为。
此时宫殿之中传来一声厉喝:“两个妖精不知死活,还不速速退下!”两女子被这声音震慑,立马住手不敢再动,慢慢退了回去。不知何时,牌坊之下已经站立了一个俏生生的女子,此女着一身绚丽蓝服,身姿修长,乌黑长发披散在肩上,碧目童颜,鼻梁高挺,樱桃小唇,有一种现在所说西域人的味道。
两个女子见到此人立马让了开去,变得规规矩矩,不敢丝毫放肆。这女子轻移脚步,走上前来,声音如春天的鸟儿般清脆婉转:“两个妖精不明世事,还请公子不要见怪!”
滕滨微微稽首道:“是我冒昧了,还请几位恕罪!”又道,“还请连歌羲让我通过这回春归!”
连歌羲对于滕滨知道她的名号明显吃了一惊,但仍微微笑道:“公子何必这么急,如蒙公子不弃,请共饮一杯,也好让我家主上尽一番地主之谊!戏蝶、娇莺还不快去准备!”她身旁两女子赶紧应诺,翩然往宫殿而去。连歌羲道了声:“请!”
这共饮一杯当然不会这么简单,但滕滨何惧之有?他本来就是要挑战深渊,一切自然当一一领教。滕滨口上说了一句:“多谢!”随在连歌羲的身后,往宫殿走去。这连歌羲频频回头看向滕滨,巧笑倩兮,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滕滨只当微风吹过,全然不放在心里。
宫殿之门那叫一个巍峨,人在宫殿门前如同蝼蚁一样,竟然渺小如斯。连歌羲向滕滨招手,滕滨轻轻点头,一脚踏入宫殿。
宫殿之中的奢华真无法用言语形容。假山楼榭、亭台阙阁、琼池玉宇应有尽有,回廊穿错,屋榭婉转,直如仙境,人间莫有。纱帐飞舞,处处垂挂,将这世界衬托的迷蒙似幻。
物事景观已经让人心醉,何况还有无数妖艳女子依偎阙台之上,仰卧亭阁之间,沐于琼池之中,仪表各异,姿态万千。这哪里是回春归,简直就是一个绮丽非凡的女儿国。
连歌羲径直将滕滨引入一憧楼阁之中。这楼阁高耸巍然,雕龙画栋,气势雄伟,楼阁牌匾之上几个非常劲爽的大字:享春阙。滕滨也不抬眼观看,径随连歌羲往里面走去。里面轩室回转,屏风处处,瑰丽异常。连歌羲在一间非常雅致的轩室之外停了下来,道:“公子请进!”
滕滨轻轻摆手,跟在连歌羲身后走了进去。
这轩室很大,几个绮丽非凡的女子分两旁侧立,戏蝶和娇莺也在其中。前方尽头一个女子高高端坐其上。这女子只可用天姿国色来形容,发髻高挽,面容如玉,月眉弯弯,琼鼻玉唇,琉璃耳饰。青翠轻衫内夹淡紫胸袄,肩若刀削,肤如凝脂。即使她端坐其上,也难以掩饰那妖娆身段,魔鬼身材。她全身散发出一种不食烟火,雍容华丽,典雅不容侵犯的气质。但又让人忍不住心中砰然,欲要一亲芳泽。
这女子声音如深涧水滴,清脆而不失祥和,静谧而不失轻柔:“我听说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公子大驾光临,请恕小女子有失远迎。”
滕滨微微欠身,道:“叨扰之处,我之罪过!特此请罪!”他目不斜视,淡然的看着前方这女子。他如此超卓雍容的身姿无疑让连歌羲和旁边的众位女子心中惊异。
这女子站了起来,那美丽举止让人叹为观止,僖姝嫣、僖孤月、讴歌与她相比只能属人间之美,而这女子却属于仙界之美,两者不能相提并论。即使紫仙飞相较起来,也没有这女子这般勾魂夺魄,瑟琴的娇媚与她相比可说是西施效颦了。
她走下台阶与滕滨隔了5步之遥,平视过去,她只比滕滨矮了一个头。她停了下来道:“公子何罪之有,能得公子前来,这享春阙可是蓬荜生辉!”
“上天玉折煞在下了,能得见剑崖遗世高人,是在下三生之幸!”滕滨微笑道。他这话一出,包括连歌羲在内的众多女子纷纷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