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江口,顾名思义,江水入口处,不是别处而是太湖水进入长江入口处的一个小镇。
今日的小镇唯一的酒馆迎来了一批神秘的客人,头戴斗笠,面遮黑纱,身形不一的三人。
“客官住店,还是吃饭?”
“吃饭。”
带着男人特有的磁性声音,身材壮硕,但是声音中带着一丝苍老。店小二虽然面露惧色,但想必也是见过了这种打扮神秘的江湖人士,随后恭敬准备饭菜去了。
听过神秘人的声音,远处身穿不算多么华丽衣衫的掌柜的抬起头看了看三人,随即低头继续打起了算盘,如果仔细观察的话会发现这个掌柜的跟袁鸿长得很像,只不过多了些许胡子,脸皮粗糙了。
时间不长,小店外传来车轮的转动声,以及密密麻麻的马蹄声,一听之下人数不少。
“小儿,准备上好的房间!”
袁鸿并没动,只不过面带微笑的看着走进来的数十镖局扮相的人,胸前赫然绣着“镇南”两金边字迹。
袁鸿嘴边流过不经意的笑意,这些显然是漕帮的货物,漕帮为什么选择镇南镖局押解这批货物,袁鸿脑子一转也就清楚地多了。
漕帮这批货只负责押解过江而已,然而江南跟漕帮有大恩怨的无非你盐帮,盐帮和镇南镖局什么关系江湖人都知道,所以我这次就选择跟你镇南镖局合作。不过漕帮帮主也算不走老套路,漕帮帮主虽然聪明过人,但是也没想到萧镇北对他这批货如此重视根本不合萧镇北商量,先劫了再说,至于以后的事情以后在解决。
在这方面袁鸿是有点佩服萧镇北,袁鸿面带微笑的让小二伺候镇南镖局的人,随意的也飘向了角落里的着装异样的三人,随后嘴角弯笑的离开了,他知道今晚将是个不平凡的夜晚,也猜到了对漕帮这批货感兴趣的不只只是盐帮,而按照袁鸿对漕帮帮主掌握的情况了解,这个老小子也会暗中派人保护这批货物的。
在外走镖有一项规矩,不管人畜都是吃自带的干粮,他们住店需要的也不过是房子而已,明白这些的袁鸿让镇南镖局的交了房租后,并没有让小儿去招呼他们。
夜悄然临近,漆黑的也笼罩的天穹,粼粼波光反映在不大的旅馆。
旅馆后院挤满了贴着封条的镖车,镇南镖局十几位镖师不惧严寒的席地而坐,将镖车围困其中,周围站着十几位护卫,全神戒备的注视着黑暗的四周。
“老二,过了今天这趟镖算结束了吧!”
“按照老总镖头的意思看,大哥所言甚是,不过这也是敌手最后获取东西的时间了,不过大哥我一直有个疑问,不知能不能问。”
席地而坐的十几位镖师中传来两个人的对话,两人并未发现站在二楼窗口俯揽而下的袁鸿,说话的这两人袁鸿是认识的,镇南镖局仅次于萧镇南的“震三江”中的老大、老二,实话讲白天看到两人的时候袁鸿也是有所震惊的,心中对于这趟镖的真货也是确定了几分。
“你我数十年的兄弟,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也奇怪了,老总镖头说这里并没有什么重要的货物呀,也是杭州一个不算多么之名的家族拜托的镖,可是从杭州到灌江口一路下来我们收到的攻击阵容可是前所未有的强大,幸好你我兄弟走这趟镖,要不然早前多半丢镖了。”
“大哥所言正是小弟所担忧的,而且这些人下手狠毒,一路走来兄弟们损伤不小,而且我感觉不止一股势力牵扯了进来,我还估计就连我们好像也被利用了。”
震三江中的老二在江湖上出了名的老狐狸,枯瘦的脸型,小眼一转说出了隐藏心中的话语,老大沉默了,随即眼色不变的看向了圈中的十几个镖车,心中也是升起了不小的疑虑吧。
“难道被他们发现了嘛,呵呵!不过时间有些晚了,加上今晚的夜也像是在帮我呀,告诉他们听我信号动手。”
距离旅馆不远的一棵大树上,完全遮掩在夜行衣下的人发出了男子特有的那种深沉的声音,声音中透露出了不屑明显的宣泄了出来。随后男子身边的人立马消失在了黑夜之中,只是露出的双眼炯炯有神的盯着不远处的闪烁灯火的旅馆。
旅馆二楼最偏僻的一个黑暗的房间正中,略显单调的坐着三个面容僵硬,略显苍白的身影,他们坐得笔直,双眼直勾勾的看着对面的人。
“准备好了?”
其中一人声音中感受不到丝毫的情绪,宛如一个活死人,而且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语气。
“嗯!”
其余两人点头作答,根本不愿多说一句话,好像那都是浪费时间。
“主,真的要毁掉吗?”
其中一个人声音虽然没有表现出丝毫感情,但是明显在表达一种可惜,听了这句话,那个正中的人一声冷哼,下一刻又闭上了双眼,如果站在这个房间中的话明显感受到房间中冷了许多,也能看到先前那个问话的人身体剧烈颤抖了一下,下一刻脸上展现出丝丝恐惧的闭上了双眼。
漆黑的房间,透过一丝暗淡的夜光映照出袁鸿的略显单薄的身躯,袁鸿头戴斗笠,斗笠之下的双眼微闭,感受着周围波动的气息,嘴角是不是的弯起,是不是的凝重,但是看向震三江守护其中的十几个镖箱子时明显能感受到双眼放出的那一丝精光。
人生途中,有些事无法避免的,比如命运;有些事无法更改的,比如情缘;有些是无法磨灭的,比如记忆;有些事难以置信的,比如爱恋·····与其被动的接受,不如勇敢地面对;与其鸟宿檐下,不如击翅风雨;与其在沉默中孤寂,不如在抗争中爆发······险阻越多,只要走过去了,人生就会更精彩。————薛小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