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笑的思绪虽然混乱,但借着意识海深处,那股清明之念,思绪虽乱,人却未乱。听到独孤绝的话,独孤笑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静静地沉思着。
罗姬看到独孤笑定在原地,有些佩服独孤笑心性之稳的同时,也是松了一口气。她的化神傀儡,可是集无数生灵七情六欲,无数的思绪混杂不堪。虽然这傀儡不是她自己的,但也是具化神后期,面临着化神颠峰,即将将使其所蕴涵的无数生灵精血魂魄,七情六欲溶为一体。而且她被毫不保留地授予了这具傀儡,至少能使出化神中期的力量。如果独孤笑在继续下去,绝对能瞬间致其于死地!
结果很明显,在罗姬看向武道会主持人的时候,那破碎虚空期的主持人,也是会意,判定为罗姬胜,独孤笑败。
不久后回过神来的独孤笑在项家三兄妹的眼中,静静地离开。
项家三兄妹不知独孤笑的经历,只以为独孤笑是遭受失败的打击,有些接受不了而已。
项月看了一眼项阳,“大哥?”项阳摇了摇头,“让了之兄经历一次失败也好!”
“唉呀唉呀,了之兄可真是遗憾啊,不能学他先祖,但求一败而不可得的高尚情*了!”项星口中搞该地说笑道。听到项星的话,项阳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吓的项星赶紧闭嘴。
没有回悦来客栈,独孤笑走出天涯海城,来到那对形似獠牙,实为龙爪的其中一座獠爪山山巅上。
看着无尽的大海上那起伏的波涛,虽然知道那些波涛是在起伏,可独孤笑眼中,那些波涛,是静止不动的。第二看,独孤笑始终还是第二看,只有看众生生死轮回的时候,才能看到第三看能看到的景象。
抬头看看天,天上一朵朵巨大的云彩,咋看之下一动不动,可仔细一瞧,却是在静静地飘荡。不过,虽然能看到云在动,却只是如整幅画在动一般,云层内起伏不定的水汽,独孤笑却依旧看不清,看不到。
再看看身后的天涯海城,和城后的群峦山岳。大地,始终未动,而大地上的众生,却始终在动。
天在动,随万物众生而动。地未动,为万物众生而不动。波涛起伏不定,却始终是随着大海地潮汐在动。轮回,也是如此。虽说轮回流转不息,却始终循着那亘古不变地天地万物之轨迹在动,在流转。天与地,不是为个人,而是为众生,轮回,也是如此。独孤笑若有所思,他从前以功德换力量,或许是错的。虽说他领悟的是轮回意境,他就是轮回。但他换力量,为的是他自己,若是用来提升修为,那功德便去了它该去的地方,轮回。
独孤笑一动不动地站了七年。第一年,悟的是天地至理,修为,突破至破碎虚空,他已超凡。后六年,不停地轮回着游荡过他方圆数百里内的游魂野鬼。第一年,一百里。第二年,二百里。第三年,三百里。第四年,第五年,第六年,人道,阿修罗道,地狱道,略有所悟,却只增长了寥寥数里。独孤笑的双眼睁开,他知道,若是六道圆满,便能突破至破碎虚空中期。“呵呵!”自嘲地摇了摇头,他根本就未曾证得武道虚空,还说什么破碎虚空期,超凡吧。
他有些理解神了,有些理解天与地了,更理解那无情的天道了。这些,都并非无情,他们的强大,在于他们的责任。若是生于他们庇佑下的众生不存了,虽说不至于失去他们的强大,但是,那样的强大,还有什么意义?他们的责任,使的他们不能有情,或者不能专情。他们的慈爱,他们的温情,对的是众生。若是专情于一人,专情于一族,那他们就不是他们了。这,就是神的大爱,天地的大爱,天道的大爱。大爱,无疆。
“你醒了?”独孤笑睁开双眼,但他看到的,不是獠爪山的风景,而是一处军营,一处充斥着铁血气息的军营。在看到独孤笑睁开双眼的时候,一名身披盔甲的军士,看向独孤笑,说道。
“这是哪?”独孤笑眉头一皱,这几年他沉浸在感悟中,虽说并无危险,却根本没察觉到周围的景象。他看的,是天地至理,和轮回百态。
“呵呵,这是北国,铁血帝国辖下掠阵营,其下有军士百万!”那名身披盔甲的军士冲独孤笑呵呵说道。独孤笑眉头一皱,掠阵营,他听说过,攻城掠地先不说,光是破阵,掠阵一能,便屹立于北国,又称铁血帝国的王牌军位置上,未曾动摇。正是因为掠阵营之强,所以,在这么大的赤界星,这么广的北国里,一百万的数字,对于其他军队来说小小的一百万数字,也是令敌军闻风颤抖的一个数字。不过,他皱眉,不是为了这个,而是为了,他,为什么会在这?
“六年前,”那名军士说道,“天下第一武道大会结束,但是龙琉珠却突然破开虚空,冲出存放之地,带走了你!”
六年前,在望盘子和罗姬争斗不休时,突然,龙璃珠现世。龙璃珠直接破开了虚空,带着一片片空间随片的同时,传透了日月明珠所形成的能量罩。在日月明珠应声落地的同时,龙璃珠也是卷起独孤笑,一闪既没,消失无踪迹。
独孤求败睁开了双眼,口中喃喃低语,“好你个东帝!”随即,在山海关残留的神识一动,一股山崩海啸般地威压现实,“非我独孤家所取!”
虽说这举动有点像此地无银三百两,但也得看人。如果是独孤求败这种至尊强者所说,哪怕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没人会往这方面去想。
南极之地,一股远超化神期,既不是化神,也不是至尊的威压传到山海关。“东帝陛下,你这是何意?”却是天下第一武道会背后的势力中,渡劫期强者!
“龙蛇起陆!”东陆龙帝,它的一句话,使的赤界星,风起云涌,直有山雨欲来之势。仿佛,这天,要崩,这地,要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