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宣怀笑了笑道:“我大师兄向来豁达超脱,众位不要介怀。请随我来。”黄宣怀说着就引着众人朝文治堂的大殿走去。
心远和尚领着师弟们和吴风几人跟在黄宣怀的身后走进了文治堂的大殿。天极城的建筑虽然宏大,众人进城之后一路走来天极城给人印象最深的就是天极城的建筑物极尽宏伟,就连广场也是非常宽阔。可众人走进文治堂才发现文治堂的大殿里面却很小,虽然这是相对于从外面看到的整体对比而言,在金妍看来,大殿里面的布局只有墨家黑森林总殿的三分之一大小不到。
众人还没走进大殿就听到里面一片欢声笑语,黄宣怀解释道:“一定是道家和兵家的众位在里面了,众位请进。”
黄宣怀说完就走了进去,果然此时大殿内除了儒家掌教罗守义和一些年少弟子,其他的就是兵家和道家的年轻后辈了。黄宣怀大步上前对罗守义道:“启禀师尊,我已经把释家的师兄们都接回来了。”
众人见黄宣怀走了进来都安静了下来,黄宣怀话音未落众人就已经走了进来。罗守义见释家这次前来的众人果然都是年轻后辈,暗暗庆幸自己的决定果然没错,连忙起身走到心远和尚的身前哈哈一笑道:“你应该就是我苦念师弟的爱徒心远师侄了,早就听说少室山后辈中出了一位奇才,年纪轻轻就能执掌达摩院,简直后生可畏啊!”
释家众人走进大殿的时候道家的众人和兵家的任瞻都已经起身走了过来,少室山释家之人向来不喜在江湖上走动,但是少室山历来人才辈出,没想到眼前这位年纪轻轻的同辈之人竟有如此的成就,任瞻和邱烈文的脸上神情没有多大的变化,可眼睛却不禁多看了心远和尚两眼,心里都估量着眼前的这位释家和尚到底有多厉害。
任瞻和邱烈文的这些细微变化没有逃过心远和尚的眼睛,心远和尚微微一笑对罗守义道:“罗师伯谬赞了,师侄不敢当。先前赶来的道家和兵家的诸位师兄们个个皆是人中龙凤,罗师伯你抬爱我了。”
任瞻和邱烈文连忙朝心远和尚微笑示意,虽然二人心里依然想知道心远和尚的实力,但是心远这么一说二人心里都好受了不少。罗守义看着心远和尚点了点头笑着道:“嗯,不错。谦虚大度,我们是老了,以后是你们的天下了。来,我们坐下来再说吧,你们一路赶来也累了。”
罗守义一边让众人都坐下来,一边让儒家的文治堂的弟子上茶。众人重新落座之后,罗守义笑着问心远道:“师侄,你师父近来如何?”
心远和尚早就料到罗守义会有这么一问,连忙道:“罗师伯,家师半年前和师叔们在后山闭关参禅,寺里的事情一直就是小侄在打理,本来前些日子就准备出关了,可是师父后来传话说他们遇到了瓶颈,还要继续闭关悟禅,还望罗师伯见谅。师父说了,等闭关一结束,他自当赶来天极城赔罪。”
罗守义也知道心远和尚会有这么一说,哈哈一笑道:“想必是苦念师弟这次闭关出来修为又有一大突破了,我替他高兴还来不及呢?哪里会怪罪于他了。我光顾着高兴了,还忘了给你们作介绍了。”
罗守义说完就把兵家的任瞻和道家邱烈文一下的后辈介绍给释家的和尚,心远和众位师兄听罗守义介绍的时候也频频施礼,不一会正道盟前来的年轻后辈都已经一一认识了。
罗守义看着满堂尽是年轻的后辈,不禁感叹道:“兵家任瞻师侄年纪轻轻就已经官至保定府将军,心远师侄已经是达摩院首座,烈文师侄也早在江湖上闯出了自己的名号,可惟独我儒家人才凋零,后辈之中庸才太多了。”
众人知道罗守义这是客套话,也没有说什么,可是孙佺却不这么认为了,主要是因为东方瑶刚才竟然质疑他师父的判断结论,他虽然一直嘴上不怎么尊重这个胡子百花的老头子师父,但是内心里却是很尊重他的,见罗守义这么说,立即摇头晃脑地念着师父的那些后起之秀名录里面关于儒家后辈的记录:“儒家双杰,珠联壁连,国士无双,怎奈双杰陨殁,但双杰以下儒家后辈之中却不尽然皆是庸才,文治堂有魏天华,天女阁有西门雪,皆可为一时之雄。”
罗守义心里大惊,儒家的后辈弟子皆是默默无闻,就算自己的爱徒魏天华也是如此,可此人年纪轻轻不尽看透了自己文治堂的后辈,而且竟然还知道天女阁的小雪,刚才罗守义虽然留意到释家中有女眷,他本以为是释家带发修行之人,现在看来这个少年必有另外一番来头,朝心远和尚投去不解的目光。
孙佺这一通看似疯言疯语,却引来众人的不解,心远见众人朝自己投来疑惑的目光,连忙笑了笑指着孙佺道:“此人并非我释家之人,而是名家汨罗山人的爱徒孙佺。另外的三位是药王谷的。我们在洛阳相遇也算是缘分,大家同路,所以这才一路前来。”
心远和尚不说还没有什么,他这么一说,罗守义着实吃了一惊,名家之人素来有识人之术,此人必是名家之人不假,名家汨罗山人素不出世,而且不喜和儒家之人来往,可没想到今日汨罗山人的爱徒竟然来到了天极城,这如何不让罗守义高兴?而且更让他惊奇的是药王谷更是从不在江湖上走动,药王谷谷主脾气更是古怪,今日既然药王谷的弟子来到了这里,自然必要好好招待一番,谁也不能保证自己不会遇上什么疑难杂症,总有需要药王谷帮忙的一天。想到这些,罗守义也就不再挂怀刚才的事情,哈哈一笑道:“今日不仅是正道盟各家各派的年轻后辈齐聚一堂,就连名家和药王谷也派人参加武会盟,果真是群英聚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