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孙佺突然像是明白什么一样点了点头道:“果然苦心大师慧眼识人啊!名师出高徒,自然错不了了。”
孙佺突然这么一说大家都云里雾里,金妍笑了笑道:“他是说苦心和尚眼睛毒,一眼就看中石头是可造之材,我估计苦心和尚每天晚上做梦的时候都会偷着乐呵呵地笑呢?”
石头不以为然说道:“师父可从来没有夸过我,我也知道我笨,你们就别笑了。我师父没有说梦话的习惯,只是会在喝多的时候会梦游。我记得三个月前有一次师父一个人出去喝酒喝醉了,我才服侍他睡下没多久,他突然跳了起来,硬是要和我交手,还没反应过来师父就一掌打了过来,我就只好接招了。那一次师父出手很重,和平时完全不一样,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自己也是用尽了一切自己能用出来的招数,最后竟然不小心一掌将师父击飞了…”
“什么!?”其他人都大惊道,嗓门也提高了不少,引得旁边的人们投来疑惑的目光。大家连忙收敛了起来,孙佺低声问道:“你把你师父一掌击飞了?”
石头忙道:“我也不是故意的,当时师父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我害怕极了,走过去听到师父的鼾声才松了一口气,第二天师父醒来捂着胸口说估计昨晚在哪里摔了一跤胸口隐隐作痛,我不敢隐瞒,就实话实说了。我担心师父会骂我不敬师父,敢动手打他,没想到他只是说他喝多了就喜欢梦游,让我以后出手不要这么重了。我见师父没有怪罪我,就试着问昨晚算不算我赢了,师父一听就骂我说太没出息了,梦游哪里可以算数的,还说我不要天天想着吃肉都快想疯了。我想想也是梦游哪里能算数,这事以后就没有再提起了。”
孙佺抚着额头道:“我滴个乖乖,苦心和尚真是太厉害了,佩服佩服!”这么说着的时候孙佺又突然笑了起来自言自语道:“嘿嘿,老头子你也有看走眼的一天,各家后起之秀里你可少看了一个人,回去看你怎么说!哈哈…”
吴风见孙佺这一会又是佩服苦心和尚一会又笑着自言自语,还以为孙佺是不是出什么问题,问道:“孙佺,你是不是疯了?”
孙佺终于找到老头子没有看到的一个好苗子,心里正得意呢,没想到吴风这么说,白了一眼吴风道:“切,你才疯了呢!”
金妍在一旁笑着道:“他不是疯了,他是高兴,有点小人得志的味道!”
孙佺刚想辩解,小二已经将饭菜都端了过来,手里还提着一壶酒,石头忙说酒不要了,吴风硬是不同意,金妍见石头如此坚持也劝吴风不要勉强石头了,吴风也只好让小二把酒撤了下去,因为东方瑶喜欢吃,所以牛肉却没有撤下去。
石头看着盘子里的牛肉咽着口水,却硬是没有用筷子去夹,只是吃着旁边的青菜。金妍看到石头这个样子,不免就要拿石头和他身旁的吴风作比较了,这一比较下来,金妍愈发觉得吴风太不求上进了。
众人已经很饿了,嘴巴用心吃饭,就没有多余的时间去说话了,桌子上顿时安静了下来。虽然嘴巴没空,耳朵却很清闲,众人安静了下来就能听到旁边桌子上几人在说些什么了。
众人一边吃饭的时候就听到旁边有人说道:“明天这武会盟就要举行了,今年儒家竟然主动放弃魁首的争夺,看来这天下第一教的御赐牌匾要易主了。我听说正道盟的各家各派都悉数派出自己门下最优秀的弟子,就是趁儒家这次放弃魁首的机会都想着能夺得这天下第一教的牌匾。”
另一人却不以为然地道:“马兄,这你就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了,儒家这么做却不是有多么高尚,而是因为这些年来儒家自从儒家双雄陨殁之后年轻的一辈之中鲜有拔尖之人了,儒家这么做是因为他们知道这次夺魁无望,借成全别人的美名好给自己一个台阶下罢了。”
那姓马之人显然不同意他的看法,说道:“齐兄,我不这么看,二十年前前儒家有一个西门重阳,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儒家这么些年的名头也不是别人吹出来的,说不定儒家年轻一辈之中还会出现另外一个西门重阳呢!”
姓齐之人点了点头道:“马兄,你所说得也不是不无道理,毕竟儒家的雄厚实力放在那里,但是你在江湖上听说过哪一个儒家后辈有着响亮的名声了?反倒是正道盟的其他各家各派后辈之中倒是人才辈出,我看这一次武会盟的魁首肯定不会再是儒家的了。儒家这次铁定是要把挂在孔庙里的天下第一教的御赐牌匾交出来了。”
姓马之人见他说得振振有词,似乎是听到了一些风声,笑着问道:“齐兄,你为何如此肯定?莫非是提前收到了一些内幕消息?”
姓齐之人呵呵一笑道:“实不相瞒,现在很多赌场都为此开了盘口,你知道兄弟我好这一口,自然要关注一下了。正道盟参加武会盟的人相继都来到天极城,我也暗中查探了一番,兵家只派出了一个保定府将军,道家之人是以大弟子邱烈文为首的年轻后辈,而释家的人则是以心远和尚为首。”
姓马之人一听有这等事情立即来了兴趣,说道:“有这等有趣的事,你也不告诉我!齐兄,你可不够意思!”
姓齐之人摇了摇头笑了笑道:“马兄,我现在不是告诉你了嘛!再说,我还没下注呢!”
姓马之人一听立即说道:“那还等什么?走,现在就去!”
姓齐之人立即制止要起身的同伴,笑着道:“马兄,先别着急啊!咱们先分析一下再去也不迟啊!”
那人想想也是,于是又坐了下来,问道:“你是不是已经研究了一些结果了?”
姓齐之人笑了笑压低声音道:“那是自然,虽然道家大弟子邱烈文江湖上已经小有名气了,释家的心远和尚据说是达摩院首座,但是我觉得兵家这个保定府将军肯定实力不俗,我猜这次兵家会胜出。”
“齐兄,你不是说兵家就派了一个人前来,你还赌他们赢?”姓马之人追问道。
“马兄,这你还看不出来了吗?道家和释家派出那么多人,唯独他兵家就派出一人前来,兵家只有是十足的自信才会这么做,所以我认为兵家的人为夺魁。”
姓马之人一听说道:“分析那么多也没用,我就不信邪了,我就赌儒家的人会夺魁。不说那么多了,我们现在就去下注!到时自见分晓!”
见他这么急不可耐,姓齐之人只好领着他一边说笑着一边下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