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历山大努力了半天才把这成语讲清楚,吴风这才扭头发现茶楼里其他桌子上三五成群的人依然大声地聊天大声地欢笑,但是比起自己几人刚进茶楼时更多的眼睛在扫着自己这边,有的人甚至看着奇异地猴子的时候眼神亮了不少,吴风心里一阵不屑,然后回头看着亚历山大笑道:“瞧你这汉语用的,不会这也是你们雪莱老师教的吧?”
亚历山大忙道:“这个成语是我来中原之后和中原人学到的,不是我老师教的。”一讲到这里,亚历山大申请黯淡了不少,哎的叹了声气。
吴风不明所以见状忙道:“亚历山大,你干嘛要叹气啊?”
亚历山大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不怕你笑话,我想我的老师雪莱了。其实我来中原的时候老师都没来送我,她肯定是生气了,想想当时自己也是太任性,就是想去世界各地游历一番。我来中原快5年多了,中原各地我也都跑遍了,只有漓江南边的地方艄公都不渡我过去,在中原的这些日子里想她想得厉害。哎,也不知道她现在过得怎么样了?看来是要回罗马去看看老师了。
吴风也没有办法,这家伙说变就变,刚还聊着中原的事,突然就说想老师要回罗马了,吴风忙安慰道:“你的那位老师现在肯定过的好得很,至少要比你好。”
“不行,我还是不放心,我看还是回罗马一趟,对了,小兄弟,你不是想去罗马看看吗?要不要和我一起过去,路上好有个照应啊?”亚历山大下起决心来还是很快的。
吴风这次从村子里来到这泰安镇,是要查明自己父亲生前的真相,虽然吴风也很想去亚历山大口中所描述的那个不一样的世界去看看,但是吴风现在肯定是去不了,忙摇手道:“亚历山大,不好意思,我现在还有事情一时半会儿离开不了中原了。但是等我事情忙完之后我一定去你们那个国家看看。”
就在吴风和亚历山大闲聊的时候,茶楼门口进来了一个小姑娘,约莫十五六岁的年纪,穿着一身光鲜的衣服,吴风第一眼觉得这个姑娘很漂亮,就像天上的仙女一般,虽然吴风也没见过仙女是什么样子。小姑娘在门口向里看了一下,然后才走了进来,刚走进去,茶楼的小二见到了之后马上喝止:“小姑娘,这里是茶楼,可没有饭菜施舍,你去别的地方吧!”
吴风纳闷这么漂亮的一个女孩子怎么会是一个乞讨的人呢?那些喝茶的茶客们本来没有注意到小姑娘的存在,听到小二的喝止,这都从闲聊中转过头来,只见茶客们又是你一言我一句的聊开了,有的人说:“这么个小姑娘怎么就出来乞讨了啊?”“怎么,老刘?你可怜她啊?可怜她你就把她买回去啊!哈哈哈…”另一人大笑着开起玩笑来。“……我家里还不是有我那黄脸婆嘛!要是她不管,我还真想买回去。”最早的那个茶客红着脸说道,其他的茶客也跟着大笑了起来。
正待小二将小姑娘赶出去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大喝一声:“且慢,谁告诉你她是乞讨的呢?她是和我一起来的。”
所有的人都止住了笑声,才发现原来是一早大家都注意的那个红毛蛮夷带着的那个小少年刚说完就已经起身走到门口,牵起那女孩子的手就回到了桌前。本来这个四方桌亚历山大和吴风是对面坐着,猴子就飘在桌上吃着野果,吴风就将猴子推到一边,让那少女坐了下来,然后给她倒了一杯茶,然后才回自己的位置坐了下来。
小姑娘轻声对吴风道:“谢谢你。”然后端起茶杯轻轻地抿了一下,润了下有点干的嘴。吴风看着这位天仙一般的少女有一丝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亚历山大见大家将目光扫向这边,心道不好,边忙低声对吴风说道:“小风,你干嘛啊?本来我们都已经够吸引人的注意了,你还这样招摇一下!”
果不其然,很快那些茶客里面就有人道:“小兄弟,还真是爱管闲事啊?看你旁边的红毛鬼,你不是里通蛮夷的奸细吧?”
“这位大哥,你不要乱说,虽然我从罗马来,但我只是来增长见闻的,没有任何其他的目的,可不是你口中所说的细作了。”亚历山大连忙解释道。
“你是不是细作你我说了可不算。要不这样,和我们去镇守使衙门走一趟,镇守使大人自有公断。”和那老刘茶客坐在一起的另外一个茶客道。
亚历山大一听说要进衙门,忙道:“我们真不是什么奸细,我来中原只是增长阅历,见识中原的风土人情。我来到中原真没有任何的其他目的。”亚历山大激动地站了起来连忙摆手解释。
“这样吧,我们这些人看你也不像是细作,但是镇守使大人那边就不好说了,我看这样,你们就把这猴子进献给镇守使大人,说不定他老人家一高兴就不会追究你们了。”那个茶客接着道。
亚历山大才明白这伙人原来是想要这只猴子,用中原的话说就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可是事情到了这个份上,他也丝毫办法,向吴风投去求助的目光。
此时的吴风像没听到众人的对话一般坐在座位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示意亚历山大坐下来,哈哈大笑了起来,对亚历山大说道:“我刚才茶楼里几位中原模样的人在商量怎么才能将泰安镇的布防图交给鞳鞑人,还说要一把火烧了镇守使的衙门,然后去草原大块吃肉逍遥去了。亚历山大,你说镇守使大人会怎么处置这些人?”
老刘的中年茶客骂道:“放屁!你这是污蔑!”
吴风哼的冷笑了起来,看着老刘道:“你说了可不算,我们去镇守使衙门一趟自由镇守使大人做主。”
那茶客知道吴风是用自己刚才的话来反驳自己,嗓门高了不少,对吴风道:“哈哈,我们是世代居住在这泰安城中,我们怎么可能是奸细?你们这几个一看就是蕃夷,镇守使当然不会相信你们了。”
吴风笑了笑道:“这位大哥,嗓门大不一定就是理大,你也用不着这么大声吧?世代居住在这里也不能说明你就不可以做奸细了,那么多中原人不是也做过汉奸走狗吗?”
众人本以为吓唬他们一下,亚历山大和吴风就会将猴子乖乖交出来,没想到反被倒打一耙,于是都嚷嚷了起来:“他们这几个都是奸细,把他们送到镇守使衙门,请镇守使大人公断…”众人的情绪瞬间高涨了起来。
见众人变得激动了起来,亚历山大忙起身站在桌子前面一边向大家示意冷静,一边对回头吴风轻声道:“小风,你要是不想把猴子交出来的话,你就快跑吧!我来应付这些人,在中原游历的日子里我曾向一个前辈学过几招,虽然还没融会贯通,碰到高手必死无疑,但是对付这些人还是没有问题的。”众人见红毛蛮夷转过头去对着小男孩说什么,都以为是红毛怪怕了,于是一个个喊得更起劲了。
“把猴子叫出来就没事了,不然你们就准备去镇守使的牢狱吧,哈哈哈…”“对,交出猴子,我们跟镇守使大人说情,说不定大人心情好就不追究了。”“快点啊,还在那磨蹭什么呢?是不是真想去镇守使衙门啊?”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喊着。
吴风神色冷峻,猛地站起身来,伸手横在亚历山大胸前,示意他坐下来,然后站在桌子前看着众人道:“你们说我们是细作,有什么证据?就凭这位仁兄不是中原人?现如今这集市外面随处可见和这位仁兄面向类似的商人和旅客,是不是也要把当做细作抓起来呢?如果说奸细,我还可以说你们是鞑鞳人的奸细,你们能证明你们不是吗?”
众人顿时安静了下来,吴风正待转身回去接着喝茶的时候,这时候人群中一个人道:“是不是奸细你我说了不算,我们一起去镇守使衙门,镇守使大人自有公断。”一石激起千层浪,众人顿时省悟了过来,跟着起哄称是。
吴风以为平息了众人,没想到人群中竟然有人突然出来搅和,顿时大怒,转身想在人群把这个家伙给找出来,可是和大海捞针一样难找,吴风本来就不想把事情闹大,于是对着这些茶客道:“既然这样,大家也都是萍水相逢,相识一场也算缘分,大家都不要追究彼此了。”
众人一听吴风语气变软,嗓门都提高了不少,都不依不扰了起来,有人说早这么说不就好了,有人说把猴子叫出来什么都好说,还有的人说小小年纪充什么好汉,回家喝奶去比较好。众人说话越来越难听。
吴风一听顿时怒火中烧,感觉是气血涌上大脑,怒道:“你们这些无耻之徒,看到好的东西就想据为己有,可是却还要找到如此邪恶的借口,污蔑我们是奸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亏你们枉读了圣贤书,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看到奇珍都想据为己有,有多少无辜因此而死于非命?我们今天不想就这么送命了,我看这样,既然你们想要这只猴子,免得你们以后抢过来抢过去的,你们中谁是最强者谁才有权得到,至于谁是你们中的最强者,我还是个孩子看不出来,你们自己想办法吧!”说完吴风耸了耸肩,一脸无奈的表情,然后转身坐回去拿起茶杯喝起茶来,不再看众人一眼。坐在吴风旁边背对着众人的小女孩抿着嘴笑了下,低声对吴风道:“你这招好厉害。”
众人变得鸦雀无声,同时看着周围的人,发现附近的人都是彼此相互观察,可暗中却都提防着,顿时气氛变得紧张了起来,众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个,还得时刻注意旁边的人突然发难。
而此时的亚历山大也是紧张得要命,看着吴风悠闲的喝茶,于是也跟着坐了起来。而小女孩看着事件的引发者一直在那里两耳不闻其他事,一心只知吃野果的饭。
这时吴风转着手中的茶杯,看着手中的茶杯,一边悠然的说道:“我们还要急着赶路,可等不了那么久。”说道这里,他看了看那个刘姓茶客道:“我看不如这样,这位大哥嗓门最大,你们就服个软让给他得了。”
那位老刘忙喝道:“我们不要上了这小家伙的当了,大家都不要动手。”众人都霍地一声站了起来,老刘看着这些不善的眼睛,然后又看了看吴风,吴风耸了耸肩,笑而不语。
茶楼里的众人站了起来,觉得时间过了好久,都盯着旁边的人,时刻提防旁人突然发难,而比较靠中间的老刘就更紧张了,因为他不仅身前有人,身后也有,而且吴风刚才的话让他成了众矢之的,所以现在的老张脸颊上都渗出来豆大的汗珠,可自己却不敢去擦,汗水从额头顺着流到了眼睛里,老张也不敢去擦,只是眼睛时不时的眨一下,就在他眨眼睛的一刹那,突然感觉身前一道黑影冲了过来,老张下意识地防卫,可是在他周围人看来是老张动手了,一石激起千层浪,首先是老张旁边的人动手,然后相互传递开了,就向是中心开花一般,就算其中有人看到了那个黑影,可是局势已经完全失控了,身处其中能自保就不错了,很快茶楼传来了一阵阵惨叫声,茶楼的掌柜和小二躲的躲跑得跑,众人各自和对手纠缠打了起来,虽然有人发现吴风亚历山大小女孩众人已经从一旁离开了茶楼,可是自己被旁人给纠缠住完全无法脱身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几人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