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风这是第一次没有和金妍一起执行任务,从天道城城外回来之后吴风就把这些事情交给阎罗堂的兄弟们之后就带着猴子到处闲逛去了,阎罗堂的弟兄们也没有办法,只有任由吴风去了。
吴风带着猴子去了天道城旁边的蜀山,吴风打算到了十日之后再回天道城处置龙庆生,蜀山在天道城城西南不远的地方,从天山奔流而来的支流在蜀山最后汇流成了一只向东流去形成了将神州一分为二的漓江,道家无为观在天道城内,但是很多道家之人则在此处修行,世俗之人多以为天道城为道家的圣地,而在道家之人看来蜀山才是道家正宗,蜀山之地灵气十足,蜀山群峰高耸入云,在蜀山之巅很难觅到人烟,但是道家之人却多在此地修行。
吴风之所以要来这里一趟是因为他记得在泰安镇的时候亚历山大曾经告诉他,曾经在天道城附近碰到了一个人,而那人可能会知道猴子的事情,吴风前几天在宣恩城的时候见到孙元义的时候孙元义的话让吴风有了想知道这猴子来历的想法,加之这次又顺道来到了这天道城,于是吴风就向城中的人打听到蜀山之巅隐居着一些世外高人,吴风就带着猴子来爬这蜀山,希望能找到能够解开猴子的身世。
吴风领着猴子已经不知道爬了多久,起初的时候还能见到上山下山的人,越往上爬吴风碰到的人就越少了,可是抬头向蜀山山顶看去,这山顶还是在吴风的头顶耸入云端,就和他在山脚抬头看山顶时一样,吴风觉得自己是不是没有往山顶爬多远,可是低头向山下看去却只见到层层白云飘过隐约从这些白云的缝隙中看到下面的群山,吴风心想这蜀山山顶真如世人所讲的那般真的是直通到天上,看了一旁猴子好像没有一点累的迹象只是一个劲地吃着野果,吴风就觉得自己要是现在坐下来休息就比不过一只只知道不停吃野果的猴子了,于是深呼吸理顺了气之后就接着朝着山顶爬去。
接着往上爬了不知道多久,吴风只是觉得自己实在累得不行的时候就从猴子身上的背包里那了野果坐下来边吃边休息,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吴风记得自己在山脚下的时候还是清晨,现在自己站在山上看着太阳从很远的地方落了下去之后夜色渐渐地黑了下来,幸好今夜月明星稀,吴风趁着夜色努力往上爬,就在吴风快绝望的时候看到头上不远处竟然有一丝光亮传了过来,吴风大喜不已,加快朝着山上爬去。
等到吴风耗尽力气来到这有灯光的地方才发现这里是有一个茅草屋,建在了这山顶之上,吴风走到门前轻轻地敲了敲门问道:“里面有人吗?”
门开了,开门的是一个胡子花白一身白衣白袍的老者,给吴风的感觉就像是仙风道骨一般,那老者一见到虚脱的吴风,连忙让吴风进来,然后就看到了吴风身后的猴子,老者不由得一脸惊讶了起来。
这茅屋里只有一张桌子几个椅子,墙边有个木床,就只有这些了,吴风一边道谢一边找个椅子坐了下来,长舒了一口气才感觉自己缓过劲来了。
老者一边给吴风倒茶一边笑着问道:“年轻人,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吴风一边接过茶杯,一边说道:“谢谢你,老人家。”一口喝了下去,然后放下茶杯指了指身边的猴子对老者道:“我是为了它才来到这山顶的,听世人说这里有高人可能知道这猴子的来历,所以我就爬上来了,可没想到这山竟然这么高的。”
老者呵呵一笑道:“世人把蜀山讲的太玄乎了,这里只不过是比天道城幽静了许多,我们这些道家的老骨头就躲到这里来逍遥了。”老者看了看吴风身旁一直吃着野果的猴子,仔细一看这猴子竟然浮在半空之中,老者微微一笑对吴风说道:“这只猴子有点不简单,不仅身材要比普通的猴子大很多,而且还能将身体浮在这半空之中,我想问下这只猴子是生来就没有尾巴的吗?”
吴风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对老者说道:“我其实也不知道,只不过我见到它的时候他就这样了,不仅是没有尾巴而且还是漂浮着的,除了睡觉的时候会落下来之外,其余的时间我没见过它会落地。对了,老人家还不知道你怎么称呼呢?”
老者捋了捋花白的胡须呵呵地笑了起来,对吴风道:“我也很久没有关心过我自己叫什么了,我记得以前大家都叫我申公的,你就叫我这个名字吧!这猴子有异能可以让它漂浮在这空中,但是它却又不得不不停地吃着野果来补充自己。”
吴风想起来那次在泰安镇送雪儿回来的时候猴子无精打采的样子,又想到亚历山大那个转化理论,眼前不禁一亮,拍了拍大腿笑着对老者道:“申公,你说得不错。我在宣恩的时候见到一个前辈他曾经讲过说这猴子是上天所弃的神物,因为这世间太过浑浊,所以才一直漂浮着。”
申公摇了摇头道:“哪里有那些他们所说的天啊?这些只不过是一些人的杜撰而已,有些人见到世间如此有些不忿,自然就虚构了一个美好的天上人间。这猴子有不同于一般猴子的特征,但是它还是跳不出道的范围。”
吴风不可置否地问道:“什么是道的范围啊?”
申公接着解释道:“我们道家追求的就是道,一阴一阳之谓道。这世间万物皆循道而行,没有例外。这猴子可以漂浮却又要不断地吃着野果来补充自己,这就是道。”
吴风问道:“那道的意思是不是就是得到了一个东西的同时必然会带来另一个东西的失去?”
申公点了点头笑着说道:“道可道,非常道。大道无形,但常道却有形,我们可以这么理解,就如同这夜空中的月亮,月亮慢慢地变圆,然后又开始慢慢地缺损年复一年地重复着这个循环。”
吴风点了点头透过窗户朝夜空中月亮看了看对申公道:“那这猴子也不是很厉害了。看来世人奇货可居却也是错的。”想着对这猴子起了觊觎之心的人吴风就不禁一阵感叹。
申公点了点头道:“阴阳之道,必有得失。可是世人却只看了得却看不到失。你今天得到了真相却失去了对这猴子的期望,这就是得失之道。”
吴风点了点头道:“多谢申公指点,申公的道法很厉害啊!”
申公叹了一口气道:“自我道家老子,杨朱,庄子以来无数人追求大道,却始终未有尺寸之功,不敢这么说。”
吴风不知道申公嘴里说的这些人,以为申公只是谦虚而已,笑了笑问道:“那山下的无为观不也是道家的吗?你们和他们又有什么关系呢?”
申公摇了摇头道:“无为观是道家没错,我们算是同宗,只不过我们是隐士,他们则注重的是修习功法,而无为观有的时候也会派人上蜀山闭关修炼,那些人都在蜀山秘洞,蜀山秘洞不在我这座山上,在东边不远。我们虽是一家,但也极少有往来的。”
吴风点了点头道:“申公这么些年一直是待在山上的吗?”
“我每年也会下山几次,在这里一个人清静修道,这些年很少有人来看过我了,除了无为观的重阳师侄孙每年会来看我之外就只有你了。”
吴风心想这么枯燥地一个人的声音自己肯定是待不下去的,也只有这个申公这种世外高人才可以做到吧!
二人聊了一会,申公休息时间很有规律,吴风爬了一天的山也累了,二人很快就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