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8章笑傲江湖（下）
一曲终了，白衣女子与萧瑾儿皆是愣愣的呆着着丁渊，说不出半句话来，实在没能料得到丁渊竟然能弹奏出这般优美的曲子，其实这也并非就表示丁渊吹得很棒。实话实说，丁渊吹得很是一般，甚至水平有限的很，但这并不能磨灭了此曲的优美，那种孤傲。杀伐、悲怆、凄凉，可谓是将武林的心酸与无奈还有那快意恩仇都表现得淋漓尽致，让人叹为观止。
“这坏小子没想到不但人长得美貌（其实不是咱用此不恰，实在是那时的帅锅就是这般称呼的，故而大家别坑骂奥。）便是书法、诗词更有大家风范，没想到他的曲艺也是这般精妙，世间真有这般标致的男儿？”萧瑾儿悄悄的安奈住那颗碰碰发跳的心，这一刻竟然少见的没再和丁渊对着来，只是时不时偷偷的瞄上一眼，眼光中不乏丝丝情谊。兴许这一刻，她在发现，丁渊，原来早已经悄悄的走入了她的心里。
“公子好本事，竟然吹的一首好曲，此曲小女子从未曾听过，曲中杀伐果断、快意恩仇，却又夹杂着继续的悲怆，可谓是极其难得，真正算得上是颠覆之作。”好一半晌，白衣女子也回过神来，先是面色一红，这才幽幽开口道。
“哪里，其实小子的乐艺水准算不上好，只不过沾了曲子的光，这才有了些意外的结果。”嘴上虽是这般说着，不过心里却仍然是高兴的紧，不光如此，丁渊私底下还瘪了瘪嘴，心中暗自嘀咕道：拜托，这可是笑傲江湖曲耶，虽然在后世那可是家喻户晓，但要是你们都有听过那才真的是见了鬼了。不过接下来却是另丁渊有些目瞪口呆了，只听那白衣女子又开口道“若是小女子未曾听错，此曲好像是少了一些什么，不过曲子也是一首完整的曲子，不像是被偷工减料，而且小女子私下里认为，此曲因该琴箫合奏更为历爽一些，公子以为如何？”说完，还定定的望着丁渊，企图自丁渊的眼中得到她想要寻求的答案。
丁渊暗暗的叹了口气，心道这女子果然是妖人，绝对算得上是曲艺上的大家，而且声音甜美，更重要的是，此女的美貌简直是惊心动魄。若是之前并不知晓此女名为玉晴，并非玉环，便是有人告诉他此女就是古代四大美女之一的杨玉环丁渊也不会怀疑上半分，若是这样的女子生在后世，那么那些所谓的女明星们恐怕也就只有半掩着面孔悲催的下野了。
“不错，这的确是一首琴箫合奏曲，名为《笑傲江湖曲》，只不过小子分身乏术，自然是不能同事琴箫合奏，故而姑娘听闻起来便感觉少了什么，不过姑娘既然能发现其间的不妥之处，这便足可证明姑娘对于曲艺之上的造诣至高绝，简直令人叹为观止。”
“是么？难怪如此，难怪如此，笑傲江湖曲，好曲，好名字。若是琴箫合奏，刚好填补笛声的不足，可谓是阴阳调和，相互补足。如此绝对算得上是人间之绝曲。”听闻果然如自己猜想一般，白衣女子眼睛一亮。这次，看向丁渊的目光都彻底的发生了变化。
瞧着丁渊二人又是一唱一和将自己晾在了一边，萧瑾儿嘟了嘟嘴，却是微微的跺了跺脚，一时间又发作不得，虽说这丫头出身名门，无论是曲艺还是诗词皆有着不低的造诣，但又哪能和面前站着的二位变态相比？要知晓这白衣女子在曲艺上的造诣绝对称得上是世间少有，便是寻遍全国恐怕也难找出几位能出其右，萧瑾儿虽说也是会上一些，却也不敢与其争锋，若论文词，更是斗不过站在巨人肩膀上潇洒的丁渊。因此，也就成了一个‘文不成武不就’的‘二杆子’，于是只好无限憋屈的接受了自己被忽视的下场，呆坐一旁生气了闷气来。
“公子，小女子有个不情之请，便是希望能借这笑傲江湖曲的琴谱一观，不知能否有此殊荣？”说道此处，白衣女子一脸的期盼，便是那如冰山的面孔也是有了大部分的冰解，恍若一树梨花般春意盎然。
“这又算不得什么难事，又有何不可？不知近处可有纸笔？”既然有美女想要索取，丁渊自然是不会敝扫自珍，将其当宝贝疙瘩一般掩着捂着，那样没多大意义，再说了，这里可是有着一个琴艺大师啊，而且是个如此动人的美女，一想到令狐冲和任盈盈的琴箫合奏，平日里丁渊便向往不已，只是苦于没有机会，如今上天赐予了这般好的机会，丁渊自然是不会错过，也是想要过上一把作为主角的瘾。
经得丁渊的同意，白衣女子一脸欣然，感觉道“公子稍待，小女子这就去取来。”说完，只见那白衣女子便起身回屋要去取来纸笔。
“玉晴姐姐你们聊着吧，这些个劳苦的跑腿伙计还是让给我这个‘闲人’去吧。”一旁的萧瑾儿却是急忙阻止了白衣女子的起来，自个儿酸溜溜的转身，头也不回的向屋子跑去，只不过嘴中那‘闲人’二字咬的特重，让余下二者好不尴尬。
然而一边回走一边后悔中的萧瑾儿小跑了一会，却又是停了下来，更是不解自己为何这般讷讷的跑开？这不是自找没趣么？感情还给那对‘奸夫*妇’腾出地儿让其谈情说爱？想到这般，萧瑾儿不由得懊恼的跺了跺脚。不行，本小姐还是快些取来纸笔，监视他（她）俩，不给与任何的机会，于是其脚下的步伐不由得又加快了几分。
不一会儿，纸笔便被取了来。随着萧瑾儿的重新归对，那种诡异的静谧方才随之被打破，于是丁渊便坐到那长案之上，扑好了纸张。感激的看了一眼认真磨墨的萧瑾儿，这才蘸着磨好的墨水挥起了笔。不一会儿，一个个蝌蚪般的音符便跃然纸上。
“咦？小坏蛋，你这都画的是什么啊？字不像字，调不像调，像猫爬的蚯蚓，好生古怪。”一旁一边磨墨一边瞧着丁渊的萧瑾儿眼见丁渊抄录的乐谱奇怪的紧，不由得好奇的问道。
“乐谱啊，难道你没学过曲艺之道？”正一本正经抄录的丁渊被其打扰也并不生气，却是认真的讲解着。
“什么乐谱啊？你这也是乐谱？哄鬼的吧？本小姐自然是学过曲艺，虽说对其没那么讲究，但什么是乐谱本小姐还是分得清的，世间哪有你这般奇怪的乐谱？”萧瑾儿以为丁渊是在忽悠她，不由得翻了翻白眼，没好气的道。
听着二者争执了起来，白衣女子也是好奇的靠拢了过来，瞧着丁渊画出的一道道蝌蚪蚯蚓，其神情却是变得和萧瑾儿差不多，看着丁渊的眼神越发古怪起来。
瞧着二人的反应，丁渊便知晓自己拿出了超时代产物了，至于这个时代曲谱的记载方式自己压根儿就不得而知，貌似前一个丁渊也根本就没接触过曲艺这一方面。想至于此，丁渊的面色涨红了起来，有些尴尬的笑了笑，道：“这是吾师自行设计的乐谱记载方式，你们不认识倒也不足为怪，不过至于常规的记载方式，咱没学过，因而••••••”随即翻眼瞧着白衣女子那一脸的失望不由得开口道“不若便让小子弹奏一遍即可，不过对于琴，咱生疏得很，一会儿弹得断断续续切莫笑话便是。”
“既是如此，那就有劳公子了，金无足赤人无完人，天底下又有哪个敢说自己什么都懂？而像公子这般多才多艺已经实属难得，又有谁敢笑话于你？”知晓丁渊是不忍自己失望，才做出这般，想至此处，却是有着一股异样的热流流入了白衣女子的心间。
“还是姑娘说话中听，如此，咱也就没什么好忌讳的了。”想至于此，丁渊也就自行坐到了琴畔，调了调音色，焚香净手，（其实一旁的香料一直燃着的。）抚起琴来。
好一半晌，丁渊这才断断续续的弹完，因为太过生疏的缘故，其间还出了不少的错，但这些自然是难不住那白衣女子，细细一品也就明白了个大概。
“嘻嘻，我道以为小混蛋你什么都精通得很哩，原来这琴艺上的功夫也是这般的臭，可是比本小姐还差了个万儿八千里的。”萧瑾儿早就想打击打击这个什么都压着自己一头的嚣张小子，如今如此机会放在面前，自然是不会错过，也就变本加厉的幸灾乐祸起来。
“嗯，公子的琴艺确实差了些，不过这也没多大关系，毕竟男人本就因该成功立业，而不因该在这些玩物丧志的小道上下重功夫。虽说公子奏的有些絮乱，但小女子也是明白了七八分，不若便与公子合奏一曲如何？”因为别个为了自己而丢丑，白衣女子很是过意不去，因此对丁渊的映象也改观了不少，面上拂起了一丝笑意，和颜悦色的道。
这不笑还好，这一笑便好似那冬风解冻，让万物齐失了颜色。当真有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之美，直看得丁渊呆了，不由得喃喃念道“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你••••••”没想到刚给他点颜色便要开染坊，这让白衣女子对丁渊才有的那点好感瞬间便荡然无存，原本还想要好好的数落一番，却又想到自己刚刚得了他的授受之恩，于是也就只好忍着，没再言语，唯有那萧瑾儿却是将嘴巴堵得老高，眼看都能挂起了油瓶来。
“咳咳，小子一时情不自禁，失礼之处还望海涵。”回过神来的丁渊甚是尴尬的拘了拘手。
“没什么，若是公子不愿意与小女子合奏，那便罢了，也是小女子没那福分，瑾儿，我们回屋去吧。”说完，也便起身，准备拉起萧瑾儿远离这个浪荡子。
“姑娘请慢。”眼见二女一脸不愉便要开走，情急之下便连声阻止道。
“公子还有何事？”
“对于先前的失礼之处小子道歉便是，老实说自老师那儿学过这首曲子以来，一直未曾听闻过完整，如今有幸能与姑娘合奏一曲，也算是了了咱的一份心愿，还望姑娘莫要离开。”
白衣女子重新站定，回头审视了一会儿丁渊，只见其眼神清明，毫无丝毫的*邪之念，这才点了点头道“如此，那便开始吧。”说罢，白衣女子便重新坐了回去。
好了伤疤没敢忘疼的丁渊自然是不再废话，也是紧了紧手中的翠笛，郑重的点了点头。
刹那间，只听琴声骤起，似黑夜中滑过一道闪电，全身如遭雷击般颤抖，随后愈见激烈，好似一琴一箫并肩战斗，场面极为凶险。许久，曲调转向柔和，仿佛琴箫持有者厌倦了江湖纷争，欲归隐山林，一时如春光明媚，百花含笑，清风拂柳；又似桂华流瓦，月下对酌，低吟浅唱。
若要问此曲为何有如此大的魔力？其一，据金大大书中所述，该曲的大部分来源于竹林七贤中的嵇康的《广陵散》。想那嵇康是何等高蹈独立、性情刚烈的人物！面对司马氏借名教以诛灭异己的黑暗现实，虽口称“**、庄周吾之师也”，却学不来“安时而处顺”的人生哲学，终不能保家全身。《广陵散》自然充满着不可抑制的愤世嫉俗之情。
其二，世人都以为《广陵散》已成绝响，所幸魔教长老曲洋自东汉蔡邑墓中盗得，并将其谱入《笑傲江湖之曲》，后同衡山派刘正风共同钻研，才谱出这一绝世妙曲。只因正邪相交不容于武林而惨遭追杀，临终时更是奋二人医生之绝学，合奏出这情动天地、气惊鬼神的《笑傲江湖之曲》，使琴箫合奏笼罩于化不开的孤绝和悲怆之中。焉能不叫闻者热血翻涌、心似狂潮！想那梅庄“江南四友”，意欲归隐山林，却终究逃不过江湖纷争，说到底也因此曲丧命。笑傲江湖而不可得，不亦痛哉！岂独武林中人如此？我等凡人，行走于世间，渺渺如惊涛骇浪中的一叶孤舟，虽欲任意东西，终不过为幻想，更是痛如切腹！
其三，吾如此痴迷于它，大概也是久久不能忘怀于吕版《笑傲江湖》最后一幕吧！令狐冲与任盈盈一人抚琴，一人吹箫，心意相通，其乐融融，配合得天衣无缝。一曲末了，两人相视一笑，一群白鸽自令狐冲肩头飞起……好一对神仙伴侣！只觉这琴箫合奏中更有千般柔情，万般婉转，比之古人所称道的琴瑟合鸣，另有一番深意！那是共历劫难的映证，是繁华褪尽、沧桑过后的释然！
爱琴箫合奏，还因对令狐冲不能释怀的情愫。怜他孤苦无依，漂泊不定；感他痴情一片，却情无所终；恨他心地太过澄明，屡遭诽谤；爱他尖嘴滑舌，幽默风趣；更爱他放荡不羁，风流潇洒，侠肝义胆，静如朗月清风，动似飞雪无痕！
一曲终了，在座的几人皆是沉溺在琴声中，久久不能醒来。
“果真是好曲，此曲只当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谢谢公子不吝授予小女子这般美妙的乐曲。”良久，回过神来的白衣女子先是感叹了一阵，随后又向丁渊行了一礼。这让丁渊好生感概女人果然是善变的生物，这一来一回当真不知其究竟是演的哪一出，先是冷眼相对，随后是言语交加，再然后••••••“喂，小混蛋，没想到你还藏拙，老实的告诉本小姐，这样的曲子你还有没有？还有多少？哼哼，以后全都要告诉本小姐，本小姐都要学会，统统的学会，哼哼，气死本小姐了。”这会儿妒火中烧的萧瑾儿可谓是气不打一处来。可一个是自己的姐姐，一个便是这小混蛋，虽说很不乐意他俩合奏得这般默契，但却又不得不承认如此美妙的曲子被他（她）俩给演绎的淋漓尽致，为了再度避免类似事件的发生，萧瑾儿只好‘威胁’丁渊，将其全部的曲谱给榨干，这样子以后合奏的时候都有她的一份，看这俩人以能还能怎么合奏。
丁渊并不知晓萧瑾儿内心的小九九，不过他也对刚才的合奏很是震撼。
“曲子倒也还有一两首，不过也就没了合奏的部分，大多数为琴谱，但小子的琴艺确实不咋样，倒是咱真有着想要学好它，所以以后还请二位大家多多关照。”
“若有时间，小女子自然不会拒绝。时间也不早了，那小女子便先回屋歇息了，瑾儿，我们走吧。”瞧了瞧皓月当口，白衣女子却是颔首一点。
“嗯，小混蛋，我们要回去睡觉了，你也早些睡，莫要弄得明天变熊猫眼。”萧瑾儿向丁渊扮了个鬼脸，这才随同白衣女子准备离去。
“如此，二位姑娘便好生歇息。”一看天色，丁渊也就点了点头，也准备回屋了。不过刚走两步，却又突然转首问道“敢问姑娘芳名？”
“小女子姓杨名玉晴。”白衣女子却是头也没回，不过答案却是飘到了丁渊的耳畔。
姓杨？杨玉晴？丁渊当机便被雷立当场！
PS：请问，杨玉晴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