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7章杂事小谈(求订阅、求打赏!!!)
听闻了封常清的自报姓名,丁渊是险些给愣住了,天下竟真有如此凑巧之事?不过还好很快便镇定了下来,好奇的问道“听闻封兄的口音,好似并非中原人士,还隐隐带着一丝胡风,莫非来自西北不成?”
“丁兄好眼力,没想到丁兄也不简单,一听便知晓封某来自西北。不错,封某祖籍蒲州,不过自幼便与祖父一起生活在安西,却也是刚回京城不久,又恰巧听闻封某的兄长也在京城,所以前来探望,却不巧发生了此事,让丁兄笑话了。”因为常年生活在寒苦的安西,封常清无论是性格还是口音中都自然而然的带有了些许的胡风,不过这丁渊竟然能如此笃定自己必然来自西北,倒让封常清着着实实的吃了一惊。要知道,因为大唐的早期一直以汉风为目标,所以几代君王实施的对外政策,一直都比较俱有侵略性,因此,可以说民族的融合程度虽非绝后,却也绝对是空前的。而这些人中,又尤以李隆基为首,而且在本朝的几大节度使中,就有着近乎半数乃是胡人(PS:此处的胡人并非单只某一个部落的人,而是指所有的少数名族。),所以在大唐境遇的四周,胡汉两族的交往很是平凡,而胡人较多的聚集地也并非单单安西一处,不说其它,便是以安禄山驻守的平卢,哥舒翰驻守的陇西等等区域,都无不存在着大量的胡人。便是在中原当地,以胡人为首的商旅也是不少,可以毫不言讳的说,在大唐(此处指早中期),‘胡‘文化已经成为了人民生活中一种必不可少的组成部分了,但丁渊竟依然能在初次相见中,便能知晓自己乃是来自安西一带,这如何使封常清能不心惊?
不过恐怕让他做梦也是不会猜到的是,丁渊是因为怀揣外挂,知晓他封常清的来历和生平事迹,才会有此一言。不过对于这一点,封常清到是知趣的没问,毕竟每个人都是有着自己的秘密,也许他丁渊压根儿便是猜的呢,如此一想,倒也使得封常清的面色坦然了许多,于是便也就不禁暗暗打量起眼前的神秘少年来。
当然,在封常清暗暗打量着丁渊的同时,丁渊却也是在暗暗的打量着他,因为此时的丁渊已经非常笃定了,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位看似有些跛脚的青年,必然就是在抗击‘安史之乱‘中的六大名将之一的封常清了,因为这厮不仅略有些跛脚,还长相奇丑,若是身子不那么单薄的话,兴许还能与那有着恶来之称的典韦比上一比。
不过也应为丁渊近段时间所见的牛人不少,诸如张巡者有之,岑参者有之,萧嵩者有之,最后又见了传说中的李隆基、高力士、咸宜公主、李瑛等等一批牛人,说到底,这厮的眼界也就随之高了不少,便是见着了这些个历史上的牛尔们,也是有些免疫了。所以虽然见到了这位历史名将,虽然对于丁渊来讲,依然很吃惊,有些兴奋,却没有再忘乎所以,更不会表现得手舞足蹈,不过即便如此,仍然是在脑子中将封常清这位大神的生平在脑子中稍稍的过滤了一遍。
封常清本为蒲州猗氏人,但外祖父因犯罪被流放到安西(治龟兹,今新疆库车)充军,担任胡城(今哈萨克斯坦奇姆肯特东)南门的守军。封常清少年时便外祖父生活在一起。其外祖父颇读诗书,常在城门楼上教他读书。在外祖父的指导下,封常清“多所历览”。在他外祖父死后,封常清无所依靠,从此过着清贫的生活。
据传封常清年过三十后,仍然默默无闻,便投到安西四镇节度使夫蒙灵詧的门下。当时将军高仙芝为都知兵马使,颇有才能,每次出军时,身边的随从就有三十多人,而且衣服鲜明。封常清也想成为高仙芝的随从,便慷慨激昂向高仙芝投书一封,毛遂自荐。但封常清的形象却非常差,不但身材细瘦,而且还斜眼、脚短跛足。高仙芝见到封常清后,嫌他相貌丑陋,不愿接受。第一天失败后,封常清没有灰心,于第二天再次投书。高仙芝不胜其烦:“吾奏傔已足,何烦复来!”封常清听后大怒,说道:“常清慕公高义,愿事鞭辔,所以无媒而前,何见拒之深乎?公若方圆取人,则士大夫所望;若以貌取人,恐失之子羽矣!”尽管如此,高仙芝还是没收留他。从此,封常清就早晚不离高府之门,等他出入,如此数十日。高仙芝迫不得已,只好让封常清“补为傔”。
天宝十年,高仙芝任河西节度使(治凉州,今甘肃武威),封常清仍为其判官。王正见为安西节度使后,奏封常清为安西四镇支度营田副使、行军司马。天宝十一年,王正见死,十二月二十五日,唐玄宗任命封常清为安西副大都护,摄御史中丞,持节充安西四镇节度、经略、支度、营田副大使,知节度事。
从此,封常清这才一步一步渐渐走上了权利的高层,不可否认,此人有才学,办事果断,而且治军极严,绝对不愧为他不带名将。而且若是没有丁渊的出现,那么恐怕岑参将来便可能是这厮的搭档,随后更是成为了赫赫有名的边塞大诗人的名头。但是,封常清这人也太过执拗,不懂得变通。
相传高仙芝乳母之子郑德诠已为郎将,乳母也住在内宅,高仙芝对郑德诠更是视如兄弟,家皆委任于他,所以郑德诠在军中的威望很高。封常清每次办事回来,诸将都前去拜见,唯独郑德诠傲漫无礼,瞧不起封常清,有一次甚至骑马从常清身旁走过。封常清到了使院,派人把郑德诠召来,每经过一道门,就让人把门关住,见面后,封常清起来对郑德诠说道:“常清起自细微,预中丞兵马使傔,中丞再不纳,郎将岂不知乎?今中丞过听,以常清为留后使,郎将何得无礼,对中使相凌!”并喝斥他道:“郎将须暂死以肃军容。”于是将郑德诠杖打六十,然后又将郑德诠脸朝下拖出。高仙芝的母亲和乳母闻讯后,在门外号啕大哭,想要救郑德诠,但已来不及了。她们又把情况告诉了高仙芝,高仙芝看后,吃惊地说:“已死矣!”等见到封常清时,高仙芝因封常清执法公正,便不再提起这件事,而封常清也不谢罪。此后,封常清又先后处死了两员有罪的大将,从此“军中莫不股栗”。
但也因此使得他得罪了不少的人,而且在入京为官之后,本想着造福一方百姓,然而李隆基却是在一派歌舞升平声中,他开始踌躇满志,不愿过问政事,委政于李林甫、杨国忠等奸佞之人,一味纵情享乐,政治日趋腐化,于是封常清愤然上书,因此是彻底的得罪了杨国忠、李林甫二位大宰相,也是正因为此,才会使得封常清后来在战况失利之后被处斩的根由。
而且也正因为李隆基的这一错误处置不仅自毁长城,还引起了军心的动摇,也使唐廷丧失了两员具有作战经验的大将,对平定安史之乱造成了严重的不利影响。事实证明,封常清退保潼关的战略是十分正确,如果这一计划得以实施,战争绝不会旷日持久。但也只不过是唐廷犯的第一个战略错误而已,后来的哥舒翰、李泌、郭子仪、李光弼等将帅都提出过重要的战略计划,但都被唐廷先后否认了,这都是唐廷的腐败无能造成的。
不过这些都只是在未来将要发生的事情,与此时却还是间隔得天差地远,现在的封常清,依旧还是个走投无路,欲报国无门的小喽啰呢,不过这厮又为何突然离开了安西?现身在了京城?莫非这厮在历史上未发迹前也是有来过洛阳?不过随即仔细想想,却也是很有可能的,也许到了京城之后,却依旧没能找准门路,这又才再度回到了安西。毕竟这厮是在安西发迹的,而在他发迹前的所作所为,历史上也就记载了廖廖数笔而已。
嗯,很是在理,丁渊了然的点了点头,随后却是瞥见不远处用锦帛书着‘苏州会馆’四个大字的旗帜在微风中微微作响,而且很快便又回想起封常清先前的话。这厮是来探望自己兄长的,恰好他又在苏州会馆附近出没,而且他兄长也是刚到京城不久,这也太巧合了吧?难不成他所要找寻的兄长便是自己等人的领班先生封常平?想到此处,丁渊的神情不由得越发古怪起来,莫非这就是缘分?于是丁渊便开口询问道“对了,封兄,可否冒昧的问上一句,你想要寻的那位兄长是否姓封名常平?”
“咦?你是如何知晓?莫非丁兄弟与我那兄长也有旧?”这回到真让封常清有些吃惊了,吃惊之余,也是有些暗暗的猜凭起丁渊的来历来。
“啊!那是我家公子。”丁渊正欲回答,却是却被一声高呼给打断,转过身去,这才发现岑参、杨懵一行自会馆出了来,正好是向着自己等人的方向给走了过来,而且这群人中不仅有林霜、牛楠,便是那个‘好奇宝宝’似得来福也是赫然在列。而且开口之人,也正是那一边手指着丁渊一众,一边兴奋得手舞足蹈的来福。
随着来福所指,岑参一行也是望了过来,终于是发现了丁渊一行。
而紧接着来福之后,第二个发现丁渊等人的却是杨懵,当其发现丁渊之后,先是眼睛一亮,随后又才瞥见丁渊身旁的杨玉晴二女,旋即走了上来,来到丁渊等人跟前,哈哈一笑,敛色道“丰先,你这才消失了一个昼夜的时辰,竟然有如此大的奇遇,不仅听闻你面见了圣上,还从哪里弄来了如此角色的美娇娘?”
这话本也不打紧,平日里几人相处便是如此,说话没个正行,可巧的是杨玉晴这个‘本家’却是丝毫没给他面子,被杨懵如此轻佻的一说叨,便将神色也给夸了下来,一个偌大的卫生眼给甩了过去,随后用那满含煞气的凤眼怒视着丁渊道“丁丰先,你说的那些个有趣的朋友,不会就是这等满口胡话的歪瓜裂枣吧?”
“呃•••”本还想开上几句玩笑的杨懵听了这话,却是被噎得不行,险些给直接扑街了,没想到终年大雁,如今却是被鹰捉了眼,反倒被一个女人给鄙视了,而且是个如此绝色的女子,这让他情何以堪?
“得,你俩五百年前本是一家,现在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去吧,何必要牵扯到咱?咱可是无辜的,”丁渊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先不管两杨那你来我往的‘瞪‘功*,却是转首对一旁的封常清道“对不住了,我这些个朋友却是有些,嗯,有些活泼,对,就是活泼,封兄莫要介意。若常平先生真的是封兄你的兄长的话,那我想封兄你欲寻之人必然便是我等白鹿书院此番的领队先生了。正好丁某也刚回会馆,不如便一起吧!”
瞧着丁渊的样子不像是在撒谎,略一思忖,封常清便也就答应了下来,不过应下之后,却是将眼神一番,做养神状,却是丝毫无有要与岑参一行结交之意,不过也从这点便可看出,封常清此人,性格因该很是孤僻得紧。
岑参是何许人也?人情世故自然是经历了不少,断不会做出以貌取人之事,此刻竟然发现丁渊没有立即撇下那略有些跛足的奇丑青年上前来与一众打招呼,而是与其相谈甚欢,想必此人虽是丑了些,却是必然有着些本事,不过那奇丑青年还颇为自负,竟然丝毫无有搭理自己等人的意思,为了不使得场面太过尴尬,却是上前一步,率先打起了招呼。
“呃,是咱的失误,对不住大伙了,咱这就介绍介绍。”被岑参一提醒,丁渊这才想到自己的失误,于是很不好意思的抠了抠脑勺,心下汗颜了一把,这才向众人一一介绍着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