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2章玉晴遭劫(求订阅、求鲜花!!!)
既然打定了主意不参与李瑛的浑水中,丁渊也就没太重视二人的会晤,也没表现出什么诚惶诚恐的模样来,但李瑛说到底终究是太子,自己也不能不见,于是也就有了不算和谐的初次见面。
而且看过这位太子的模样之后,丁渊也是有些小小的失望,并非是其长得太丑,那基本是不可能的,因为李瑛的母亲是美女、父亲也是帅哥儿,他李瑛自然不会长得像武大郎。当然也非是这位长得太帅,将丁渊给比下去了,这基本更是不可能的,毕竟丁渊可是开了挂的,乃是猪脚的存在,因为猪脚向来是无敌的。之所以让丁渊感到失望,原来昨日在茶楼与岑参一众所见那神秘男子果真不是李瑛,而那位‘李瑛’给予丁渊的感觉可是比这位‘太子’的感观好得多了。
果然,让人大跌眼镜的一幕出现了,对于李瑛那看似‘宽宏大量’的礼贤下士,丁渊却是表现的兴致缺缺,可以说是索然无味。对于李瑛的询问,丁渊也是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理着,不时还转身向那身后的王让问东问西,吩咐来吩咐去,其话题自然是与农务有关。
这让李瑛暗恼无比,聊了几句,他总算是看出来了,感情自己屁颠屁颠的跑来,好不容易礼贤下士一把,却是没能料到这厮忒也不识抬举,竟然根本没将自己这个太子放在眼力,你道你是管仲重生还是甘罗降世?当真是将自己看成是一盘菜了,猪鼻子插大蒜,装什么象?
有本事,有本事你就别求本太子,如是想着,于是李瑛对于丁渊那几许的好感却是蹭蹭蹭的直线下降,几乎是到了厌恶的边缘了,还好多年的历练却是使其未有喜形哀怒于色,不过那一丝丝的不耐之色也是被丁渊给瞥了见。
既然彼此都不待见,话题自然也就热不起来,持续了数分钟的寒碜之后,于是李瑛最终以公务繁忙提出了告辞。对于这一点,丁渊也是打着拍拍掌赞成的,于是李瑛与丁渊的第一次会晤就这般宣告破产。
等李瑛一众并不愉快的离开之后,丁渊也是浅浅的吐了口气,又与王让等一干宦臣谈了些皇庄的事宜,一瞥时光,竟然已经日上三竿,显然中午以至,眼见也没了什么再要提醒的,丁渊便也就提出了离开皇庄,率着洪文、洪远二人向洛阳而去。
一路行来,感受着大唐的兴盛,看着各色的人流往来着穿梭于繁华的街头,丁渊也是不得不感慨,这李色鬼在早起还是比较清明的,不过只可惜现在的他已经不再是原来那个头脑清明,任人唯贤的‘千古一帝’了。说到底,还是李隆基那老头儿老了,没了往日的雄风,过的日子也是得过且过。当真是越活越回去,大脑也就越迷糊了,竟然对于张九龄等大臣苦口婆心的劝诫当作了耳旁风。整日里就知道奢华无度,沉醉歌舞,乱用奸臣。对安禄山、杨国忠等人信任无比,却又是对自己的子女充满了猜忌,这样亲小人、远贤臣。国安能不乱?内有奸相、外有奸将,个个是抱有私心,不管不顾百姓、朝廷的死活,国安能不衰退?
而且几个儿子也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那都是互相抽着冷子,攻伐着彼此。而且一干朝臣也是在为自己所拥立的皇储而奔走,造成大朝廷之下被分割成了数个小朝廷,没有统筹的安排,没有确定的方针,颁布的条令朝令夕改,这样的朝廷又焉能不乱?不败退?那才叫见了鬼了。
却是还不待丁渊发完呆,一声怒急而骂的叱责之声却是引起了丁渊的注意,听声音显然是一个女子,而且应该是个姿颜秀气的女子。只听声音清脆中不失焦躁,焦躁中却又夹有几许的沉稳,当真是临危而不乱啊!不过这些还并不足以让丁渊回过神来,若是丁渊没有听错,这发出叱喝之人定然是他旧识。
不过,那叱责之声却是并没有能喝退那几许流氓的骚扰,反而在一阵嘿嘿的奸笑声中,向那女子威*了过去。而那女子身旁还有着一个豆蔻年华的少女丫鬟,虽说那丫鬟却是鼓着个腮帮大声的威吓着一干流氓,并且将自己的小姐给护在了身后。
丁渊抱着个膀子好笑的望着几个流氓,一边一手拿着一颗苹果津津有味的品尝着,一手拿着刚买到的折扇敲打着臂膀。
“怎么?丁公子竟是那般落尽下石的小人不成?竟然要眼睁睁的瞧着小女子受辱而无动于衷?”见着一众围拢上来的流氓,只见那被丫鬟护在身后的白衣女子却是没有丝毫的慌乱,反而是将目光向丁渊所立之处给瞥了过来,眼珠一转不转的盯着丁渊,好似要等待着他施以援手来。
“唉,玉晴小姐何必这么诽谤小生?小生又有何等何能,能救玉晴姑娘于水火?再说,就小生那点微末的道行,要是诗词书画还能扯上几句,可若要说动起手来,那可是有些不够看啊!”不错,那白衣女子正是昨日在萧府与丁渊琴箫合奏的杨玉晴,丁渊‘呼’的一声打开了折扇,却是不无装*、故作苦恼的道。
“是么?若是丁公子拳脚有限,到不妨将你身边的两个侍卫借给小女子一个,你看如何?想必这些个侍卫不会也像丁公子那般不堪一击吧?”对于丁渊的拒绝,杨玉环面上依旧无丝毫的变化,当真有着泰山压顶而面不改色的巾帼英雄的气质。
“哈哈,玉晴小姐说笑了,像玉晴姑娘这般美貌的仙子,小生又岂会让那歹人给劫走?只不过小生诧异的是,以小姐的家世,或是与萧家的关系,出门怎会没有带侍卫?更加不可思议的是,自小姐的打扮来看,定然是富贵人家的小姐,这些个泼皮流氓又为何敢唐突了佳人?究竟是谁给了他们的胆子?玉晴小姐说得这般不清不楚,就小生的斤两,在这偌大的京城来看,随便来上一个都可以将小生给捏圆搓扁。因此,小生又岂敢胡乱的躺这一趟浑水?”丁渊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喜欢凑热闹的人,更不是一个喜欢管闲事的人,而且身边的麻烦就已经够多的了。你说容易么我?我丁渊不就是想娶了自己心仪的女子,然后携美而去,最好是游遍三山五岳。
可是这点小小的愿望而不可得,为了杨玉环,他必须得出仕。为了杨玉环,他又陷入了武惠妃与太子党斗争的漩涡之中,如今又在咸宜公主处大略的知晓了杨玉环绝非是面前这个冷面美人,丁渊也就自然有了敬而远之之心,不敢沾惹,更是不想招惹麻烦,可是人倒霉了,喝水都会塞牙缝。这不,刚刚回城,便看到了泼皮调戏民女这样的段子,而且这位民女竟然还与自己有旧,更加可恶的是,那女子竟然还率先发现了自己。
“这有何难?若公子想要知道个通透,小女子定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说罢,还冷眼瞥了一眼微微皱眉的丁渊,于是又道“小女子今日出门,也是想购些胭脂水粉,又恰巧瑾儿不在,于是也不好意思差两个侍卫,哪知出门便遇了恶人,就是如此!”
“喂喂喂,小娘子怎么说话的?谁是恶人了?这位小哥,看你也穿的比较体面,俩侍卫也是孔武有力,显然也是大富贵人家的公子,不过此事我看你还是少掺和为妙?想必公子也是看出来了。像杨小姐这般美貌的人儿岂是我等下等民可以随意窥伺的?说到底小的们也就是个跑腿儿的,而且我们并非是要强抢,而是邀请。更何况这乃是天子脚下,便是有那个心想要抢,也是没那个胆儿啊!所以说到头来我们也就是苦命人,小哥还是莫要趟了这杆子浑水,这样大家都好,你看怎样?”一个看上去稍有气势的流氓头子行了出来,瞧了瞧丁渊那一身的富贵气,又瞥着丁渊身后的洪文、洪远。便是知晓了这人自己惹不得,在这个遍地是龙、随处是虎的京城,他们也是不得不夹着个尾巴做人,免得一不留神便将自己的小命给丢了。不过好歹还是有着宰相的公子为自己撑腰,而且这本来就是为宰相的公子跑腿儿,所以那流氓头子说道此处,其胆气又壮了些。
见这群流氓很会做人,丁渊也是有些哑然失笑,不由得开口道“唉,本公子也是不想管的,也是不想让大家为难的,可怎奈这杨小姐都这么说了,若是本公子再是不管管,又怎能说得过去,更有何颜面回去面对长辈?我看不如你们还是道出自己的主子是谁,看看本公子惹不惹得起你家公子,若是惹不起,那本公子再退也无妨,那样大家都好。若是你家公子还没能放在本公子的眼里,那也就顺带着给你家公子捎个信儿,便说与你家公子人咱是带走了,若他不服气便直接来找咱,那样你们也不会受到多大的牵连,你们看咱这主意如何?”
“喂,小白脸,你可别给脸不要,要知道这里可是京城,不是随随便便个阿猫阿狗也可以充英雄的。再说了,就我家公子的名讳杨小姐自然知晓,你有疑问便问杨小姐便是,不过我还是得提醒你,我家公子的脾气向来不是很好,地位也非是你能够想象得到的。做人,还是知趣点好。”眼见那流氓头子丁渊与期期艾艾、唧唧歪歪一半天,一个年过中旬的管家模样男子自人群中行了出来,却是铁着个俩一脸寒霜的向丁渊威胁道。
“哟?如此说来你家公子岂不是老子天下第一?本来丁某也不想掺合此事,毕竟丁某这个人还是挺害怕麻烦的,可是被你这么一说,本公子到想管上一管了,看看你家公子究竟是哪路门神。”丁渊向来是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人,而那流氓头子一番话听着还比较中听,所以丁渊也想将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又哪晓得这是个不怕死的狗非要往自己的尖刀子上撞,Mama的,老子不发威,真不晓得丁王爷有几只眼。
“嘿嘿,这么说小子你是管定此事了?有些人啊,就是不自量力,好充作英雄想要救美那也得有那本钱不是?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德行,当真是不知死活。”那中年管家男子将双眼一番,对丁渊是极度的不屑。在他看来,丁渊便是那种想要在杨玉晴面前表现一番,想要赢得佳人的芳心。所以才不自量力的要往枪口上撞,这几乎是那些个少爷、衙内们最爱干的事儿,结果往往却又是因此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说白了,这种人就是天生的白痴和少了一根筋,所以那管家才回如此不屑。
其实这也不能怪他狗眼看人低,而且这家伙看似大咧咧眼高于顶,其实私下里也是心细如发,并非是他瞧不起丁渊这人,实在是丁渊在先前的自报家门之后,这管家便仔细的搜罗了一遍丁氏的达官贵人们,不过经过几遍的仔细确认和甄别,知晓没有人能威胁到自己公子的,所以这才变得如此的不可一世。
“啧啧,这是谁家的狗?玉晴姐姐和不与丁某说个明白??奴才行事都如此霸道,其主人则更是可想而之了,莫非是哪个皇子不成?言辞也是这般犀利,等到时候丁某也养上几只,等闲时溜出来欺男霸女,到也是不错的选择。”丁渊向那管家端详了一阵子,这才点了点头,向杨玉晴很是庄重的问道,不过那样子却是惹得杨玉晴与洪文、洪远等人忍俊不禁。
“他们非是什么皇子的奴才,若小女子未曾猜错,他们因该是那当朝宰相李林甫李大人的二公子的奴才。”杨玉晴掩口轻笑,一双美目在丁渊的身上游弋了好一阵子,却也是对丁渊产生了一丝好奇。据她知晓,丁渊在京城并没多大的靠山,最大的靠山便应该是萧嵩这位老大人了,但即便是丁渊在提到王子皇孙的时候也是眉也不眨,显然是为将其放在心上,真是不知究竟是谁给了他如此大的能量。
相对于杨玉晴的巧笑嫣然,可是那管家却是没那么好受了,当听闻丁渊道出王子皇孙却依旧是如此的轻描淡写的那一刻,心便猛然的一跳,暗道不好,看来这次是踢到铁板了,心下不由得哀叹自己又为何非要装*?有道是莫装*、装*被雷劈,此言诚不虚也!不过心里虽然已经相信了七八分,却依旧还是在祈祷着,祈祷着这事情还能有转机。
“哟?没想到丁某与那位老大人真是有缘得很啊!”听闻这些个奴才原来竟是李林甫家的奴才,丁渊是差点没给呛住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