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3章恶客临门(求订阅、求鲜花!!!)
瞧着丁渊那恍若小孩一般一脸纯真的笑容,杨玉晴也是不由得一楞,好一半晌,这才回过味儿来,抛出个白眼,没甚好气的道“德行!”
不过,那一瞥的风情依旧让丁渊差点没给直接沉溺下去,暗道果然是个妖女,这冰山一解冻,可不得了,乖乖的个隆地东,那半娇半媚的魅惑力,恐怕是普天之下,也是没有几个男人招架得住吧。
“咳咳,那么,我们接下来便寻一处酒楼,先填饱了肚子再说吧,有道是民以食为天,这是正理”故作尴尬的一笑,算是缓解了自身的尴尬,丁渊都不敢再与杨玉晴直接对视了。
••••••••••且不说丁渊一行自此离了去,便说那中年管家等一众无比尴尬、愤恨的回到了一处茶楼内,中年管家撇下一众流氓,上得楼上一处雅间外,扣了扣门扉,却是躬身立在门外,没了声息。
“进来吧!”半晌,内间传来一声不疾不徐的声调,语气中夹杂着一种舍我其谁的气势,瞧那语气,好似一切都尽在掌控一般。
中年管家恭敬的打开了门,行了进去,只见屋内烟雾缭绕,似兰似糜,行的进前,轻轻一闻,一股幽香扑鼻而来。而这股幽香,显然便是来自那置于桌上的香薰。除此之外,桌上还放有三两个小菜,一只玉壶,一把纸扇。桌边,一个卓然的身影背对着门扉,眼见中年管家行了进来,却是头也不抬,依旧是望着手中的酒杯发着呆。而中年管家也许是因为事情未能办妥,自然更是不敢出声,也就呆立一旁,一时间,屋舍内便行成了一阵短暂而又诡异的安静。
“为何没能请来?”半晌,那青年公子并不管那呆立一旁的中年管家,依旧没有丝毫抬头的迹象,反而将头埋得更低,双眼迷离的望着手中的酒杯,仿佛是在呢喃,又仿佛是在自言自语。
但是这话落到了那中年管家的耳中,却是使得身子一震,赶紧慌不迭的跪在了地上,便是身子也是由着惊恐过度导致一阵轻微的颤抖着,嘴中不停的哀求着,“公子饶命、公子饶命。”
“说,为何会没能请来?”然而对于中年管家此番的变化,那青年恍若丝毫未见,语调依旧的毫无变化,低声细语,徐徐传开。但听入那中年管家的耳中,却是仿佛那九天巨雷一般,身子被抖得更加厉害了,便是牙齿也是‘咯咯咯’不由自主的打起了寒噤。
青年公子没有再开口,却是犹自将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然后顺手拿起了桌上的玉壶,再度给自己斟满,然后搁下玉壶,望着手中的酒杯,再度发起了呆来。
“公•••公子,小的•••小的办事•••办事不力,还望•••还望公子•••责罚!”也许是受不了这种静极而静的感觉,经过一阵颤栗,中年管家的身子稍稍有了收敛,不再抖得如此厉害,这才战战兢兢的向那青年请罪道。
“本公子不想再说第三遍。”只见那青年终于是搁下了酒杯,转过了身来,双目如闪电一般直射着匍匐在地上的管家,然而面色却是毫无变化,好似天地间已经没有任何事情再能够使其有上丝毫的情绪波动一般。
“是•••是是•••,小的•••小的这就道来。”中年管家哆哆嗦嗦的说完了话,面带恐惧的整理了一下思绪,这才道“先前小的带着郝霸(便是那流氓头子)等一干到了萧府,却是未曾见到杨小姐的身影,后来经过买通萧府门前的侍卫,方才得知杨小姐今日早晨便与那婢女黛儿出了门,于是小的便继续带着郝霸等一众在街上仔细的搜寻,还动用了诸多的手段,最后终于是找着了杨小姐,不过杨小姐声称身体不适,不愿赴往。于是小的没辙,只好请郝霸他们,想要强请杨小姐前来。”说到此处,中年太监紧张的望了一眼那青年公子,希望自己的这种请人方式没有引起这位公子爷的反感,还好,青年的面上无丝毫的变化,中年管家这才轻轻的吁了口气,又徐徐的道“本来这事情也就完了,可是正在这时候,杨小姐却突然开口了,竟然向身旁的一个看热闹的公子寻求帮助,小的瞧那公子本也不想管这闲事的模样,只不过既然杨小姐已经开口了,耗不过脸面,这才硬着头皮出来阻止此事,而且瞧那模样,倒也有着几分贵气,小的不想给公子惹上什么麻烦,于是便想请他识趣的离去,不过那小子却也是个执拗的性子,竟然大包大揽,于是小的没了办法,终于是抬出了老爷的,想让其知难而退,怎知,怎知••••••”说道此处,中年管家却是有些支支吾吾起来。
“岂知怎样?”青年微微的皱了皱头,显然是很不喜这位管家的说话方式。
“岂知小的不说还好,说了之后,那小子却越发的放肆了,好似根本就未将老爷放在心上一般,于是小的更加心惊,不敢给公子惹下大麻烦,而且瞧那小子的俩侍卫也忒是了得,便是光从气势,便将郝霸一群人的痞子性给压了下去,于是小的便自作主张,先行回来了,企图知晓了那小子的身份,再••••••”其实这位中年管家所说依旧有着诸多的漏洞,甚至经不起任何的推敲,不过青年公子并没有岔口,因为他知晓,这中年管家并不敢骗他,虽说其中加工加料的地方着实不少,不过有一点却是很值得肯定,那便是那小子将自己的计划给彻底的破坏了。
“哼哼,虽然你说的不尽不实,不过有一点却是没错,便是那小子扫了本公子的兴。”青年那双犀利的目光恍若实质的利剑,仿佛要刺透世间的一切,好一半晌,这才被其收回,向那跪在地上的管家问道“对了,那小子是何来历?”
这回中年管家回答的轻快了不少,被少爷这么一问,便立即开口道“据说那小子姓丁名渊,字丰先,他还自称今日早晨被圣上给封赏了什么忠勇伯,还赏赐了一所宅院,而且小的先前通过少爷您的势力去刻意的打听了一番,没想到那小子背景还不浅,据说是今日早晨被高力士高公公给亲自带到了城南的皇庄,后来又传闻不久之后那咸宜公主又自皇庄出了来,而且在离去的时候还眼睛通红通红的,显然是哭过,并且在这之前,二者有过一次秘密的谈话,不过其内容却是只有二者知晓,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在谈话中,肯定是那咸宜公主吃了个暗亏。不仅如此,更加令人不可思议的是,咸宜公主刚走,那太子李瑛便接踵而至,不过观其行事,好像也是专程去找那小子的,后来好像也没能说上多久,便气冲冲的离去了,显然聊得也并不愉快,而且小的还打听到,那小子身后的两个侍卫是高力士高公公离开时专程留给那小子的,看样子应该是大内侍卫不假,这也是小的先前不敢与之为敌的原因。”中年管家一阵说词,却是将丁渊今日的行事打听的清清楚楚,足可见这位李二公子的势力是多么的恐怖,这才一会儿时间,自己的行踪便被泄漏了如此之多,若是再过两日,岂不是自己吃的什么,喝的什么,穿的是什么品牌的内裤也是被暴露无遗?
“奥?如此说来,这小子的背景不弱啊!对了,还打听到了什么?”青年拾起桌上的折扇,有一搭没一搭的拍着手心,显然是在思索着什么,精神也是集中了不少。
“小的还打听到这小子乃是苏州来的,据说是前来参与那青梅宴的,还与萧嵩萧大人有旧,而且就在昨日里,那小子还前往过张九龄张大人的府上,只不过张大人恰好不在,于是那小子在返回的途中便遇到了回府的萧老大人,最后更是与萧老大人一起回了萧府,据说还是那位老大人亲自牵着那小子的手坐一顶轿子回的萧府。而且小的还隐隐的打听到了•••”说到此处,中年管家又一次停了下来,而且有些支支吾吾,显然是不知如何措辞一般。
“要是再不说,本公子便将你的舌头割了喂狗。”青年公子好似很是不喜别人说话老是留什么悬念似的,被这管家几次如此,显然也是挑起了心下的怒火,说话终于不再那么温文尔雅,一阵杀伐之气直透人心骨。
“小的还打听到了昨日晚间,萧府的琴箫合奏便是杨小姐与这小子合奏的。”被青年公子一激,中年管家也是不由得身子一颤,便不再敢停留半分,却是很快的道出了自己所知晓的一切。
果不其然,听闻此言的青年公子也是身子微微一顿,便是那不停的敲打着手心的折扇也是抖了抖,还好这也仅是一瞬,不过好歹也算是说明了这年轻公子的情绪终于是有了些波动。
一时间,屋舍内再度寂静了下来,好似屋内根本没有任何人似得,好一半晌,少年公子的声音再度幽幽传来“李明德,你也跟了本公子这么多年了,因该知道本公子一向的准则吧。”
听闻此言,中年管家身子再度一震,不过却是不敢有丝毫的犹豫,赶紧匍匐在地上虔诚的说道“明德知道。”
“嗯,既然知晓,那你便退下去,你是个聪明人,该怎么做不用本公子再多说。”青年公子将杯子举起,饮下杯中之物,砸了砸吧嘴唇,却是不再管跪在地上的李明德。
“小的知晓,小的这就下去受罚。”李明德知晓自己这顿皮肉之苦是免不了的了,不过还好先前自己将过失给一推二五六的推掉了大半,否则,恐怕便不再是如此轻轻松松过得了关的了。不过尽管如此,却是依旧掩盖不住他那面满的狰狞,当然,这使得他更是加深了对某人的疯狂仇视。
望着李明德颤颤巍巍的行出了房间,青年公子这才直挺挺的起身,行到了窗子边缘,俯视着楼下行来行往的人流,嘴角微微翘起,自言自语的道“丁渊么?有意思,很有意思,本以为这世间再也没有什么事情值得本公子去关注的了,便是那杨玉晴,也不过稍有半点兴趣而已。如今,却又有了个更有趣的人儿,即是如此,本公子便与你好好玩玩。”
•••••••••“啊切!这,这也不知到是哪个该死的家伙又在念叨着丁某的不是,若是让丁某知晓,定然使其生不如死。”不知为何,正坐在某处酒楼中的丁渊却是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喷嚏,然后望着众人的愕然,有些很不好意思的一阵咬牙切齿。
“是么?我看是某人有些过敏,方才做出了如此丑事吧,却又怪在他人的身上,真是见过无耻的,却未曾见过这般无耻的。”黛儿恶哼哼的咬了一口苹果,显然是对先前某人‘调戏’了自己而甚是不满,现在见得丁渊出丑,自然是要落井下石一番。
“黛儿,不得无礼,还不向丁公子道歉。”杨玉晴嗔视着黛儿,略有些不满的呵斥道。
“是,小姐,黛儿知错了,丁公子莫要见怪。”黛儿装作一番楚楚可怜的模样嘟囔着嘴吧,很是不服气的向丁渊道了个歉。不过那架势,却也是太过做作了些吧。
“算了算了,放心吧,丁某向来是大人不计小人过,不会将此事放在心上的,不过还别说,没准此事真是与那什么李二公子有关呢,你想啊,世间的仇什么最大?自然是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丁某自然是没办法杀了他的父亲,可是如今却是破坏了他的良缘,他能不将本公子视若生死大仇?”丁渊嘿嘿一笑,却是并不在意,反而轻松的开着玩笑。
“哼,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一阵调侃直说得杨玉晴是满面绯红,想要发作,却又不知如何开口,否则,这小子会越说越离谱。
不过若是丁渊知晓,自己此番戏说却是被弄假成真,还给自己生生的树立了这么一个人生中最大的对手的话,不知又该如何作想,真是那什么什么,祸从天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