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常天话说的很重,王应龙连忙解释道:“大哥,你真的误会我了。当我知道我师父这么做的时候,我真的阻拦过,可是你也知道我师父的为人,我能怎么办?”
常天道:“唉!你和师父怎样相处,我没权力过问,但是你师父那边的其他人,我劝你还是越少接触越好。”
王应龙道:“这个大哥尽管放心,我明白咱们现在做的是什么事情,能帮咱们成事的人才是有用的人,只是事已至此,你让我现在怎么办!”
常天吁了一口气,道:“你说的也对,事已至此,我也不该一味地埋怨你。剑会再过两天就要召开了,太原这边可有什么不同的动静吗?”
王应龙道:“洛阳那边……”
常天道:“洛阳那边虽然咱们没有动手的时机,但这个机会恐怕一时半会儿也溜不掉,既然咱们选定了太原来吸引天下武林的好手,那么就先把这边的事情能办好吧。我还是不会露面,一切的事情还是由你打理,这样我是进是退都比较方便,要是洛阳那边的形势有变化的话,我也可以赶紧回去。”
王应龙点点头,道:“大哥,要说我师父命人假扮的魔教的事情,也不是一点好的价值都没有,至少是试探出了原来古岳湖和白水泉是魔教中人!”
“哦?”常天道:“我知道这二人离开了洛阳,没想到是来了太原,还被你们查出了他们的来历。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应龙把白水泉在大会现场以魔教使者的身份出现一直到李子睦说了这两人并非蛇谷弟子为止,最后道:“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不能让古岳湖他们发现冒充魔教中人的事情是我师父命人做的,要不最后牵扯到我的头上,必然会给咱们要做的事情带来麻烦。古岳湖与白水泉在树林之中多半已经看到了我,唉,只是可恨当时没有把握住时机,除掉这二人。”
常天道:“唉,如果真是因为这事把西域天魔引到了中原,只怕又有一番乱子了。金氏兄弟的功夫如何你是见过的,他们二人还只不过隔了几层人,学会了一些魔教功夫,倘若真身到此,应龙啊,这可都是因你而起啊!”
王应龙道:“大哥的意思是不要伤害这二人?”
常天道:“为今之计只能是如此,你师父那边如果做的周详的话,他们应该也查不出什么,这样最多是不了了之,但是如果一旦让他们查出了什么,这个事情恐怕绝对不是哪个门派帮会所能担待得起的事情。应龙,你最好再去劝劝你师父,江湖之事,该收手时便收手吧。”
王应龙,摇摇头,道:“我这就去我师父那里,不过,大哥,你也知道,恐怕希望不大。”
叶灵琪先吃完了饭,见古岳湖和白水泉还在低头大吃,道:“你们两个只顾得吃,哪里像做一番大事情的样子。话说回来,你们两个不是要查有人冒充魔教的案子吗?这件事情本是光明正大的事情,为何要改妆易容呢?而且你们两个的易容术实在是不怎么样,还不是被我一眼就认了出来!”
古岳湖咽下口中的最后一口饭,道:“易容术本来就不是为了给最熟悉的人看的,我们两个本来是想改扮成蛇谷的弟子,这样也可以算是剑派中人,参加这万剑门举行的大会也就更顺理成章一些,不过现在既然有你来了,你本身就是百花剑派的高手,自然可以从万剑门中探听出消息,所以,今晚古子亮和白子宽就会出城,而古岳湖和白水泉也要来参加这万剑门的盛会了。”
叶灵琪道:“你怎么知道我就一定要帮你们呢?”
古岳湖笑道:“上次你闯祸之后,叶门主罚你三年不得出师门,要不是打着帮助我们的旗号,我还真想不出来你还有什么理由可以出来。”
叶灵琪道:“就你知道!那你们两个还等什么,还不赶快去客栈退了房间,然后古岳湖和白水泉就可以和我投宿到同一家客栈了。”
白水泉道:“就这么办。”和古岳湖站起身便走,叶灵琪在后面大声道:“是城东的悦来客栈。”
古岳湖给萧羽扬留了封信,就说因为有要事离开,能够在太原城结识他这样的朋友实在是幸事一件,但愿他日行走江湖还能再相逢等等。将信留在了交给了客栈的掌柜,二人便大摇大摆地出了太原。片刻之后,再回来的人已经变成了古岳湖与白水泉。
虽然知道叶灵琪的功夫绝对已经达到了江湖一流的地步,而且身边还有百花门主派来的名为监督,实为保护的四名侍女,但古岳湖和白水泉还是觉得住在同一家客栈可以多少照应一下她,因此在这件事情上他们两个没玩花样,径直投宿进了悦来客栈,用的也是古岳湖与白水泉两个响当当的大名。
百花门虽然称不上名门,但在万剑门中也是有字号的,所以叶灵琪到了太原城,总是要去拜访几个同为剑派的前辈高人。古岳湖和白水泉虽然知道沈剑可疑,而且王应龙也在这太原城中捣鬼,但因为沈剑在万剑门的地位太高,即使有了真凭实据,恐怕沈剑都可以利用自己的江湖地位为自己开脱,更何况现在还没有任何证据表明沈剑有什么异动,所以二人也乐得清闲,没事就在大贾酒楼的太原分号里面吃吃饭,听听食客们议论的江湖消息,同时也让利用大贾酒楼的关系搜集自己需要的消息。
眼看着明天就是万剑门剑会的正日子了,大贾酒楼的食客之中议论最多的话题自然是谁能夺得下一任宗主了。
古岳湖与白水泉、叶灵琪坐在雅座之中,听着外边的纷纷语声,觉得并没有什么有价值的消息,便道:“灵琪,你这几天去拜访各大剑派,可觉得有什么可疑的事情会左右今年剑宗的争夺么?”
叶灵琪道:“这两天你每次问我,都是有没有关于魔教的线索,我还以为你对这剑会没有好奇之心呢?”
古岳湖道:“上次那冒充魔教之人已经有所行动,不过被我和小白给破坏了,虽然因此失去了一些得到线索的机会,不过也让沈剑这只老狐狸露出了一截尾巴。这个我和小白已经商量过几次了,觉得无论怎么说,沈剑如果和冒充魔教之人没有关系的话,不会那么巧地在城外拦截我们。而且从目前的情形来看,那李子睦已经进了太原城中,就如同瞒不过灵琪你一样,我们也必然瞒不过这个老熟人,就是说王应龙也应该已经知道了那两个蛇谷弟子就是我和小白,王应龙知道了,沈剑自然也是知道了,如果他心里没有鬼的话,以他在万剑门中德高望重,完全可以让宗主彻查此事,而现在摆明了他是秘而不宣,这只能说明他心里清楚如果真是到了当堂对峙这一步,对他未必有好处。我和小白已经有所计划,沈剑不出声,按兵不动,想利用他在太原的地利人和后发制人,我们就偏偏不能让他得偿所愿,我和小白已经决定在剑会之上有所行动,所以,才会问你今年的剑宗争夺有没有什么可疑之处,怕的是老狐狸料到了我们的招法,先行有所布置。”
叶灵琪道:“以沈剑在江湖中的辈分与地位,你们两个真的很难斗得赢他,更何况是在这太原城中,还是在万剑门的剑会之上,我真是服了你们俩个!你们想在剑会之中搞什么动作?可不要一不小心成为天下武林的公敌啊!”
古岳湖道:“现在我和小白都是堂堂的本来身份,怎么会做那些落人口舌的事情呢?在剑会之上,当被选定的十六名高手登台之时,不是有一次挑战的机会吗?你想想看,如果沈剑知道前来挑战的是魔教弟子,而且这两位魔教弟子的武功都有可能夺到宗主之位,他要不要揭穿他们的身份呢?如果他什么都不做,万一这万剑门宗主之位落到他认为的魔教之人手中,他多年的心血可就白费了;当然,如果我们错怪了好人,沈剑确实是一位真正的前辈高人,他一定会揭穿我和小白的身份,如果他不肯这么做,则说明他心中一定有鬼,而且他也一定会安排现场发生一些事情。”
白水泉接着道:“正所谓做多错多,我们要的,就是让这沈剑多做一些事情,才能找到他的破绽。”
叶灵琪道:“你们两个打得倒是一副如意算盘,可你们是否想过从一开始你们就错怪了好人呢?你们的计划都是围绕沈剑的身份而设计的,如果此时真正冒充魔教的歹人就在一旁,只怕要忍不住偷笑了。”
古岳湖道:“灵琪你也太过小觑我和小白了,要是偷笑能解决问题,我和小白都不知道偷笑了多少次了,你放心,这次剑会无论场面到底如何,都必定会成为我们找到真凶的契机。你不要多问那么多了,快告诉我们你觉得明日有哪十六位高手会入围,我和小白又应该去挑战谁呢?”
叶灵琪道:“十六位高手是谁,明日剑会召开之时才会提名推选,我又怎么会提前知道了?”
古岳湖道:“早知道你会这么说,我和小白这两天在大贾酒楼都已经打探好了。”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接着道:“这上边一共有五十五个人名,都是我和小白通过大贾酒楼的关系打听清楚的,这里有一些人我和小白听说过,有些我们不知道。这两天你去拜访各个剑派的人,必然也听到了一些消息,你要帮我们圈出的,并非是那我们可以挑战之人,你帮我们圈出在各大剑派的口碑之中呼声最高的人,我们只要在挑战之时避开这些人就够了。”
叶灵琪道:“如果你们要夺那万剑门宗主,这些人早晚都要遇到。何必还要挑三拣四呢,早遇到晚遇到还不是一样。”
古岳湖道:“喂,叶大小姐,你整起我来一套一套的,怎么这次就听不明白?我和小白哪里有夺那万剑门宗主的想法,尽管我们要做出这样的姿态,只不过是要那暗中的敌人现身,只要这个目的可以达成,让我们自动跳下比武台认输也没关系。”
叶灵琪道:“不懂你说什么。拿笔来!”
看着叶灵琪圈起了十二个人名,古岳湖道:“灵琪你和我们想的差不多,这十二人确实是我和小白不想去挑战的?”
叶灵琪道:“你们也有怕的时候?”
古岳湖道:“自然不是武功的问题,论武功,这十二个人未必比另外七个高明多少,但这十二个人都颇具人望,估计这也是你听到他们呼声甚高的原因,如果我们挑战他们,台下的看客未必会支持我们,我们要做的事情如果没有底下观众的支持反而不好。不过明日的提名推选一共只有十六人,咱们已经排除了十二人,如果他们明天真的都被推选出来,再加上本届宗主严令飞,剩给我和小白挑选的只剩下三个名额。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啊!”
古岳湖嘴里说事情不容易做,脸上却始终挂着懒散的笑容,在叶灵琪的眼中,这种笑容虽然算不上顶顶英俊潇洒,却别有一种诱惑的魅力。
古岳湖此时又对叶灵琪道:“拜托你另外做的那件事情怎样了?”
叶灵琪道:“你古大公子交代的事情,我怎么能不安排办好呢?”从要囊中拿出一个紫色的小葫芦,递给古岳湖道,“明日剑会开始之前,你们先对着这个葫芦口深呼吸三次,如果有从沈剑宅中出来的人接近你们周围十丈之内,你们必会察觉。”
古岳湖接过葫芦,白水泉却在一旁问道:“灵琪,你这次给的可只有一个葫芦,你要整的可是小古一个,不会也连累了我吧?”
叶灵琪扬着脸笑笑,却不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