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事先说了对于当时的事情记忆的很深刻,所以刘金星四人此时也无法不作答,只得按照古岳湖的要求又分别写下了答案。
严令飞此时和林如刚低声地交谈,也不知道在说什么。万剑门的众人听古岳湖问得越来越细,也知道了他确实是想证明自己的清白,因为古岳湖一副注定了事不关己的的态势,不知怎的,现在众人已经开似乎有些觉得古岳湖是对的,甚至开始怀疑那四个要做证人弟子起来。
古岳湖平时说谎唬人的时候都是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更何况现在本来就是自己被人冤枉,见被讯问的四人越来越紧张烦躁,古岳湖知道自己此时表现的越轻松,刘金星四人的压力就越大,因此脸上的笑容更是自然。
刘金星四人停了笔,看着古岳湖,虽然不在盼着他还有下文,但此刻也只能干巴巴地在那里等着。
古岳湖见四人答完了兵刃的问题,再次提问道:“四位不要着急,在下的问题就要问完了。下一个问题,要是一般人可能就不好作答了,不过四位都名门子弟,头脑清醒,记忆深刻,应该不是问题。在下想问问,那天你们看到在线兄弟,我们穿的是什么衣服。”
兵刃可以说没有带,衣服总部能说没有穿吧,如果是在晚上,刘金星四人还可以说古岳湖和白水泉穿的是夜行衣,但是因为那次魔教送信发生在下午,古岳湖和白水泉不可能穿夜行衣这统一的服色的。
其实,古岳湖和白水泉现在穿的都是白衣,刘金星四人若是单独作答,写白衣就可以了,但因为送信的事情集中在了一个下午,如果四位证人写出的古岳湖和白水泉的服饰不一样,可就说不过去了。
包括严令飞和林如刚在内,在场的万剑门众位前辈见刘金星他们提笔欲写,又好像很是担心一直没有落笔。
古岳湖此时道:“在下本来还有几个问题要问,不过看现在的情形,恐怕后面的几个问题白准备了。”把头转向严令飞,古岳湖又道:“严宗主,现在在下兄弟恐怕不用再说什么了吧?”
严令飞无奈地看了看刘金星四位不争气的子弟,向古岳湖抱拳道:“古门主,看来这件事情确实是有了误会。”
古岳湖笑道:“是误会就好,误会澄清了就更好。其实事发突然,也怪不得这四位朋友记忆有些模糊了。念在他们四位也是想帮助万剑门尽快找到事情的线索,在下也请诸位前辈不要责怪他们。”
严令飞此时宁愿古岳湖出言责备也不愿意他这么说,古岳湖此时出言为诬陷自己的四位证人说好话,等于就是一记响彻云霄的耳光抽了过来。最让万剑门宗主脸上挂不住的,是现场有点头脑的人都已经可以看出这四位证人有问题,偏偏古岳湖装作看不出来。虽说这样算是有了个台阶下,但这个台阶是之前所谓的“罪人”给的,下得实在是不怎么舒服。
严令飞干在当场,林如刚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万剑门的人待在后边更是不知道该怎么插话。
古岳湖此时又道:“因为事情不是在下兄弟所做,所以严宗主刚一来到的时候,在下兄弟也有一些被人冤枉的怨气,所以在言辞之上可能会有一些得罪,还请严宗主及各位前辈见谅。如今误会已经说清楚了,不如这样,想请不如偶遇,就由在下兄弟在大贾酒楼做东,请诸位前辈赏光。”
白水泉此时也道:“生意门刚刚创立,正好赶上了万剑门十年一度的剑会,我们来参加剑会,就是想加入万剑门,成为天下剑派联盟的一份子,江湖人士,原本说的就是不打不相识,之前咱们并没有正式拜会过各位前辈,如今刚好由误会变为和解,也算是有缘了。”
古白二人越这么说,严令飞越下不来台,只好一边支应着,一边目光中四处寻求帮助,希望能有人能在这个时候挺身而出,应对一下这言辞犀利的古岳湖和白水泉。大贾酒楼的吃饭时绝对不能去的,去了面子可就丢尽了。
好在古岳湖也没有把事情做绝,见严令飞一直没有答允,也道:“看来严掌门和诸位前辈还有事情要忙,这样的话,这顿饭只好容古某日后再请。”
古岳湖这么一说,严令飞赶忙道:“多谢古门主一番好意,实在是因外近日要务繁多,他日有机会定当叨扰。”说完赶紧当先向客栈大门走去。
众人都以为古岳湖放了严令飞一马,以为事情已经结束,不必再留在这家客栈之中,谁知道古岳湖忽然对王应龙道:“王掌门,刚才的一番言语,听得出王掌门对在下兄弟误会甚多,不知王掌门可方便小坐片刻,容在下再详细解释解释。”
王应龙此刻只得慢下脚步,众人见识过古岳湖的言辞犀利,王应龙被点名留下,大家避之不及,一时间只见各门派的前辈们纷纷向古白二人拱手告辞,并没有人多理王应龙半句。
待众人都走了之后,古岳湖知道此时必然还有好事的武林人士在四旁偷听,于是把王应龙让到院子的正中,这个位置如果压低声音说话的话,别人不会听到,因为四周并没有遮挡之物,如果有人靠近也马上会被发现。
因为已经撕破了脸,王应龙觉得自己也没什么好解释的,留下来,只不过是想听听古岳湖还有什么话说,倒并非为了刚才让人冤枉古白二人的事情。
古岳湖先开口道:“王掌门,大家都是聪明人,在下也就不拐弯抹角了,今日王掌门让人来陷害古某,并非明智之举,王掌门这么做,岂不等于暴露了自己的实力?”
王应龙冷笑道:“古门主又怎么知道在下的实力到底有少呢?古门主既然当自己是聪明人,就别做糊涂事。在这太原城中,在下总算是个地主,古门主如果做事情太过的话,王某不说什么,也总会有几个好朋友看不过眼的。”
古岳湖道:“王掌门可是在威胁在下吗?在下如果怕了,今天也就不会站在这里和王掌门说这样一番话了。多行不义必自毙,王掌门莫要以为做过的事情别人永远都不会知道,天知地知良心知,王掌门做事狠辣,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该为后人想想啊?”
面对古岳湖的刻薄言辞,王应龙并没有生气的表情,平淡道:“古门主,你想清楚,在下方才说的话并非威胁,而是事实,至于怕与不怕,是古门主自己的事情,在下管不了,但是在下要做什么,却也只有在下自己知道。在下和古门主远日无怨,近日无仇,和古门主的生意门乃至背后的魔教更是没有瓜葛,如果古门主仍是一意孤行不理江湖规矩,可就莫怪在下真的要用点招数了。”
古岳湖笑道:“难道今日王掌门不是出招了吗?在下不知道王掌门所说的江湖规矩到底何在,不过人若犯我,我必犯人,今日王掌门有了来言,咱们兄弟如果没有去语,岂不是会让王掌门寂寞于无敌吗?”
王应龙道:“徒做口舌之中无益,古门主,白门主,王某的话二位听得也罢,听不得也罢,只是有一件事情在下必须说清楚,无论两位想在这太原城里做什么都好,只是千万要注意自己的言行,切莫冒犯了沈剑沈老前辈,古门主与白门主如果不装糊涂的话,应该知道沈老前辈在万剑门、在各个剑派之中是什么地位,得罪了他老人家,就算在下想放过你们,只怕你们也走不出这太原城。在下言尽于此,告辞了。”
王应龙转身头也不回地大步而去,古岳湖向白水泉吐吐舌头,道:“王应龙的年纪应该比咱们都大,怎么如此沉不住气,说着说着,就急了,唉,真是没有风度,小白,日后你年纪大了,可不要像他一般啊!”
白水泉故意说着反话道:“也不知道他刚才是什么意思,走不出太阳城?难道他要留咱们在这里长住不成,可是不行啊,咱们还有生意门的事情要管,还有师门之命要完成啊,唉,看来只好辜负他的一番美意了。”
古岳湖此时脸上也是一副遗憾万分的表情,道:“想不到咱们初来这太原城,便有人愿意像对待师尊父执一般将养你我,实在是受之有愧。这王应龙古道热肠,他日必成大器。我看咱们也应该放下成见,不如就收下这个螟蛉义子吧。”
两人最后这几句胡说八道的对白故意说的很大声,窗根儿墙外等偷听他们和王应龙谈话的武林人士听得是莫名其妙,不知道方才还一副要打要杀,眼睛酸、牙齿冷的模样,突然之间怎么就变成了两人要收王应龙为义子,而且听起来还好像是王应龙苦苦哀求,古白二人执意不肯一般。
古岳湖和白水泉知道有人偷听,胡说了这些不相干的话之后,二人无声大笑,把桌椅茶具又搬回了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