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岳湖笑着拍着秦怀亮的肩膀道:“‘明日愁’就是明日愁了,你今天担什么心啊?难道我们还能真的对程四爷不利?”
秦怀亮把头乱摇道:“不行不行,这次你们一定得说清楚,上次二里沟的事情如果你们先把内情告诉我,我一定不许你们这么乱搞!”
叶灵琪毕竟不像古岳湖他们那样敢和秦怀亮把玩笑开到底,道:“放心了,‘明日愁’只是一种可以让人昏睡的花粉,至于它名字的来历么,不过是因为这种花粉有个特性,就是你今天施用了,明日才会见效。”
秦怀亮将信将疑地看着古岳湖道:“叶姑娘的话可是真的?”
古岳湖坏笑道:“你不信我,干嘛还要问我?”接着又对叶灵琪道:“灵琪,你要是没什么要准备的,就动身吧。如果明日能有机会,就把‘明日愁’给程四爷用上,我们明天赶到之后总要休息一下,后天便是我们攻打雁云庄的时间。”
叶灵琪点头正要出去,古岳湖又道:“灵琪你到了洛阳,一定不要单独行事,等我们到了之后,你还要接应我们呢,可别到时候我们发现你和程四爷做了伴儿!”
叶灵琪还了古岳湖一个笑眯眯的表情,轻快地走了出去。
目送着叶灵琪出屋,古岳湖又道:“这次行动还有两个细节要处理一下,第一是小李你的双剑,你已经在太原亮了相,目标太明显,一定得换过兵刃,另一个是小亮,你最好也和我们一起去,虽说不少人都认识你,但认识你的武功的没有几个,只要在易容方面多下点功夫,相信不会被人看出破绽来!”
贾云宽道:“雁云庄实力不弱,多一个人去总是多一些可能。”
秦怀亮道:“那咱们就这么说定了,明天一早出发,我先把咱们的想法和我二叔商量商量去。”
秦怀亮出去之后,屋中静了片刻,直到古岳湖问贾云宽:“老贾,你们贾家有什么大事情,非得大老远地把你召回来?”
贾云宽把事情都说了一遍之后,道:“本来是想和你们几个好好盘算一下这个事情怎么处理的,没想到程四哥那边出了状况,真是世事难料啊!”
古岳湖道:“老贾你也不用太过烦忧,仙人洞的事情和沈剑脱不开干系,那苏王府的王林也和沈剑脱不开干系,沈剑和王应龙脱不开干系,王应龙又和雁云庄脱不开干系,所以,咱们去雁云庄,说不定反倒对这边的事情有帮助呢!”
贾云宽道:“我也只能希望如此,不过去雁云庄的可不是咱们,是你们!”
白水泉道:“听老贾你方才所说,莫非你是想这几年都留在长安,好好经营你的大贾酒楼,以便接管你们贾家的生意了?”
贾云宽道:“小白你说的没错,这是我的想法之一,说到我的另一个想法,其实却是关于咱们生意门的,其实我也想问你们一句,咱们生意门的生意还做不做了?如果要做的话,我觉得你们几个现在有点太过不务正业了!之前,你们对我所说的,是要改变江湖的秩序,如今你们所做的事情,却是卷入一起又一起的江湖事件之中,这么发展下去,你们或许可以闯出自己在江湖中的字号,但是这改变江湖又从何谈起呢?”
古岳湖脸上露出感激的表情,道:“老贾,你今天所说的话,又体现出了咱们拉你入伙的价值了。在咱们现在的这些人当中,你的年纪比我们要大,而且,咱们这些人之中也只有你一个是成了家的,所以,你的想法一定也会比我们更加现实。我们的江湖经验虽然不少,但大多是从长辈那里听来的,直接的经验,还是你老贾要丰富一些,所以,你说的有道理,我听!”
贾云宽实在是没听懂古岳湖要表达什么意思,有些困惑地看着几人,道:“小古你要说什么就直说吧,何必这么拐弯抹角的?”
古岳湖道:“老贾,既然你这么问,我也不怕说了。咱们的生意门,目前最缺的就是像你这么一个真正做过生意,真正会做生意的人,而且也是真的需要你在做生意的方面多提一些建议,在如何经意咱们生意门上面,我觉得我们都应该听你的,我们所说的一切,都应当是以你老贾所说的为基础的。”
白水泉接着道:“老贾,你放心,生意门要发展,在生意方面我们听你的。但是,对于刚才你说我们不务正业的话题,我也想解释一下。你也知道,咱们生意门要做的并不是一门生意,而是要做可以影响江湖的大生意,想要影响谁,就必须得让谁知道。这次我和小古去太原,一方面是因为师门和魔教的关系,另一方面,我们也觉得咱们生意门在江湖上的字号还不够响亮,别人如果都不知道咱们,又怎么能够听咱们的呢?”
贾云宽虽然够聪明,也擅长做生意,但是听到白水泉说的这番话,还是有一些惊讶的感觉,毕竟白水泉所说的要影响别人,先得让别人知道虽然是个人人都明白的事情,但是像白水泉这样以一个道理讲出来,还是需要真正的智慧的。
古岳湖又道:“老贾,既然你要做贾家的掌门人了,我也可以说一点儿我对你们贾家的看法,不一定对,算是抛砖引玉吧。目前,你们这一代的兄弟有不到三十人,所以你们的大贾酒楼也开了不到三十家。虽说这样保证了大贾酒楼这块招牌一直控制在贾家人的手中,但是会不会也耽误了很多的发展机会呢?”
贾云宽见古岳湖聊到了贾家,这个和自己马上要做的事情是密切相关的,于是道:“愿闻其详。”
古岳湖道:“大贾酒楼如今在州府之中已经成为了酒楼的金字招牌,如果经营大贾酒楼的贾家能够开放一些,不再强求大贾酒楼都把持在贾姓的手中,而是允许其他开办酒楼之人挂上大贾酒楼的招牌,这是不是会带来另外一番景象呢?”
贾云宽道:“小古你的意思是说,在那些并没有开设大贾酒楼的州府,只要有当地的人愿意经营,经过一些条件的协商之后,他们也可以经营当地的大贾酒楼?”
古岳湖道:“正是如此,老贾你不妨好好想想,其实这也正是咱们生意门要走的路?”
贾云宽道:“我不得不承认你们说的有一些道理,不过其中的很多细节却是很难处理的。比如那些并非贾氏子弟开办的大贾酒楼如果得罪了客人怎么办?如果菜品不够档次怎么办?如果他们真的惹了不该惹的麻烦怎么办?他们最多是不要自己投入在酒楼之中的钱财,一走了之,麻烦可是都留给我们了啊!”
古岳湖道:“这个问题我不是没有想过,但是却并没有想出一个最终的解决办法,我觉得这恰恰是你老贾应该解决的问题啊?我举个例子来说,如果有人想用大贾酒楼的的招牌的话,贾家先收他们十万两的保证金,如果这家酒楼的在未来的经营之中违法了与贾家所签署的约定,或者说这家酒楼的东家想中途退出的话,那么这十万两的保证金则全部或部分归贾家所有,这样不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吗?”
贾云宽笑道:“小古你所说的,之前并不是没有人做过,不过我想大贾酒楼这块招牌并非是那么简单的,你也知道,大贾酒楼之所以是大贾酒楼,除了经营之外,最重要的莫过于背景了……”
古岳湖道:“老贾,你要说什么我也明白,我说了,我只是举个例子,至于到底怎么做,细节又是如何,这是老贾你的任务。嘿,说着说着就说到你们贾家的事情上了,其实我想说的还是咱们生意门。你们贾家的大贾酒楼已经有了名声了,所以才会有人想要合作,甚至是花钱、按照你们的方式来经营也没有问题,而咱们生意门现在什么名气都没有,如果不让人知道,怎么会有人按照咱们想要推行的模式来执行,又怎么能改变江湖的秩序呢?”
贾云宽大笑道:“唉,反正你总是有理,让你认个错就怎么都不行!”
古岳湖也笑道:“老贾,这就是你不对了,咱们本来是在探讨咱们的未来,大家群策群议,何必要分对错呢?要认错,小李,你来!”
程咬金和秦怀玉一直就住在这雁云庄中,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了单天常要挟唐朝的人质。程咬金总算是可以从亲兵卫队的重重包围之中走了出来,每天还挺高兴,除了和常天喝酒聊天之外,觉得别的什么事情都不太重要了。
秦怀玉虽然觉得不该在雁云庄耽搁的太久,但这次遇到的人毕竟是单天常,单雄信的儿子,从小的时候,秦怀玉就知道自己的父亲秦琼是如何看待单雄信的,单天常就等于是他的亲兄长一般,一边是程咬金不愿意走,一边是单天常不断地留,秦怀玉想走也就走不了了。
因为怕知道之后,雁云庄外的官兵会有什么行动伤及程咬金,所以这些亲兵并不知道庄内真正发生的事情,也不知道他们一直看着笑呵呵地王爷千岁已经成了别人的人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