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朦胧,月华如水,白天还是十分萧索的崆峒废墟在这月华之下弥漫着祥瑞之气。夜已深,众人在这祥瑞之气中俱是身心轻松,都已沉沉睡去。
黄轩尘却难以入眠。
小时候的坎坷,太行山中的苦修,初入大荒的忐忑,和紫竹并肩死战的畅快与离别的不舍,水魂枪与灵龟族的因缘,巨厥辟闾两兄弟的磨合,广成子修行洞穴中的奇遇,到如今和大荒俊杰成为同伴。闭上眼,这一幕幕在脑海中闪过。
虽然没多久,但是黄轩尘感觉恍如隔世。
黄轩尘默默想道:“师傅,我到崆峒了……”
“也许我还年轻,还是很喜欢充满挑战的日子。师傅,请原谅我不能现在就回去。‘仙榜十杰’盛会闹得大荒沸沸扬扬,想必你早已知道了吧,就算你不知道,也没能给你带回什么有价值的消息吧。”
“仙榜,大荒十杰,那可是年轻人心中都渴望提名的啊。”黄轩尘心中暗想。
每一个人都年轻过,每个年轻人心中都会有个梦,都渴望那种充满激情和挑战的生活,黄轩尘也没有例外。当初黄轩尘不想下山,那是儿时埋藏在心里的阴影导致,而最后甘愿下山,说明他心里其实还是向往大荒的精彩。
当今大荒,已和黄轩尘记忆里的大荒相差甚远。至少黄轩尘觉得如今的大荒比儿时好上太多太多了,因此他心中的渴望也被激起了,自然不想回到太行山。
就算这是黄轩尘为自己不回去所找的借口吧。
黄轩尘轻轻起身,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坐坐。
崆峒本是高万仞,方圆百里的宛如天柱般的存在。虽然被毁,废墟仍是远高出周围群山的巨大山脉,黄轩尘寻了个高处坐下。
沐浴在这祥和的月华中,生平之事在脑海中一一掠过,只不过十九岁的黄轩尘,好似经历了千百世。
“黄轩尘,你也睡不着啊。”
清脆的声音在黄轩尘耳边响起,沉浸在回忆中的黄轩尘吓了一跳,来人竟然是雪神传人凌轻雪。
“啊,是凌姑娘啊……我只是想起了一些事。”
月光下的凌轻雪空灵如暗夜中的一朵雪花,轻灵可爱的绝世容颜,那种感觉上很容易接近又有点超然物外的气质,比这月华还要动人几分。
凌轻雪浅浅一笑,在黄轩尘身边轻轻坐下:“我也是想起了一些事,睡不下。”
面对凌轻雪,不知为何黄轩尘心中十分宁静,所有对师傅的思念与不安,所有小时候的灰暗记忆,都被这美丽的女子所感染,变得轻飘飘的,慢慢消失。
黄轩尘遥望远空,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
“黄轩尘,嗯,以后我就叫你小尘了。”凌轻雪显然是那种活泼的少女,很不适应这种沉默的气氛。
黄轩尘听闻她叫“小尘”,是那么的熟悉,“小尘”,师傅一直这么叫他,师傅在黄轩尘心中,就是最亲的人。
“呵呵,可以。”黄轩尘微笑,很喜欢她这么叫。
虽然今天刚刚相识,黄轩尘却无法对她设下一丝防备。更何况黄轩尘几乎从来没有跟异性接触过,唯一认识的也就紫竹一人。
“你来自太行山是吧,你还是比较近的,我可是从北极冰原赶来的。”凌轻雪看着北方,眼中尽是浓浓的思念。
黄轩尘也朝着大沼泽的方向,轻轻叹道:“北方是个好地方。”
“是啊!”
虽然凌轻雪没说什么,但黄轩尘看得出她是多么的怀念在北极冰原的日子,多么需要温暖和安慰。冰原一定是个美丽的地方,让活泼可爱的凌轻雪难以忘怀。
“这是我第一次离开冰原……”凌轻雪轻轻地叹息。
黄轩尘看着身边这个空灵的女子,心中不由得一阵怜惜。没想到如此活泼的一个女孩子背后,默默地承受着自己的辛酸。
而今,她竟然会向黄轩尘倾诉。
也许,这样单纯的女孩,谁都可以担当她倾听的对象吧。
“出来也有出来的好处,大家都会是你的朋友的,我想外面的世界更加适合我们。”黄轩尘只能这么安慰,这也正是他对自己的安慰。
凌轻雪生性活泼乐观,转眼就从思念中挣脱,眉飞色舞道:“你那太行山临近中原,对这边一定也比较熟悉吧。”
黄轩尘闻言苦笑:“我虽然是从太行山来的,但这近十年来未曾踏出太行山半步。说实话,大荒中的事你懂得应该比我更多。”
“这近十年你一直呆在太行山中,那前十年呢?”凌轻雪有些惊奇,在太行山竟还不知道大荒中的事,好像比她这个远在北极冰原的人孤陋寡闻。
前十年,一直是黄轩尘深埋在心中,不愿重拾的记忆,前十年,有着太多的辛酸与悲痛。以至于面对有生死交情紫竹他都不会多说一丝,此时不知为何,这个刚刚认识不过一天的凌轻雪,却让黄轩尘有一种一吐为快的冲动。
凌轻雪眼神中带着的关心让黄轩尘心动,这是一个让任何人都容易产生亲近心理的女孩子!
“很奇怪的,很小很小的时候,可能就一岁吧,也可能是一出生,我就有了接近成人一般的意识。我能记事,能理解,能思考,有着像大人一样的思想生活着,但我没有能力!”黄轩尘不自觉就回到了那个悠悠的岁月。
凌轻雪并不是太惊讶,大荒奇人奇事无数,黄轩尘幼时就有大人般的思想,对她来说并不难接受。
她只是静静地看着他,没有插话。
“你知道吗,一个一岁的小孩子,是有被好心人收留过,但或许那时的世道很乱吧,我只不过一个毫无能力的小孩,只不过是别人的累赘。”
“多少次被人收留,多少次被人欺骗,多少次流浪荒野,又多少次死里逃生,我都已经记不清了。”
“但我的记忆里,大都是被自己好不容易信赖的人所欺骗。尽管欺骗孤身一人的一个小孩子他们并没有得到什么。我也不知道我到底四处流浪了多少个地方,连我自己都以为,我能活到现在简直是个奇迹。”
“幼时的生活,让我对大荒充满了阴影,我曾暗自发誓,绝不会再踏入大荒半步!”那些过去,并不是黄轩尘三言两语所能说出来的,没有经历过,如何能明白那种痛苦!
一个能记事的小孩子,被欺骗,被摆弄,终日面对的都是人心的算计,蛮兽的凶残,生死的威胁。世态炎凉,人情冷暖能对他的心灵造成多大的伤害,难以估量!
虽然也有人曾真正的关心过他,但动荡的大荒,常人连自己的生活都顾不上,一个流浪的小孩,又能得到什么。
爱,最终也都在情势的冲击下无力的化为虚无。
受苦受累,并不是最可怕的。心中一次次的相信未来,但又一次次被现实击溃,直到心变得不再相信一切,那种过程才是最深的伤害。
记忆,一片阴霾!
纵使是凌轻雪这样活泼的女孩,得知黄轩尘这种悲惨的过去,也是黯黯难言。
“一切都会好的。”凌轻雪轻声道,连她自己都觉得,这句话是多么的苍白。
“我一生中最幸运的事,就是在我十岁那年,遇见了我的师傅。”黄轩尘倾吐了心中埋藏多年往事,心情舒畅多了。
“师傅对我的培育,是我一生都无法报答的恩情。师傅带我上山,传我玄功,让我过上了宁静安定的生活。九年来,我无数次承受着折磨般的修炼,无数次被打得遍体鳞伤,但不管多苦多累,我知道,师傅是为了我好。”
黄轩尘一字一句,都洋溢着对师傅的感激与敬爱:“是师傅,修复了我千疮百孔的心灵,我渐渐的不再因为幼时的记忆而活在阴影中,我享受着太行山中自由自在,简单快乐的生活。我在心里暗暗发誓,我要永远孝敬师傅,不再踏入大荒半步。”
“是师傅给了我新生!”
“但就算我很小的时候就有着大人般的思想,就像再成熟的人,还是会一点一滴的变得更加成熟。从前的我,始终难以忘记幼时的一切,我一直觉得,是大荒对不起我,是他们欺骗和摆弄我,我一度对大荒充满怨恨,所以我发誓不再踏入大荒半步。”
“后来我想通了,在那种世道下,常人自顾尚且不及,自己没有能力,也不能怪谁。所以当师傅叫我下山的时候,或许是年轻的热血不甘平庸,我还是离开了太行山,再次踏足大荒。”
黄轩尘终于将埋藏多年的记忆悉数倾诉,多年来的阴霾也随之一扫而空,过去的一幕幕,从此以后不再是他心中的负累!
淡淡的笑容再次出现在他的脸上。
黄轩尘的笑容,也让凌轻雪由衷的为他感到高兴。
倾听,有时就是最大的帮助,最好的安慰。
“你幼时所经历的一切,将来一定能给你带来莫大的帮助,人生总是要经历很多苦难,以磨炼你更快更多的成长。”凌轻雪认真起来,也如一个历经事故的长者。
黄轩尘不禁又想起临走前师傅的话,“苦难,是人生的第一财富!”
所有的不快已成为过去,今后的一切还要继续。
“凌姑娘……”
“叫我雪儿就好了,我在冰原的时候,师傅和哥哥姐姐们都叫我雪儿。”沉闷的气氛过去,凌轻雪语气又变得轻快起来。
凌轻雪的一举一动,都是那么轻易的就能影响到别人,笑颜中的气质,给黄轩尘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在眼前有些不真切。
“好。”黄轩尘简单应了一句,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其实也不想来这里的,冰原真的好美……虽然大荒也很美,但我还是比较喜欢冰原那种干净纯洁的美,那里还有我的家……”还是凌轻雪打破了沉默。
凌轻雪虽然从没说过自己多么想念冰原,内心有多么的渴望他人的关怀。但黄轩尘很容易就看得出,这个活泼可爱的女孩子,内心也有一些事,并不全然如外表那般自在。
虽然两个人都没有说出来,但此时,无疑都把对方当成是好朋友了。黄轩尘更是说出了埋藏最深的心事,不知不觉的……
初见的第一夜,黄轩尘和凌轻雪并坐山头,一直聊到后半夜,才回来各自睡去。
这一夜,黄轩尘和凌轻雪聊了很多很多。黄轩尘说完自己儿时的遭遇后,就彻底变成了一个倾听者,凌轻雪则是兴致盎然的说着冰原,她仿佛有着永远也说不完的趣事。
天蒙蒙亮,第四小队的所有人都醒来了,大家互相打招呼,虽然没有人表现得很激动,但无疑每个人都很期待雷泰的到来,期待着即将开始的试炼。
不多时,雷泰从天而降。
众人齐刷刷的看向他,大家都知道如果他不想说,问了也没用,不然昨晚就不会故意吊众人胃口了。
“哈哈。”雷泰大笑两声,“大家都醒了,那好,想必大家都很想知道我们第二环节的试炼吧……”
雷泰笑着环视众人,但大家很有默契的默不作声。雷泰见没人理他,微有尴尬的收起笑容:“我们第二环节的试炼,对大家来说是个不小的挑战,也是个很大的机缘,希望大家要好好把握。”
众人翘首。
“嗯,”雷泰似乎很喜欢和大家开玩笑,见众人期待的表情,话锋一转:“在进行第二环节的试炼之前,为了让大家更好的熟悉同伴,为了在以后的试炼中更好的配合,我们先来磨合磨合。”
众人咬牙切齿,奈何雷泰现在捏着他们的命门,只有耐心的听下去,还适时的露出一丝疑问。
“你们先来和我过两手吧。”雷泰语气平淡,语出惊人。
所有人脸色都有所变化,有的跃跃欲试,有的面带苦涩,不尽相同。
雷泰至少是天神级的修为,无论是哪一重天,都不是如今的他们所能应付的。况且雷神的徒弟,岂有易与之辈?黄轩尘可是深深记得雷易的雷道巅峰,那化为飞灰的缓缓消散的山头。
纵然在场有十数个各级的高手,也承受不了那么强大的那一击!
云炎见多识广,自然知道雷泰这种级别的高手的可怕。就算再来十个,也远远不是他的对手,面色也不太自然。
很多人都知道斗不过雷泰,若不是黄轩尘见识过雷道巅峰,此时也一定会如有些人一般跃跃欲试。
雷泰显露出前辈高手特有的大气,甩手道:“大家不用担心,哈哈,只要你们不能打败我,我就控制在神级的层次,嗯,就长生天吧,天神力也会适当收敛的,还有,可以不用天神识。”
雷泰的话让众人哭笑不得,言下之意不就是众人只有挨打的份吗?众人面面相觑,一致认为雷泰这是在整他们。
可是第二环节的试炼就掌控在雷泰一个人手中,稍有忤逆,谁知道什么时候仙榜盛会就与自己擦肩而过?
况且雷泰虽说是想整他们,但作为前辈高手,还不至于故意刁难他们一群后辈。他说的也没错,这么做虽然让人咬牙切齿,众人也是无可奈何。
“嗯?你们还犹豫什么?现在,我任命公孙瑞为小队长,平时负责把小队凝聚一起,方便进行试炼。”雷泰见众人不动,脸色微沉,“你们必须熟悉小队中其他人的能力,尽量做好配合来击败我,这是第二环节的最基本的任务!”
不可避免!
公孙瑞排众而出,站到人群前,环视众人,朗声道:“多谢雷泰前辈抬举,将小队长之位委托给我,大家如果有什么异议的话,尽管说出来。”
公孙瑞确实是带领小队的不二人选,区区潜心天的境界在众人中虽然不是最强的,但他生于中原黄帝城,自小受家族环境熏陶,若说御人之术,在场众人无人敢说能出其右。
云炎其实也是小队长的一个不错的人选,只是他生性比较自由散漫,想来不愿受一个小队长责任的束缚。
凌轻雪在小队中也很受欢迎,不过她终究少了一些历练,稍有不足。
最后众人都默认,由公孙瑞担当小队长。
公孙瑞环视一圈,见无人说话,兀自道:“多谢大家的支持,既然大家都当我是小队长,希望以后我们都能在雷泰前辈的带领下,去拼取仙榜和十杰的荣耀!”
“现在雷泰前辈正期待着我们的第一次配合,大家不要让他失望。我想,我们应该都先亮出自己的兵器,相互之间有个了解。”
兵器,往往可以反映一个人的战斗方式。
这确实是一个最快最有效的互相了解的方法。
在雷泰微笑注视下,各色光华闪耀,各种神兵利器出现在各个人手中。
云炎手执双剑,左手神剑赤炎滚滚,热浪袭人,右手神剑青光烁烁,寒气*人。两种极端的能力集齐一身,两种截然相反的气势不但没有相互消弱,反而隐隐相应,如此奇异的体质和能力,绝非常人可以掌控的力量。
凌轻雪周身泛起柔和的白光,一条轻盈悠长的白绫环绕左右,宛如一个九天仙子。
公孙瑞作为轩辕家族传人,自然是手执长剑。土黄色的长剑散发出宁和的光芒,土德之性尽显无疑。
……
片刻,在场众人神兵在手,气势大升。要战胜压制住力量的雷泰,似乎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云炎,师门传承绝世神兵,神器,炎流剑和冰晶剑。
凌轻雪,雪神亲传神兵,神器,清天绫。
公孙瑞,轩辕族至宝之一,神器,昆德剑。
秦曲,秦家家传之宝,神器,星影爪。
释成空,成名兵器,灵器,明空杵。
丘末海,奇形兵刃,灵器,摧心鞭。
英河,离奇怪异的,灵器,独角尖嘴头。
方立莉,纤细暗器,灵器,芳针。
素女,神秘神器,龙琴。
陆痕,巨形灵器,离恒重锤。
华呈思,狼牙棒型重兵,灵器,生死邪神棒。
严梦霞,奇异花状兵器,灵器,迷魂花。
吕兵血,沉重长兵,灵器,血月戟。
包威,最怪异的巨大手掌形兵器,灵器,上苍手。
各种珍贵无比的灵器,神器光华四溢,气势在相互竞争中也不断攀升。
黄轩尘也横起自己的长枪,只说它是一件灵器。
其时大荒,兵器主要也分为三个级数,由低到高分别是灵器,神器,天神器。各个级数的兵器之间虽然也分强弱好坏,但大荒中人只是粗略分为上、中、下三等。
兵器的区分,也像境界那样有各自的代表意义。
万物皆有灵,纵然是无感无知的兵器,在与主人无数次浴血奋战,患难与共之后,也会生出一定的灵智。灵器,就是已经生出灵智的兵器,与主人有着感情,自身会被强化直至极限的兵器。
神器,与神级相类似,已能建立主人与天地之道沟通的桥梁,能助主人修炼更快,战斗更强,感悟更深。
无论是灵器还是神器,都有成长的空间。灵器自身的强化只有达到材质的极限,才会停止提升,一旦主人达到神级,若修炼方法正确,灵器就会渐渐成为神器,越好的神器,对主人修行上的帮助越大。
若在平常,见到神器灵器倒是没什么。但是那么多上等的灵器一起出现,还有几件潜力无限的神器。是谁都可以一眼看出这群青年的不凡,不论是身份或实力,都笑傲年轻一代。
因为在大荒中,没有实力的人,是难以获得相应的好兵器的。
“小尘,你的兵器,真的只是灵器吗?”凌轻雪就站在黄轩尘旁边,一夜的长谈,两人已经是很好的朋友了,凌轻雪自然很疑惑。
衬着清天绫的凌轻雪,宛如九天仙子。
凌轻雪总觉得水魂枪不似看上去那么简单。
“嗯,毕竟我的道境还只是潜心天。”黄轩尘只能否认,水魂枪的来历,可不是现在的敢泄露的,更何况水魂枪似乎也没有神器的特性。
“等会咱两一起冲上去!”云炎对双眼紧盯雷泰,只是给黄轩尘递了个眼色。
黄轩尘无言点头。
雷泰却只是微笑着看着这一切,只偶尔会轻轻颔首。淡然的面对十多个手执神器灵器的年青高手,这就是高手风范。
公孙瑞作为小队长,站在人群最前方,见大家都已亮出兵器,对雷泰拱手道:“雷前辈,可否让我们先略作商量?”
兵器虽然亮出,但让自己人熟悉的同时,对手也同样看到了。
仓促之间想求完美的配合是不可能的,但那么一群人,如若连自己人的功法特点都不知道,没有配合的一拥而上。这场战斗,他们将毫无胜算。
“哦?”雷泰轻笑,但旋即脸色一沉,喝道:“战斗,是没有时间准备的!”
众人面色不由一变。
年轻气盛。这么一群青年才俊哪一个不曾被人誉为天才,此时一群高手围攻一个将力量压制在神级的前辈高手,难道还要去请求别人给自己准备的时间?!
“我修炼轩辕剑法,剑走浑厚,攻防一体。”公孙瑞当即对众人急声传音道。
几乎同一时,大家瞬间明白了公孙瑞的心思,说出了自己的功法特色。
“我主修冰火双剑,主攻。”云炎也毫不迟疑。
“轻雪之道,疗伤治神。”
“星影之爪,贴身缠斗。”这是秦曲的声音。
“藏如毒蛇,出若迅龙。”释成空声音低沉。
“鞭走刚强精准之道。”丘末海微笑。
“不动时慵懒,主防,动时凌厉,主攻。”英河也传音道。
“尖细如针尖,远攻。”方立莉细声道。
“音功,攻可迷人心智,亦可辅助提升气势。”素女琴音已起。
“力攻。”陆痕与华呈思都只说了短短一句。
“迷神,远攻暗器。”严梦霞肃穆。
“饮血戟法!”吕兵血冷声道。
“拍碎一切阻碍。”包威大大咧咧说道。
黄轩尘完全进入战斗状态,声音坚定:“有敌无我,一往无前!”
修炼高手,自然可以轻松听出话音对应的主人。所有的话近乎同时说出,众人已简单的了解了同伴的特点。
话出同时,众人已散开,半合围住雷泰。
接下来,只能看临阵能配合到什么程度了。